三國之北漢燕王 第八十四章 王者歸來(一)

作者 ︰ 大琨翼

策馬狂奔了三圈之後,敖烈拔出佩戴在腰間的赤霄神劍,一劍斬下了蹋頓的首級,又把赤霄神劍插回了劍鞘中,然後左手抓著蹋頓的頭顱,右手提槍沖進了城門樓內,一路高喊著︰「蹋頓已死,降者不殺!」

听到敖烈的呼喊聲,太史慈在浴血奮戰中回過頭來,看到敖烈威風凜凜地策馬沖殺了進來,忍不住熱淚盈眶,心中對焚燒右北平城的委屈和不舍,以及對烏桓人的憤懣,外加對敖烈的思念一時之間全部迸發了出來。♀大喝一聲,太史慈用盡全身的力量,掄起虎膽錦牙槍橫向一掃,把身邊的敵人全部掃飛,清理出一片空當出來。然後趁著這個空當,太史慈三步並作兩步來到敖烈馬前,還沒有開口,兩行熱淚就順著臉頰流了下來,跪倒在敖烈馬前痛哭不已。口中哽咽地說道︰「主公,末將沒能守住右北平」

看著太史慈的痛哭的樣子,敖烈知道太史慈是真心把右北平當成了自己的家,否則像他這樣的硬漢,是絕不會如此失聲痛哭的。即便是敖烈自己,透過正在廝殺的人群,看到了右北平城葬身在一片汪洋火海中,心中也是悲傷莫名。但是敖烈知道現在還不是傷感的時候,強忍住心中的悲痛,向太史慈喝斥道︰「起來!男兒膝下有黃金,咱們今天失去的,明日加倍找回來就是了,哭管用嗎?」

太史慈在敖烈的喝斥下站起身來,臉上是憤懣難平的神色︰「主公,末將這就去殺他個血流成河,為戰死的兄弟們報仇雪恨!」

敖烈出聲阻止道︰「這里交給某了,子義速去找文若先生和那個毒士賈文和,告訴他們立刻滅火,另外,你給某看好賈詡,寸步不許他離開!」

太史慈答應了一聲,轉身又向叛軍殺去,準備殺透重圍然後順著樓梯登上城牆,他知道,城中大火阻擋了通往城內的路,只有想辦法從城牆上繞道才行。

太史慈走後,敖烈舉起蹋頓的人頭,再次高喊︰「蹋頓已死,降者不殺!」一半正在廝殺中的虎賁營精銳也跟著敖烈的話語高喊了起來,一時之間,蹋頓已死的消息被遠遠地傳送了出去。

原本就被城中大火震懾的亂了心神的數萬叛軍,听到漢軍的呼喊聲後,更加失去了最後一搏的勇氣,紛紛丟下手中的武器,然後跑到城牆邊上還沒有被大火波及的地方,舉起雙手跪在地上大叫︰「我等願降,不要殺我們!」

只有蹋頓手下近萬的烏桓騎兵還在奮力廝殺,他們根本就不相信敖烈的話,被他們奉為天神的蹋頓怎麼會被殺?直到敖烈舉著蹋頓的頭顱,揮動著霸王槍一路沖殺進來,烏桓人看清了敖烈手中的頭顱之後,才顯出頹然的態勢,其中一些人也學著叛軍的樣子,翻身下馬丟掉武器,站到了城牆邊。

敖烈看著依舊在負隅頑抗的烏桓人,大喝一聲道︰「既然不肯投降,那就送你們去見閻王!」說完把蹋頓的頭顱掛在腰間,雙手持搶似出海蛟龍一般殺入烏桓人陣中。

霸王槍是最適合大型戰役的武器,為什麼這麼說呢?有兩個原因,第一,它足夠長!整個槍身有一丈兩尺九寸長,其中包括長達九寸的槍尖;第二,它足夠重!達到了一百三十斤的重量,甚至超過了歷史上三國時期,史書記載的最重武器——關羽八十一斤重的青龍偃月刀!

這兩個因素再加上敖烈的天生神力和神出鬼沒的槍法,一個人就殺的烏桓騎兵們人仰馬翻,和霸王槍接觸過的烏桓騎兵們,唯一的下場,就是哀嚎著被連人帶馬的砸飛。霸王槍所過之處,留下一片殘尸斷臂,無論是烏桓人還是烏桓馬,都被霸王槍狀似龍舌的槍尖一分為二,攔腰斬成兩截。

在沖殺的過程中,敖烈對霸王槍的特性也是越來越熟悉,使用起來變得更加得心應手,漸漸地喜歡上了霸王槍所體現出來的,這種一力降十惠的作戰風格。隨著和霸王槍的默契程度逐漸提高,敖烈變得越來越生猛,配合著坐下興奮不已的照夜雪龍駒,單槍匹馬在烏桓人陣中來回沖殺,一人之力,竟是壓過了數千的烏桓人,殺的烏桓人慘叫不止。♀

城門處,虎賁精銳們殺光了抵抗的烏桓人和叛軍,個個渾身是血的來到城內,看到敖烈以一人之威大戰數千烏桓人,頓時大聲喝起彩了。然後提刀加入了戰圈,幫助敖烈圍殺烏桓騎兵。

虎賁精銳剛加入戰圈不久,張遼也帶著一隊步軍從城牆上走了下來,先前他一直在城牆上指揮軍士們射箭引火,直到敖烈讓太史慈傳令滅火,張遼才從太史慈口中得知敖烈已經歸來,並且正在和烏桓人廝殺。得到這個消息,張遼趕緊分派人手四處滅火,然後自己帶著近千名軍士走下城牆來援助敖烈。

當張遼看到敖烈白馬金甲,手持霸王槍的雄姿時,心中不由得翻騰起各種念頭,像是打翻了五味瓶一樣,說不清是什麼感覺。最後心頭的千思萬緒都逐漸匯集到了一起,變成了同一種心思︰他回來了,他終于回來了,那個傲視天下縱橫北疆的主公終于王者歸來了!

肩上的重擔似乎瞬間消失不見了,敖烈的歸來帶給了張遼無比的輕松感,因為張遼堅信,只要有敖烈在,一切問題都將迎刃而解!舉起手中那把和太史慈的虎膽錦牙槍一樣,同樣來自光武秘寶中的金背鉤鐮刀,張遼斷喝一聲︰「殺!」說完率先舞動大刀,從側面殺入了烏桓人陣中,千余名步軍緊跟在張遼身後,在張遼的帶領下,一邊奮勇爭先的擊殺著烏桓騎兵,一邊向敖烈的方向靠攏。

由于虎賁營精銳和張遼所部的先後加入,戰場變得混亂了起來。敖烈獨自一人在烏桓人陣中無上限地收割著人頭;虎賁營精銳組成一個個小戰陣,從城門處向內廝殺;張遼所部則是從靠近城牆的樓梯處,側面殺入烏桓人陣中。三個不同的方位恰好組成一個遙相呼應的三角形,把烏桓人原本就不很整齊的軍陣沖殺的七零八落,烏桓人的軍陣頓時被分割開來,陷入了各自為戰的困境。

烏桓人似乎意識到了局面的不利,天性中的殘暴被徹底激發出來,渾身釋放著暴戾的氣息,亡命般和漢軍進行著最後的搏斗。一個烏桓人被漢軍一刀砍斷了右臂,他在淒厲的哀嚎聲中,絲毫沒有退縮的意思,反而是伸出左手一把抓住了漢軍的戰刀,任憑那名漢軍如何用力,他也不曾有絲毫的松動,左手掌被漢軍的戰刀切割出一道深可及骨的傷痕,也是渾然不覺。直到身後的同族人趕來,趁機斬斷了那名漢軍的頭顱,他才晃著身體倒了下去,臉上帶著失血過多後的蒼白,咽下了最後一口氣。

面對著烏桓人最後的瘋狂反撲,漢軍們也抖擻起精神,以更加強硬的姿態,對烏桓人做出了強有力的回應。不是想魚死網破嗎?不是想臨死在瘋狂一把嗎?沒問題,來吧,今天就看看誰比誰更堅強,誰比誰更瘋狂!

攜帶著國仇家恨的漢軍們,面對陷入最後瘋狂中的烏桓人,所表現出來的,是一往無前的氣勢!虎賁營精銳們自然不必多說,身上的柳葉重甲就是他們最好的屏障,手中的鋼刀就是烏桓人的絕望!那些普通的漢軍步兵,此刻也都爆發出了人生中最璀璨的一刻光芒,舍生忘死的和這些入侵自己家園的烏桓人,做著殊死的斗爭。這些普通的漢軍沒有鋒利的武器,也沒有堅固的鎧甲,甚至身體素質也遠遠遜色于虎賁精銳,但是他們卻有和虎賁精銳們一樣高昂的斗志!手中的長槍被折斷了,就用半截槍桿殺敵;手中的戰刀卷刃了,就揮動著雙拳搏命;等到所有可以利用的武器都報廢了,就用牙咬,用頭撞,用身體的每一個部位,盡可能的對烏桓人造成殺傷。

這些普通的漢軍是可敬的。在烏桓人入侵家園的時候,在自己的家園被迫燒毀的時候,他們爆發出來的斗志和保衛家園的決心,遠遠超出人們所能想到的極限。這不單單是因為他們都是熱血沸騰的大好男兒,更主要的原因,是他們在敖烈的灌輸下,接受了後世的軍人思想,把保家衛國當成了自己存在的意義。

敖烈一直以來都想把自己麾下的部隊,打造成類似後世那樣擁有思想、擁有靈魂的的軍隊,然而因為東漢這個時代的局限性和其他種種原因,戰士們雖然逐步接納了敖烈灌輸的思想,但是卻始終沒有蛻變成一支擁有軍魂的部隊。但是就在今天,在家園被毀,親人罹難的時刻,這些戰士終于發生了蛻變,面對著殘暴的烏桓人,他們凝聚出了空前強大的意念,進而變成了以往敖烈口中所描述的軍魂!不論以後是誰來帶領這支軍隊,都不會改變這支軍隊的本質,因為,擁有了軍魂的部隊,不會盲目的隨從指揮官的喜好而變遷,他們,是最純粹的戰士!

對于這些戰士身上的變化,感受最清楚的有兩個人。一個是他們的指揮官張遼,但是張遼的表情卻並沒有任何的改變,因為,這是他意料之中的事,沒有人比他更了解自己的部下了,他知道,這些戰士早晚都會做出這樣的改變,因為第一個給他們灌輸軍事思想的,是戰無不勝的小霸王敖烈!而另一個,當然就是始作俑者敖烈了,他清晰的感受到了這些戰士們迸發出來的如同鋼鐵般的意志,這,是他自從組建軍隊以來就一直在追求的軍魂。除了血殺營和虎賁營兩營精銳之外,這些戰士是第一批擁有了軍魂的戰士。這一變化,讓敖烈欣喜不已。雖然這些戰士只有千余人,但是擁有了軍魂的種子,還用擔心不能發展壯大嗎?

烏桓人的感覺卻和敖烈截然不同,他們感受到的,是無盡的殺意和誓死不休的斗志。在漢軍們的鋼鐵意志面前,烏桓人的殘暴天性被打壓了下去,士氣開始萎靡了起來,逐漸抵擋不住漢軍的攻勢了。

良久之後,右北平城中的大火終于熄滅了,城中的喊啥聲也已經完全停止了下來。這場戰斗,以漢軍慘勝而告終。

敖烈一身是血的坐在照夜雪龍駒上,向四周觀望,入目之處,無不是被大火燒毀的斷壁殘垣,被燒得漆黑的梁柱還依舊在冒著點點火星。城內靠近北門的區域,地上橫七豎八的倒著數不清的尸體,有烏桓人的,也有漢軍的;有被殺死的,也有被燒死的。

敖烈的馬前,堆積著大片的尸體,是剛才一戰中,他殺死的烏桓人留下的尸體。粗略計算一下,恐怕有三百左右的恐怖數目。也就是說,敖烈一戰就擊殺了三百多名烏桓人。在烏桓人尸體的外圍,張遼不顧地上的污血和戰火,跪在了敖烈的馬前,語氣中帶著深深的自責︰「主公,遼未能保護好右北平,未能保護好城中百姓,遼愧對主公的栽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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