殤 地獄里的一線陽光

作者 ︰ 倒影天堂

你家後山的那片樹林,沒有特別的風景,只有清淨和安寧,茂盛的樹木遮住了天空,只留下一線陽光艱難地透過縫隙照射下來。就像是地獄里的一線陽光,讓人困鎖幽暗卻又留下一絲希望。平常除了一些鍛煉身體的老頭老太偶偶會經過,只是越發讓這里顯得僻靜。這里就是我們的世界。雖然避免不了蚊蟲的騷擾,但是只要有你,我可以不在乎,或許可以說這里是我們最初約會的地方,呵呵,或許這里你沒有你的歡聲,更沒有你的笑語,有的只是兩個人相伴,被蚊子不斷騷擾的痛苦和平靜地淡淡相依的苦澀。沒有太多的話語,只有相互擁抱的溫暖,還有傻傻地你相伴。

幽靜的樹林里,那一張圓桌和四張石椅,是我熟悉的記憶。我總喜歡坐在右手邊朝北的第二張石椅上,然後把你緊緊擁抱在懷里,你雖然有點反感,但是在我的一再要求下,最後無聲地答應了。或許只是最開始並不適應吧。那是的我們雖然已經走出了朋友的那一步,但是我們自己也是懵懵懂懂,無法真正確認,彼此也沒有糾結,只是隨心所欲地按照自己的心去走,你依舊是冷冷得無法走出來,只是習慣了依靠著我的肩膀,傻傻地帶著溫暖。我會不會很自私啊,只是強橫地按照我自己的心來把你牽絆。

後山,依舊是還是那個後山,只是有了你的存在,一切都顯得全然不同了,我們相擁而坐,就那麼靜靜地感受著彼此的氣息,享受著這難得的寧靜。你我都知道接下來的我們將面臨的是分別,漫長時間的分別,或許一年,或許更多年,我們無法預料。這是無可避免的,你終于決定了,復讀,沒有人知道當做出這個決定的時候,需要花費多大的勇氣。沒有經歷過的人永遠無法體會,就像我們永遠無法忘記高三那堆積得高厚的書本一樣,沉重壓迫著我們的喘息。你無從選擇,這樣的成績,對于你來說就是一種傷痛,是你無法忘記的傷疤,你不甘心,不甘心就這麼失敗。你需要拼搏,哪怕最後的結果依舊不如人意,哪怕這一路你都會傷痕累累,你也不再會怨悔。這是你自己的最終的選擇,你說只要有我們的支持,你相信你一定成功的。你听從了家里的安排到水埠去復讀了。或許是心里有了方向,開始有了新的期望,所以盡管你的眉頭依舊會在不經意間皺起,但是眼神卻開始一點點地回復生氣,不再那麼死寂。

你確定了目標,也確定了對自己的要求,或許未來這一年會很漫長,很艱辛,但是你會勇敢的走下去,一直走下去。你說以後一個星期和你姐姐聯系一次,一個月和我聯系一次,你爭取做到對于自己的規劃。或許你覺得有點對不起我,因為你要放下一切,全心去拼搏,或許你也開始喜歡我,舍不得放下了吧?不過我會支持你的,我說過只要是你的決定,我都會支持你的。只要你好就好。愛一個人不是為了她能夠更好嗎?

雖然隨著時間的推移,你的眼神也不再那麼暗淡,或許心依舊沒有真正敞開,哪怕我們在一起的時候更多地時候是我在說,你在一邊靜靜地听著,但是你也開始偶偶**補充兩句。♀雖然我並不擅長健談,很多時候更是笨拙地把一個精彩的情愛故事講成了枯燥的白話文。只是你卻听得極投入。我們已經熟悉四年了,所以你對我也很了解,知道我不是擅長言語的人,所以並沒有絲毫地責怪,反而還很體諒我。和你在一起的時候,從來都不會有太多的約束。我可以天南海北的聊,從吃飯到笑話,從風景到情感,我想盡量地逗你開心,只是回應我的只是你嘴角牽起的那抹勉強。但是我也很開心了,畢竟你已經開始慢慢走出來了,開始怕我擔心,不再沉浸在自己一個人的世界,無法覺察到外面的色彩。你開始為我牽動你的嘴角,開始慢慢把我放到你的心里,這讓我很開心,也很興奮。

我是不是很自私,霸道地把你緊緊摟在懷里,不讓你離開。或許是我們彼此間的關系開始慢慢確定了,雖然誰都沒有說,但是我們兩個人卻彼此心照不宣,各自都明白。只是當我們那層紙最終捅破的時候,我們兩個的情感開始急劇升溫,而我也開始越發無法控制自己的**,似乎開始慢慢得,越發想要欺負你了,我的手掌也開始變得越發熱烈,膽子也開始慢慢變得越發膽大。哪怕是在你清醒的時候,我也開始變得期待起來。

「夢馨,我開始越發想要你了,似乎心里的**可是越發高漲了。」

「諾天,你這樣我會害怕的。」

雖然話語很輕,但是對于我來說卻不啻于晴天霹靂,讓我心神震動。我怎麼可以這樣,我怎麼忍心這樣,讓你在面對高考失落的時候還要防備我的偷襲,我不喜歡這樣,我喜歡靜靜地守候著你,陪你哭,陪你笑,陪你失落。你是我的快樂,是我的夢啊,是我願意用生命守候的天使,怎麼舍得你受傷,怎麼讓人讓你受傷。你那輕柔得話語,讓我感覺好無地自容啊。我最初的願望呢?我最初的夢想不就是陪著你,守著你嗎?只是為什麼心底對你的**會越發得強烈呢?難道我僅僅是為了**嗎?難道我的心里就只剩下了**嗎?為什麼在你還未從失落的世界里走出來的時候就舍得把你放下?只是我好無力,面對內心深處那蠢蠢欲動的折磨,我似乎無力去阻止。

接下來的日子,在你慢慢舒展眉頭的時候,我也開始試著慢慢走近你的世界,也開始試著慢慢去控制自己的行為,不讓你害怕,不影響你的生活。我總是一大早就游蕩到你家附近,或者是後山,或者是你家樓下的街上,也可能是在廢棄的旅游碼頭,總之是陪你默默一起走過的地方。我喜歡回憶,喜歡留戀,喜歡憧憬。

或許你從來都不會以為我會是一個愛幻想的人,其實我最大的幻想,也是最大的夢想就是和你一起,過著屬于我們的平平淡淡的日子。你是我一生最大的財富,因為對于我來說,你足夠我珍惜一輩子。我不是一個帥氣的男生,而你也總是以為自己是一個傻傻地並不漂亮的女孩,其實你知道嗎?在我的心目中,你一直是那麼漂亮的,或許不是最漂亮的,但絕對是最吸引我的。王嘉曾讓我在你和汪洛伊之間挑選,認為誰更漂亮,雖然汪洛伊有很多人追,但是我從不曾真正正視過他,也不曾發現她身上有什麼吸引人的地方。我沉默不語,因為汪洛伊是他的女朋友,我不知道該怎麼說。王嘉還曾嘲諷我說,在你心中就徐夢馨最漂亮了吧?呵呵,或許每個人都有一個屬于自己的天使吧,汪諾伊是屬于他的夢,而你則是我心目中的開心果。

幽靜的後山,在這里,我們留下了我們最漫長也是最溫馨的記憶,沒有太多的負擔,也慢慢摒棄了各種的**,夾雜著屬于我們的年少青春,夾雜著屬于我們的依偎,夾雜著屬于我們的淚光與失落。看著你傻傻地,一點點開始走出那沉寂的世界,只是又怎麼遺忘屬于你我的傻傻幸福呢?忘不了,忘不了絕望的傷痛,忘不了曾經的擔憂,更忘不了傻傻的期盼。

總喜歡讓你坐在我的大腿上,抱著你。因為那樣我可以更貼近地抱著你,可以輕輕拍打你的大,可以更近地看清你的臉。你或許從來不知道吧,我多希望可以永遠記清你的臉,只是不知道為什麼每次都那麼仔細,那麼投入地去看,卻總會在離開的時候遺忘,我也不知道為什麼,難道是因為太在乎了嗎?還是沒有用心。但是總有一個模糊的影像,清晰地印刻在我的心中,你可愛的傻笑,調皮抽動的小鼻子,灰寂的眼神,圓圓的肚子,每一樣都讓人難以忘懷,給人留下或溫馨或沉痛的記憶。有時你會拗不過我就妥協似的地跨坐在我的大腿上,有時你會倔強地想要一個人靜靜坐在我身邊,撐著雙手傻傻看著我。我們見面的時間總是不長,因為我們只能挑你爸媽不在家的時候,而且中午和晚上也要早早得回去準備飯菜。但是和你在一起的每一個時刻,我都在用心傻傻地記憶,珍惜和你在一起的每一刻時間,我喜歡我等你,因為快樂的時光總是容易流逝,所以我想盡我所能地把它延長,延長,甚至幻想著可以永遠。在等你的時刻,也是想你的時光,就像天空中的一縷陽光,照進心間,帶著溫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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