殤 慵懶地在一起

作者 ︰ 倒影天堂

抱著你沉沉的睡去,感受著前所未有的放松和安心,感受著那熟悉的氣息,似乎不願醒來。♀當再次睜開眼楮時,天空早已大亮,太陽透過窗戶,在地上印出斑駁的格子。

看著你依然熟睡的面容,用力地吸嗅著你身上的氣息,似乎在心中積蓄你的味道,右手也下意識地輕輕撫模著你安詳的臉頰。你睜開朦朧的眼楮,有些氣惱得拿開我的手。然後用力地張開雙手,重重地在我的胸口捶了一拳,嘴里「嗯啊」一聲,懶懶地伸了個腰,被子無聲得滑落一角,露出一片春光,你沒有太在意,但是我卻急忙幫你重新掖好被子,春光外泄啊。呵呵,也不知道為什麼,就那麼急切地把你裹住,怕你著涼。

「你先起來吧。」你用胳膊推推我,自己卻舍不得起來。

「嗯。」雖然昨晚一夜凌亂,但是我的衣服還是比較容易找的,基本上都是放在一堆的,很快就穿戴好了。而你這個懶蟲,看我都穿戴洗漱好了卻依舊賴在床上。高復的生活總是忙碌而又沉悶。難得一個懶覺,而且是和自己愛的人在一起,你應該也很享受這樣的日子吧。

「起來啦,小懶蟲,別睡啦。」

「你給我穿衣服。」

「這麼懶啊,自己穿。」

「我不管,你不給我穿,我就不起來啦。」

「那我去吃飯嘍,你慢慢等著哈。」說完,作勢要走一樣。

「啊。」你開始撒嬌起來,在床上滾來滾去,但就是不肯起來。

「好了好了,我給你穿,一個懶鬼,別叫啦,等會別人听見啦。到時候丟死人啦。」面對你的撒嬌般的無賴手法,只能舉雙手投降啦。

把你床頭的衣服拿了起來,一件件整理好。你一動不動,似乎就任隨我擺布了。把衣服從你的頭頸里套進去,然後從袖子里把手拉出來,只是第一次給別人穿衣服,顯得有點別扭,而且衣服也沒有弄條整,惹得你一陣氣惱。♀懶鬼,你怎麼就不趁勢動一下呢,真是一個大懶鬼啊。只是你雖然嘴上滿是惱怒的責怪聲,但是眼楮里卻是滿滿的笑意。

很快衣服就穿好了,心里一陣得瑟,不禁生出戲弄你的心思,也或許依舊想要了解一下你的生理構造吧。「那我再幫你穿褲子吧。」說完,就想要開始掀被子。你嚇了一跳,一把按住了我的手,急忙道︰「我自己來,你這個壞蛋,混蛋,臭皮蛋。」斜著腦袋拿著兩顆烏黑的眼楮,用眼角的余光冷冷得瞅著我。

說完自己就在被子里悉悉索索的模索著,只是早已被你踢到床尾的內褲和秋褲怎麼可能被你在被子里找到呢?你微張著嘴巴,一臉求助似的看著我。一臉的不情願得遞給你,或許我依舊有點不死心吧?

你討好似的一笑,然後就坐了起來,在被子里慢慢鼓搗起來了。

「咦,我的襪子呢,我的襪子在哪啊?」你低著頭,在被子外面四處找了找,但是都沒有看到,不禁抬頭問道。

輕輕掀開你腳上的被子,用兩個手指頭鉗著你的小襪子,扔在你的身邊。

「我的襪子不臭的,不像你一樣。不信你聞聞。」

看著我一臉不信的表情,你把襪子拿到鼻子邊,用力嗅了一口,然後做出一副陶醉的樣子,一臉得意得道︰「不臭的,你看,真的不臭的。」

傻東西,真是傻得有點可愛啊。說完你就準備把襪子往腳上套啦,只是似乎突然想起了什麼,一下扭頭看著我。「你給我穿,今天給你個機會,讓你伺候我。」你像是賞賜一樣的說道。

對著你,只能無語得輕輕搖頭,握著你的三寸金蓮,把襪子輕輕套上。不過說真的,你的腳的確是好小,就跟小孩子的腳似的,只有34碼,顯得好小巧可愛啊。♀只是一切都穿戴整齊之後,你卻依舊賴在床上不肯起來,張開雙手晃動著,嘴里喊著「抱抱,諾天,抱抱。」要是正常讀書,哪由得你這麼自由啊?不過我陪伴你的日子畢竟太少,太少,對你的寵愛也太少,太少。所以怎麼忍心拒絕你呢?

「一二三,起。」扶著你的雙臂,讓你緊緊貼在我身上,然後一用力地把你一下從被子里拉了出來。只是你這個東西,雙腳勾著,就是不肯著地,是想要就讓我這麼一直抱著你嗎?

「懶鬼,站好,很累得呢?」

你笑嘻嘻得踩在鞋面上,似乎很開心,或許你覺得我幫你做的每一件事都那麼讓你心動,讓你開心吧。

「諾天,你以後會一直對我這麼好嗎?」

「我不知道,以後的日子我無法預料,所以我給不了你承諾,我希望等到我做到了,那時就不需要說了,行動就是最用力的語言。」

「我想你一定會做到的。」

「但是我覺得以後或許還會對你好,但是生活不可能天天就這麼的,平平淡淡才是真,天天給你穿衣服,抱你起床,我應該沒有這麼勤快吧?」

「知道啦,我又不會天天讓你給我穿,只要一個月有一兩天就好啦,嘿嘿,快幫我洗臉刷牙吧。」

「你自己不是會洗嗎?」

「水那麼冷,你不怕我凍壞啊。」

「那你平常不是一樣要洗的嘛。」

「那不一樣,現在不是有你在嗎?」你緊緊橫摟著我的腰,把頭貼在我的胸口,一臉幸福地道。

你興奮得在指揮我,「刷上面,對,上下刷,這樣才刷的干淨,往里面刷了。嗯,靠左邊點。」

哎,給你刷個牙,都夠我自己刷好幾遍了。但是似乎和你在一起都充滿了天真和溫馨,雖然感覺有點煩,但是不知道為什麼並沒有什麼反感。

你的頭發並不長,剛剛好可以扎個小尾巴。這麼短的頭發,一般不需要怎麼梳理,而且也應該比較簡單,但是卻依舊把你弄的「哎呦,哎呦」亂叫。這是我第一次給女生梳頭,而且也不知道梳頭要一順地梳,結果一左一右的,頭發都亂糟糟打結了,疼的你直叫喚,最後還是氣哼哼地直接從我手里奪過梳子,自己動手了。看來我一上午的辛勤表現,全泡湯啦。

「諾天,今天我們出去逛逛吧。我好久都沒有出去了。」

「不?我來可不是為了你帶你去玩的,到時候影響你以後的學習怎麼樣啊?」

「你好不容易來一次,就讓我陪陪你吧。我發誓,等你走了,我一定好好讀書,把這幾天浪費的時間都補回來。」你豎起左手三根手指,一臉堅定得樣子,只是怎麼看都有點嬉皮笑臉的感覺。

「你真的會都補回來?別騙我啊。否則我下次不來看你啦。」

「真的。你不相信我?」其實我挺相信你的,不知道為什麼,盡管你說得話有好多都沒有做到,但是我依舊還是選擇相信你,尤其是怕你會對自己沒有信心。因為你需要信心,需要對自己有信心,需要對未來有信心,這樣你的高考應該才有希望。所以我不能動搖你的信心。

無奈得點點頭,算是同意了。

「哦耶耶,哦拉拉。」你就像是得了糖果的小孩,興奮得亂哼著。听得次數多了,似乎我都受了你的影響,有時也喜歡跟著亂哼哼。

我們兩個都是路痴,對于方向不那麼敏感,所以我們選擇了直走,至少這樣我們就不會迷路了。很傻但卻也是很有效的一個方法。

水埠的路並不是那麼平整,邊上有好多地方都是坑坑窪窪的,至少和杭州比要差了好多。只有一些大超市門口還算是比較平整,比較整潔。你挽著我的手,絲毫沒有在意別人的眼光,因為根本就沒有人認得到你,你的同學不是在學校里就是在家里,不可能那麼湊巧吧,所以你的膽子也放開了。

漫無目的的瞎逛,听你唧唧咋咋得訴說著你和誰來過,買了什麼東西。每一點你做過的,你記得的,你喜歡卻舍不得的,你都津津有味得述說著。似乎要把你的世界更好更全面地展現在我的面前,讓我可以直接看透你的生活。就像我們說的那樣,我們之間不需要秘密,我們之間是透明得。你的一點一滴都不會,也不應該對我隱瞞。

累了就在邊上的哪個角落或者公園的長凳上休息一下,然後你就把你那矮小的短腳直接放在我的大腿上一點不客氣的道︰「幫我捶一下。」我喜歡,喜歡你的坦白,喜歡你的直接,喜歡你的黏人,喜歡你的瀟灑,喜歡……或許只要是你身上的,我都喜歡吧。

太陽漸漸西斜,我們也開始返回了。提著你認為很好吃,結果吃了兩口就不要吃的麻辣燙,趁人不注意溜進了你的宿舍的。有了第一次的經驗,第二次就顯得鎮定多了。

其實我本來以為我們還要吃晚飯的,雖然一路上我們已經零零散散地吃了一些小吃,但是那些對于我來說只能算是點心,用來墊墊肚子的。哎,都被你餓瘦啦。你這個東西,似乎太過于節省了,我的飯量能和你相比嗎?只是你一臉得意得說,「給。」直接把放在桌上的麻辣燙遞給了我。或許這是你早就準備好的吧?怪不得一路上不願意扔呢?自己吃過不喜歡吃卻一定要我給你提著,原來還有這個打算,什麼時候這麼聰明啦?只是我真的不喜歡吃啊,那些東西,亂七八糟什麼都有,跟大雜燴差不多,看著就沒胃口了。

「是你要吃,我又不喜歡吃。」

「你就別挑啦,吃吧,被餓著就不好啦。」看著你那滿是興奮而又關心的樣子,心里似乎突然感覺好悲哀啊。對此我只能無語淚奔啊。有點想笑,又有點想氣。將就著吃了點,依舊浪費了一大半。房間里都充滿了麻辣燙的味道了。

這難得一天就這麼被我們浪費了,似乎都不曾在腦海中留下太過深刻的記憶,似乎忙碌的公交車吸引了我的視線,來去的行人迷亂了我的眼楮。那在一起的時刻,那麼模糊,卻又那麼清晰,只是再也無法記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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