殤 離開與交代

作者 ︰ 倒影天堂

時間似乎很快過去,轉眼我就又要走了,你沒有送我,我也不想讓你送,不敢讓你送,我怕你哭,怕你的依依不舍,因為那會讓我感到心酸,感到心軟,感覺似乎想流淚的沖動。)但是面對你的無力,我怎麼忍心拒絕。我覺得如果我就這麼走了的話,似乎自己就像是一個罪人一樣,感覺在無意間就會傷了你的心。

只是真的不喜歡,不喜歡這種離別的感覺,不喜歡那種被眼淚擠壓的感覺,似乎隨時都會有淚水噴涌的沖動。那會讓我感覺到自己脆弱,感覺心在一點點變軟,感覺自己似乎在變得不再堅強,我不喜歡那種感覺,我喜歡自己的心可以永遠堅硬,不為外物而亂動自己的心,不喜歡擔心,不喜歡在意,不喜歡失落,但是我卻感覺自己越來越無法忘記你,似乎漸漸得開始變得不再是自己一樣。感覺自己的心似乎開始慢慢變得軟弱,感覺自己的心似乎開始慢慢已經不屬于自己,開始始終牽掛你,開始把你慢慢放進心里。我不喜歡,不喜歡因為你的一點小事就擔心害怕,不喜歡你的一點風吹草動就讓我變得焦躁難以入睡,不喜歡你一個人在宿舍的晚上時那種不知道該怎麼讓自己安心的惶恐。感覺自己堅硬的外表似乎在被你一層層,一層層得慢慢剝掉,不喜歡那種□□的感覺,讓我害怕,讓我感覺沒有可以遮蔽的堡壘,似乎你對我的一點點不在意都會讓我的心顫動。但是為什麼,為什麼心又舍不得割舍,似乎在你面前才有自己,才有自由,才有真正的喜樂。

我們就那麼傻傻地靜靜站著,相對無言卻又勝過千言萬語,感受著那種離別的氛圍越來越濃,你的眼淚似乎就快奔涌而來,看著你輕微抽動的鼻子帶著鼻音,感覺你嘴巴抿得越來越緊,我知道你在用力忍著、憋著,你知道我喜歡你笑,喜歡你開開心心的。所以你盡量忍著,忍著,不想讓我看到你哭泣的樣子。

車子來了。「你走吧。」你用力深吸一口氣,看著我平靜而又無力地說。只是平靜之下又是怎樣的波濤洶涌呢?當我踏上車子的剎那,我似乎看到你那伸出想要挽留卻最終無力垂落的左手。

我坐在車子的最後一排,看著你在用力地揮舞著手臂,讓我可以第一時間看到你。厚重的灰塵模糊了我的視線,但是你的揮動的的手就像是最獨特的旗幟,讓我總能第一時間看到你。那個矮矮的,柔弱的小姑娘。車子緩緩發動,你慢慢跟著,在凹凸不平的地面上,緊緊跟隨著,只是卻被落得越來越遠,直到消失在轉角里。

回去了,你讓我給你找各種激勵人心而又優美的句子,因為你的語文不好,你要提高。所以這份重任交給了我。呵呵,心里挺高興的,因為這麼重要的任務你都交給我啦。圖書館里從此有了我忙碌的身影。對于優美的句子或者段落,散文是最好的選擇。雖然沒有小說好看,甚至會顯得比較枯燥,但是我卻沒有選擇,你才是我最重要的中心。能夠給你一點幫助,一點支持,我都很開心。

雖然同學們總是好奇得看著我再不斷看散文,覺得很是怪異,搞不清楚我為什麼這麼痴迷散文,甚至是覺得我有點傻吧。當他們在玩游戲,談戀愛的時候,只有我一個人在拼命看書,然後不斷做記號,做摘記。只是一本書里真正經典的話肯定不多的,所以一個月一封信,雖然時間顯得比較漫長但是內容還是比較短小,盡管有多得時候十幾張,少得時候七八頁紙張,但是對于一個月來說,還是比較少的,其中更多的是夾雜了我對你的思念。

很快就又開始發現一個新的問題,圖書館內的書畢竟也有限尤其是散文一類的,不出三個月,圖書館里的一些我覺得的好點的散文都看了一遍了。那些優美的句子,段落都已經被摘抄了個七七八八了,我不想濫竽充數,只是在有限的資源里,哪有那麼多的優美詞匯呢?到最後,一本本書被不斷翻過,只有寥寥幾句了,因為好多東西都是相似的。

而你也總是喜歡點評一下,哪一句話,好,很貼近你的性格,很適合你,帶著淡淡得悲傷氣息。哪一句話不好,你不喜歡,因為它怎麼可以肆意詆毀年少的堅持呢?听你充滿孩子氣的話語,總是一種享受。

只是當那些一些話語開始重復的時候,你也開始抱怨,好多話語沒有最開始的那麼經典,也開始有了重復。盡管我精心篩選,只是有些雖然並沒有那麼經典,但是也充滿了哲理,或許也算是一類充數的吧。雖然不想就此放棄,但是我真的已經盡力了,在我有限的世界里,我真的找不到更多,更好的句子了。你大方得放了我,只是我依舊覺得有些慚愧,沒有做好你交待的事。

東西,會不會覺得我很沒用呢?呵呵。只是我只能無力地祝福你。唉,傻東西,好好加油哦,不要怪我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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