殤 高考

作者 ︰ 倒影天堂

我不在乎別人怎麼看,我也不會讓別人看到,哪怕是割得傷口再大了,也只是自己悄悄用紙巾擦拭包扎一下。♀哪怕帶著肥皂泡沫的水總會在洗衣服的時候刺痛那受傷的指肚,很是澀痛,但是心中卻暖暖的。其實我本也不想讓你知道,只是希望可以默默支持著你,用時間慢慢譜寫我對你的思念,但是卻始終沒有想到,終究還是說了。不管是被迫的還是炫耀似的主動,依舊不能改變我已經告訴你的事實。或許我也有過告訴你的沖動吧。其實你知道嗎?我多希望不是由我說出口,而是你用心感受到我,感受到我對你的在乎。現在只能希望,只能祈禱,祈禱這次的痛可以深深刺激你,讓你可以勇敢得走到最後。

但是我不確定,真的,我好怕,好怕無法讓你堅持到最後,好怕你在最後一步會駐足不前。如果你可以堅持更長時間,那麼我相信,我相信我可以讓你走到最後。只是現在我只能祈求,祈求上天能夠給你一顆安靜的心,讓它始終陪伴著你,讓你無懼眼前的一切,給你一個美好的未來,讓你可以考上自己心中的大學。

我每天都在祈禱,虔誠祈禱,盡管我並不是那麼相信上帝,只是我願意為了你去相信,別說我不虔誠,我真的很相信,用心去相信,因為我想你更好,因為我把心都用在你身上,我選擇性地忘記與科學理論上相悖的觀點,只一心想你,一心為你。不是說只要有一兩個人誠心禱告,那上帝就會傾听,會實現我們的願望嗎?

我多希望可以為你找到一個方向,讓你更好得前進。請你相信,請你相信我,我真的心里有你,或許我無法做到時時刻刻,更無法做到夢里都有你的身影,但是我想說,我絕大多數的時間都在想你,都在為你祝福。你知道嗎?大一,我就像是一個成天只知道睡眠的懶漢,整天都是迷迷糊糊、渾渾噩噩。

你知道的,我的睡眠一直都是很淺的,而我白天也不需要那麼多的睡眠。我只是想放下一切,放下一切去想你,把心都貢獻給你,讓你能夠更深,更真切的感受到我的存在,只為了能夠給你那種感覺。我傻傻地相信,當愛真的純粹得只剩下彼此的時候,就會穿越距離,把我帶到你的身邊,讓你感受到我的存在。是不是很傻,讓人很無語?但是有些時候我們就是會這麼傻,這麼愚蠢地願意去相信,並努力去把它做好。愛情不需要理智,太過清醒的不是愛情。就讓我為你傻一回吧。

「東西,最近心都安定的嗎?」

「嗯,我感覺踏實多了。♀現在不要再傷害自己了,只要我知道你有這份心就好,真的。」

「沒事,別擔心哈。不痛得。」

「痛得,我知道,別再割了,好嗎?」你帶著點哭腔和懇求。

「東西,我還能為你做什麼,就讓我為你做一點東西吧,我們都需要堅持,我們都需要努力,我知道你心里的不平靜,我知道你在努力,你也在怪我,怪我沒有陪你,怪我無法理解你的壓力。我都知道,我也真的用心去感受,換位去思考你現在的感受,但是,但是我還是做不到,做不到一體,雖然我們都是在說,我們是一體的,但是我真的無法那麼深切得感覺你的痛苦與壓抑。因為有些東西,只有親身體會過才知道,不是嗎?而當時間過去,我們心里雖然依舊會有疤痕,但是那種感覺卻已經開始慢慢淡漠,縱然依舊無法忘記,卻已經少了當時的那種感覺。所以我只能隱隱感覺到你的那種沉重,卻始終無法真正體會到,更無法代替你承受一切。為了讓你能夠感受到我對你的在乎,讓你感受到我的傷痛,讓你可以更好、更努力得往前走,我願意陪你一起傷痛,只為了讓你知道,你不是一個人存在著。東西,就讓我為你做一點事吧,這是我願意為你做的。」

「諾天,我不需要你陪我一起承受現在的一切,只要你懂,只要你時時刻刻都在擔心在乎我,那就好了,因為你的擔心是我的原動力。我喜歡對你撒嬌,喜歡不懂得照顧自己,喜歡放縱自己,因為我想讓你在乎我,把所有的心全部放在我身上,我喜歡你心里滿滿都是我。」

「東西,別擔心,我一直把你放在我的心里。但是我也想為你做點什麼,哪怕只是無聊地傷害自己,我也只是希望你可以體會我的心,感受你對我的重要性。」

「嗯,我知道的,我會加油的,我們都要加油。」

時間一天天過去,十個手指早顯得傷痕累累,只是舊傷雖已痊愈,卻留下外面的層層表皮分散向兩邊撥開,我無法等到徹底痊愈,因為時間來不及。十天一輪回,一切都會過去,不是嗎?你堅持得那麼辛苦,我怎麼能夠就讓你一個人在那里堅持呢?傷不在乎有多痛,有些時候只是顯得有多漫長,尤其是看著那玻璃瓶,多希望可以停下啊,只是我知道,不能,一旦我停下了,你還能堅持嗎?你已經那般脆弱了,你還能忍受我的半途而廢嗎?那對你來說,或許是更大的一種打擊,連我都堅持不下去,你還需要堅持嗎?

這是我們之間的事,只屬于我們兩個。♀我總是很小心得守護著我們之間的一絲一毫,因為那是屬于我們之間的秘密,需要我們小心呵護。我不想,也不能把自己出賣,那是最深層,最徹底的自己,那是我需要小心呵護的回憶。

沒有人知道,沒有人知道我為你做的一切。或許別人會覺得很傻,但是我們不就是很傻的一對嗎?我們不需要在乎別人的眼光,只要我們開心就好,不是嗎?

東西,加油,為我加油,為我們加油,好好加油!

隨著高考的再次臨近,你的心又開始慢慢躁動起來。唉,多希望,多希望你可以堅持下去,我多希望你能夠保證一份平常心。就像平常的每次考試,不要讓環境亂了你的心。我知道,並且也一直都在努力提醒你,讓你意識到這種情緒波動,我想老師安排那麼多的考試,不也是為了讓你們適應那種壓力嗎?只是我依舊無法改變,無法改變你對于高考的那種緊張和在意。越是我們在乎的東西,我們就顯得越發在乎和擔心,所以我們無法抑制得會緊張,以至于失去了那種節奏,無法發揮出來。

高考到了,到了,難熬而又讓人期待,夾雜著恐懼,但是它依舊還是來了。好好安撫你,讓你好好休息。雖然你點頭答應,但是我知道你睡不著,我也睡不著,因為這是揭露未來的時刻。我的心開始不安地躁動,整晚,整晚的為你禱告,為你祈福,希望你有一個美好的未來,有一個廣闊的前途。

你不安,我也陪你不安,你擔心,我也陪你一起擔心。還記得你高考的時候,我們還在上課,但是我卻一刻也沒有認真听,一進去倒頭就睡了,因為我想讓你感受到我的存在,因為我們是一體的,我不想浪費你更多的精力和心神,我需要你可以全心全意得去應對你所面對的難題。我傻傻地以為,只要我把你放在心里,那你就能夠借用我的力量,借用我的思維方法。或許我只是無力地不知道該怎麼辦,或許我僅僅只是為了能夠讓自己安心吧?我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你,來幫你分擔,我只想讓你可以更好地體會到我對你的一片心,可以努力向前。也幸好是在大學里,我們不需要那麼在乎太多,老師也不會管太多。

第一天的考試結束了,你打電話給我,你很惶恐,真的很惶恐,你開始不知道該怎麼辦了。「諾天,我不想考了,我一點都不會,嗚嗚,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我不想考了,我只想和你在一起,我現在就想和你在一起。」

「夢馨,別擔心,你要相信自己的能力,你不會別人也不會的,別給自己太大壓力。」

「不會的,他們都會的,就我不會,就我不會。」

「為什麼這麼說啊,別總是疑神疑鬼。」

「沒有,我看到他們就沒有停過,一直在寫,他們都很厲害,都懂的。嗚嗚嗚。」你終于是忍不住哭了聲。

「別擔心,他們也是在亂寫,我也這樣的,即使我不會,但是我也不會讓卷子空白,我會把每一個部分都寫滿,考試有些時候不就是看點給分的嗎?」

「不,他們都會的。」你大聲道,有點惱羞成怒的感覺。或許在你印象里,別人都比你厲害,你和我一樣潛意識里還是有著一種自卑,無法抑制得以為別人比我們聰明,但是我卻會選擇性地忘記,而你卻不行。

「哦,好吧,不過你卷子上也寫滿了吧?」

「嗯。」你的聲音有點低沉。似乎也缺少了興趣,不想再說話。

「東西,別擔心哈,慢慢來,考過就忘了,不要再想了。好嗎?開始準備明天要考試的內容吧?」我盡量讓自己說話顯得更輕柔,緩解你的失落。

「諾天,我不想考了,我真的一點也不想考了,我不要讀書了,反正我這次肯定考不上了,我現在就走,我一刻也不想再這里呆了,你來帶我走,好嗎?」

「夢馨,別說那些傻話了,你忘了你的夢想了嗎?如果你現在就放棄,你吃過的那些苦,受過的那些累,你要讓誰來為你賠償呢?如果你現在就不考了,那你就連讀大學都沒有機會了。你願意這樣嗎?你甘心這樣嗎?你這樣對得起你的父母嗎?讓我們再繼續最後一搏,可以嗎,不要去管最後的結果如何,既然你自己已經覺得現在已經沒有任何的希望了,那麼也不要去在乎太多了,就讓我們只為了自己,去拼搏一次,好嗎?讓我們給曾經的努力劃上一個句號,或許顯得並不是那麼完美,但是至少代表我們不曾放棄過,不要讓自己在最後一刻連堅持下去的勇氣都沒有,好嗎?別在乎太多了,只為了給我們自己一個答案,好嗎?」

「嗯,我會堅持到底的。」你的聲音有點低落。

東西,不要怪我,我知道我說得很不負責任,但是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說了。即使我不勸你,你也會繼續努力下去,不會放棄,只是有我在一邊,你總會把自己的脆弱毫無保留得展現出來。在我面前,你就像是一個小孩,需要我寵,需要我安撫。

唉,只是我真的不知道該和你說什麼,我不知道我還能為你做什麼讓你可以重新充滿動力,可以大刀闊斧得前進,我只能傻傻地為你擔心,卻幫不了你任何事。呵呵,fly,我多希望可以陪著你一起拼搏到最後啊,只是我卻只能遠遠得听著,連看著都做不到。

你依舊顯得很是沉默,斗志不高,但是卻在沉默地堅持著。而我則是整天昏昏沉沉,什麼也不想,不敢想,就只是傻傻地想你,為你祈福,希望你可以有一個好的成績,希望你可以感受到我的心,可以感受到我對你的擔心和期盼,可以讓你重新振作起來。不去想太多,因為我不想浪費心神,因為我們是一體的,當我什麼也不想,只是呆呆地想你的時候,我想這樣才能讓你更好得利用我的思想,那樣你就可以更好得發揮了。

夜真的很難熬,因為心在不停輕顫,因為對你的思戀無法停止,因為我真的無法停止對你的擔心和在意。這注定是一個無眠的夜,就像想你一樣,我不能不去想,也由不得我不得不去擔心在意,人總是那般奇怪,明明知道擔心沒用,卻依舊無法克制得去想,去擔心,為你憂慮。

在昏昏沉沉中,不知不覺睡去,只是早上卻很早就起來了,睡不著,有心事的人一般都睡不安穩。我真的想你了,東西,夢里有你出現相伴。夜慢慢過去,一切都顯得那般寂靜,只是心好累。

fly,我忍不住不去想你,不去擔心在乎你,把你滿滿的放在心里。把自己沉浸在想你的世界里,希望可以通過那滿滿得思戀讓你感受到我的溫暖,給你力量,給你動力,讓你可以為我們的夢拼一把。

這兩天很平靜,或許是你已經失去了希望,或許你只是不希望在最後的這麼兩天里不讓自己放棄,讓自己可以走得坦然一點。我不知道怎麼說,也不知道該怎麼安慰你,只能看著你淡淡得獨自面對。

一切都結束了,經過了最初的那種忐忑之後,我卻依舊還是擔心在意,始終提心吊膽的,不知道你最後將走向何方?而你則顯得那般平靜,是對未來失去了希望還是對對這次考試不再抱有任何幻想?或許在平靜的表面之下是洶涌的滔天大浪,但是我卻感覺不到,似乎只有平靜,對一切都失去了期盼的平靜。

你這樣的平靜真心讓人有點擔心,因為我怕你越是平靜,等到時候成績出來的時候最終會控制不住得爆發出來,然後不可抑制得陷入失落和絕望中。我真的好怕,好怕你那種枯寂的眼神,讓人心寒,讓人心酸。

「諾天,別擔心,不管結果如何我都不會再像上次那般絕望了。上次我已經經歷過了,所以不管這次的結果如何我都會平靜地接受。」

「夢馨,不要這麼說,不要這麼說,好嗎?」我帶著點哭音道。

「不這麼說,我還能怎麼說。我自己有感覺。呵呵,不過不管如何不會比上次更糟糕了,我能應付得。」你的話語充滿了無奈而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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