殤 溫馨的午餐

作者 ︰ 倒影天堂

走在回去的路上,我很自然的接過你手里的菜。嘿嘿,你看我多自覺啊。只是沒有獎勵。不過和你在一起對我來說就是一個很好的獎勵了。

太陽火辣辣的,只是和你在一起似乎沒有什麼感覺。你傻傻地拉著我,一定要躲在我的影子里,讓我幫你擋著。

「東西,這麼要漂亮啊。」

「那是,要不然我老了,你不是就不要我啦,那怎麼辦啊?所以我不能讓自己曬黑了。」

「那我們以後出門不是也要打傘啦?」

「你看我對你多好啊,都沒讓你給我打傘。」

「嗯,你對我最好啦。」

「那是,我不心疼你,誰心疼你啊。」

「切,你是因為怕麻煩好吧,你習慣我帶著傘,把你束縛著,一點自由也沒有嗎?」

「嘿嘿,那多不自由啊,動都不能動。」

「東西,就知道你是受不了這種束縛,還說的那麼體貼。不過我也不習慣帶傘,太麻煩了。」

「那我被曬黑了,怎麼辦啊?」

「沒事,你本來就不白嘛。」

「真的不白嗎?」

「騙你的呢?我爸媽都說你皮膚白,在我們村里都沒有幾個人比得上,但是我怎麼沒覺得啊?」

「嘿嘿,你媽媽真的這麼說的啊。」你的兩只眼楮似乎都開始發光,顯得好似興奮。

「別那麼得意,我可沒覺得,你是要給我看,我都沒覺得,你怎麼可以得意啊,混蛋,難道你還想給別人看啊。」

「怎麼,不舍得啊?」

看你那得意又顯得有些奸詐的樣子,忍不住在你的上輕輕拍打一下,「混蛋,要是你敢給別人看,看我怎麼對你。你是我的,只能給我一個人看。」

「好霸道啊,不過我喜歡你在乎我的感覺。感覺你的心在我的身上,讓我很幸福。」

天氣或許真的很熱,你的鼻尖上都密布了一層細密的汗珠,不知道為什麼,總會忍不住去關注你,順手擦去你鼻尖和嘴唇上的汗珠。當看到你兩只眼楮里透出的越發燦爛的笑意,又禁不住使勁捏住你的鼻子,看你兩只大眼楮因為疼痛而眯起的眼楮。我是不是很壞啊?

很快就到了你們家,家里很安靜。趁你轉身關門的時候,從後面突然偷襲,一把抱住你,「東西,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是不是要干點什麼啊。」

「嗯啊,乖哈,別鬧,我們還要準備午飯呢?」你在我的唇上重重地吻了一口,然後像是哄小孩子似的,模模我的頭。

「嗚嗚,但是我好想啊。♀」

「乖哈,別鬧,我們快點準備午飯,等會徐夢涵就回來啦。如果她回來我們還沒有準備好午飯的話,又要說了。」

「哦。」我撅著小嘴,有點不情不願得點點頭。很無辜也很無奈,但是卻也不敢繼續去逗弄你。因為你姐姐生氣可是很可怕的,最主要不想你姐姐亂說什麼,等會說我們玩得連燒飯的時間都沒有,那就不好了。不想給你帶來任何的麻煩。

你似乎不是很熟練,炒菜顯得有點生澀,切菜感覺和我差不多。

「東西,你們兩姐妹在家是怎麼來決定是誰燒飯炒菜的啊?」

「我們啊,就是扮鬼臉,越丑越好,輸的那個人就燒飯。」說完,你就左右手開工,嘴唇向兩邊扯著,拉下眼皮,然後用中指頂住鼻子,樣子好丑啊。

「好丑啊,別弄了,虧你們想得出來。」

「還不夠呢,夢涵更丑,我要多練習一下。要不然以後都是我做飯了,多可憐啊。你幫我看看哪一個更丑?」說完,一會兒變豬頭,一會兒扮鬼臉。看你那個興奮勁啊,真的好幼稚啊,就像是一個長不大的孩子。

「丑死了,別弄了。你姐怎麼不體諒你一下你這個妹妹的啊。」

「我們是一樣大的好吧。」

「不是她先出生嗎?至少也要有一個姐姐的樣子啊。」

「就那麼幾分鐘,也是大啊。我從來都不把她當姐姐的。」

「那你下次把她當姐姐,讓她有點當姐姐的樣子。」

「才不要呢,我們是一樣大的。叫她姐姐,我多吃虧啊。」

「當妹妹有什麼吃虧的啊,大的都是心疼小的的。」

「我才不要呢,我喜歡直接叫她名字。」

對你,我只能無奈得搖頭,你啊,就是一個倔脾氣。

「哎呀,都怪你,就只顧著和你說話,都忘了燒飯了,等會夢涵回來要罵我們了。」

「那你抓緊哦。」

「諾天,別坐著了,快點來幫我把菜切一下。」

「我是客人唉。」

「快點啦,在我們家你還想做客人啊。」

「唉,可憐啊,都不心疼我一下啊。」

「快點。」

「不過我可事先申明一下,切的不好可別怪我。」

「那我不管,不要切得太厚了。厚的我不喜歡吃。」

「你還真挑啊。」

雖然我也自己燒過幾個菜,但是卻也只是停留在燒熟能吃的階段。爸媽對我也不會有太多要求,能給他們燒個飯,他們心里就很開心了。

刀工不怎麼好,一個馬鈴薯都被我翻了兩個面才切好,不過總算是大功告成了,嘿嘿。

「諾天,你切得挺薄的啊,比我都厲害,以後我們一起,你管切菜,我來燒,嘿嘿。然後在我燒菜的時候,你就抱著我。」

「才不要呢,都不讓我休息啦。」

「抱著我,不是最好的休息嗎?你不願意嗎?」你撅著小嘴,斜睨著眼楮,似乎抱住你對我來說是多大的榮幸一樣。

「嗯。」我從身後輕輕抱住你,然後用頭摩挲著你的秀發,聞著這讓人安心的氣息。

「叭叭叭」你打了好幾次,但是煤氣灶就是罷工不著火。

「諾天,快來幫我點火。」說著你不知道從哪里掏出來一把打火機。看來你們對煤氣灶打不著火已經是司空見慣啦。

「你直接點,就是了嘛,沒事的。」

「嗯……」你頭搖得像撥浪鼓一樣,然後把我拉到煤氣灶前帶著撒嬌的氣息,「快點,快點。」你緊緊佝僂著身子,倚靠在我的身後,縮在後面小心翼翼地露出個頭。

「砰」的一聲,一蓬藍色的火焰,一下蹭的躥了起來,而你整個人則突然往後一縮。

輕輕拍拍拉著我的那只手,一臉揶揄地道︰「東西,你不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嗎?怎麼現在這麼怕火啊。」

「我本來就膽子很小的,只是有你陪著我,所以我才敢大膽得勇敢向前。」

「東西。」我輕聲道,然後把你緊緊抱住,心里傻傻的都是溫暖。

「好了,我還要燒飯呢,別擋著我。乖哈。」

混蛋,本來好好的溫馨氣氛就這麼被你破壞了。

你們家炒菜用的是平底鍋。你拿著盛滿馬鈴薯的菜籃,往後退後了幾步,然後撅著個,小心翼翼地拿著菜籃靠近平底鍋,接著對準平底鍋微微傾斜,再迅速得倒了下去。只听「嗤」的一聲,你遠遠得避開了。

「東西,你怎麼這麼怕啊。」

「你看手上都是被油燙的。」你抬起右手,上面有三個小黑點,那都是被油燙傷的。

「你們家怎麼用平底鍋啊,如果用圓底的話應該好用點。」

「說那些也沒用,我們家里用得就是平底鍋。」

「好吧。那你們以後可以帶雙塑膠手套,這樣就好啦。」

你沒有作聲,或許僅僅只是覺得有些新奇吧,亦或者已經投入到你的炒菜大業里了,哪有心思思考我的話啊。

接下來就沒有我的事了,你在那里一個人鼓搗著,而我斜倚著放菜的桌子,看著你,看著你炒菜,看著你對我笑,看著你一臉品評美味的饞樣。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我就喜歡偷偷地看你,一個人靜靜地傻看著你,不去想未來的人生,不去想生活的煩惱,只要看著你就感覺心很靜。

「東西,好吃嗎?」

「真好吃。」你輕輕砸吧著嘴,微揚起頭,閉著眼楮,很享受的樣子。雖然知道你是在逗我,但是那副樣子,似乎真的好好吃哦。

忍不住輕輕在你頭上敲了一下,然後用手鉗了一塊,挺好吃的,尤其是因為用油煎的,脆脆的。

「還不是因為我切的薄,否則哪有這麼好吃啊。」

「是我的手藝好,好吧。」你一臉得不服氣,嘴巴張得大大的,好夸張啊,然後忍不住一臉希冀地看著我道,「好吃吧,嘿嘿。」

盡管可能有四個人吃,但是我們燒的並不多,燒了三個菜,再加上兩個剩菜,足夠了。說實在的,心里還是有點擔心的,怕見你爸媽。雖然他們早已知道我的存在,但是我們並沒有言明是男友朋友關系,有些東西,大家也都是心知肚明,但是卻誰也不願去捅破那一層紙。而他們也總是在你的耳邊不斷教導你,讓你在大學里找一個更好的。看來他們對我不是很滿意啊!

呵呵,或許我們的一些小秘密都是□□在他們的眼皮子底下呢,只是他們很聰明,從來沒有用什麼強力手段,因為那樣更容易激起我們的反抗意識,所以他們也都是吹吹枕邊風,然後希望用時間來淡化我們之間的情感,用距離來模糊我們的記憶,用生活的波折來破碎我們的依賴。

很快就中午了,只是他們卻沒有回來,今天比較忙,所以她們就在外面解決了。而現在就變成了我們兩個人的世界,哈哈,你是我的啦,嘿嘿,別想逃出我的五指山。

電視打開了,只是好無聊,沒什麼好看的,至少你比較耐看,但是你卻只是緊緊盯著電視里的畫面,難道那里面的男主人公比我好看,比我吸引你嗎?

慢慢走過去,直面看著你,把電視擋在了後面,把你的視線全部佔據。你的頭向一側慢慢偏了過去,眼楮似乎都沒有聚焦在我的身上。下意識地嘟著嘴,應該有點討厭我擋住你的視線吧?向旁邊移了兩步,繼續擋著你,不讓你看電視。

「嗯……」你皺著個臉,把不滿全都掛在了臉上,同時帶著點懇求得道,「你別擋著我嘛。」說完頭又向一側偏了過去。難道我就那麼沒有吸引力嗎?呵呵,只是心里有著一絲無法抹去的失落,還有淡淡得心酸。夢馨,我只想你多看看我,把我深深地放進你的眼楮里。

搬了根矮凳,然後就這麼背對著電視機,一邊吃著飯,一邊看著你,希望可以把你更深得印刻在我的心里。時間雖然不曾淡忘我對你記憶,但是又有誰來填補我們缺失的空白呢?我不能,不能讓我們的回憶只停留在曾經的過往中。我想,現在是我們好不容易在一起的時候,那就是值得我們好好珍惜的時間,泛黃的記憶,怎麼可以永遠停留在曾經的那一刻呢?如果是那樣的話,我們的見面還有什麼意義呢?還記得我們曾經說過,要填補我們不在一起的空白,怎麼填補,不是記憶嗎?不是你的身影嗎?不是你傻傻的笑容嗎?不是和你在一起的點滴嗎?怎麼去填補,就是把我們所有在一起的點滴,更清晰地記憶,放在心里,溫暖我們的回憶。或許以後,不,以後我們在一起以後,我肯定做不到現在這樣把你時時刻刻印在眼楮里。或許也不會像現在這麼珍視你,這是實話,我也從來都沒有想過要騙你。

如果我說,以後我也能像現在這麼對你,那真的太假了,因為在一起久了,習慣了,很多東西我們會珍惜,但是不會那麼去刻意表現了。一切都將變得平淡。

只是現在不一樣,現在的我們見面都是奢侈,那麼一切減少我們見面時間和機會的其他因素都必須要排除。我們怎麼可以忍受自己去人為的縮減在一起的時光呢,不,你沒有縮減,你只是選擇了把視線投向了其他的方向。或許是我太霸道了,傻傻的以為你會和我一樣,一樣珍惜,一樣重視,一樣在乎,而不舍得把視線轉移到除了我以為的任何地方。只是,現實讓人有點失落。或許你只是還沒有到最後離別的時候吧,所以感觸並不是那麼深。不要到最後一刻才顯得那般不舍,好嗎?珍惜我們在一起的點滴,永遠比最後一剎那的舍不得要重要,也值得珍惜,知道嗎?

當電視劇結束之後,你才從中走出來,然後一臉得討好得看著我。「諾天,別生氣哈。我一直都很在乎你的,你要相信我。你也知道,我只要一看電視,就會陷進去,一定要看完,否則我會一直惦記,放不下的。」你似乎很怕我生氣,但又有點委屈。好像我冤枉你似的,但是你知道嗎?我多希望你的視線只停留在我的身上,我多希望,你只屬于我一個人的,任何東西也不能把你從我身邊帶走。我自私得把你當成了我的私有物品,打上了「謝絕靠近」的字樣。嘿嘿,很傻吧。

看著你水汪汪的眼楮滿是傻傻地懇求,終究是敗退下來。「哼哼,下次看你還敢不敢,我才是最重要的,不能總是顧著它,忘了我。」

「沒有忘了你。」你小聲而堅定地強調。

「好吧,但是不能把心神全部投進去,忽視我的存在。」

「也沒有忽視你。」你弱弱得道,只是似乎沒什麼底氣。

「混蛋。」我笑著,輕輕捏了一下你的鼻子。

因為是你燒飯的,所以飯後的洗碗收拾工作就交給我了。對此,我低聲抗議,「你還真不把我當客人啊。」

「本來就是,在我們家沒有客人,要吃就要自己動手。我才不伺候呢?」

「好可憐啊,我還說我來享受呢。」

「現在不享受嗎?難道看見我不就是你最大的享受嗎?」

「東西,怎麼這麼自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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