殤 我想要的生活

作者 ︰ 倒影天堂

或許你覺得我已經做得夠好了,但是我卻從來不這麼認為。愛你,不就是應該關心你嗎?我不知道以後我還能不能像現在這般重視你,但是至少現在我可以,我不想說以後,因為以後永遠無法保證。就像媽媽說的,人都是善變的,有些時候就連夫妻之間都不能完全說真話。或許媽媽說的對,她並不是真的為了自己,而是為了這個家,為了讓我們有一個更好的未來,是為了以後突然有什麼急事而做準備。

媽媽把一切都給了這個家,自己從來都是省吃儉用,家里兩棟房子也都是媽媽在操心,只是有什麼用呢?爸爸一貫不管家,都靠媽媽一個人在撐著,至從爸爸到外面去打過工,見識過外面的花花世界以後,就更是喜歡上了賭博,從來都不在乎家里到底有多少錢,一到休息的時候,總是問媽媽拿錢去賭。兩個人為了賭博而不知道吵鬧了多少次。

唉,媽媽是對的,她這麼做也僅僅是為了這個家,如果不是她在這里苦苦堅持,我真不敢想,我們家到底會怎麼樣。

但是我不喜歡那樣的日子,我不喜歡夫妻之間也是爾虞我詐的,那樣太辛苦,真的太辛苦。人最怕的不是干得累,最怕的是心累。讓人感覺,似乎整天都好累,好累。我只想過得快活一點,活得開心一點,只是感覺好難,好難。我不在乎能夠有多苦,只要我能夠承受,那麼我就願意去接受,只要不再忍受那沉重的死寂生活。所以我可以,我可以□□地面對你,不想有絲毫的隱瞞,因為我想給自己一個自由的空間,不想過得那麼束縛。

我知道你不是過日子的人,但是我依舊選擇了你,因為,我覺得和你在一起,至少不用去擔心那沉重而讓人心煩的斗爭。和你在一起,我可以盡情放開心神。我什麼話都和你說,因為我覺得,我們之間不應該有秘密,只有徹底地坦誠,才會讓我們越發得長久,也可以過得更開心,更信任。

我沒有騙過你,只是有些東西,覺得會讓你顯得越發沉重,讓你也開始了解這個社會的陰暗面。不過一般東西,即使我不說,但是如果你問起的話,我一般也都會跟你說,盡管我不想說,但是有些時候,不想騙你。

「我等會回家,別擔心。」

「哦,那你回家以後一定要給我發短信,告訴我一聲哦。」

「嗯」

雖然依舊想你,雖然依舊無法放下你,想你早點回家,但是我卻從來不會過多地干涉你的生活,因為我覺得那也是在破壞你的世界。我只會輕聲提醒你一下,慢慢傾訴我的擔憂,我的在乎。

回家了,雖然沒有你在我身邊,但是我們卻每天都有聯系,只要听到你的聲音,就像是在過節一樣,讓人很是開心。嘿嘿,東西,真的很想你。

暑假送外公回家,因為時間不足,所以也不想四處亂跑了。我們走在熟悉而又稍顯陌生的小路上,看著曾經的小路已經被重新設計,劃出了別樣的路線。似乎一切都在改變,是啊,一切都在改變。

我們就坐在草坪上,相互依偎著,忍不住嘆息一聲,「似乎一切都在悄然變化。」

「嗯,外界的一切都可以變,但是你不可以變,你只能想我一個女生。」

「那我媽媽呢?」

「你媽媽又不是女生。」

「那我姐呢?」

「你姐有你姐夫想,又不用你想。」

「但是也不能這麼說嘛。畢竟那也是我姐嘛。」

「那你以後除了想你姐,你媽,只能想我。」你一臉委屈得道。鼻子一抽一抽,似乎深怕我會拒絕。

我歪著頭,似乎在眼楮斜睨著天空,好像是在猶豫著。

「怎麼,你不願意啊。」你似乎馬上就要哭出來了。

「哪有,東西,這麼好哭啊,都快變成鼻涕蟲了。」

「那我這樣,你是不是就不喜歡啦?」

「怎麼會呢?有你陪我,我已經很開心了。我的心很小的,裝不下太多的羈絆。而且我也知道,以我這個樣子,能夠有你陪著,我已經很滿足了。」

「諾天。你要答應我,以後除了和我在一起的時候才能夠喝酒,其他時候我們都不能喝酒,好不好啊?酒能使人沖動,會做壞事的。」

「是不是怕我做什麼對不起你的壞事啊?我不喜歡酒的味道,所以也不喜歡喝酒,別擔心哈。」

「那更好,就不怕你偷喝了,嘿嘿。」

「我有這麼好酒嗎?說得我好像是酒鬼一樣的。」

「嘿嘿。諾天,我就要去讀書了,這次是到北方,而且我們分開就是好久,好久,我怕,我怕,我怕距離磨滅了我們的聯系,我怕時間漸漸淡化了我在你心中的痕跡。我們定下我們之間的約定,以後誰也不能違背。如果誰違背了,就要接受對方的懲罰。」

「什麼懲罰都可以嗎?」我故意眨動著眼楮,帶起一種異樣的情味。

「當然不是啦,必須是要雙方都能接受的,而且對方也能做到的。」

「那到時候你賴皮,說了不算呢?而且要雙方都接受,本就很難的。」

「只要不是太過分的事就好,這是我們的約定,誰也不能變,不能變。」你緊緊盯著我的眼楮,似乎想要把我看透。

「嗯,我們都不能變,當我們找不到對方的時候,我們就回到最初的地方,然後等在那里,另外一個人如果找不到對方的話,就回到最初的地方,那樣我們就不會迷失對方了。」

「一定哦。」你緊緊抿著嘴唇,輕聲卻又堅定地道。

「嗯,我們都要堅守最初的自己,直到我們見到對方,永遠在一起。我們都要守好自己,守住自己,不讓自己變,等待我們相見的一天。」

「我相信我們的未來一定會很美好。」

「東西,第一條就是你以後七點以後不能出去玩哦,那樣我會擔心的。」

「那我要是有事呢?」你微咧著嘴,一臉好奇地說。

「那也要有人陪著,才行。而且是你我都信任的人。」

「哦。」你乖巧得點點頭。

「那我們還有哪些約定啊?」

「2……

3……

7……」

這七點是我們一起的約定,我們都要做好,做到這七點。

這是我們第一次約定,是對我們以後的路的一個規劃,是對彼此的珍視,是對情感的一個約束。這是我們可以做到的,只要我們努力就好。

沒有太大的未來抱負,只有傻傻舍不得彼此的依戀。和你在一起的時候,我感覺我們就是一對小孩子,永遠長不大。我們只有傻傻地夢想,只是為了以後能夠永遠在一起。

「東西,我來給你拍一張照片。」

「哦,好啊好啊。」你立馬從草地上爬了起來。然後搖晃著腦袋亂看,看看要以什麼東西來做背景。

「你到那棵樹後面,然後把頭從樹杈間伸出來。」

「嗯。」你馬上就跑了過去,雙手扶著樹干,然後頭一抬,猛地從樹杈間鑽了出來。大大地猛睜著雙眼,一臉得好奇樣子,整個人趴著,左腳向後提起,笑容很可愛。

「好了。」

「哦,快給我看看。」

「好看吧。」

「嗯。」你似乎毫無意識地道,感覺沒心沒肺一樣的,「再給我拍兩張。」

遠處有一片白色的花田。也不知道是什麼名字。隔著很遠,看去很是漂亮。立刻慫恿你過去,結果靠近了才發現花朵都開始枯萎了,一股淡淡的腐臭氣味吸引了一群蒼蠅在亂飛。只是隔著些距離看不出來,顯得甚是好看。

「嗯,進去,對,蹲下,好,身子再往下壓一點,讓綠葉遮住你的身子,嗯,頭露出來。」

我在一旁蹲著,然後一邊指揮你。可是那股子味道真的很難聞,你嫌棄得不肯蹲下,只是在我的一再要求下,微皺著眉頭,稍顯無辜得看著我。

「好了好了,開心點,對,看這邊。嗯,好了,真好看。」

你走在沿階的水泥小道上,看著你在前面一蹦一跳地往前,有時還在紫色的不知名的花中跳動,就像是隨風起舞的精靈,時不時地來個轉身,讓人顧盼神離,我在後面緩緩走著,靜靜地看著你,默默地走在迷戀的道路上。身邊的風景不停變幻,卻從不曾讓我動心,只有你是我不變的諾言。

不知道為什麼,和你在一起特別喜歡拍照,感覺拍起來的照片似乎格外漂亮。平常的風景,即使我感覺很漂亮,但是我卻依舊覺得很枯燥,很無聊。似乎整個畫面缺少了一種精氣神。到底是怎麼回事。我自己也搞不懂。只是很好奇,真的很好奇。每一張有你的畫面,似乎都讓我感覺有點小陶醉。只是不知道為什麼,就是感覺照片里的你,很漂亮,充滿了稚氣。

雖然你在我面前對我拍的照片,總是裝作不屑一顧。但是在你姐姐面前,你卻從來都是一個勁地夸我拍得照片好看。嘿嘿,這讓我感覺很開心。

時間總是在不經意間從指縫間流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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