殤 在一起

作者 ︰ 倒影天堂

黑夜似乎好短暫,你不總是漫長得總感覺不到盡頭的嗎?怎麼突然之間一睜眼就已經是日上三竿了呢?

第二天,天空似乎比較明媚,帶著暖暖的太陽。♀天很藍只是卻並不如南方那般明亮。不知道為什麼,嗓子似乎一夜之間變得很是刺痛。是不是昨晚凍著啦?只是感覺挺暖和的啊?也搞不清楚到底是怎麼了,不敢和你說,怕你會擔心。

只是嗓子卻總是覺得很干澀,感覺像是有什麼東西粘著,好難受,連喝水都覺得刺痛。

有你這個大懶蟲在,早上起來的速度一下子慢了十幾倍。你就像是睡不醒的小貓咪一樣,懶懶得咂咂嘴,不願起來。我輕輕趴在被子上,看著似乎隨時都會睡過去的你,輕輕用食指點觸你的鼻尖,然後微微搖動。只是你卻故作不知,依舊閉著眼楮不舍得睜開。懶鬼,真是懶透了。這樣以後我們一起生活了,等你給我燒早飯,還不得餓死啊?

盡管肚子已經餓得咕咕叫了,但是卻一點也不著急,看著懶懶的你,心里似乎就像是外面的太陽暖暖得射進心里一樣。

「懶鬼,快起床,肚子要餓壞啦。」

「再多睡會嘛,還早呢?不急。」

「太陽都曬到上啦,還早?」

「哪有,有窗簾的呢,曬不到上的,別擔心。」

面對你,真是哭笑不得啊。

「我餓啦。」我終于忍不住作出一副可憐兮兮得樣子。

「昨晚你不是吃了好多嗎?怎麼這麼快就餓啦?我沒怎麼吃,到現在都沒餓呢。」

「你只要有得睡,飯都可以不吃的。」

「嘿嘿,諾天你真是我肚子里的蛔蟲啊,連這個都知道啊。」

「就你這個懶鬼,我還不清楚。」

「嘿嘿。」你的身子一下從被子里鑽了出來,一把摟著我的腰,一張圓圓的臉蛋,在我的胸口輕輕蹭動,似乎有些不好意思,更是帶著撒嬌的味道。

「乖,起來了哈。」

「嗯……」你憋著氣,小心扭動著那稍顯圓潤的小蠻腰,兩只的眼楮滴溜溜溜達了一圈,才不情不願得道,「親我一下,我就起來。」

「才不要呢,髒死啦。」

「親我一下,親我一下嘛。」你小幅度得晃動著身子,閉著眼楮,頭微微揚起,撅著嘴巴,不依不饒得道。

「嗯啊。」我在你的額頭重重得親了一口。嘿嘿,就不讓你如意,是不是很壞啊?

「不是這里,親嘴巴,親嘴巴。」你大聲抗議道。

「你剛剛是說親一下,又沒有親哪里。」我帶著得意的笑。

你有張良計,我有過牆梯。東西,你和我比還女敕著呢?

「我不,那再親一下,要親嘴巴。」說著兩只眼楮再次緊緊閉了起來,高高昂起頭,嘴巴伸得老長,一個大腦袋左搖右擺得輕輕晃動著。

「你說親一下的,賴皮鬼。」

「就一下,就一下。」

「我起來了,不理你啦。」說著,一下從床上跳了下來。還得意得對你扭扭身子,故意氣氣你。

「嗯……」你擺動著雙手,重重拍打著被子,一張圓臉緊緊得皺在了一起,腦袋搖得像撥浪鼓一樣,似乎馬上就要眼淚水流下來的樣子,簡直是受了天大的委屈。看著你那小孩子耍賴的樣子,心里在一個勁地偷著樂。

「吧」得一聲,我重重在你的唇上親了一口。

你這才稍稍停歇下來,歪著個腦袋,微微砸吧著嘴,發出「叭叭」的聲音,似乎是在品嘗美味一樣,好一會兒才慢悠悠得道︰「口水有點臭,沒洗牙齒。」

「那你還一副享受的樣子。」

「我那是還沒睡醒哇。」你理直氣壯得說。

真是把人氣得半死啊。

「快點,我們抓緊時間吃飯去。」

「等會,我們老師教了我們一套女子防狼術。專門對付你們這些的,很厲害的哦,我打給你看看。」你伸手點指著我,眼楮里透出得意的神光。

「先吃飯,等會再練。」

「先看看我練得怎麼樣嘛,等會忘了怎麼辦啊?」

「哦,好吧,那你開始吧。♀」

「別急嘛,你讓我想想開始是怎麼的?」你的腦袋似乎突然卡殼了,一下記不起那開始的步驟了。使勁地翻著一雙大眼楮,似乎好痛苦啊。

「要不我們先吃完飯再練。」

「等會嘛,我想起來了,好像是這樣的。」說著你並攏雙腳,兩手握拳,收在腰月復,「嘿」你一拳斜指,然後又一個轉身,轟出一圈。你打得很出力,臉上滿是洋溢的青春活力。

「然後是這樣的。」

「嘿——哈」

「對不對啊?」

「我怎麼知道啊,我又沒學過。」你的模樣讓人忍不住有點好笑。那傻傻的淘氣,帶著一股子迷糊。

「應該是這樣的。」

「反正你說是就是了,我又沒有學過。」

「什麼啊,本來就是這樣的嘛,我們那個老師很厲害的。一拳就可以把你打飛出去,飛到老遠老遠。是不是怕了啊?看你以後還敢欺負我。」

「大人饒命啊,我以後再也不敢了。」

眼看著一套拳法被你表演得似乎就像是小孩子打架一般,雖然招式很獨特,但是卻並沒有什麼力道。而你這個東西卻似乎依舊沉浸在其中,一雙手腳依舊不時地踹出一腳,打出一拳。表現得好像一個孔武有力的大俠,只是怎麼看都有點像是小孩子掄大錘似的,給人一種滑稽的感覺。

「吃我一拳。」樓梯上你嬌喝一聲,只是不敢太大聲,然後一記直拳就那麼轟了過來,「嘿——哈」

「大人饒命啊,小人知錯了。」我一閃身,躲了過去,然後笑嘻嘻得,小心伺候著。

「別躲嘛,讓我打一拳,輕輕地打一拳,就一拳。」你豎著一根手指,有點期待得說。

「就一拳哈。」

「就一拳,我會輕輕得。」

「我來了哈。嘿……」你捏起右手,提至腦後,整個人似乎都微微拔高了半分。看你這架勢,是不把我一拳打到醫院不放松啊!

「我不玩啦,我投降,你這是輕輕一拳嗎?」說著一溜煙得跑了。

「別跑嘛,讓我打一拳嘛,輕輕打一拳。」你在後面大聲勸慰道。只是卻似乎沒有多少說服力。

「東西,你別跑,這是樓梯呢,小心點。」

「那你站著,讓我打一拳。」說著急沖沖得追了過來,看著你那樣子是不達目的誓不罷休了。我最終只能認命了,只是希望你可以看在我這麼老實的份上能夠手下留情吧。

你迅速沖了過來,一把揪住了我的衣服,然後提著拳頭就把我一頓胖揍,嘴里嗨哈嗨哈得喊得可有勁了,出拳的氣勢真是驚天地泣鬼神啊,只是幸好你的力氣比較小,雖然氣勢十足,但是力道卻軟綿綿的。真是把人老命嚇一跳啊。只是不知道你這是現時報呢,還是太投入了,一拳又一拳,打得好起勁。

我哎呦哎呦叫得那個慘啊,把你逗得一樂一樂的。總算是讓你滿意了,然後得意地帶頭走了。還是小孩子,沒有長大呢?不過好喜歡你這樣,永遠不要長大。

你挽著我的胳膊,慢慢悠悠地在小巷里漫步,沒有什麼具體目的地,純粹是為了逛。你像個不懂事的小孩,總喜歡問東問西,有些時候手也不閑著,動動這個,擺擺那個。在你的世界里,一切都顯得如此新奇,就像是一個童話世界一般,總能給人帶來一股生氣,增添一抹亮麗。

純真如小孩,才是人生最大的境界,也是最大的幸福。因為那樣更貼近本性,更能找到自己,也更能找到開心。

我們什麼也沒有買,按照你的話說,我們買不起,還看不起嗎?

我們上廁所挺不方便的,是公用的。附近還有一只大黃狗,你這個東西,總要拉著我給你守門。不過這次膽子倒是挺大的,都不用我陪你進去了,不怕啦?盡管是你不熟悉的地方,但是卻敢一個人上廁所了。或許是因為里面有電燈吧?也或許是環境顯得比較干淨比較亮堂吧?

我們並沒有想著到附近去玩,也沒有想著要去買什麼吃的,就是單純為了在一起。我想給你買點東西。還記得我給你買的那個帽子,兩邊還有兩個毛絨球的。你說太小孩子氣了,但是你這個東西不就是一個小孩子嘛,還說的好像自己是大人一樣。我覺得和你挺配的,只是似乎小了點,你套上以後,它總會慢慢往上縮,要時不時拉上一下,好麻煩的。感覺挺失敗的,又沒有買好。

和你在一起的日子,雖然一切都顯得那麼平淡,平淡到只剩下了吃喝拉撒睡,但是每一點都在我的心中印刻下了痕跡。你知道嗎?本想給你留點吃的,但是你卻不肯。你說你只是想和我在一起;你說我給你帶了那些吃的已經夠了,不能再浪費錢了;你說只要我陪著你就滿足了;你說我們都並不寬裕,都要好好節省,你知道我對你的好,心可以感覺得到;你從不許我說是因為**,想要得到你才去見你,因為你知道我不會傷害你;你說你知道我對你的感情不僅僅是**,你說你知道我對你的思念,心里暖暖的是我帶給你的力量;你說我對你的好,你會永遠記在心里,永遠,然後等我們以後有了孩子,有了孫子,再慢慢得一點點得告訴他們。簡簡單單的話語,卻是那麼牽動我的心。你那傻傻地外表下,原來卻是包裹了那麼多對我的感動。

我還曾設想過,當我們見面的時候,彼此相互凝視,然後輕輕摁住對方的心口,然後輕聲道——你我心知。只是見到你以後就忘記了,眼里只有你。什麼東西都被我拋到九霄雲外去了,呵呵,是不是很傻,很笨啊,和你有得一拼了。

一切都是那麼平淡,平淡的我都無法述說,只是平淡中卻又帶著我深深得依戀。我真的好喜歡這種平淡,帶著幸福的平淡,我多想我們以後就是這般生活,或許我也會偷點小懶,也會有點小倔強,但是這才是人生啊,這才是我啊。就像我說的,我不可能一直像現在這般對你,因為等一切平淡了,等我們之間都沒有了那種激情以後,我們的生活,雖然依舊會像現在這般和諧,但也會有吵架,也會有慪氣得時候。

我也不可能像現在這麼給你天天給你端洗腳水,或許偶偶幾次可以,但是不可能天天如此。我們都是人,我們都是自私的,我們都喜歡偷懶,我們也喜歡別人來關心照顧自己的。我們都是知道享受的人,沒有誰是誰的奴隸,也沒有誰願意永遠伺候別人。

曾經有人說,結婚前,女人對你是寶,結婚後,女人就是草。其實這句話並沒有完全錯誤。結婚和談戀愛是不一樣的,結婚了,在一起的時間久了,那麼矛盾也就多了。他不可能再如談戀愛時那般天天為你變著花樣討你歡心。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在你談戀愛的時候,他天天想著法子讓你高興,結婚以後就輪到你天天想著法子去討好他開心了,不是一樣的嗎?只是一個是幾年,一個是幾十年罷了。所以有人說,不要輕易讓男人得到,因為那樣就不會珍惜了。這句話是對的,因為中間受得磨難越多,越是讓人難以忘記,越是會知道得來不易,才會珍惜。大多數人都知道,野心是你促使不斷進步的動力,只是又有多少人知道,滿足才是幸福的基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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