殤 苦力

作者 ︰ 倒影天堂

唉,你讓我怎麼靜心啊,分隔半年,難得的見面時間,你讓我怎麼舍得放下你呢?我真心已經很努力了。♀只是依舊,依舊還是忍不住,忍不住貼近你,欺負你。

半年了,而我們相聚的日子卻僅僅只有短短的一個星期不到。你讓我怎麼舍得把心放在書上,哪怕我知道,知道這是你即將考試的資料,但是我真的,真的無法專心,真的好想就這麼抱著你,享受屬于我們之間的時光。

別怪我自私,呵呵,我真的很自私,自私得似乎只剩下自己了。在沒見到你之前,我總是在幻想,在祈禱,告訴上天,只要能夠和你在一起,哪怕是靜靜地看著你,哪怕是只能就那麼傻傻地陪著你,那也是一種幸福,但是當我真正站在你面前的時候,我才發現原來**是有如此大的魔力,盡管我依舊緊守著最後的底線,但是心真的無法控制得想把你摟在懷里,不讓你離開。唉,怎麼會這樣,怎麼可以這樣呢?時間過得很快,沒多久就已經九點多了。又是我們解放,輕松得時候了。

「東西,我們睡吧。都九點多了。」我迫不及待地說。

「哦,那明天記得早點叫我。我還要再復習一下。」你用手輕輕揉了揉眼楮,整個人似乎顯得有點累,但是卻想強打起精神,只是听到我的話之後,似乎也一下就困意大升。

我們相互緊緊擁抱著,深深嗅著你的氣息,輕輕吻著你的唇,忍不住用牙齒輕咬兩下卻並不用力,細細感觸那柔柔女敕女敕的感覺,然後听你叫道︰「諾天,疼的哇。」那故意拖長的尾音,讓人听著,很是可愛,更有一股子特別的小孩子氣。呵呵,我喜歡你小孩子的模樣。

黑暗中,雖然無法看到你的臉,但是總有一個模糊的影像,在黑暗中清晰描繪出來。你短短的頭發,油油的,帶著一股子屬于你的氣息。時間讓你身上的氣息越發濃厚了。霸道地把你摟在懷里,靜靜沉入睡眠,摟著你,似乎什麼都不用想。♀

黑夜顯得好短暫,不是都說現在是冬至過去將近一個月了嗎?怎麼現在就過得這麼快呢?似乎一眨眼天就已經開始大放光明了,整個人還沒有睡清醒呢。

一看時間,不好已經七點多了,你九點就要考試了。

「東西,快起來,七點多啦。」

「嗯……」你一皺眉頭,惺忪得眼楮,使勁地眨了兩下,一張圓圓的胖臉都快皺成一個大南瓜了。懶懶得扭動著身體,活動活動筋骨。

「幾點鐘啦?」你朦朦朧朧帶著點迷糊地道。

「七點多啦,快八點了。今天等會還要考試呢!」

「噌」的一聲,你一下子從床上坐了起來,帶著一股子冷風,兩只眼楮睜得大大的,剛才還濃得化不開的睡意,似乎一下子消失的無影無蹤。整個人似乎都顯得有點驚詫。

「你怎麼不早點叫我啊。」你嘴里不住得抱怨道。但是手上卻也不賴,穿衣服,穿鞋子,那個速度真可謂是雷厲風行啊,呵呵,現在知道急了吧。

不過心里有點不好意思的,平常總是那麼容易清醒,一大早就會早早地醒來,無法安定得睡去。似乎就是有一個鬧鐘,在無形中敲響,亦或者南方的天空太刺眼,亮得讓人晃花了眼楮。唉,真的想不到,只是似乎就是不願醒來,亦或者從來就沒有那種清醒的意識。就這麼傻傻地沉浸,沉浸,然後不知覺的忘記了時間。

現在流行一句話,叫做一覺睡到自然醒,數錢數到手抽筋。我們沒有那麼多錢,但是睡到自然醒,似乎特別適合形容現在的這一刻。你是知道的,我一貫就睡得很淺,稍稍有一點騷動就會醒來,而且一旦有心事,就更是睡不好。但是現在,現在一切都顯得那麼順其自然,一睜眼就已經是天空大亮了。其實我也委屈得,因為我以為我起得來的,我一貫都是很早就會醒的,怎麼會就這麼睡過去呢?我也不知道。

但是現在再怎麼責怪也沒有效果了,不是嗎?最重要的事,是抓緊時間再靜心看看書,復習一下,不是嗎?

「東西,別著急哈,我們快點抓緊時間吃個早飯,然後把一些你認為重要,可能要考的題目看一下。」

「你不是早上都睡不著的嗎?怎麼一下就睡到這麼晚啦。」你似乎依舊在糾結于這個問題。

只是我卻無法給你答案。呵呵,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就這麼一覺睡了十幾個小時,似乎感覺這才是真正睡覺,無牽無掛,心神安定。只有心安了,夢才能安定,才能真正休憩。那樣的睡覺才叫睡覺,如果沒有心定神安,怎可能真正得到休息呢?這種心安,是我不曾享受過的放松,帶著一種愉悅。

你真的有點急了,嘴里嘀咕著要先到考試的地方,去再多熟悉一下昨天的那些個問題。看你那個急切的樣子,肯定是顧不上吃早飯了。只是你的胃本就不好,我知道你急,但是也不能不吃早飯啊,你這樣的心態怎麼能好好考試呢?心態真的很重要,不可以太過于急切。

「東西,我陪你一起去,別急哈,等會吃完東西才能有精力考試啊,否則的話,到時候餓得頭暈眼花的怎麼辦啊?」

「沒事,一餐不吃,餓不死的。」

「真的不吃。」我一下挺直了腰,作出一副生氣的樣子。

「好啦,好啦,我會吃的,路上買點吃的。你就不用跟著我一起去了。到了考場,都是我同學,你又進不去,就在這里呆著吧。等我回來哦。還有昨晚那些衣服,別忘了哦。」你特意在衣服兩個字上著重強調。

「真把我當奴隸啦。」

「諾天,我就知道你最好啦,你舍得讓我受凍嗎?」你把一雙眼楮睜得大大的,頭也一下湊了過來,兩顆大眼珠子,左右來回晃動,顯得好精靈古怪啊。色鬼,就知道我心軟。把頭撇向一邊,一個人撅著嘴巴,做出一副生悶氣的樣子。真是拿你沒辦法。

你這個混蛋,沒心沒肺得在傻笑兩聲,然後重重得親了我一口,算是獎勵。你知道我並不會真的生氣,只是有些時候也會像小孩子一樣撒撒嬌,希望你多關注我一下。心里傻傻地,只是不知道為什麼總有一種幸福的味道。

沒有你在一邊陪著,我一個人到食堂去吃了,呵呵,食堂的伙食你或許並不覺得那麼好吃,但是我覺得還可以,至少比我們學校的好吃,而且頂飽,尤其是面食,還是挺便宜的。三塊錢,就能吃得飽飽的啦。我們還沒有到享受的那種程度,只要能吃飽,我就很滿足了,你看我的要求低吧。

那麼一大堆衣服,洗起來也要很長一段時間,而且都是一些厚實的外衣,也不知道你堆了多久。難怪你每次放假都要多逗留兩天,真搞不懂,為什麼你這個東西,平常就不知道多勤快一點呢?

面對高高堆起的一臉盆衣服,心里長長嘆了一口氣,蓬松的外衣真的很難洗的。雖然不想洗,但是我不洗,你又沒空洗,再讓誰來洗呢?

一件衣服,就可以把整個臉盆裝滿了。浸濕以後,打上肥皂,只是一下子,水就已經變涼了,凍得皮膚有點刺痛。哪怕是換了熱水,沒兩分鐘也就會再次冷掉。換來換去,很是麻煩。而且這樣一來,也就洗不了幾件了,一個上午都不知道能不能把這些洗完了。冷了,僵了,找件干衣服擦一下,然後雙手指節一抓一放,活動一下,讓雙手不至于太過于僵硬。然後繼續奮斗,呵呵,我可不喜歡拖沓,反正都是要干的,現在你不在我身邊,不抓緊時間把這些衣服洗了,難道等你在的時候,再洗嗎?那樣我哪還有時間多看看你啊?我可不想我來純粹是為了給你洗衣服,連你的樣子都忘了。

洗大件的衣服,打肥皂,刷衣服,都還算容易,但是漂洗就是一個大問題了,一放進去之後,水都不用加了,滿滿當當一臉盆,看著就頭痛了。只是不管再怎麼麻煩,有些東西還是避無可避,不是嗎?難道讓你來嗎?

只是這麼一來,盡管我洗了一遍又一遍,但是卻依舊很難洗干淨,畢竟雖然洗衣服的地方大了,但是臉盆可不大啊,我也只能洗成這樣了。如果你覺得不干淨的話,那就只能自己帶回去再多漂一下了。

蹲了將近兩個小時,腳都快麻了,幸好我有些時候,換個水暖暖手,活動一下腳,否則早就抽筋了。但是卻也沒有辦法,你這個混蛋要忙,等你考完以後慢慢洗的話,我們又要拖遲兩天了,我已經不能再延遲了,學校早就放假了,我往後延遲個一個星期,已經很遲了,再遲的話,都要過年了。爸媽也要擔心了。

腰酸酸的,有點痛,應該是蹲得太久了。總是彎著腰,也不舒服的。慢慢直起腰,然後忍不住像老人家一般,用老拳不住得捶上兩拳。這樣似乎才稍稍顯得輕松一點。如果媽媽在這里的話,肯定會忍不住嘀咕道︰「年輕人還有腰的啊,你知道腰長哪里的嗎?」

終于洗完了,看看時間,你應該還在考試吧。無聊得打開電視,只是突然一下驚醒,你現在正在考試,我怎麼可以這麼悠閑呢?我們是一體的,如果我靜下心來,用心想你,那你一點會感覺到的。

立馬關了電視,然後好好得在床上,暖被窩。心里傻傻地想你,這樣你或許就可以更深切得感受到我的存在,心里也可以有支柱,也能更安心地好好讀書。

雖然真的很無奈,但是心里只要是裝著你,那不就是幸福嗎?我知道這樣或許沒用,但是我也真的願意相信,堅定得走下去。人總會有傻的時候,和你在一起,我願意,願意這麼傻,這麼呆。每個人都有犯傻的時候,只是當我們沉浸在其中的日子,不也是很幸福的嗎?

呵呵,並沒有睡著,僅僅只是賴在床上,不願意起來。心里都是你的身影,在不住回放,回想我們一起的日子。呵呵,只是我的記憶里永遠都是我們兩個人的世界。

時間好漫長,雖然躺著挺舒服的,但是一旦有了牽掛,我們的心就不會安定,比較煩躁。時間都走得格外慢。

你這個東西,等你等得好漫長,但總算是把你給盼回來了。只是有了期待,相信一切就會不一樣,再難熬的日子,也會有看到光明的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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