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起大聖徒木亮在前年到破軍家送禮品被轟出來時見了那婢女小桑一面,從此他便茶不思飯不想,夜夜真可是寢食難安輾轉反側。
兩年來他日日盤算著怎麼才能把那啞巴丫頭弄到手,但破軍的東西誰敢踫?可俗話說的好,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自那天以後木亮時常趁著破軍不在屋的時候去接近她,可別看這小桑是個啞巴,嘴上說不出話心眼卻靈,每每都能用盡各種辦法躲避塘塞開他,直是恨得木亮牙根子生疼,饞的手心子癢癢。
可是黃天不負有心人,這次在回音島得知了破軍陣亡的消息,木亮知道這次她終究是沒了靠山,眼看就要落到自己手里了。
心中就像開了一百朵花似的,他無一刻不大喜。回到教都這陣子,就為了把這下人要到自己屋里,木亮每日都到周印處去百般討好,費盡心思使盡銀錢,要知身為聖徒一個月只能到教庫領四錢銀子,可這幾日下來光是送去的酒菜就不止三兩銀子,足足要頂上小半年的工錢了。
原本也簡單,要一個二手婢子而已,微不足道的事情。
可事到臨頭,卻殺出來個程咬金。
一直打保票的二長老周印也改了口風︰「新破軍一選出來,那婢子自然是他葉聲聞的人,老夫現在做不了這個主」
眼看著小桑被送進人家屋里,他心如刀割,連肺管子都氣炸了。
當天夜里冒著大雪,木亮叫來了常年給他當跟屁蟲的七聖徒高曉旺︰「走!跟亮哥搶人去!」
正巧高曉旺閹傷剛好,近日來又心中憋悶,也沒問怎麼個經過始終,平日里常跟著木亮仗勢欺人,在教眾面前混個狐假虎威,要說聞香教里敢惹大長老大佷子的還真沒幾人。
兩人一拍即合,高曉旺稀里糊涂的就跟了去,可到了地方听了經過才知道木亮這次是要動新任破軍!
要說新官上任三把火,人家不招你就是大幸了,難道自己還要主動送上門去麼,大驚之下他是連哄帶勸,要說其實木亮心中也清明,自己和大長老徐鴻儒攀親戚那是一點都靠不上邊,真是在破軍手里搶人,那是老壽星吃砒霜,活膩歪了。
可見了高曉旺信以為真,木亮正好有氣撒不出去,灌了幾口酒,借著酒勁是左右開弓連打帶罵,大嘴巴子扇的都數不過來了,這才順帶著就坡下驢。
但人非草木誰能無情啊,那求而不得的心火不是扇誰幾巴掌就撲滅的,站在人家的門前,想著人家屋里是共剪西窗燭,自己是對月干喝,他是怎麼都邁不動步子,冒著冷風又戳了足足一個時辰。
「得不到,放不掉,我是忘不了你的好啊」木亮正念叨著,不想卻見屋內突然走出了一個人。
他趕忙收聲,摟住高曉旺一貓腰,蹲了下來。
起初木亮以為是他兩人聲大驚動了屋里的人,可就在那人站在院子里的那一刻,木亮看的呆了,霎時間酒意全無;蹲在角落里真如泥塑木雕一般。他老家在河南鄉下,打小常听老人們說些鬼怪傳說,這當口怎麼看怎麼覺得站在院子當中的就不是一個人。
爬在高曉旺耳邊,木亮將聲音壓倒極致︰「這龜孫兒是誰?」
「葉聲聞,他就是新任的破軍。」
正說著就見夜色轉眼一黑,漫天烏雲,遮星隱月。
院子里,木亮看著夜空心道︰「怎麼突來了這滿天的陰雲?」
胡思亂想間瞪眼張望,離得遠了有些看不真切,這時一片寂靜的園子里,忽然刮起了一陣冷風,雲迷月黑,荒草亂晃,但見這位新破軍似人似獸;身上鱗甲起伏,兩手如鷹爪,二目似燈盞,映著隱約的月亮放出陰燭一般的綠光。
轉眼間只見他身形一晃,人往西去,頃刻間沒了蹤影。
木亮見此,好奇心起,吩咐高曉旺道︰「你跟上去看看。」
高曉旺早就蹲站的腿腳酸麻,更不知其中緣由,道了聲好就跟了上去。♀
黑天半夜路上沒人,只見葉聲聞在前面大步流星直奔西走,高曉旺不停小跑提氣猛追,日前下面被閹割的傷剛剛痊愈,沒了那東西後身上時常使不出氣力,這一路他實是追跟的費力。
高曉旺不敢跟的太緊,又怕跟丟了目標;就這樣過了好久前方的葉聲聞終于停了下來。
心中忽生了一片嫉妒,高曉旺暗道︰「他大半夜的來貪狼處做什麼?通奸?」
見葉聲聞進了貪狼的院子,過了好一會,高曉旺估模著這當口那對狗男狗女衣服怕是都月兌淨了,才悄悄地走近了院門探出頭抬眼看去。
這一看他甚是差異。
怎麼都這麼久了這兩人還在院子里?
細辯之下眼前這一目讓高曉旺目瞪口呆;只見貪狼全神戒備地盯著院子一角的葉聲聞,而葉聲聞正背對著這邊蹲在地上,他腳下是一大攤血,正在啃著一個血淋淋的東西;看那背影似是吃的極香。
揉了揉眼楮,高曉旺險些叫了出來。
他手里是一顆冒著熱氣的人心!那葉聲聞竟然在吃人!還是生吃!
高曉旺想跑,兩腿卻不听使喚,伸手捂住嘴他極力地忍住了作嘔的沖動,心中明鏡,這時候任何一點聲響,都是致命的。
過了一盞茶的功夫,吃人的人站了起來,一抹嘴巴子,葉聲聞舌忝著手上人血顯得極是滿足,睜著綠眼沖著身在院子另一邊的貪狼嘿嘿一聲怪笑,翻過高牆消失在了夜色中。
過了半晌貪狼卸去了警戒,走上前去,蹲身收拾著那堆被掏攔了胸口的尸體,院子外的高曉旺听到她嘴里嘖嘖有聲︰「去他爹的又吃了我一個寵,這日子真沒法過了」
貪狼這是這是在喂他吃人!
高曉旺身上雞皮疙瘩起了一層接一層,聯想到夏翩躚當日問自己是不要做人還是不要做男人,他心中暗道︰「能當上凶星使的有一個算一個,果然都個個得罪不起!這兩個凶神竟是比七殺那畜生還要畜生!」
※※※
眼見高曉旺跟著葉聲聞走了,過了半天木亮定了定神,正打算也要走人的當口,卻偏偏撞見了正好出屋關門的小桑。
看著自己費盡心思,卻求而不得的女人,心中刀割一樣的難受。
抑制不住滿身的憤恨和嫉妒,木亮劈手砸了酒壺︰「爺就是硬上了你這賤人,又能怎地!」
小桑不知門外有人,被他嚇了一跳,待到認出是木亮,她的腦袋翁的一聲。
黃鼠狼放屁救命,小桑情急之下嚇得急忙關上了門,卻沒料到那結實的木門竟被木亮一腳踹碎。
「這可是破軍的屋門啊!你瘋了不成!」她心里想喊可到了嘴上卻變成了︰「啊啊啊」
怕什麼來什麼,主子不再家,自己又是個啞巴,叫人都不能,看來今夜真是躲不掉了。
是仇恨讓膽小如鼠變成義無反顧,是嫉妒讓心如止水變成據為己有。
迫不及待地月兌下上衣,木亮拽著她就來到了里屋,小桑不會武功根本沒有力氣掙月兌,插上臥室的門,欲火焚身的木亮把小姑娘按到床上,一下子就騎到她的身上,瘋狂撕扯著她的衣服,小桑至此只剩下哭的能耐了。
梨花帶雨,飲恨吞聲。
木亮看到這小啞巴含恨的眼神,更是婬心泛濫,一身的欲火猶如江河奔涌,一發而不可收拾。他不由自主的婬笑**起來︰「小賤啞巴,知不知道這幾年,你讓爺想的有多苦啊!」
明知小桑不會說話可他仍然一句接一句的問道︰「伺候爺睡一覺委屈著你了?」
「你說啊!給臉不要臉的賤貨」
肥大的身體騎在身上,大嘴在脖頸間連連啃咬,他口中更是酒氣沖鼻,此時此刻真是讓小桑厭惡到了不能承受的地步,衣褲已經被騎在身上的木亮扯掉,全身上下只剩一件肚兜,她死死用雙臂擋在胸前,但在木亮大巴掌連扇之下,小桑頭暈目眩逐漸失去了反抗的能力。
木亮的雙手終于攀上了她胸前的那對擁雪成峰,肆意抓模間他享受的道︰「小美人,爺真想把心掏給你!」
「是嗎」
那傳入耳中的聲音沙啞異常。
「呦你不啞巴?!」
正在興奮差異的當口,木亮突然感覺自己的心,猛地被人緊緊抓在手里。
低頭一看,跳動的心髒竟然就在眼前;自身後穿透前胸的手爪抓住的東西,正是自己的心!
木亮轉過頭去,在意識消失的最後一刻,他看見的是兩點綠光
子時。
夜空上的陰雲漸漸散去,冷風灌進沒了門的屋子,風干了里一屋子的鮮血。
赤著膀子蹲在地上,兩手耷拉在身前不知往哪里擺放,葉聲聞愣神地看著小桑在不知所措的收拾著。
借著屋里那盞燭燈,小桑跪在地上用抹布擦著血跡,一盆一盆的清水轉眼間就變作了紅色。
葉聲聞開了口︰「你是說我吃了他的心?」
小桑只是點點頭,沒敢抬眼看他。
吧唧吧唧嘴里濃重的血腥,定了定神葉聲聞道︰「今晚的事,跟誰都不要說起。」
小桑急忙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對著葉聲聞連連點頭。
忽然自嘲的笑了笑,葉聲聞道︰「我忘了你不會說話」
「呵,這下他人一死,你可以安心了。」
小桑勉強笑笑,低下頭去繼續擦地。
安心?面前的人簡直比木亮可怕百倍,什麼東西吃人心?妖怪才吃人心!
成精的妖怪才靠吃人心來補陽氣!
看了心不在焉的小桑一眼,葉聲聞道︰「他還在流血,不把尸體弄走,擦了也是白擦。」
小桑一愣,急忙放下抹布,可她膽怯地看了看地上的死人,沒敢走近半步。
「還是我來吧。」喘了口氣,葉聲聞起身走進木亮的尸體,吃力地拖出了屋子。
站在冬夜的月亮地下,看著那被掏了心的尸體,葉聲聞暗道︰「我到底是怎麼了?」
心里忽然想起了那夜方子天在山洞里的話。
「你身上的妖甲,招鬼!」
※※※
十一月十八,天津衛,督監府。
送走了天算朱乘九,方子天回屋躺到椅上閉目養神起來。
這時樓上傳來聲音,是曲兒端了壺茶自樓上走下。
聞到沁人心脾的茶香,半躺著的方子天睜開一只眼道︰「什麼茶?」
曲兒慎道︰「不是就喝碧螺春嗎?怎麼,要換口味?」
白了曲兒一眼,方子天道︰「我是問哪來的!」
曲兒也不生氣,伸手將茶水倒入杯中︰「江蘇吳縣的錦衣衛千戶今早送來的,說事在太湖洞庭山碧螺峰剛?竦?」
「放他爹的屁!哦他們太湖冬天生茶葉?」
曲兒恍然道︰「也對吼管他呢反正是一芽一葉的,綠瑩瑩都一般大小,送來了兩斤,我挑了挑把葉尖都剪下來,差不多有個三、四兩,剩下的送到西廂房去了」
方子天不耐煩的擺了擺手,似是懶得再听,喝了一大口茶,將兩腳放在曲兒膝上。
「伺候著。」
曲兒輕打了他一下,幫方子天月兌下鞋襪,用心的揉按著。
「剛才朱乘九的話,你都听到了。」
手上停了下來,曲兒神色一正道︰「沒啊我很久不偷听你和外人說話了。」
「別停!別停啊!我發現你回來這陣子有點心不在焉呢!怎麼的?吃完解藥要飛啊?」
「臭死了!燻都燻傻了,飛得了嗎飛!」
方子天︰「賽臉!」
曲兒沖著他吐出舌頭做個了鬼臉,卻不成想被方子天突然伸手捉住了舌頭。
「哈哈哈哈哈」
「嗯嗯」舌頭被捏在手中,曲兒的螓首被牽引著帶到方子天面前。
張口含出了那小巧的香舌,方子天吸潤一陣,才依依不舍的松了口。
「這麼辣呢!你是不開小灶了?中午請朱老九桌上沒有川菜啊!」
自回了天津,身上防線一道一道的被他攻破,想到早晚都是他的人,此時曲兒也不再害羞︰「得了便宜還賣乖,辣死算了!」
「我死了,誰管著你?」
方子天說完一笑,從懷中模出一個錦盒遞給曲兒。
「送你的。」
「什麼啊?」曲兒沖著方子天伸出十根白玉般的手指,只見上面五顏六色盡是華貴珠寶︰「你看你看,都沒地方在帶了,沉死了,再加怕是要沒法干活了。」
方子天狡猾一笑︰「天天當成公主來養!你干什麼活了?」
曲兒瞪了他一眼,打開錦盒,看到里面擺放的是一只血淋淋的手指頭。
「田添翼的?」看著那只人手指陳曲兒恍然道。
「吃了它!」
曲兒帶著嫌棄將錦盒扔在白玉桌上︰「拿走拿走!」
方子天在桌上撿起手指,放進嘴里︰「我當時看見了,他就用這只手指頭指的你,要不那熊認不出是你」
「惡心死了!你倒是把指甲吐出來啊!」曲兒听著方子天嘴里嘎 嘎 就像在啃胡蘿卜。
方子天也不听就了口茶水稀里糊涂的吞了下去。
「還不快去潔牙漱口!」
「不急不急,我話還沒說呢!」方子天打著哈哈道。
「那就快說!」曲兒正催促道。
放下茶杯,方子天正色道︰「天算說,龍鱗妖甲一旦上身,百日過後,百毒不侵刀槍不入。」
曲兒笑道︰「一個卜卦的術士,未免把話說的太過了吧。」
方子天︰「沒听過人算不如天算嗎?人家那就是天算啊!你以為就加減乘除?當日在回音島夏翩躚問我討解藥,那二郎神為什麼不要?」
「那是他制氣。」
方子天一笑,道︰「那你說為何這朱乘九從沒出過京津唐,卻能算出水雷符在天**呢?你是不知道蓬萊閣那個大啊,要不是他給我畫圖,我現在都轉不出來!」
「他都沒去過怎麼畫圖?」
「開的天眼啊!要不我怎麼今兒要請他吃飯呢。人家損壽開的天眼!」
曲兒半信半疑,愣了半天。
又過了半晌,她突然道︰「那如此說來,葉聲聞豈不是要成神了?」
「還成神?這回他當人都難了!他葉聲聞馬上就不是葉聲聞了」
曲兒差異的看著方子天,卻听他又道︰「怕是馬上要變成鬼了!」
※※※
日復一日,晝夜交替。
每當太陽落山,夜晚來臨,小桑的心都會跟著月亮懸起來。
新主子看似平易近人的外表下隱藏著一個不為人知的秘密,幾乎每一夜,他都會自己和自己在夢里說話,夢里面他總是扮演著兩個角色。
每到亥時,他總像是在熟睡中被人叫醒,一來一去,一問一答。
她越來越肯定的是,在這個新主子的身體里面,存在著兩個魂靈,而最令小桑害怕的是,在這兩個魂靈中,有一個,不是人。
白天,他看上去很是正常,只是渾渾噩噩躲在自己的屋里,而每每到了夜晚那個不是人的東西就會佔據他的身體。
它有時會隔一日一來,有時夜夜都在。
漸漸的他夢里的對話變得簡短,有時甚至一句沒有就直接起身出屋。
小桑清楚的記得,那是前一夜的晚上,她盤算著亥時剛到便听見隔壁屋里有響動,只听葉聲聞沉默著下了地,推門走出了屋外。
懷著極度好奇的心里小桑赤腳悄悄地跟了出去。
烏雲滿天,院子里不見一點星光。
撲捉著細微的響動,小桑躡手躡腳來到了後院。
風吹雲動間月光將院子照亮了一瞬。
月光照耀之下只見葉聲聞脊背上布滿了密密麻麻的黑鱗,就仿佛是生長在身上的鎧甲一般。
黑青黑青的鱗甲,一望之下讓人生出一種妖魔附體之覺。
下一瞬,她對上了那對幽燭綠眼。
那一眼,險些看丟了她的三魂七魄。
他竟然是把尸體埋在了後院,到了晚上挖出來。
吃!
小桑一看便認出他手中那啃剩一半的肥大人頭,正是木亮的,他在吃人,又看了一眼,他的的確確是在吃人,吃的滿臉都是血污。
原來,他不止是吃人心。
察覺到身後的動靜,看了一眼坐在地上的小桑,他似是懶得理會,轉過身去依舊埋頭不停撕咬著。
小桑慶幸她可惡的好奇心,並沒有讓了丟了性命。
回神的當口,恍惚听見了背對著她的葉聲聞冷冷的一聲怪笑。
爬起身,跑回屋。
插緊門竄上床榻,小桑把自己緊緊的蒙在被子里。
蒙了出一身的汗,她不知道是不是還應該繼續呆著這間可怕的房子里,可出去這里她還能去哪?
※※※
天啟二年正月初一。
爆竹聲中一歲除,春風送暖入屠蘇。
千門萬戶??尤眨?馨研綠一瘓煞??p>新年這日,石佛口張燈結彩,街頭巷尾一片新意。
早間,貪狼與新破軍兩大星使一改一個多月來的深居簡出,意外的在全教的新年慶典上,露了面。
二長老新春賀詞講到一半的時候,貪狼起身把桌子推到了葉聲聞桌邊;響動頗大,主桌上的教主王好賢不免撇了她一眼。
而貪狼我行我素,毫不理會。
用自己的竹筷子給葉聲聞加了一片半生不熟的豬心,貪狼道︰「破軍使近來身體可好?新年第一天,怎麼不換身新衣服?」
葉聲聞面色凌厲,似是不再保留著往日的隨和。
「什麼都是新的,可人是舊的。」
貪狼饒有興趣地看了他一眼道︰「我等都是舊的,可破軍使卻是新的。」
話中有話,听出她一語雙關的意思,葉聲聞道︰「晚上不想安生的話,貪狼使可以再大點聲。」
貪狼伸過頭在葉聲聞耳邊笑道︰「呦,听破軍使這話,你還真它當成你了?」
「隨你怎麼說,別理我這麼近。」葉聲聞將盤子里的那塊豬心夾還給貪狼道。
「怎麼?吃不下?」冷哼一聲,貪狼夾起豬心放到嘴里道︰「只怕,它和我要更親近些,要不是我那些男寵,你那另一半到哪里去吃人心。」
「餓死了才清靜!」
貪狼︰「別啊!奴家還指著它安身立命呢。」
「你沒听過東郭先生和狼嗎?不怕轉頭咬死你?」
貪狼嫵媚一笑,將細女敕的雪頸伸到葉聲聞面前︰「來,咬死我吧。」
「啊咳!」
二長老有意的沖這邊清了清嗓子,葉聲聞一把將貪狼推開,只見貪狼也不生氣,竟還笑嘻嘻的沖二長老拋了個媚眼。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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