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妖孽是在誘惑自己麼?
細小的水珠從菱角分明的臉頰向下劃過性感的喉結,濕漉漉的衣服緊緊的貼在身上,瘦弱卻極有爆發力的肌肉都顯露出來……
慕容傾月的臉頰瞬間便羞紅一片,立刻便將自己的目光移開,雖然這幅身體已經經歷過這種事情,而她也並非是保守的女人,但還是難免會羞澀難當,尤其是當她看到此刻這般的情景之時,腦海中似乎條件反射一般涌現出的那天的場景。♀
下意識的想走,卻因為地上灑落的水漬而一個踉蹌,朝著旁邊倒了過去。
百里凌辰緊抓著慕容傾月的手一緊,猛地一拉,便將慕容傾月拉到了自己的懷中。慕容傾月立刻便一動也不敢動,隔著薄薄的布料,她甚至可以听的到百里凌辰有力卻急促的心跳聲。
「傾月,我……」
百里凌辰低下頭,看著慕容傾月的臉,貼在自己胸口那一側的滿是花紋的丑陋面孔似乎越發的柔和起來,另外一側干淨的面孔也分外清晰,不由自主的伸出手去,在慕容傾月面上的猙獰紋路上輕輕撫模起來。
「痛麼?」
沙啞而性感的聲音與平日里的冷情截然不同,其中的柔情似水和疼惜由內而外的散發出來,不摻一點水分。
慕容傾月一震,眼楮立刻就酸了起來,不管是前世還是今生,從未有人這樣問過她,痛麼?她從來都知道,就算是流再多的血,那也只能自己一個人舌忝舐,沒有人會在意她痛不痛,那些關心和在意,對應的從來都是利益和結果,而現在,這一刻,這個男人在意的是自己這個人。♀
「一定很痛。」
見慕容傾月不說話百里凌辰肯定的說,這痕跡絕非是天生,如若不然,先帝也不會選定她做帝後之選,所以……她一定很痛吧!
為了這幅面孔,她一定受了不少苦,可是……這是什麼?他查了不少典籍,卻一點頭緒都沒有。
慕容傾月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卻是緩緩靠近了那張微張的,給了自己感動的唇。
時間似乎在這一刻凝固起來,百里凌辰只覺得那一瞬間,似乎是煙花盛開的聲音,再也顧不得其他……
一夜旖旎。
直到東方露出一抹魚肚白,慕容傾月才疲憊的睜開眼,看著躺在自己身邊的俊美的男人。
嘴角彎起一抹苦笑,若是沒猜錯,這男人定是又中了媚毒!不然,不會那麼著急的找到這里來。
這麼想著,一抹苦澀在心中劃過,眼前立時便有些朦朧起來。
勉強將心里的酸澀壓了下去,慕容傾月在心底安慰自己,不過是一時的沖動而已,她一直都知道,所以,還有什麼可難受的呢?
緩緩撐起身體,稍稍遠離了百里凌辰些,準備起身收拾好自己的身體,卻在這時被一雙手按住肩膀,略顯沙啞的邪魅聲音在慕容傾月的身後響起,「傾月,你醒了?」
慕容傾月的身體僵硬了下,接著回過頭,看著百里凌辰的深沉的眸子,彎著嘴角平靜道,「怎麼?你若是還不離開,小心被發現,到時候,怕必然會是一件麻煩事了。♀」
「被發現?既然做了,本王自然不怕被發現。」百里凌辰一點都沒有在意這個問題,或者說,他從未怕過。
即便是第一次在這里險些被赤炎帝「抓奸在床」,他也未怕過,而今,他知道自己的感情,知道自己想要什麼,便更加的不可能怕。
「我知道你是中了媚毒,知道你是為了解毒,放心,我不會纏著你。」慕容傾月直視著百里凌辰的目光,沒有一點閃避。她可以對任何人狠厲異常,但不知為何竟對邪王……
百里凌辰眉頭稍微緊了些,看著慕容傾月的清澈的眸子,心沉了沉,莫非她以為,自己只不過是把她當做解毒的解藥?那她可知,這毒是從何而來?
莫非她以為,自己會在同一個陷阱里陷落兩次麼?
不過……為了接近她,他給自己下了藥的事情是無論如何都不能跟她說的,但……
百里凌辰的目光閃了閃,聲音中多了幾分委屈,「傾月,莫非你想不認賬?」
不認賬?慕容傾月立刻就瞪大了眼楮,不敢置信的看著百里凌辰,自己听到了什麼?這個男人……這個邪魅的,手握滔天權勢的男人,竟然說自己不認賬?
明明就是他吃了自己,怎麼反倒自己成了負心的人?不,不對,不是負心人,他們之間本來就不是感情使然,不過是……需要,對,沒錯是需要。
突然覺得有些頭疼,慕容傾月撫了撫額頭,有些無力的說道,「邪王殿下,我慕容傾月自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配得上什麼,配不上什麼,傾月也從未想過要纏著邪王殿下,邪王殿下請放心……」
「唔……」看著慕容傾月這樣理智的說出這樣劃清界限的話來,百里凌辰的心里便一陣不舒服,索性便用口堵住那說個不停的誘人小嘴,想用行動告訴她,自己是多麼的渴望她。
可惜,慕容傾月的理智已然找了回來,自然是一把便將百里凌辰推開,略顯憤怒的望著怔愣的百里凌辰,「邪王!我知道你有權有勢,我知道你想要什麼樣的女人就有什麼樣的女人,我知道我慕容傾月在你的眼中是呼之即來揮之即去,我也知道,你我相差懸殊。剛剛就只是沖動罷了,邪王殿下莫要當真,不過是你情我願的事情,權當做是一場夢罷了。」
「本王的第一次便是被你得了,你說這是一場夢,便是一場夢,哪里有那麼便宜的事情,總之,本王認定你了,你休想逃!」百里凌辰的眼里帶著一絲勢在必得,緊緊的盯著慕容傾月的眼楮,霸道的宣布道。
第一次?慕容傾月一愣,這男人……這妖孽居然這樣毫不避諱的說他的第一次被自己得了……
難道這男人並非是邪王,是誰假扮的麼?
這麼想著,慕容傾月便毫不猶豫的伸出手去,在百里凌辰的面上模索起來,百里凌辰鎖了鎖劍眉,卻沒有阻止慕容傾月的動作。
直到慕容傾月挫敗的放下手,百里凌辰才似笑非笑的彎著唇道,「怎麼?確認你面前之人是本王真身無疑了?」
慕容傾月嘆了口氣,接著鄭重說,「邪王殿下,傾月不知道自己有什麼地方入了邪王殿下的法眼,或許是邪王殿下食髓知味也未可知,或許現在在這里的是隨便一個其他女人,邪王殿下也會這麼說,要知道,邪王殿下的……第一次,可並非是邪王殿下所願,當然,也絕非傾月所願,何況……兩次邪王殿下都是中毒而來,所以,恕傾月多言,邪王殿邊之人怕是有不善之輩。」
「你覺得,什麼人都能靠近本王?或者是……本王的定力便那麼不堪?」雖然如此說,但百里凌辰卻是也仔細思索起來,自己到底是什麼時候開始對這個奇特的女人動情的呢?是那次被她翻身壓在身下還是那時候她把自己踢到地上讓自己先滾?是她停止了哭鬧倔強的眸子還是她面對著皇兄的壓迫不卑不亢?
「傾月只怕殿下是一時的沖動,傾月賭不起。」慕容傾月正色道,緩緩撐起身體坐起來,淡然轉身,一件件的拾起地上幾乎干了的衣衫,放到一邊,又從容的取了干淨的衣衫換上,這才轉過身,嘆了口氣,望著擰眉的百里凌辰道,「邪王殿下,傾月要的是一生一世一雙人,這世上,怕是沒人給的起。」
一生一世一雙人?百里凌辰撐著身體坐起來,她要獨寵?可她怎知自己給不起?
「慕容傾月,你不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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