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嬌侯爺追妻記 倒插門

作者 ︰ 聞香听雨

「你到屋外砍柴去,再讓你燒火,要麼就是灶屋被燒,要麼就是今兒做不了飯。」秦婉看著沈易賀被柴煙燻得黑乎乎的臉,手一擺朝沈易賀說道。

「第一次燒火,讓婉姑娘笑話了。以後婉姑娘教我如何燒火,可好?」沈易賀放下手中柴火,站起身來,出口的語氣淡淡,一臉真摯求教的模樣。

秦婉皺眉看了沈易賀一會,而後手一揮示意他出屋砍柴,關于教沈易賀燒火的事秦婉一個字都沒有回應,他出生富貴人家,學燒火干什麼?看到沈易賀就要跨出灶屋,秦婉喂地叫了沈易賀一聲,「你會不會砍柴?」有必要問下,不然沈易賀把柴砍得七七八八,一塊薄一塊粗。

「婉姑娘放心,等會你出來看,定讓你滿意。」沈易賀朝秦婉笑了笑,動亂那會,帳子都是大家一起搭建的,帳子布料是從集市上買的粗制布料制成,支撐帳子的圓木支柱則是從密林里砍來的。每一根圓木支柱砍地要長短一致,粗度也要一致。

「成。」秦婉話音一落,身子一轉,開始收拾灶頭上沒有清理的菜。豬肉已經被娘剁好放在鍋里稍稍煮了下。秦婉看向一旁已經收拾妥當的小菜,這些都是秦廣洪喜歡的菜,娘一直記得。

另一旁劉娣出屋的時候看到沈易賀在院里砍柴,衣袖被卷起,露出一段白皙的皮膚,鄉野小伙的臂膀都是黝黑或者是粗黃的,沈易賀的臂膀看上去不是那種經常砍柴的人,可是砍柴的動作卻是如此嫻熟。

「劉大娘。」沈易賀扭過頭來有禮地喚了一聲劉娣,劉娣一雙眼睜大,瞅著沈易賀半會最後笑出聲來,「你看看你,臉被柴煙燻成這樣,大娘給你拿塊濕布擦擦臉。」劉娣一邊笑著一邊向灶屋走去。

劉娣剛入灶屋,後頭就來了一中年婦人,此人正是先前來給秦婉說親的王大娘,王大娘看到院子里的沈易賀,驚訝了下,劉娣家里怎又來了小伙?難道秦婉已經許了人家?王大娘正想推開柵欄上前詢問,此刻沈易賀的視線突地轉了過來,王大娘被沈易賀黑乎乎的臉愣地呆站在原地。♀

「王秀花,你怎又來了?」劉娣手上拿著一方濕帕子出了灶屋,一眼就看到柵欄外的王秀花,非要逼自個兒說狠話麼?同村人,抹了面子也不好,可她家婉丫再怎麼愁嫁也不能嫁給王秀花的佷子啊。

王秀花臉上立即堆滿了笑,伸手推開柵欄,「還能有啥事,當然是上回跟你說的事了,婉丫歲數也不小了,去年就該嫁了,她和我佷子挺配的。劉娣,這麼樁好事,你咋還猶豫呢?」

王秀花嗓門大,此話被正在灶屋里炒菜的秦婉听到,看著鍋里的菜炒的差不多了,秦婉立即拿了盤子盛菜。王秀花那佷子,秦婉知道,整一個放~蕩子。速度地把灶屋這邊收拾好,秦婉邁出了屋,王秀花視線馬上移轉到秦婉身上。

「王大娘,您就別費心了,我哪配得上你佷子?你佷子為了春香院里的女子,把一畝田地都給賣了呢。我這等姿色,怎麼比得上春香院里的女子?」秦婉這話說得恭敬,可王秀花一听,臉都白了。不想嫁就不想嫁,陳芝麻爛谷子的事,秦婉還拿來說,她佷子不是悔過了嘛,好些日子不去春香院了。

沈易賀在一旁不動聲色地觀察,然後在最緊要的關頭淡淡地朝秦婉說了句,「婉婉,我要吃的菜,你做好了?」親昵的稱呼,親密的話語,讓人不由得浮想聯翩。

王秀花此刻笑了起來,「劉娣,你做這事就不厚道了,婉丫早已許了人,你卻不說,這會是個啥意思?婉丫還沒有嫁過去呢,夫婿倒是先上門了。♀」

秦婉睨了沈易賀一眼,視線一轉,移到王秀花身上,「王大娘,我找個倒~插~門的夫婿不行嗎?」

拿著斧頭的沈易賀,眼皮子倏地一跳,他成了倒~插~門的夫婿……眯著眼楮看了秦婉一眼,嘴皮子倒厲害。

劉娣本來就討厭王秀花,這些年因為同村人的原因才沒有和王秀花撕破臉。王秀花被震住好一會,末了才尷尬地回,「原來這樣,果然家境不如往日。」說罷後,王秀花三步並作兩步地走了。

秦婉的隨意一說讓劉娣的腦子募地一機靈,找個上門女婿不就成了,婉丫早早誕下男娃,男娃就是秦家人。如此,家里的田地屋子都保住了!既不讓方梅得逞也不會讓老秦家的人得逞,想到這里,劉娣高興地嘴巴都合不攏了。

片刻後,劉娣的臉又沉了下來,上哪找倒插~門~女婿啊?難不成……劉娣的眸子朝沈易賀一看,不能是他,沈易賀家里好,以後多房妾室呢。

沈易賀繼續砍起了柴火,只是此刻的心境卻不同了,他一直在思考倒插門夫婿,他想把秦婉拐回別院,讓秦婉好好看護黑蹤。可是,事情變得越來越復雜了。

「娣娘,進屋來,我有話和你說。」突地,秦廣洪走出屋來,眉宇間有幾分凝重,秦婉一看,立即上前挽住劉娣的手臂,「你和娘要說什麼悄悄話呢,非得在屋里說,有什麼事不能讓我知道?」秦婉說話的時候雙眸盯住秦廣洪,仿似在警告一樣。

沈易賀看情況不妙,停下了手中活計,冷不丁來了句,「婉姑娘家有麻煩事,在下若是能幫就一定會幫,當上門女婿也可。」秦婉被驚得身子一僵,秦廣洪則是皺了眉看向沈易賀,劉娣直接叫了出來,「易賀,你怎能當上門女婿呢?不成不成。」

秦婉沒有想到沈易賀會說出這樣的話來,自個兒有什麼東西讓沈易賀給惦記上了?思量片刻,秦婉直接否決了沈易賀,「你腦子壞了不成。」

沈易賀露出一抹笑,他腦子沒壞,即使剛才那句話在狀況之外。

「娣娘,我去娘那邊一會。」秦廣洪擺了擺手,說了句話而後向柵欄外走。婉丫這模樣,他若是說出桃子的事,父女情分永遠也挽救不回來了。何況,他也不想娣娘太過難受。

「婉丫,你沒覺著你爹這回,回來有些不對勁?」劉娣看著走遠的秦廣洪,不禁拍了拍秦婉的手,疑惑地問道。

「娘,想這麼多干什麼,你進屋看看翠翠身子咋樣了?」秦婉推了劉娣一把,笑嘻嘻地說道。

劉娣哦了一聲,而後身子一轉,卻是對沈易賀說道,「易賀,你剛那話是真是假?你出生富貴,哪能……」劉娣有私心,如果有人願意做秦家的上門女婿,家里頭一系列麻煩事都可以避免。

沈易賀點了點頭,「只要婉姑娘願意,我家那邊,不用大娘擔憂,雖然家里比較富貴,但母親是通情達理之人。」

秦婉看了沈易賀一會,上門女婿就是嫁兒子,家里的香火被嫁出去,再通情達理的人也不願意。這個無賴,秦婉越發不懂了。

劉娣抿嘴笑了,「易賀,你有善心,這份情誼,大娘心領了。咱們家不是你的大恩人,你這份情,哎。」劉娣嘆了口氣,將手里的帕子遞給了秦婉,而後進了屋。

屋外,秦婉繼續盯著沈易賀,沈易賀呵呵地笑了,秦婉瞧著那一張黑臉,再看了眼手里的帕子。

「擦臉。」秦婉簡單利落地說道,隨即手里的帕子落在沈易賀的臉上,秦婉擦臉的手勁大,擦好後,沈易賀的皮膚紅了。

「書上說,女子是水做的,我看你也是水做的。」秦婉說罷後轉身走進了灶屋。

沈易賀望著秦婉的背影,腦子里回響秦婉的話,第一次有人說他是水做的。不過,沈易賀覺得他和秦婉的距離越發近了,秦婉現在對他說話很隨意,隨意地好像把他視作自己人一樣。

出門的秦廣洪到了二弟家,見二弟秦石力在悶悶地喝梅子酒,「冷酒喝多了,傷身。」秦廣洪奪下秦石力手中大碗,冷聲說道。

「大哥,我真的沒有想到方梅會做出這樣的事,以往因為這婆娘只言片語,蒙了我的眼楮,對大哥家這樣。」秦石力越說越後悔,索性直接說道,「我馬上把那婆娘給休了。」

「混賬東西。」蒼老的聲音從里屋傳出,秦廣洪看到吳氏顫巍巍地走了出來,立即扶住吳氏,「娘,你身子沒大好,快到床上躺著。」

吳氏哼了一聲,「躺什麼躺,再躺下去,人都要死了。我早就知道秦壯不是秦家子嗣,但只能憋著,就是怕惹急了方梅,讓方梅把這事給捅出去。現在,咱家的希望都在桃子身上,廣洪,若你不願意說,我去說。」

秦廣洪一听,心中一緊,「娘,你別去說。娣娘害了風寒,身子剛好。」

「你就是畏畏縮縮的!」吳氏氣不過,直接罵了秦廣洪。

「娘,我在縣里買屋的事,是你捅出去的?」這話秦廣洪一回來就想問了,只是剛才娘一直躺在床上。

說到這里,吳氏就來氣,「我答應你的話怎麼會忘記,這事不是我說的。我也奇怪,到底是哪個人嘴皮子癢。」

秦石力懊惱了起來,嘟囔地道,「方梅在屋外一不小心听到了。」

「又是她,非得打爛她的嘴巴子,讓她嚼舌根。」吳氏越發對方梅怨恨了起來,方梅那點心思她早已知道,就是惦記著她的私房錢。平日里,方梅得了她的私房錢,給家里人做做衣裳就罷了,還拿去救濟方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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