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麼說,自己去了是想和好的,穿什麼呢……
眸光掠過一件件那個男人替自己買的衣服,安景行來回看了幾遍,最後還是選了最旁邊的那一件長至小腿的黑色風衣。♀
跟一個悶騷男人說清楚,光靠嘴皮子也是夠累的,那個男人總是習慣將什麼都藏在心底,不借助點小手段,又怎麼能撬開他那張嘴呢?
套上那件長風衣,安景行走到化妝台上,拿起那瓶唐千榮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放在上面的香奈兒香水,她一次都沒有噴過,因為以前的她從沒踫過這些東西,冷不丁噴了也覺得很不習慣。♀
但是今晚上不一樣,她倒是願意為他噴一次。
將風情萬種的長發披散開來,她沒有化妝,但是用口紅給薄唇染上了一抹妖艷的紅色,那抹紅將她的臉色襯得仿佛吸血鬼一般白皙,但同時也讓她整個人看上去多了一抹異樣的風情。
穿上了一雙黑色的高跟鞋,安景行出了別墅,上了司機的車。♀
直接說了唐人的地點,半個小時之後,她就已經到了唐人總部的樓下。
唐千榮在辦公室里忙到很晚,李成賢給他送完衣服之後就下班了,平日里死活都要陪著自己加班的某個人,今天下班的相當積極,這讓唐千榮忍不住懷疑,這小子是不是有女朋友了?
想到女朋友三個字,唐千榮便忍不住擰眉。
他倒不是覺得不開心,只是這幾天發生了太多的事情,讓他忽然很想整理一下自己的心情。有關安景行的那些事,他雖然也覺得自己對安景行應該還是算可以的,但是在那天霍德在酒窖里對他說了那些話之後,他又覺得自己之後做的這些事根本無法彌補自己曾經犯下的錯誤。
就像霍德說的,自己就算有一個正當的理由,但是解決那件事,他還是有很多其他的途徑可以走的,只是自己當時卻答應了安瑾慕的條件,走了一條最壞的路。
盡管當時的他並不知道,但是在他後來知曉這一切之後,還是有機會停止的,可是他沒有。他罔顧一個女孩子的人生,利用她來達成自己的目的。
自己簡直卑劣到了極點。
這樣卑劣的自己,就算之後做了那麼多的彌補,又怎麼可以說他是真的愛安景行?他有什麼資格?
就像是一個惡性循環,一旦開始,這些話就會不停的在他腦海里冒出來,一次次的讓他深陷內疚的黑洞,無法自拔。
因為深愛著,所以罪惡感也比任何時候都來的強烈。
唐千榮唯一能確定的,就是他愛安景行,愛的比從懂事之後的任何一種感情都要來的強烈。
因為這種強烈的愛,所以他無法容忍自己曾經對安景行做出的傷害。
處理完最後一份文件,唐千榮合上了面前的文件夾,揉了揉雙眉之間,在抬手之間,他忽然發現手腕上的石英手表不見了,這塊手表他帶了二十幾年,是父親曾經送給他的一個禮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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