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書的瑰色交易 第39章

作者 ︰ 芸鳥

劉遠雄一怔,放在賭桌上的手狠狠握緊。♀

白瀧所說的話,難道不正是他心里現在所想的念頭嗎!他確實很喜歡這個漂亮的小白臉,迫切地想把他佔為己有,白天作為自己的左膀右臂,晚上在床上把他干得呻/吟哭叫,一次又一次的在他懷里潰泄……可是,在伊臣輕松干掉白瀧以後,劉遠雄對他的痴迷之中,漸漸增添了一絲惱怒,還有警戒,甚至有一點恐懼。

葉伊臣太聰明,太有心計了,自己這種野蠻的粗人真的能降服他嗎?就算今天真的把他打得落花流水,逼著他委身于自己,將來他會不會在興義會里興風作浪?那樣的話,不就等于自己引狼入室了嗎?這可怎麼得了!

白瀧看出自家老大眼中的猶豫,知道他也動搖了,連忙又低聲加了一句︰「我看這小子實在太危險,要是收了他,對我們而言說不定是弊大于利啊。干脆,要不要像以前一樣,把他……?」

劉遠雄皺起眉。

難道……要干掉葉伊臣?

興義會走的一向是暴戾狠辣的路子,凡是他們看中的人,如果得不到,就讓別人也別想得到!所以,之前有幾個從天玄會挖角過來的人,拒不肯投身興義會,劉遠雄二話不說就把他們干掉了。如今天玄會已經多有防備,但最開始的時候,這種蠻不講理的狠毒陰招,確實給他們造成了不少損失和混亂。

那麼,葉伊臣也要成為被/干掉的其中一員嗎?想到他香消玉殞的樣子,劉遠雄還真有點舍不得。

但就在這時,伊臣的手指敲了敲賭桌︰「showhand。」

又是一局結束,他最終的牌型果然是順子,而劉遠雄只有一個單對。這次又是伊臣贏了,光是這一把,他就從劉遠雄手里又贏走了二十萬。

「劉老大,承讓了,」他微微一笑,「這樣一來,您手里的籌碼只剩十萬了。不過,畢竟是關于榮譽和尊嚴的重要賭局,您還是專心一點為好啊。」

劉遠雄的額角頓時爆出青筋。♀

這小子他媽的是故意的嗎!不但贏了他二十萬,還故意嘲笑他和手下講私話的事情!他劉遠雄一向在哪里都是老大,在這座魅夜里,他的話就是真理,他做的一切事情都是對的!在魅夜里的每一個人對他都只有言听計從的份,他什麼時候受過這種羞辱!

再退一萬步,不但是魅夜,就連興義會里那些最位高權重的掌權老大們,因為他曾經為幫會立下汗馬功勞,跟他說話也都是客客氣氣,什麼時候輪到葉伊臣這種小白臉來對他指手畫腳!

如果說剛才听到白瀧的提議,劉遠雄還有一點猶豫的話,現在他滿心都是熊熊怒火,恨不得立刻就把葉伊臣整個撕碎了吞到肚子里去!確實,他喜歡聰明的人,喜歡漂亮的人,但他媽的絕不會喜歡一個不懂規矩,處處顯擺自己的才能,不知道在他面前應該俯首稱臣乖乖听話的人!

就算葉伊臣再完美,再有用,再漂亮,再有魅力,只要他膽大包天的踩在他頭上,這種人就絕不能留!

想到這里,劉遠雄反而漸漸冷靜下來。

他剛才到底干了些什麼,居然會被葉伊臣迷的神魂顛倒,想把他佔為己有?他應該早就看清楚的,當葉伊臣出口說要魅夜作為賭注的時候,他就應該看清這小子的真面目。他根本就不是誠心來投靠的,分明就是來砸場子的!

天生的驕傲自大,讓劉遠雄無法忍受任何人對他的一點不敬。他已經忘了,明明是自己先口出狂言要伊臣輸了就委身于他,侮辱他在先,伊臣才會將魅夜作為賭注反擊他。

現在,他滿腦子都被憎恨和怒火填滿了,在他眼中,伊臣的一顰一笑已經從剛開始的令他心馳神往,變成了讓他厭惡煩躁。魅夜的劉遠雄,就是這樣一個自我中心,暴躁易怒又小心眼的人,遇到比自己強的對手,他絲毫沒有心悅誠服的感覺,只想著要如何用盡陰招干掉對方。

新的牌局開始,荷官發出底牌。

劉遠雄面上裝作若無其事,側過頭對白瀧耳語︰「不用從長計議了,按規矩辦。」

白瀧一驚,點了點頭。

然後,他小心地後退到門邊,轉身離開包房。

劉遠雄輕輕翻開底牌的一角,黑桃a。

他的唇邊流露出一絲不經意的冷笑,葉伊臣,別怪我心狠手辣,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誰叫你在我劉遠雄的地盤上太得意忘形!這一局就是最後一局了,你絕對不會贏!你最後的下場不但會輸掉牌,還會輸掉你的小命!

但是賭桌另一邊的伊臣卻依然一副淡定自若的樣子,等待發牌的間歇,他甚至很有閑心地從衣袋里模出手機,手指滑動著屏幕,不知道在翻看什麼東西。

劉遠雄沒說話,心里暗暗冷笑。你就看吧,接下來,你也看不了多久了!——

白瀧離開包房以後,直接向右轉彎。二樓的構造錯綜復雜,他在走廊里左拐右繞,最後走進一間黑漆漆的房間。

打開燈,里面是一間酒吧,光滑的大理石吧台反射著冰冷的燈光,後面的酒櫃里擺著酒具和各種年代的葡萄酒。

白瀧深吸一口氣,走到吧台後面取了一個托盤,兩支玻璃高腳杯,一瓶未開封的紅葡萄酒。然後,他又從一個抽屜里拿出一罐綠色的藥水。

這罐藥水是興義會自行研制的一種毒物,興義會最初起源于一個窮鄉僻壤的小山村,村後的山上生長著一種名為乾坤草的劇毒野草,成年人嘗一口就會立刻暴斃。

在幫派成立的早期,興義會走的就是殘暴狠毒的路子,凡是老大們發現下面的人壞了幫會的規矩,他們不會親自動手砍殺,而是模仿古代的暴君帝王,將乾坤草提煉成劇毒藥水,然後倒入酒中,制成一杯毒酒,讓人當著所有兄弟的面喝下去,以死謝罪。

喝下毒酒的人,身體會快速麻痹,出現心肌梗塞的癥狀。如果十分鐘之內沒能解毒,就必定回天乏術,連神仙也救不回來。起初,興義會只是把乾坤草當做一種懲罰兄弟的工具,但因為這種藥水融入酒中無色無味,最後解剖尸體也檢測不出毒物跡象,于是當權的老大們就想到用它來做一些更有用的事。

比如,悄無聲息的干掉對手。

這種手段,可能是劉遠雄在跟天玄會為敵的時候,所采用的技術含量最高的一種手段了。自從他進入本地之後,天玄會就立刻盯上了他,也很快察覺到他在想方設法的挖角。劉遠雄是那種對手越強,越能挑起他好勝心的人,面對天玄會的各種跟蹤調查,他不但不低調,反而反其道而行之,不但變本加厲地挖人,並且將不予合作的對象殘忍的一杯毒酒弄死,讓天玄會損失了數名得力干將。

這個計謀有效而且安全,如果用刀棍殺人的話會鮮血飛濺,留下證據;而如果把人一槍崩掉,尸體身上的槍傷同樣也是證據。通過這個簡單的計謀,劉遠雄悄無聲息地干掉了很多不願投靠興義會的優秀人才,給天玄會造成了很大的損失。

對于這些人才,劉遠雄都是先將他們邀請到魅夜,好言相勸;如果對方不識相,就誘騙或者逼迫他喝下毒酒,再把尸體扔到隨便什麼地方去。

雖然天玄會也知道是興義會在搞鬼,但因為完全不知道乾坤草這種毒物,就算之後找到了尸體也查不出真正的死因,找不到興義會下手的切實證據。雖然後期他們加緊了戒備,讓興義會很難有機會再搞小動作,但初期的時候,整個天玄會確實被這個小小的外地幫會搞得焦頭爛額。

而現在,葉伊臣也終于要嘗嘗乾坤草的滋味了。

白瀧的眼中露出一絲冷笑,將葡萄酒打開,分別倒入兩支玻璃杯。然後他擰開藥水,往其中一杯里倒了一滴,看著它漸漸融化進了酒中,完全消失了痕跡。

葉伊臣,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白瀧冷笑著端起托盤,走出房間。這個動作他已經非常嫻熟了,他是劉遠雄的心月復,多少次收拾天玄會那些不知好歹的蠢貨都是由他動手的,就算他閉著眼楮也知道該怎麼做。

一想到那個漂亮的男人馬上要變成一具尸體,白瀧心里還覺得有些可惜。要不然,跟老大建議一下,中毒以後給他吃點解藥,留他半條命,今後一輩子躺在床上做個植物人如何?老大原本就是喜歡他那張臉,如果不在意奸尸的話,就可以在葉伊臣身上隨便為所欲為,他再也不能反抗,也不會耍什麼花招。

白瀧胡思亂想著走向包房,沒走幾步卻嗅到一陣迷人的香水味飄了過來。

「白哥∼忙什麼呢?」一個濃妝艷抹的女人靠在不遠處一間包房的門口,正在朝白瀧拋媚眼。白瀧一看到她立刻走不動路了,色眯眯的痴笑起來︰「阿花?你怎麼在這里?」

「還不是那個死老頭,今天一晚上都被那個小白臉勾魂了,一點都不理人家∼」阿花滿面哀怨,楚楚可憐,那豐滿的身體十分誘惑地扭動著,看的白瀧口水直流。

阿花就是劉遠雄剛才摟著的兩個女人之一,名義上是劉遠雄的情婦,暗地里卻也跟白瀧有一腿。她以前是一個做皮肉生意的女人,現在廝混在魅夜里十分滿足,伺候一個男人和十個男人對她來說是一樣的,又能掙到加倍的皮肉錢,何樂而不為。

她可不明白這些男人打打殺殺的事情,今天晚上他們不知道在忙什麼,半天都沒人理他。現在終于看見白瀧,她迫不及待的要上去跟他溫存一下。白瀧自己又何嘗不想,他在女人面前一向把持不住下半身,看見阿花嬌媚熱絡地向他湊過來,他立刻興奮的五髒六腑都快燒起來了。

今晚一直被那該死的牌局纏身,搞死了他好多腦細胞,神經也一直繃的緊緊的。白瀧跟劉遠雄一樣不擅長動腦子,跟葉伊臣糾纏一陣子以後只覺得累得要命,如果不是還有任務在身,他真不想再回到那間包房里,恨不得馬上就跟阿花上床翻滾一番,好好犒勞一下自己。

但是,就算心里一百個不願意,他至少要把那杯毒酒送進去,只能對阿花苦笑︰「我這兒還有點事,一會兒就辦完。你先到咱們經常玩兒的那個房間等著,我馬上就來。」

阿花立刻兩眼一亮,親熱地湊上來攀上白瀧的肩膀︰「那你先親人家一下,親人家一下嘛∼」

白瀧連忙賠笑︰「好好好,這就親一下!」

正在這時,有人突然往這邊跑了過來,一邊跑一邊還在嘴里喊︰「白哥!白哥!大事不好了!」

作者有話要說︰突然發現伊臣的老攻好久沒出場了,這腫麼可以!

明天一定努力把這段寫完!掙扎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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