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有人在做衣服
門縫不大,老富挪了挪身子,終于找了一個合適的位置停了下來,他現在終于看清里面的情況。♀特麼對于+我只有一句話,更新速度領先其他站n倍,廣告少
一根細長的縫衣針自袖子中穿出,結結實實的扎在手腕上,一根紅色的絲線完美的嵌入其中,他的動作嫻熟高超,他的手藝天下無人能敵,他縫衣服的方法天下只此一人,老富正揮舞著他那像女人般的玉手給面前的女人縫制著新衣,那把銀制大剪刀正靜靜地臥在女人的旁邊,皮口袋中的針線完整的擺放在它應待的位置。
老富徹底瘋了,他大叫一聲,玩著命的沖向店門,完全不顧它是否鎖著,也完全不顧它上面還貼著一張代表威嚴的封條,總之他現在只想逃出去,拼著命的逃出去。
蠟燭熄滅了,在徐媽媽和陌白還沒明白發生了什麼事情下就熄滅了,一陣陰風吹過,徐媽媽和陌白紛紛奔了出去,不管老富到底看見了什麼,他們都知道那一定是件可怕的事情,他們認識老富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看到他這種發瘋的樣子。
老富看見了老富。
老富看見了老富在縫衣服。
老富看見了老富的皮口袋、針線、銀制大剪刀。
老富看見了老富的手藝。
老富看見自己……
老富拼命地揉著自己已經發澀的眼楮,他相信自己一定是看錯了!自己怎麼能看到自己?活的自己怎麼能看到活的自己?這個世上怎麼可能有兩個長得一模一樣的人,而且還會同一門手藝,並且還在同一個店里縫著衣服?但是他的確看到了。
陌白用那雙大手給老富倒了一杯茶,他只希望老富現在能夠鎮定下來。
「是真的嗎?」徐媽媽到現在都不相信老富說的。
老富張著那個似笑非笑的嘴,難過的說道︰「來了,真的來了,我看我們真的逃不了了。」
「你在說什麼!」徐媽媽騰的站了起來,桌子被他那龐大的身軀帶的不得不晃動了幾下。
「我們……我們都會死的……就像薛秋秋……」老富用他那顫抖的聲音來描繪著自己此時已經瀕臨崩潰的感覺。
徐媽媽四肢無力的癱倒在那把吱吱作響的竹椅中,嘴巴半張的,但是卻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那個女人是誰?」陌白記得老富說過他看見的那個老富在給一個女人縫衣服。
老富的神經再次繃緊,他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似的睜大眼楮望著陌白,但是卻怎麼也說不出口。
陌白的心中有種不祥的感覺,他咽了一下吐沫,聲音有些顫抖的問道︰「是誰啊?」
「蕭香。」老富終于吐出了口,陌白的身子晃了兩下差點向後仰過去,被徐媽媽及時扶住了。
蕭香死了,陌白竟然哭了,一個大男人為了一個剛過門沒兩天的媳婦哭了。富拙死了,老富都沒有想過哭,現在看到陌白哭竟然也忍不住掉下了淚。老富哭不是為兒子,而是為自己,一個知道自己會死但又不知道什麼時候會死的,而且也不知道是怎麼死的人會是一種什麼樣的心情?恐怕只有老富自己心里清楚。
蕭香牽著耳朵的手面帶笑容的走進了陌白的茶棚,兩個人的手中各自拿著一把稻草上下揮舞,兩人親密的態度就像是兩姐弟一樣。耳朵走進茶棚的第一件事就是拿起老富沒有喝的茶一飲而盡,蕭香則走到陌白的身旁坐下來溫柔的說道︰「你們大半夜去哪了?我一覺醒來你們都不見了,好在耳朵跑來,要不然我一個人在這可真害怕。」
老富、徐媽媽、陌白三個人都沒有任何的反應,他們的腳早已不听使喚了,就是想跑也跑不了了。
「你們怎麼了?」蕭香實在不明白三個人的表情怎麼都這麼怪,而且臉色都那麼的蒼白。
耳朵看著三人的表情說道︰「你們都變啞巴了?」
老富、徐媽媽、陌白還是瞪著眼楮看著他們,耳朵實在是忍不住了,不禁大笑起來,一個黑色的東西從耳朵的懷中掉了下來,正好掉在老富、徐媽媽、陌白面前的桌子上。
是一個黑色的帳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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