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回家他們會好擔心。
她只知道,其實……他的懷抱也不賴。最起碼,晚上能讓她安穩睡眠,那個殺人的噩夜,漸漸的被她淡忘。
這夜,某只怎麼也睡不著。
「對了。」她問。
「怎麼了?」
「算了,我覺得問了也沒什麼意義。」
「只要是你問的,就有意義。」
「你對我這樣,追求的是什麼呢?」她慵懶的半眯著眼,正在與睡神拔河。
南牧離的動作滯頓了一下,抱她的手臂緊了緊,側頭于她耳廓邊地鬢際,低涼的嗓音飄渺那般的漫入她耳︰「小心肝。」
「什麼?」某只困倦,迷迷糊糊的反問。什麼小心肝,這人怎麼回答得這麼奇怪哦。
淡淡笑開,南牧離盯著她的小臉,緩緩的堅定的說︰「你就像我心上的溫暖。」
哦,心上的溫暖是什麼東西?算什麼呀?
腦子有些昏沉沉的思考他的話,夏寶兒意識飄蕩著只能就了他字面上的意思去理解。可能是她身上比較有肉他覺得暖,他全身本來就冷冰冰愛抱著她為了取暖!
對,一定是這樣的!
彎起嘴角,夏寶兒抿出淺淺的釋然笑花,身子空懸,她下意識的伸出雙手摟著他脖子,懶洋洋打了一個呵欠,呢噥著說︰「你要我的溫暖我給你借著抱抱哦,但是你一定不能凶我罵我,不需要我的時候就要記得放了我,讓我離開知道沒有。」
甜膩的嗓音輕輕的飄蕩在空氣里,南牧離嘴角一冷,整個人忽然暗淡了下來。
望著她嬌甜的模樣,握緊雙拳,他點了點頭,「如果那時你還是選擇離開,我會如你的願。」只要她開心。
「嘻嘻,這麼說定了,我們來拉鉤鉤。」睜開迷蒙的眸子,夏寶兒迷糊糊朝他伸出小手指打上了鉤。
既然他現在不放,也不算是傷害她,看他一天到晚冷冰冰也挺可憐的。只要他不再需要她,到時她就可以離開了。
其實吧,他對她還不錯,沒有那麼的惡劣了。
手背緊緊的擰在一起,半空中她要拉鉤的小手指就晃在眼前,他覺得心底一陣陣的空涼。
「喔,你怎麼了?發什麼呆,快點拉鉤人家要休息了。」看他沒有任何動作,夏寶兒催促,她真的很困。
「好。」青筋暴漲,南牧離緊緊握著右手,左手的小手拉她的小手指。
「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變,你不許反悔。」眨眨眼,心里松口氣的夏寶兒也露出純粹干淨的笑顏。
離開他,會讓她這麼開心嗎?
說不出是什麼感覺,南牧離只是覺得心底像是被什麼尖銳的東西刺了刺,微微的疼。
「好。」點頭,因為她的快樂。
「好困哦。」
「在我懷里安睡吧,我會把你抱緊。」
輕柔低沉的嗓音讓人很舒服,夏寶兒卻忽然有些睡不著了,也不知道為什麼,覺得他的聲音讓人很難過。
唉,真是想也沒想過他們之間會這麼遇見。
她把這次意外當作是一場美麗的邂逅,去沖淡那令她難過的回憶。
那個名字,她的初戀,她已經不想讓它們困擾住她。
听著她呵欠連連中帶出的這句話,南牧離眸中柔潤一片,冰冷的心房正以無設防的形式一點點的融化,幫她調整一個最舒服的姿勢好讓她更安心,那荒涼忽然也就淡化了。
「小東西真的困了?」
某只趴在他舒服安心的懷里迷糊的哼哼,「嗯,困死我了。」
「那就安心睡吧。」親了親她的耳垂,他哄著那般輕聲說。
沒想某只忽然郁悶的抱怨,「你壞,又偷親吃人家豆腐!」
「那你要親回來報仇不?」
「才不要咧,這樣報仇來報仇去的還不得跟你親個沒完沒了。」
耳邊沉悶的笑聲很愉悅,眯開的視線中是他溫柔的眸子與微笑的模樣。莫名的,夏寶兒忽然真的放心了。
明明是這麼冷的一個人,可他也是有溫度,萬年的冰山臉也有溫柔,笑容也可以這麼柔情俊朗。很迷人,可令某只匪夷所思的,她竟然不排斥他這樣的行為。
唉唉唉,好傷腦筋,究竟是怎麼回事了?
想不通她也懶得想,還不如好好的睡上美美的一覺好了。
站起身,南牧離讓某只像個無尾熊掛在他身上,他輕輕托住她走出書房,進了臥室。
將她圈入懷里,抱著她溫暖,他並不是對她無動于衷。
每晚將那她抱在懷中,他多想深入汲取那份擁抱的溫馨。
被她無意識的翻轉磨蹭,他這把內火燒得他血管幾乎爆裂。可是,他覺得她不願意這樣,他應該珍惜她的珍貴,如同珍寶呵護在掌心。
夜微涼,半空浮離著一絲絲不安的灰。
小島的浪潮撲騰,拍擊著岩石發出轟隆的聲響,海風呼嘯,空氣中攜著夜的寒涼,從陽台吹進屋內。
夏寶兒早已睡熟,可不知為什麼,在這夜半三更時身子很不安。
`1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