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影邁著穩健的步伐走進室內,一雙幽深犀銳的黑眸,精準鎖住他要找的獵物。♀尋找網站,請百度搜索+
盯著隆起的人形,高大的身子半蹲在一邊,輕輕揭開覆住她的被子,痴戀的目光深深凝視著酣睡中的佳人。
伸手將台燈打開,在溫暖的光影之中,望向那張宛如天使般的姣美睡顏,感覺像他們已經分開了好幾個世紀般的想念。
明明知道自己是那麼的討厭她,不喜歡他這樣跟別的人那樣,不喜歡看她那樣在別人面前沒心沒肺,什麼都不需要遮遮掩掩的笑。
可是,那就是她,不是嗎?
嘴角抿了抿,這個意識他並不喜歡,但他不否認他內心是喜歡看到這樣的她。
粗糲的掌心輕輕磨蹭著她小臉,感受那細膩溫暖的觸覺,他冰冷的心也正在一點一點的柔起來。
不管如何,她依然是他內心深處獨一無二的光,如果她真的這麼害怕他,這麼不喜歡他。那麼,他心甘情願做她的影子。
不敢驚擾她,連呼吸都是不敢用力,憋著。
她不知是做了什麼美夢,忽然在他的掌中勾起甜美的弧度,甜甜的,可愛的,令人不住想要含在嘴里一親芳澤。
靠近她,她身上獨特的馨香,還混合了淡淡的沐浴氣息。
如此的近距離,他發覺她的眼楮有哭過的痕跡,這讓他想到了她哭偎在另一個男人懷中的情景。
拳頭一握,他的眉目不由深鎖起來。他介意別的人能與她這樣……
他記得她說過要用她的愛和溫暖給他幸福快樂,不在讓他獨孤。那句陪他一輩子的承諾每每想起,便能無法割舍的扯動他心弦。可他給了她想要的,卻是成全她投向別的男人懷抱——
小東西,你要我拿你怎麼辦才好!
俯身,望著她甜美的笑意,他憤怒的意識到不是他,是為別的人如此微笑!
無限的黑暗讓他面容狂傲冰冷,不顧一切地想吞噬她,卻在交接的一剎那化為無盡的溫柔。♀怕嚇壞了她那般,他柔柔的,小心翼翼的。
睡夢中的夏寶兒眉頭輕蹙,她好像做了一個很美妙的夢,但家里養的汪星貓總是調皮玩她,癢癢的讓她哭笑不得。即便如此,她一對眼兒依然貪睡,舍不得睜開,甚至連手指頭都懶得動一下。
「討厭,別了。」嘟噥一聲,她張開手郁悶的抱住貓兒的頭,親了一下,拍拍它的頭,討好的安著要它老實本分一點,「乖啊,咱們覺覺,不吵了,噓!」
南牧離一愣,被她抱著頭,額頭上還殘留著她的溫度。
做完這個動作後她還溫柔的拍拍他的頭,而後就不理地翻過去。
心中一動,他忽然掀開被子躺上去,手臂沒有任何遲疑伸過去,將迷迷糊糊的小女人攬進懷中。
熟悉又有些陌生的觸感化作陣陣熱浪,沖刷著他冰冷的四肢百骸。
似乎這種別樣的相擁很熟悉,在意識還沒醒來之前,夏寶兒已經清醒了,她奇怪的睜開迷蒙美眸。
眨眨眼,視線還是很模糊。
而她所能望見的朦朧光線也在她叫出聲時熄滅,房間內陷入一片黑沉沉的世界。
「離先生是你嗎?」下意識的,她便喊出了繞著她腦海,揮之不去的名字。
迷糊中的夏寶兒呆愣了好半晌,小手才向往那昂挺的鼻梁與剛毅的線條。看不清楚他的樣子,她眸光幽幽,恍惚的凝望著他。
倏然綻開迷惑他的甜美笑容,糯甜的嗓音帶著一絲慵懶的沙啞,兀自的輕笑著說︰「哈哈,我一定是在做夢吧,怎麼可能嘛。」
南牧離安靜的擁抱著她,听她喃喃自語,心中溫存。
掌心緊握著她的手,放到嘴邊愛戀的細細舐。
即便是之前有再多的酸悶與憤懣,在听到她柔柔喊出他名字時,一切陰暗的情緒都化為烏有。
她或許,沒有他想象中那麼的討厭他吧?眉眼放柔,盡是滿意。
「難道做夢也能感覺到真實的體溫嗎?」小手暖暖地,開始在他身上亂來。一邊還吐著溫熱的香氣,撩得他一陣陣高昂。
該死的,她不知道這樣會引火燒身嗎!
「真奇怪,明明是在做夢嘛,為什麼我感覺如此真實,你的溫度怎麼也越來越高了。」
夢囈的話讓南牧離一怔,忽然暗罵自己抵不住她小小的舉動。小東西這是在當自己在夢中與他相見呢。
嘴角一勾,他惡作劇的想逗逗她︰「你真的也夢到我?」
「當然,我現在不是在夢里見你了嗎。」可愛的回答讓他執起她的手,親過她溫暖的指尖,暗啞的嗓音低沉迷人。「真的?你不是很討厭我嗎?」
嬌憨的咯咯笑著,夏寶兒想要把自己的手抽回,怪嗔的罵他︰「好癢,哈哈,不要了……」
「只要你回答我的話我就不這樣了。」他握緊不肯放。
她一臉憨態,茫然的望著他,濃密的羽睫困惑的眨動。
「回答你什麼?」
「你討厭我嗎?」
她下意識的撓撓頭發,有些不好意思的淺笑了下,「討厭,我不知道了。有時候覺得你特別討厭,又壞又欺負我,還總是對我大呼小叫的。但有時候卻覺得你也不是那麼討厭,我不懂了,你問別的問題行不行。」
「那,你老實說從我們分開後你有想過我嗎?」獨特氣息與那張魅惑煽動人心的俊顏,擾著她大腦,令她分不清是真實還是虛幻。
支支吾吾的,臉頰飛上兩朵看不見的紅霞。
「小東西,回答我。」
她呆愣片刻,遂點頭傻傻笑道︰「想你啊,應該是有的吧。不然我不想你,你怎麼能跑到我夢里面來跟我聊天,人家都說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對吧?」
可愛純真的樣子深得他喜愛,冷的線條微微揚起。下一秒就見她又氣惱的嘟起小嘴,邊皺眉邊不客氣的罵道︰「不行不行,我還是決定我討厭你!」
討厭他啊——
原本柔和的表情驟然一沉,深邃的眸冷冽如霜,森駭的神情令鬼魅都要避退三舍。
他幻幻莫測的狂妄一面她根本看不到,迷迷糊糊的她卻渾然未覺有危險朝自己在靠近。
「哼哼哼,就是你了!」伸出手指,戳著他,無比的幽怨︰「你知道不知道自己很可惡!哼,先是在人家旅游得好好玩時莫明其妙把人家擄走,然後整天欺負我,等玩夠了又一腳踢開我自己消失。」
「你……是在怪我把你送回家嗎?」
小頭顱一搖,她氣氛的指控他︰「我也想過要把你忘記,可是你老是可惡的來擾我,你最壞了,我討厭死你了。」
「小東西……」
「哼!」她輕哼,倏地抬起上半身,兩只小手捧著他的臉。
眼楮在黑暗中眨呀眨呀的,她努力想看請他的臉,但眼前的影像有些虛晃。
興許是酒精的作用未退令她的頭有些昏沉。半眯著眼,夏寶兒撅著嘴的可愛模樣就算她說再過份的話也讓人無法責罰她。
「好,都是我錯,是我連累了小東西。」
「哎,別動!你老是要在我眼前晃來晃去做什麼?好煩喲。」見他不回答還笑,她更郁悶,「還有,我為什麼老是趕不走你?每天都在我腦袋里面轉啊轉的,我不想想起你,你懂不懂啊?不要再跑出來晃來晃去,弄得我頭好暈好疼。」她沒有邏輯的抱怨,說著說著,就承受不住困意,將頭重重倒在他肩上。
她的抱怨讓他覺得像個為情所困的青春小女孩,嘴角的弧度翹起,覺得心情徜徉在一片花海之中,很溫暖,很甜。
臉色帶著包容溫和,他環著她小腦袋,低低的說︰「小東西,不只是你,不只有你這樣,我也是如此。」
肩膀上的她安靜了下來。
抱著暖暖的她,這些沒有她而無法好好睡上一覺的南牧離也有了想安睡的困意。
嘴角微微一揚,她越來越小聲,直到听不見聲音。
過了一會,他以為她睡著時,她突然又蹭了起來,一臉開心的叫道︰「哈哈,我有辦法了。」
他揚了下眉,不解的看著她。
「嘿嘿,我知道怎麼可以把你忘記了。」她笑眼彎彎,似乎為自己的主意感到得意。
卻不想她高興的事情讓他眉峰頓然擰起,顯然是很不高興听到這種話。
突然搖晃地站起來,夏寶兒一手插腰,低睨著他,笑呵呵的宣告,「我跟你說,我要找一個人,然後就可以讓他替代你,這樣一定能忘記你。哈哈,我的主意真好是不是!」
看她笑嘻嘻的開心模樣,他濃眉皺成了川字,俊臉黑了一片,狠狠的瞪著這個不知死活的小女人。
說完後的夏寶兒身子像找不到支撐點,又不穩的趴的倒在他身上,仍沒察覺到危險的說,「嘿嘿,真是太好了,只要我能找好多好多的人,然後每天跟他們甜言的談戀愛,這樣就不會想起你這個大惡人,啦啦啦啦,yes!」
某只為自己這個聰明絕頂的想法感到佩服,像只驕傲的小貓,尾巴幾乎要翹上天去。而擁抱著她的人,已被她的豪言壯語給氣炸了肺。
陰沉著臉,怒火使他整個人看起來更加的冰冷。宛如冰域撒旦般,渾身寒戾的氣將周圍的事物全凍結起來。
後知後覺的小女人,睜著迷蒙的眼楮看著他,愣了下,呆呆的問,「你怎麼……唔!」
猝不及防地,他將她狠狠推在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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