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間所有的相逢,都只是久別重逢——
***……
「我的選擇,不告訴你!」
男人名先是一愣,似乎沒有從她的答案里回過神來。
「可以放開我了吧?」夏寶兒看他還是這樣的抓著頂住自己,渾身都不對勁兒。感覺熟悉而害怕去接受,所以她能做的,只是想要盡快離開被他一手掌控著的局面。
她不應該像過去那樣,明知這樣下去的結果是自己會被這個男人吃光光,還不知道要怎麼辦!
所以在有這麼一個機會,她想做的,是努力去改變,改變那樣的發展,那樣的結局!
「你在想什麼?」男人總算回神,看著她忽然低聲問。
對上他的眼,她沒有害怕的哆嗦的冷聲應道︰「我為什麼要告訴你?就因為我現在被你用男人的蠻力控制的理由嗎?」
也不知道是男人真的听懂她的這句話,還是因為這樣會讓他覺得不應該,反正他是放開了她,也沒有一臉的陰森森。他嘴角有一抹邪魅的壞笑緩緩揚起來,「看來你學到了一些本事,賀滄瀾手把手交給你?」
「這跟你沒有多大的關系,而且你到底是誰?你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跟賀滄瀾挑釁嗎?你明知道我是他的人……」
「閉嘴!」男人忽然凶神惡煞的吼她,夏寶兒愣了愣,不知道他為什麼忽然這麼生氣。「什麼叫做你是他的人?難道你爬到他的huang里了?」
她忽然就明白這個男人是什麼意思了,而且還是因為她這句話說錯的原因。
她張開嘴角想要解釋,但轉念一想,為什麼她要解釋?為什麼要跟一個陌生,而且用這種手段逼迫她的人解釋?
說來說去,她並不是真的想要自殺……一時想不通了吧?
「怎麼不說話?是心虛了吧?」
「跟你沒有什麼關系吧?就算是這樣也是我們雙方自願,你算什麼?你管我?你憑什麼過問我的事?還有你應該知道你現在已經被他暗中調查,你事到臨頭了!」這些話也是般瞎猜的,她也只能從他的情緒和對賀滄瀾的認識里拼湊著嚇嚇他。
估計認識賀滄瀾還敢這麼直稱呼他名字的人也沒幾個,這個男人對賀滄瀾的認識,絕對是要比她多很多。
「說的也對,的確十根我沒有任何關系,如果你真這樣,我還真沒有權利去管你,但是我想說的是,你也快要玩完了。」
男人松開手,夏寶兒從牆壁上落下來,她兩腳軟的無法站立,以為自己是要這麼一頭摔下來的時候男人伸手將她抱了起來。
沒有剛才那樣想要撕掉她,狠狠的要她那樣,他將她放入軟座上,居高臨下的看著她,兩眼便又開始灼灼的,讓她有些口干舌燥的不敢對視。
「你看什麼!難道沒有見過女人嗎?」
「呵呵……」男人一笑,挑著眉坐在她身邊,「跟我說說,賀滄瀾給了你什麼任務?盯著我給他匯報情報嗎?」
夏寶兒好像給他一個你既然都知道又何必這樣問的表情,反正他都這麼問,肯定是要隱瞞不過的。
「差不多,所以我覺得你應該低調點這樣我也落得輕松,你也不用死這麼早!給我留著機會讓你生不如死!」
男人出手如電,狠狠的扣住她瞎報往上抬起,「怎麼?想要這樣對我嗎?那我告訴你,現在就是一個很好的時機,你可以讓我在你身上生不如死。」最後的話語一挑,忽然覺得ai昧無比。
夏寶兒從他的小眼神和嘴角那一抹笑里,懂他的話是什麼意思。
扭頭避開,她哼了聲,「何必呢,你現在想要玩弄我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嗎?而且我還是被我父母賣給你的,真是一手好交易。」
「你真是認命啊,你好像特比容易听你父母的話?」
「你什麼意思?」夏寶兒看到他的眼角那一抹不屑,不由反問。
他無辜聳肩,「沒什麼意思,不就是那個意思了,你是孝女咯。」
「算了,早就知道你會這麼說。」
這句話,讓兩人同時一愣。
早就知道?這句話听起來是多麼的熟悉。
氣氛一時有些安靜,夏寶兒挪挪身子,微微吐出一口氣。她真是不明白為什麼最近總是這樣想起很多南牧離的事情。
「你也可以轉過來投靠我啊,我不介意你是被賣的。」他笑呵呵的忽然來了這麼一句。
說得跟真的一樣。
「是你通知我父母來找我的吧?是你一早就在設計我對吧?」
男人沒有承認也沒有默認,只是在她身邊笑得很詭異,「我做錯了嗎?」
「當然!沒有人要你這麼做,你想對付我的話其實你明說就是!賀滄瀾發現了不會放過你的!你已經小要不了幾天了。」
「我想讓你知道真相還有錯?」男人眨眨眼,好無辜。
夏寶兒心口一堵,對父母的轉變……她還無法完全接受嗎?
是!還不能,還不能……
她無法這麼快讓自己就走出來,這麼多年的骨肉之情,這麼多年的相依為命,他們的愛她看得見體會得到,這麼短短時間內的轉變,她表面上完全接受,內心是掙扎的——
所以當被他這麼赤果果的撕來一切,她真的恨他,恨他不應該這麼設計的讓她自己面對。
那是她的希望和永遠也不能有任何丟失的港灣啊,忽然說沒就沒,忽然說冷血無情就真的翻臉不認人,好殘酷的他知不知道!
「早晚都知道的事情,還不如快刀斬亂麻,你不覺得這樣比更大的欺騙和傷害來的好嗎?」男人看她這樣,微微蹙眉的開口。
夏寶兒恨恨的瞪著他,男人這下不說話了。
「早晚,傷害那些都是我自己的事情,你憑什麼要管?你憑什麼要多管閑事!我要你這樣做了嗎?我希望你這麼做了嗎?」
男人虎虎的站起來,臉上風雲變色。
「你不是跟了賀滄瀾?不是覺得自己強大冷靜了?怎麼這麼一下子的,踫到感情的事就這麼弱不禁風?跟個隨便一捏就碎的那樣?」
夏寶兒一下子整個人都愣住,呆呆的看著男人狂狷的面容,嘴角動了動,最終什麼都沒有說的轉過臉。「我愛怎麼是我的事,我不認識你,犯不著要你這麼做,反正你也沒按什麼好心,何必裝得你好像對我有多麼喜愛似的為我著想!」
男人忽然大笑,「我覺得你錯了。第一,我不關心你會怎麼樣,我只是喜歡用游戲來冷眼旁觀你的狼狽,第二,我就是想要看看賀滄瀾培養的人到底有什麼本事。還真是失望,這個結果真是比我想象中的要差勁好多呢。」
「你這個借口倒是用得不錯,你這麼做的目的真是這樣嗎?」
「不然你還以為我真的看上你?想要什麼女人沒有?要而且你還不是真正的純干淨吧?你真以為我願意用一筆錢買你三天三夜是因為我喜歡你?賀滄瀾選擇這麼天真的你培養真是腦子進屎了吧!」
夏寶兒的手握得很緊,猙獰的手臂讓她看起來像是沉默著等待爆發的洋女圭女圭。
男人也不介意,就這麼在一邊說著風涼話。
「說夠了?玩夠了?」
男人壞壞一笑,「還沒有呢,好戲才要剛剛開始,不過……」
夏寶兒咽了一口口水,問道︰「不過什麼?」
「我買你三天三夜倒是真的,我正要要去曼哈頓談點生意,行程真好三天,帶女伴出場剛剛好。」
「你休想!我不會陪你做任何事的!」
「你沒有跟我開玩笑吧?買你下來讓你做點這麼簡單的事情都不願意?難道你是想要我買了你,比較三天三夜多跟你在huang上翻滾?」
男人呢流里流氣的話讓夏寶兒有些窘迫,看他這麼得意她知道自己的話又被他利用了!
不管是什麼話,他都有辦法讓她無地自容。
這個辦法真是濺,而他這個人顯得更濺更壞!
「我知道你一定在心里把我罵的狗血淋頭,但我不在乎。」他笑眯眯的蹲下來看她,囂張得讓夏寶兒揚手甩過去。
「寶貝這樣可不行,要好好听話才有甜頭吃,知道嗎?」男人捉住她的手,搖搖頭的教導起來。
這樣的口氣,這樣的稱呼,這樣的叫法……
如此的熟悉得讓夏寶兒有些混亂,想起來,又好像是無法重疊在一起。好似本就他,卻是錯雜的不像是他。
「你……到底是誰?」她是有多久不敢去關注他的消息了?
就連每次听說他要去找賀滄瀾,她都不敢問一句,更不敢想要去見他,每日帶著假面具,當做是他們只是陌生人——
可是這個男人身上,有太多他的影子了!
不管是脾氣,還是話語,還是那種越來越熟悉的行事作風,跟剛認識的他,認識的他,熱臉的他,三年後從阿斯維加斯回來轉變的他,都印著那樣的模子。
如果不是他,那麼這樣刻意的模仿著,又是為什麼……還是天下真的會有那樣相似的人,除了相貌,性格和行事作風,習慣那些都一樣?
她在看著他,他也在盯著她。只不過他的樣子是好笑她,而她則是緊張的……
「你看起來很緊張?每次問我是誰的時候,我讓你想起誰了嗎?」他支著下巴,笑眯眯的看著她,樣子又濺又月復黑。
第七十二節
夏寶兒回過神,「沒有,還能想起什麼?你這樣的人呢要真讓我想起誰一定是我八輩子倒霉換來的壞運氣!」
她看著一,正在仔細的觀察著他的一舉一動。
如果真的是他,那麼一定會讓她看出來!
如果真的是他,那麼他一定會生氣!要是他在隱忍,那一定是她的話還不夠毒,還不夠將他逼出來!
「你怎麼這樣的看著我呢?難道你是希望我是他嗎??」男人笑了笑,那口氣就像是在告訴她,她肯定是多想了,他一定不是她想的那個人。
「呵呵,他那種人,自大自私,脾氣還很臭!你不知道我跟了賀滄瀾後有多麼的討厭他!恨不得將他碎尸萬段!如果時光能夠在倒流,我一定不想要去忍受那樣的男人呢。,你可以理解我的心情嗎?」
「嗯哼,所以你這麼覺得我是他,以為是真的他,那樣你就可以找我狠狠的報復了嗎?你是想要這麼接下去的說嘛?」男人好天真好無辜的這麼看著她。
那一字一句的,讓夏寶兒整個人也都呆住。
天煞的!估計是不會從他嘴里探查到任何消息了,因為這個男人分明是看透了她的小心思。
這麼跟他兜兜轉轉的,最後可能討不到半點好處還被他反過來將一手,得不償失。
可能真的是她想太多或者她現在的大腦太敏感了。
「這是哪里?我們要去什麼地方。」望著窗外,她忽然就這麼想要迫切的去扭轉話題。
再談下去只會是讓自己掉入剛才挖的坑里。
男人吹著口哨,朝她拋了個電眼,「話題轉得不錯,也很適合我們接下去要談的內容。」
「什麼?」
「沒什麼,只是想要讓你認清楚一個很殘酷的事實!」
他的話,讓夏寶兒有些不安,抬眼看了看他,只看見男人還是那樣壞笑,心底咯 的覺得可能會有一場戲讓她去演。
而且不出意料的話,戲劇里,賀滄瀾還會是主角!
「你想做什麼?我現在跑也跑不掉,我們去曼哈頓吧,我願意當你的女伴。」
男人挑挑眉,「你現在答應已經晚了,再說,我很討厭你這衣服委曲求全的樣子,我又不是找不到高高興興,會讓我長臉,還心甘情願陪我的女人。你說你這樣不甘不願,為了害怕接下來要面對的而委委屈屈答應我,到時說不定會像個怨婦那樣苦瓜著丟我臉,這種事怎麼看都劃不來啊,你問問你自己,我說的話對不對?」
夏寶兒一惱!
他分明就是故意的!
不過她現在知道也沒有辦法,只能將最後的一絲希望,不得不放到賀滄瀾身上了。
因為他肯定想要賀滄瀾也被算計進來,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