兜兜轉轉,到頭來我才發現一切又回到了原點,而他與我,早已經面目全非——題記。
***……
「哎喲,我的小乖乖,我覺得你還是不要抱太大的希望為好,因為我這個人最不喜歡玩陰的。要玩我就要玩大,而且是光明正大的玩!」拍拍她臉頰,男人的笑真的很欠揍!
「你這人真是睜眼說瞎話!你看看你現在做的事情,哪一件是光明正大?你們男人是不是非要這樣才覺得有面子?讓自己自尊心得到最虛假的虛榮感?」
他像是發現了什麼了不得的事情那樣看著她,「咦,你這句話,怎麼說得好像你現在更緊張了,企圖想要用激將法讓我放過你呢?」
該死的!
夏寶兒狠狠咒罵!想不到這個男人竟然精明到這樣的地步!
也難怪賀滄瀾會擔心,他玩起來比賀滄瀾的神秘還要讓人不知道怎麼應付,所以賀滄瀾才會被威脅了吧。
「你愛怎麼想就怎麼想吧,反正我說的話你都會當是在放p。」真沒有天理了,神秘都被他給看透,還能怎麼混!
看著男人得意的笑,夏寶兒真是一口氣悶得氣血翻滾。
想了想,她忽然覺得好像有哪里不對勁。
這個男人……為什麼能這麼快的知道她想做什麼?這得需要多大的經歷去發現她,去追蹤她,還要近距離的接觸她了解她所有喜好才做得到啊。
所有……
「我想我們應該到了。」腦海一閃而過的答案被男人叫著擾亂,夏寶兒想要認真回憶起來的時候,被男人放大的笑臉影響,愣是怎麼想都是腦袋空白一片了。
真是……
她發怒的瞪著他,越是這樣,好像男人笑得越是得意開心。
「別這樣啊寶貝,來,給我笑一個看看。」
「笑你妹!你到底帶我來這里想做什麼!」被他牽手走下來的夏寶兒注意到他們現在,似乎來到了什麼海上的繁華世界。
從他們站在的甲板位置往對面看去,就看出來是一派奢華的海上會所。
而且,還是排場不小的那種貴族式。
他不回答,她看著膽戰心驚的再問了一次,「這是什麼地方?你帶我來這里,到底想做什麼?」
「噓,別說得好像是我逼你這麼做,我想我這是在帶你來看世面而已。」男人笑眯眯的看著她,忽然伸手狠狠的彈她額頭。
夏寶兒愣著,被他這麼親昵的動作驚愕到,那種心底的熟悉感又開始往上涌來。
看她這麼呆,男人好笑的自己解釋道︰「這是一年一度的海上拍賣會,里面的玩意可都是價值千萬的寶貝。」
拍賣行?
那他帶她來做什麼?
「不明白你的目的是什麼,讓我來幫你搬寶貝嗎?」
‘噗’——
男人被她這句話逗樂,笑聲朗朗的,震撼九天那般豪邁。
「難道不是?你這麼奇葩的人,行事作風很多也會是讓人意想不到的奇葩,我認為我這麼想沒有什麼不對。」
「是是是,我就是要讓你這麼干的,你滿意了嗎?」
「哦。」他這麼配合,讓她諷刺不起來了。
「走,我們也要讓你搬寶貝去了。」男人牽著她的手,不過不是要過去,而是返回豪華船艙里面。
「不是要過去?為什麼要進去?」
男人看看她,指著她的衣服,「你就像這樣進去?不被人轟出來才怪。」
夏寶兒低頭看看自己的衣著,臉色都有些燒。
難怪剛才覺得倍兒爽,沒想到是因為她身上只著了單薄得幾近透明的單衣單短褲,若隱若現的,讓人……
她赫的定向旁邊的男人。
果然,他看著她的眼光著火般直勾勾,見她瞪他,似乎他有些被當場捉到偷看的心虛,有些壞笑的轉開了視線,「挺好的啊,還蠻有料的。」
想也沒想,夏寶兒一拳頭揮過去,這可不是讓他隨便就抵擋下來的巴掌。而男人也以為她是要扇他巴掌,所以……
眼看他就要被踢爆,千鈞一發之時他鬼魅般地笑,夏寶兒面前實打實的人影因為他快速的移動而變得虛構,而她本來就只是用拳頭做幌子,讓他上當後用腳踢爆他命根子,沒想這個男人竟然識破了她,反過來利用她收拳頭踢腿的瞬間移開了。
她一轉身,腰上貼上他熾熱的掌心耳畔,回蕩著他熱氣的呼吸,「寶貝真xing感,我喜歡你這麼火辣。」
夏寶兒手掌成刀反肩劈向他的臉。
男人哈哈大笑,「別對我使壞,因為知己知彼,百戰百勝不是說著玩的啊。」她一惱,他將她整個人提起來旋轉了一個圈,夏寶兒回過神的時候,他們正面對面的緊緊抱在一起,依偎船艙的門邊護欄上。
背景是對面奢華璀璨的繁榮燈火,波光粼粼的海面在夜下,在他火熱的眼神里,似乎都搖曳了起來。
她看著近在咫尺,笑容溫朗而邪魅的男人,有一瞬間失神。尤其是他的眼神,壞壞,卻是情深意濃,感覺好熟悉……
男人朝她眨眼,她回神,有些倉促的想要退出他胸膛。
「我又讓你想起別的男人了嗎?」他問得很輕,低低的音符跳躍在她耳邊,令人心醉,如夢似幻。
她恍惚的不知道這是不是自己的夢境,只是場景好熟悉。
「你到底……是誰?接近我有什麼目的?」
「我?你不如猜猜給我听听,對的話,我就沉默行嗎?」他玩味的看著她,笑得很賊。
夏寶兒覺得自己應該拒絕的,這樣的賭注肯定有事他的陷阱。但她鬼使神差的竟然點頭了。
「你是他們中的一員,對吧?」
他聳肩,疑惑的反問︰「他們?你指的是什麼?」
「賀滄瀾培養起來的十個人之一,我記得還有一個最後的,從來沒有露過面,是你對不對?」夏寶兒的嗓音有些顫抖,心中祈禱著是那個人。
一定是那個人!這樣她才不會胡思亂想的為難自己。
說呀,說他就是啊,說他就是那個人,最後的一個……
男人只是看著她笑,笑得春風滿面的搖搖頭。
「抱歉,還真不是,要是你懷疑的話,那我不妨告訴你一個消息,最後一個已經要頂替南牧離的少爺位置,也就是說南牧離就要被賀滄瀾親手除掉了,因為他已經湊夠人,你就是他決定的最後一個!」
夏寶兒愣住,不知道該說什麼,還能說點什麼。
這樣的事本來也就是公平的吧。
「你既然歸順賀滄瀾,為什麼還要調查他們?難道你還有別的用心?或許你接近賀滄瀾有別的目的?」男人的話將夏寶兒驚回過神,看了看他,選擇沉默。
事情會這麼發展似乎也是她早就想到的吧,只是為什麼她有些不開心呢?
賀滄瀾……賀滄瀾……這些事情,感覺離她是越來越遙遠了。
「怎麼不說話了?難道是我說中了你心底什麼秘密?」男人挑起她下巴,嘴角勾著笑,在她面前忽遠忽近,很不真實。
夏寶兒沉默著將男人推開,臉上很快恢復了冷靜,「你說是就是,反正我多說什麼也無意。」
「那你想怎麼樣?」他拉住她,低頭問,「你心里的那個人……真的沒有一點點位置了嗎?」
「你為什麼這麼問?」夏寶兒奇怪看她,這句話真的很讓人容易深思,「我心里有沒有人,他有沒有位置,對你來說……算什麼?你到底關心的事情,是為什麼?」
他沒有再說話,只是站得很筆直,「這不就是玩游戲嘛,只有這樣這個游戲才能玩的比較過癮,想想,我要是知道你的真實想法,然後將那個人一起牽扯進來,你不覺得很好玩嗎?」
說完還得意洋洋的看她,好像正在等著她前去給他發獎狀那般。
夏寶兒心頭生氣,心底卻是冷卻的。
也對,這本來就是這個難惹的男人,怎麼會這麼容易就讓她給套到什麼。
心底暗暗松口給自己呼吸,她想鎮定下來才能有更好的思維來處理這一團亂麻。
她百般阻撓才沒有讓男人跟隨進入換衣間,快速換上一襲黑色晚禮服,像是知道她不喜歡拖地的那種長裙,所以這裙尾,有些蓬開,不僅是方便穿高跟鞋的她走路,還防止她的不適感。
很簡單的晚禮服,luo肩的抹胸,像是故意設計,知道她害怕hueng光外泄而不安那般。這麼下來,這一身簡單大氣的黑色晚禮服就像是為她量身定做的。
她帶著滿心的疑惑拉開門,門外半倚的黑色身影轉過來,一身墨藍色西裝的男人就像是黑暗下的帝王,英俊,霸氣,成熟穩重。雙眸神秘莫測的看著她,仿佛有吸引力那般使人挪不開視線。
她走過去,他紳士的彎腰伸出手,「美麗的女王大人,今夜我是你的奴,隨你怎麼使喚。」
夏寶兒有些愣愣的被他牽手走出去,船正好停泊在海上的繁華大門外。
有著專業的人幫他們停靠安穩,她挽著他,像是皇帝帶著皇後,一路讓人目不轉楮看著的走過紅地毯,邁入拍賣會現場。
「怎麼樣?我跟你說的沒錯吧,是不是很讓人大開眼界?」
耳邊是他低醇的藏印,昏很沉沉的讓夏寶兒有些恍惚。只是她的目光的確是被里面的各種古董古藏晃暈了眼。
大多都是新出土的寶貝,有著很多她都不知道的文明歷史印記。
男人倒是玩家與實家,與來向他們介紹的專業人士交流。
夏寶兒真不知道這個男人還有這麼知識淵博的一面,她以為他只是個liu氓,哦不對,他應該是個斯文的liu氓!
正在交談的男人似乎知道自己正被人在心底咒罵,他眯著眼殺過來,夏寶兒急忙別開頭,心地更是對他各種貶!
有這麼好的學問和本事干嘛要做那樣的人,要是他好好的找工作或者自己經營正正經經的公司,也不會沒有一番大作為,怎麼就跟賀滄瀾他們那樣的世界混在一起了。
唉,她好像是沒有任何資格這麼說別人了,因為她現在就是在賀滄瀾的世界里啊。
收回思緒,她轉身的時候差點撞到男人,對一米八五以上的他來說,一米七都不到的她自然是嬌小可憐。
「無聊啊?」男人低下眼眸問她。
她搖搖頭,又點點頭,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等會就有熱鬧看了,我保證不會讓你覺得很無聊。」他一拍她頭頂,讓夏寶兒整個人不由自主的一縮,自然得好像是當初躲避南牧離欺負自己時那樣。
男人的手在半空,而她已經半蹲下的躲避。
空氣很是安靜,安靜得他們周身的人聲好像都消失了那般。
隔了一會,她站起身子,而男人嘴角彎開笑,「看來,我還真是讓你想起某些人來了是不是?」
「不是!」她干脆的否決。
「你還嘴硬!我看你明明就是把我當成那個人了,真是打擊,你有沒有考慮過我的感受呢?」男人說得真是好不委屈的樣子。
夏寶兒不想繼續這個話題,所以沉默的轉身到一邊去看古董。
男人跟隨上來,「你怎麼不回答?難道是你一開始就沒有打算放棄嗎?不然你心里怎麼還會有他呢?」
他連著這樣追問了她幾個問題,最後看她臉色一變,氣洶洶的才停下來,聳肩扮無辜,「不能怪我啊,要怪也是怪你自己為什麼這樣,半遮掩著的事情總是會讓人覺得很好奇,對吧?」
「你說夠了沒有!要是夠了請你閉嘴不要再問這些無聊的問題了行嗎?我听著耳朵都要爆炸了。」
「是你心煩意亂,怕自己控制不好吧。」他灰溜溜來了這麼一句。
夏寶兒看著正在看的一柄古劍,真相拉出來刺他滿身血窟窿!
「嘿,你別這麼看著我啊,我覺得你的眼神讓我毛骨悚然。」他也看的出來她此刻的臉上,很明顯的幽怨著讓他閉嘴。
「你真的,只是這樣帶我來這里東看看西看看嗎?」怎麼看他說話的樣子都不是好人,而且也提到了賀滄瀾之類的,怎麼可能這麼安靜呢?
難不成都把人給忽悠了?
「嘿!」她才問完,就看見他嘴角古怪一笑,「你不要著急,好戲馬上開始了,你看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