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無憂不斷的揮舞著手中的「軟鞭」抽打著馬身,使得馬兒像瘋了般的跑著,將死士的那幾匹馬甩在了後面。
舒心只覺得自己的五髒六腑都要從口中顛出來了,便也顧不得什麼男女授受不親,就勢緊緊環抱住牧無憂的細腰,再也不願放開手。
她的手在抓到他後背的衣服的同時,一股濕濕的,還有點黏糊糊的觸感傳到了心底。
天啊,舒心馬上反應過來,抽回一只手一看,真的滿手都是鮮紅的血。
原來牧無憂真的傷的這麼重!
舒心不自覺地抬頭望向牧無憂。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失血過多,此時的牧無憂雙唇發白,額頭和脖子上都是布滿了汗珠。
看得舒心心里一陣發緊。
牧無憂此時已經是頭暈目眩了,只憑著一股強大的毅力在操控著馬匹。
很快,三名死士趕了上來,三人一躍而起,刀光從半空中劈殺下來。
牧無憂一手穩住舒心,一手回劍格檔。
只听到「轟」一聲巨響,三名死士被震得倒飛數丈。
而牧無憂和舒心也同時被震下了馬匹。
在倒地暈迷前的那一剎那,牧無憂猛地一翻身,脊背著地,將舒心死死護在了懷里,沒有摔著她一絲一毫。
舒心此刻的神經高度緊張,回眸一瞧,只見已經有兩名黑衣人追了上來,三兩下將三名死士解決了,舒心心中頓時一松。
她穩住身子後就立即爬了起來,發現牧無憂已經暈死過去了。
解決了死士,兩名黑衣人立即沖到牧無憂面前,叫了一聲「少主」,見牧無憂沒有反應,立即扶起牧無憂,檢查他背後的傷勢。
舒心這時也順著看了過去,當看到牧無背上的傷口時,她不由的驚呼出聲。
牧無憂背上的衣服都被血浸透了,傷口處的肉都整個外翻出來,而且傷口極深且還在流血,最主要的是,血的顏色發黑,似乎是中了毒。
一黑衣人趕緊從衣服里掏出一個深藍色的小瓷瓶,給牧無憂上了藥,血很快止住了。
而另一名黑衣人則在牧無憂的身上模索。
舒心看得大急,「你在干什麼?快給他解毒呀。」
那名黑衣人看了舒心一眼,本不想理她,但是看到少主寧可自己傷上加傷也要護這個小女孩周全,估計自己不理會她,會惹少主不滿。
于是便解釋了一句,「找藥。少主身上都會帶著一瓶御賜的解毒藥膏。」
只是他找了幾遍都沒有發現,而眼見著少主的面色越來越慘白,嘴唇都開始發烏了,黑衣人的臉上也顯出焦急之色。
忽然,舒心的腦中靈光一閃,問道︰「是不是一個淡青色小瓷瓶裝著的、里面有薰衣草的藥膏?」
那黑衣人點了點頭,道︰「正是。」
舒心松了口氣︰「藥膏在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