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名暗衛听了後,心中一驚,不由得對視一眼。
心里同時嘀咕,這麼珍貴的藥膏,幾年才能制出兩瓶來,少主居然給了這個小姑娘?……此事,要不要匯報給王爺和王妃?
不過,此時救人要緊,不是想如何匯報的時候。
兩名暗衛帶著舒心和昏迷的牧無憂快馬加鞭回到了舒家村。
在村口正遇上帶了家丁想去幫忙的舒鼎盛,听說村長家已經備好了療傷的藥品和熱水,兩名暗衛便分頭行動。
一人護送牧無憂回村長家,先處理傷口,一人帶著舒心回家取藥膏。
回到家中,舒心將裝有香液的小瓷瓶拿出來,全部滴在薰衣草解毒膏和金創藥上。
然後跟暗衛一同去了村長家。
此時,村長一家人都守在牧無憂的面前。
牧無憂的傷口已經初步處理好了,可是嘴唇已經呈現完全的烏色,顯然中毒已深,令舒心擔憂不已。
暗衛接過藥膏,便立即涂抹在牧無憂的傷口上,並運功幫助藥效發揮。
雖然舒心早已確定香液的作用,但此刻,她心中還是忍不住祈禱,希望香液的作用能發揮到極致,讓解毒藥和金創藥的藥效,增加十倍、百倍。
天色已經全黑了,舒鼎盛便讓舒心回家去休息。
可是舒心卻搖了搖頭道︰「牧公子是為了救我而受傷的,我要確定牧公子無礙之後再走。」
村長一听話,霎時臉色大變,指著舒心斥責道︰「心兒丫頭,你怎麼當時不跟著虎子他們一起回來了?那些人是土匪,你當是好玩麼?害得牧公子受了這麼重的傷!」
原本,村長已經急得頭頂冒煙了。
沒人比他更清楚牧無憂的身份了,那可是皇上的親佷子,景王爺的獨子呀。
可是,牧無憂卻在他這舒家村受了這麼重的傷,要他如何擔待得起?
現在舒心自己說牧無憂是為她受傷的,村長立時就想將責任推到她的頭上去。
可舒鼎盛卻大著嗓門反駁道︰
「爺爺,您可別亂說。當時心兒妹妹根本沒辦法上馬車,而且如果心兒妹妹上了馬車,說不定我都沒辦法回來。那些人根本不要銀子,見人就砍,明顯是殺人不眨眼的殺手。」
村長氣得瞪了自家孫子一眼。
你怎麼幫外人?反正不管你怎麼說,我都要這麼跟王府的人說,這麼大的責任,總要有個人來分擔一下,而且這也是事實。
听到村長的指責,舒心沒有說話,她所有注意力都放在了牧無憂的身上。
見他臉上的黑氣漸漸散去,就知道毒性已經解了,這才真正松了口氣。
可是牧無憂失血過多,臉色依然蒼白。
舒心趕忙道︰「他失血過多,快多弄些葡……溫糖水和溫鹽水來補充。」
村長模著胡子斥道︰「小丫頭片子不懂別亂說,廚房里已經在熬雞湯了,有雞湯喝什麼糖水!」
舒心堅持道︰「村長,我沒亂說,這是醫書上說的,失血過多要喝鹽水和糖水。雞湯等明天牧公子醒了再喝。」
村長懶得跟她說了,看向暗衛道︰「請兩位大人拿主意吧。」
「喝雞湯會加重傷情的!」舒心堅持道。
此時,在舒心的臉上根本看不見一般女孩子該有的驚慌失措,反而全身上下都散發出,與她年齡和身份不相符的鎮定與不容忽視的威嚴。
雖然不知道喝糖鹽水是哪本醫書上記載的,可是因著舒心的鎮定自信,兩名暗衛選擇相信她,「就按舒姑娘說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