俏廚娘,秀色田園,第107章、逐出門也不為過--轉折(求訂閱,求月票來砸~)
「我早說過了,不能太縱容她了,你看看,都說的什麼話?哪有女兒家動不動就說喜歡誰,說出去還不被人笑掉了大牙?以後這一大家子人還有臉出門嗎?人家只會說夏家的女兒是沒有教養的,看見個男人就抹不開眼地死賴上……我家的雪珠活活被她連累了,以後還怎麼找婆家?」何竹枝早已躍躍欲試,見里面戰火還沒燃起來就要熄了,按捺不住沖了進來。ai緷騋
夏華生皺緊了眉,喝斥了一句︰「你進來做什麼?」
「我再不進來,你又要心軟了,今天這事兒就是丟丑丟到家了,她三言兩語,你就又被她蒙混了,當家的,你現在越來越偏心,你有沒有為雪珠想過哇?」何竹枝聲淚俱下的聲討,「她自己一個人丟臉也就罷了,我家雪珠哪里錯了,她一真乖得很,連和男的說句話都會臉紅,以後只怕會被人說成不知檢點,冒失輕bo,我這個當娘的連說句話也不行嗎?這還講理嗎?」
沒等夏華生開口,夏小魚搶先說了話︰「二姨這樣說話,是拿定我做了見不得人的事了嗎?原本就是一家人關起門來說話,小魚說的話也就是當著爹爹的面說了,被家里的幾個人听見了,若是過了今天,這話真的傳了出去,倒真的要考究考究,這家里關著門說的話是怎麼傳出去的?是什麼人這麼用心惡毒,一定要傳出去連帶著污蔑了雪珠妹妹的名聲!」
「你!」何竹枝被夏小魚的話嗆得幾乎要閉過氣去,顫抖著手指著夏小魚,大喘著氣︰「你,你這個刁女!罘」
夏華生覺得頭都要被吵炸了,抬起手揉著眉心。
「夏小魚,你別以為你會胡攪蠻纏就混過去了,如果不是你和人有見不得人的丑事在先,人家會在表哥面前傳這種話嗎?」夏雪珠從門外走進來,站在何竹枝身邊,大力聲援自己的娘親,「今天不是說我,是爹爹要嚴謹門風,處置你!」
「處置我?是嗎?」夏小魚已經不想再與這幫人虛與委蛇了,反正自己已經有了立足的根基,既然要鬧,那就不妨撕破臉皮來吵殳!
「我倒沒听出爹爹是這個意思?看來是小魚愚鈍了。」夏小魚看了一眼夏華生,眼神中的冷淡讓夏華生心里一緊。
「我今天就把話撂在這里,我夏小魚做事只問自己的心,但求問心無愧。誰也別想把子虛烏有的事扣在我頭上,也別想往我身上潑髒水。認個錯求個饒,不過是低個頭的事情,可是今天小魚不會認錯求情,因為我沒有錯。若是各位嫌棄小魚丟了各位的臉,小魚現在就離開夏家,還可以立下保證,今晚之後,再也不會登夏家的門邁進夏家的門檻!」
「就是把你逐出家門也是你活該!」何竹枝尖叫起來。
「好了!別吵了!」夏華生一聲怒吼,把屋里所有人都震得噤了聲,「都給我回屋去,誰要敢再多說一句,就滾出這個家!」
「當家的……你……」何竹枝還想說,夏遠亭進來拉住了她,「娘,回屋吧,別鬧了。」
何竹枝看看夏華生鐵青的臉,生生地把話咽進了肚子里,抽抽咽咽地跟著夏遠亭往外走。
「遠亭!」夏華生冷聲喊住了夏遠亭,「今天的事,是家里的私事,你可要知道輕重,听見了嗎?」
夏華生的意思很明顯,就是說,你小子不要有事沒事,出去亂傳,不然老子有得給你好看!
夏遠亭很不甘心,卻知道現在是絕對不能反抗的,不然自己的兩條腿絕對會跪殘了。現在的夏家不是以前的夏家,自從夏小魚一回來,他的日子就注定會一日慘過一日了。
所以夏華生不能反對,夏小魚不能得罪,這兩條,他已經深愔于心,識時務為俊杰,還是順勢而為比較適宜,自己的娘親不就是不識時務的反面教材麼?
但是夏遠亭心里苦的是,听夏華生這話里的意思,若是以後有不利夏小魚的話傳出來,不管是不是自己說的,這口黑鍋自己都要背定了……
何其的悲催啊……
「爹,」夏小魚見事情鬧得成這樣,夏華生撫著額頭坐在桌邊一語不發,疲憊不堪的樣子,心里難免有些憐憫和歉意。
雖然十幾年夏華生並沒有養育過她,可是從她回到夏家,夏華生對她也算是頗多照顧,甚至是很偏愛的,她打破了夏家原有的平衡,被何竹枝討厭也是正常的。
因為自己一心想著離開夏家,所以一旦觸及到這一點,做起事說起話來就有些
不計後果,從內心里,她並不想讓夏華生這麼辛苦難過,說到底,夏華生和夏小魚是血緣至親,這樣的聯系不可能說斷就斷,隨意割舍得掉的。
「別說了,你也回房去吧,讓爹爹一個人呆一會兒。」夏華生沒有抬頭,只是揚起一只手擺了擺。
夏小魚默默地轉過身,她剛走到門口,就听見夏華生在身後說︰「小魚,你……還是一直在怪爹爹吧?」
夏小魚驀然轉過身,卻看見夏華生低頭撫額的姿勢動也不動一下,就好象剛才那句話並不是他說的一樣,她呆站了一會,終于還是一句話也沒說,退了出去。
夏小荷站在房門口等著她,見她神情郁郁地走回來,上前道︰「小魚,你別想太多了,爹爹不是真的想罰你,他……」
夏小魚對她輕輕搖搖頭︰「姐,別說了。我想出去一下,你幫我留個門。」
「啊,已經過了申時吧,這麼晚了,你要出去?」夏小荷驚訝地看看院外,「要是被他們听見……」
「呵,姐,一件事是錯,多一件也是一樣,她們有心要找茬還嫌找不到?」
「那,你小心點……」
「沒關系,我帶上小滿。」夏小魚安慰地對她笑了笑。
古時的九點過,已經算是比較晚了,沒有什麼夜生活的人們都窩在家里,有很多也許都已夢周公去了。
趁著月色,夏小魚沿著文星街往西門街走,她一門心思地想去見楚滿哥,想告訴他今晚的一切,想問他,什麼時候才會上夏家去提親?想對他說,她並沒有那麼堅強,並不想時時刻刻用盡心思去與人爭斗,其實她只想過得自在一些平平靜靜也好,只要有個人陪著,可以說說話,聊聊天,心情好的時候給他做點好吃的,心情不好的時候,拿他出出氣。白天一起勞作,晚在燈下數數賺了幾個銅板,說說明天要吃些什麼,是不是加個菜……只是這樣而已……
走到西門街自家的店門前,她抬頭看了看門上寫著「谷香」兩個字的竹匾,上前拍了拍門,突然發現門居然是鎖著的,楚滿哥並沒有在店子里。
夏小魚莫名的心慌,一時竟然頭腦斷路一般,又狠命地拍打了幾下門,寂靜的夜里, 啪的拍門聲分外清晰刺耳。
「小魚!」有人在身後喊她。
夏小魚轉過身去,借著月光,看清楚身後的人是孫貴。
「我到你家去找你,你不在,我,我就跑這兒來了。」孫貴大概跑得很急,說話斷斷續續,還不時彎腰拿手掙在膝上,大口地喘氣。
「你找我?什麼事?」夏小魚按捺住心慌,強作鎮靜地問,難道滿哥出事了?是不是那天在姑姐林子里的那個人死了?被人發現了?
「我……我本來不想告訴你的,可是,想想還是不對……」孫貴喘著氣繼續說,「我覺得還是得告訴你……」
「那你快說啊!」夏小魚吼起來,「你里嗦的,到底要說什麼?!」
「小魚,你別急,別急……」孫貴嚇了一跳,說話立刻利索了,「那個,之前詩會上那個邢雅雲晚上突然來了,到處找滿哥,找到南隅去了,我……我跟她說滿哥在鎮上,她立刻就走了……她走了,我想想不對,所以,所以就來看看……」
「你說什麼?邢雅雲?」
「對啊,就是那次是詩會上女扮男裝,奪了第一的邢家小姐邢雅雲啊!」孫貴以為夏小魚不知道邢雅雲是誰,趕緊解釋了一下,「你應該也見過吧,在那天的家宴上……也不知道她為什麼來找滿哥,只是那天的詩會上,她和滿哥倒是說的挺投緣的,但是那時候,我們真的都不知道她是個女的啊!今天我看那個邢雅雲臉腫腫的眼紅紅的,亂七八糟的樣子和上一次見面完全兩樣,肯定不對勁……」
夏小魚想起那天在望雲山上的那一幕,身著男裝,淡雅秀美的邢雅雲從楚滿哥手里接過烤好的玄黃筍的樣子,那樣的眼神,同為女子的她不難猜出,邢雅雲對楚滿哥,一定不只是朋友那麼單純。
「他們會去哪兒?」夏小魚聲音如同飄浮在空中的飛絮輕得無力。
「這麼晚了,能去哪兒啊?我也不知道啊。」孫貴撓頭,「我來之前去找了陳庭找還了其他人,都說沒見過他。」
「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