俏廚娘,秀色田園 第126章、做生意和做人是一回事(求訂閱,求月票!)

作者 ︰ 羌笛菱歌

夏小魚听得心驚肉跳,此刻再也無力多說什麼,只能點頭道︰「是,老太太,小魚打擾了,那小魚就先告辭了。」

這一瞬間,她真希望自己沒有走進這個房間,沒有和周老太太對峙,也就不用听到這樣一個讓她心情糾結難過的故事。

她轉身要出去的時候,周老太太在身後叫住了她。

「小魚丫頭,你是個明事理的聰明孩子,有些事與己無關就不要太過操心了,有時候就是自己身旁的人,就算是相處了十幾年,幾十年的時間,也許你都不一定能認清一個人,看透一個人……」

夏小魚轉過看來,看著周老太太,周老太太的臉上沒有笑容,卻仿佛帶著一種傷感和無奈鈺。

「有一些自己並不了解的事,若是執意要涉入其中,只怕會好心辦了壞事,也未可知……」周老太太的聲音里藏著種難以描訴的情緒。

等周老太太說完,夏小魚這才對周老太太施了一禮,神情端莊肅穆地道︰「老太太的話,小魚記下來了。小魚也明白老太太說的是,但是小魚記得滿哥女乃女乃也對小魚說過,這世上所有人,都不能鑽到他人的心里去,看得透其他人的心思,即使能用強硬手段操縱別人的行為,也不可能完全主宰別人的想法,所以做人做事,只要捫心自問,對得起自己的心就好了。」

「小魚別的不敢說,唯一敢確定的是,若是捫心自問,至少到今時今日,小魚所做的一切都對得起小魚自己的心。」夏小魚說完對周老太太再次行了一禮,「老太太,小魚告退。咬」

周老太太有些動容地看著夏小魚,被她的話深深震動,直到夏小魚出去了很久,外頭的老媽子進來稟告說周二少女乃女乃命人來請老太太過去賞花時,老太太這才回過神來,垂下眼,看看手里的書,又把書放在了一邊︰「去,叫你們二少女乃女乃來,就說我有事要問問她。」

老媽子答應一聲出去了。

不久周二少女乃女乃就趕了過來,一進門就笑道︰「老太太,燕兒從京城那邊捎了些好玩的花來,其中有一種叫含羞草的,可好玩了,用手一模,葉子就會合攏來,我專門讓人請老太太過去看呢。♀」

周老太太沉著臉看著她,片刻又冷清地一笑︰「含羞草?以前我也見過……」

「哦,老太太以前見過?」周二少女乃女乃看出周老太太臉色不好,也不敢說別的,只能順著她的話往下說。

「是啊,那時候不懂事,覺得好玩兒,我們好幾個小孩子一個下午就圍在一起用手去模那的葉子,玩得高興得很……第二天,那一盆花就枯了。」

周二少女乃女乃表情一僵,神情有些尷尬地看著周老太太,嘴里嚅嚅地道︰「那可是真的可惜了。」

「所以啊,現在才明白,不管是一盆花還是一個人,不管是微不足道的還是舉足輕重的人和事,一旦過了頭,好事也會變成壞事,所以‘度’這個字是最難把握的……」周老太太沉吟著如同在自言自語。

周二少女乃女乃不敢輕易出聲,只是垂手低頭仔細听著,周老太太隨後的話讓她倒吸了一口冷氣︰「凡事多想想因果緣由,做的時候多放幾分小心,這日子富的自然能過,窮也有窮過的辦法……我們周家不指著誰倚靠著誰才能過下去,也不必為了日子過得舒服,就巴著去替人做些……欺壓人的事,過了頭,事就成了壞事,原本在理也成了無理了……」

「我不管燕兒她想怎麼樣,這件事就到此為止了,若是她再找上你,你只管往我身上推就是了。」周老太太眼神一下子凌厲了幾分,「這里是周家,不是盧家說什麼你就要做什麼……同僚鄉親之情可不是拿來被人指使跑腿的理由……這些,你可記下了?」

「是,媳婦記下了。」周二少女乃女乃白著臉,斂聲屏氣,不敢多說別的話,低著頭答應。

她原本想借著盧玉燕的關系,在京城里把自家的生意也開個分號,所以刻意地討好盧玉燕,暗中幫盧玉燕辦了容華樓這件事,卻沒想到被周老太太識破了。

現在被周老太太這樣嚴厲的旁敲側擊的提醒,明白清楚的責斥下,她哪里敢分辯一個字,只能听從周老太太的話,忍痛放棄盧玉燕這個大好的關系戶和京城的錦繡美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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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元晉整理好了一個月來的帳。♀把整月的進項數好,按夏小魚計劃的下月各項支出扣除,余錢大約十兩,也差不多是武陵縣一戶生活不錯的人家一年的收入了。

劉元晉理好的帳本推到夏小魚面前,夏小魚撐著臉出神,毫無反應。

從盧家回來後的幾天,她都一直在出神,早上還被上籠的蒸氣把手蒸到,劉元晉心疼得第一次沖她發了火。

此刻見她還是一副神不守舍的樣子,劉元晉在心里嘆了一口氣,也不知道是為了她還是為了自己。

「小魚,小魚……」劉元晉輕聲地喊了兩聲,她一點反應都沒有,劉元晉只好用手踫了踫她的手,「小魚……」

「啊?」夏小魚乍然驚醒,睜大眼楮看著劉元晉,嘴里道,「不痛了不痛了,我的手不痛了。」

劉元晉又是好笑又是好氣,卻忍不住真的關心她的手傷︰「真的不痛了?」

「不痛了。」夏小魚使勁地點頭,證明自己說的是真的。

「這是這個月的帳目,你看看。」劉元晉把帳本往她面前又推了一推。

「哦,好,挺好。」夏小魚隨便看了一眼帳本,嘴里敷衍著。

劉元晉不高興了,神情嚴肅地看著她︰「你根本沒認真看,是在敷衍我嗎?我好歹用心做的東西,你就不能認真一些嗎?」

「啊?」夏小魚這下才似乎徹底地回過神來,看看劉元晉一臉不高興的表情,趕緊端正了態度,擺出個很虔誠地樣子雙手把帳本拖到自己面前,對劉元晉嘿嘿地討好地笑,「好,好,我看,我認真地看。」

這一次她的確是認真的看了,還從其中找出一兩個疏漏來,劉元晉不在意,錯了改過來就好,關鍵是她不象之前一直神游天外,心不在焉的了。

「元晉,你有沒有發現,逢一,五,十,十五,這幾天,我們的收入波動很大,少了挺多的,比其他時候波動大,肯定是有原因的。」夏小魚指著帳簿的一頁,對劉元晉道。

劉元晉驚訝地道︰「是嗎?」

更讓他驚訝的是,自己只想著整理帳本,卻從未想過從里面看出些什麼來,夏小魚卻不一樣,她的想法做法總是與別人很不一樣,讓人意外,卻又不得不同意她說的極有道理。

的確,劉元晉看了看她指的地方,那幾天的確比往日的波動要大很多,他根本沒有注意。

「這幾天會有什麼事麼?」夏小魚手撐著臉,冥思苦想。

劉元晉也低頭思考。

「是逢場!」

這一次,兩個人幾乎異口同聲地喊了出來,都被對方的大聲量嚇了一跳,隨即相視而笑。

沒錯,每個月一號和十號是南隅的逢場日,十號和十五是城東郊的逢場日,所以那兩天早早出城,很晚回來的人很多,因此店里點心的銷量也受到了很大影響。

「這樣的話,我們下一個月要想好對策呢。俗話說,挑戰往往也是機遇,辦法好的話說不定可以賺得比平時還多呢。」

「挑戰往往也是機遇」,劉元晉覺得自己好象從來也沒听過這麼一句俗話,不過細細品味,這話的確很有道理。

夏小魚手支著下頜看著帳簿,用心地想著辦法,和平時的機敏活潑大不一樣,此時的她臉上的神情沉靜端莊,在燈光映照下,分外的秀美動人。

劉元晉注視著她,不自覺地微笑起來,他心里有一些小小的自得,這樣的她,大概只有他才可能看得到。

她這一刻的美麗,不會被別人分享,是完完全全專屬于他的。

即使只有短短的一刻,他也覺得心滿意足了。

「元晉,下個月的這個時候,我們辛苦一點,早一點起來開店門。還可以考慮,把點頭帶到逢場的地方去售賣,真的是個大好機會!」夏小魚邊想邊說,興奮不已,「逢場的時候是人最多的時候,一定能賣得更多!」

「好,就按你說的辦。」劉元晉無條件地贊同。

「看樣子,再下去,我們得考慮雇人了。」夏小魚調皮地對劉元晉擠了擠眼,「我們要開始擴張啦……」

「擴張?」劉元晉一臉不解,怎麼擴張?

「逗你玩的……」夏小魚咯咯一笑,「現在還早,先看一看陸遷那邊的幫我們推廣的效果怎麼樣,然後再做決定。」

「哦,說到這個,上次你出門的以後,城北的冠香園居老板派人來店子里說是要跟我們談一下,想從我們這里訂一些盒裝的點心,象‘君子一品’這樣的,尤其說了,要包裝好的。這事兒我記得跟你說過了,你怎麼想的?」

按說這可是筆好生意啊,劉元晉原以為以夏小魚的一貫作風,听到這消息那非得要猛撲上去,抱住居老板的大腿才是啊,畢竟「冠香園」的點心可都是賣給武陵縣有錢有地位的「上層人士」的啊。平時居老板的臉都是朝上的,根本看不起別人,更別說象「谷香」這種和街邊小攤也沒啥區別的小店了。

可是,夏小魚听了不僅沒有「受寵若驚」,還一臉滿不在乎的樣子,也沒說什麼,這幾天提也沒提,就好象听過就忘了一樣。

劉元晉很納悶,難道夏小魚這個只差一點就要掉進錢眼里去的小財迷轉性了?

「哦,這事兒啊?」夏小魚還是一臉不在乎的表情,「先涼著他唄。」

「涼著他?」劉元晉奇怪了,「為什麼?」

「看他不順眼就涼著他啊。」夏小魚順口答道。

「你不是說做生意求財不求氣嗎?」這是哪一出啊?劉元晉想不明白。

「嗯,有些時候,有些對策方針是要隨時因時治地地調整的。做生意最好當然是和講誠信的人談,你覺得這位居老板為人怎麼樣?」夏小魚問道。

「有些傲慢吧,不過冠香園是武陵縣最大的鋪子,總歸是不一樣的。」

「元晉,你這樣說就不對了。做生意和做人沒有兩樣,至少在我看來沒有兩樣,什麼樣的人才值得真心推崇?不驕不縱,為人就算不到虛懷若谷也至少要懂得尊重別人,尊重別人才值得尊重……更何況,他現在原本就是有求于我,還擺著譜派個人來召我去談事情,我才懶得理他呢。」

「而且,你沒發現原本之前也有別家有意跟我們談進貨的事,他家來過以後,這兩天便沒有人來了。我懷疑他做了手腳,就是想讓我們知道,除了他家,我們沒有其他可選擇的。如果在這種情況下,我們去跟他談,無形之中豈不是就處于下風了嗎?我才不上他的當。」

劉元晉恍然大悟︰「對,小魚,你這樣一說,我覺得很有道理。」

「還有一點,是我們自己的問題。」夏小魚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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