俏廚娘,秀色田園 第127章、這一切與誰有關?(求訂閱,求月票!)

作者 ︰ 羌笛菱歌

劉元晉恍然大悟︰「對,小魚,你這樣一說,我覺得很有道理。♀」

「還有一點,是我們自己的問題。」夏小魚又道。

「我們自己的問題?」劉元晉一時沒能理解她的意思。

「你也知道,‘君子一品’相對‘垂綠’不僅花色復雜,做起來也很費工夫,還有那個竹編成品盒子,大哥編織的速度和數量也有限,所以每次我們能做的量不多。」

「嗯,是。」夏小魚說的是實情,劉元晉點了點頭鈺。

「這種情況不只現在存在,而且一時半會兒我們也沒能力改善。如果我們在談判中處在下風,假如冠香園要求的量超過我們能供應的量,那麼我們不只談不成生意,還有可能更加背動。要是姓居的心地不純,出去說些對我們不利的話,我們以後和別家都很難合作的。」

「所以在我們目前這樣的情況下,如果要尋找合作伙伴,前提就是要我們能掌握完全至少絕大部分的主動權,這樣才是真正風險較低而成功率較高的一筆買賣。我們是小本經營,不能承擔太大的風險啊。」

「我冷著他,其實就是希望若是真的談起來,能提高些我們的主動地位,當然,還有一部分原因我的確不喜歡姓居的這個人。」夏小魚笑道,「這人很刁,我听很多人這樣說過,也見過不少和他做生意吃了虧的人。咬」

「也是,象我們這樣實在做生意的,當然還是找一個實在些的人合作比較穩當。」劉元晉也表示同意,又感嘆道,「小魚,沒想到你還有這麼一套生意經……」

「我哪有什麼生意經,我剛不是跟你說,做生意和做人一樣嗎,以前滿哥女乃女乃就這樣說過,我覺得很有道理啊,把做人的道理往這生意上一套,就想到這些啦。」

「嗯,」劉元晉深以為然地點點頭,「做生意和做人一樣,這話的確很有道理。」

「哦,對了元晉,明天是我爹爹的生日和雪珠的及笄日,我得早一些回家,店里的事,就要拜托給你了。」夏小魚道,「我差一點又忘記了。」

「啊?是啊,明天是先生的生辰,我差點忘了,竟然沒有準備禮物,真是糟糕。♀」劉元晉這也才想起來,有些懊惱地道,「今年,我怎麼忘記了。」

「急什麼啊,你就畫一幅畫,我幫你帶去給我爹爹……要不你跟我一起去吧,索性明天我們就休息一天?」夏小魚不以為意地道。

「算了,我還是不去了,我也拿不出別的禮物來,也只能畫幅畫了,你幫我帶給先生,代我向他祝賀一聲,福如東海,就是了。」

劉元晉從沒被何竹枝邀請參加過夏華生的生日宴,所以每年他都是依禮送了禮物去祝賀,至于禮物的最終命運,那就不得而知了,不過不用想也知道,在何竹枝的手上,這些有等同無的禮物肯定沒有什麼好的下場。

劉元晉借著帶來的紙墨,畫了一幅松柏長青圖,交給了夏小魚,隨後才離開了店子。

等劉元晉離開,夏小魚關了房門,剛要下栓,門被重重地推開來,她輕聲驚叫了一聲,身體被門的反推力撞地往後一仰,一個人影閃身進來,一手穩穩摟住了她的腰身,一手反手拂上了房門,下了門栓,又伸手拿起頂門杠,頂住了門。

夏小魚心一悸,沒有再出聲,看著楚滿哥把門栓好頂好,這才發作起來,一把推開了他,自顧往房間里走去。

她很生氣,更多的是委屈,出事的時候他不在,現在回來了有什麼用?

「夏小魚?」楚滿哥追了上來,跟著她往屋里走,「你怎麼了?」他大概發現她很不高興,說話的語氣有些低聲下氣,「你在生氣?」

她沒搭理他。

她平素待人都是公平講理的,很能設身處地為別人設想,可是對他,她卻從來不講理,也不想跟他講理,更不想去考慮他這一向都經歷了什麼事情,他的所作所為是不是都有很多理由和原因。

她只知道,她需要他的時候,他不在身邊,讓她不得不一個人強撐著,幾近崩潰。

她需要的是一個人,在她脆弱的時候,能夠給她一些安慰,幫她分擔一些煩惱,讓她可以依靠。

可是他,一件也辦不到!

他不在眼前的時候,她一直希望能夠見到他,撲在他懷里,把這段時間的委屈難過都哭出來,發泄出來,只有在他懷里,她才可以肆無忌憚地月兌去「鎧甲」,露出軟弱的一面。♀

可是一旦他真的出現在眼前,她卻先怒了,因為他膽小,他逃避,所以把一切的責任扔給了她,一切的委屈難過,都是因他而起。

而他居然還做出一副懵然無知的樣子……

不能忍受!不可原諒!

「夏小魚……」楚滿哥還沒弄清楚狀況,喊完她的名字,又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原本他站在外面看著劉元晉這麼晚才離開,心里一肚子火,可是一見面,夏小魚比他火氣還大,他哪還敢擺臉色給她看。

「你到底怎麼啦?」楚滿哥反省了一下,實在不知道自己怎麼得罪她了,只好又低聲下氣地問。

為什麼她還要給他好臉色,還要在乎他怎麼樣了,管他在外面有沒有出什麼事,有沒有受傷,有沒有凍著餓著……

想到這,夏小魚突然停下了腳步,站著不動了。

「夏小魚?」楚滿哥見她突然停下來,愣了一下,連忙問道,「怎麼了?」

「灶上還有點心,你要吃就吃,不吃拉倒。」夏小魚繃著臉說完,一扭頭幾步走進了房間。

楚滿哥呆站了一會兒,嘴角輕輕勾起,轉頭往廚房方向走,他的確沒有來得及吃晚飯,是真的餓了。

等到楚滿哥吃好東西,再走進房間的時候,夏小魚正抱了膝坐在床頭,望著屋頂上的天窗發呆。

月光由上而下灑落,在她的臉上蒙上一層淡淡的柔和的暈,更象是她的臉散發出皎潔的光輝,這一幕讓楚滿哥呆呆站在門口,忘了挪步。

他實在是想她,尤其在夜晚一個人的時候,會想她在做什麼,有沒有休息,會不會又受了委屈一個人躲起來哭。

一想到這些,他就恨不得立刻能回來守著她護著她,讓她可以不用強撐著堅強,在他懷里放聲大哭……

可是現在她就在眼前,他卻有些手足無措了。因為他突然醒悟,似乎更多的時候,讓她不開心受委屈的罪魁禍首正是自己,始作俑者又要如何去安慰受傷的人呢?

他一時不知道該先做什麼,她也沒給他任何提示,兩個人就這樣僵持著,靜默著。

終于,還是楚滿哥堅持不住了,走了過去,在她面前蹲來道︰「夏小魚……」

夏小魚看也沒看他,昂著頭。

「你生氣就罵我打我都好……」楚滿哥把她的手合在自己手里,低聲道,「別不說話,媳婦兒。」

听到他的話,夏小魚心里一悸,終于忍不住哽咽出聲。

楚滿哥把她緊緊圈進自己懷里道︰「不開心也別忍著,別委屈自己了……」

「容華樓……容華樓沒了!」夏小魚抽噎著。

明顯感覺到楚滿哥身體一僵,夏小魚抬起頭來淚眼婆娑地望著他︰「家也沒了……女乃女乃,女乃女乃沒地方去……只能住到吳嬸子那里去了……是我沒用……」

听到她最後一句,楚滿哥心里猛地抽緊,手上的力道更大了些,把夏小魚箍地緊緊的,悶悶地道︰「不關你的事……」

那麼關誰的事呢?

是他的事嗎?他不願意承認,可是他的逃走了,她卻替他背負起了這一切……

果然她受委屈都是他的錯……

「對不起,媳婦兒……」他心疼地道,不管怎麼樣,他心甘情願地服輸認錯,「對不起。」

夏小魚沒有作聲。

「是誰干的?」楚滿哥似是無意地問了一句,「知道嗎?」

做這樣的事,絕不是南隅鎮上一般的人能做得出來的,楚滿哥幾乎已經猜到是誰在背後操縱著這件事。

夏小魚沒有說出盧氏的名字,因為周老太太的話說得有道理,這一切不過是她的推測而已,她並沒有真憑實據,而且,她也不願意在楚滿哥面前提到盧氏的名字。所以,她想也沒想就回答︰「是四通賭坊的,有個叫張鷂子的人……」

「張鷂子?是不是臉上有個疤,高高瘦瘦的一個男人?」楚滿哥又問道。

「是,你認識他?」夏小魚驚訝地揚起了眉,停下了抽泣。

「只是見過一兩面……」楚滿哥並不願意就這件事多說,微皺了眉,「他沒有為難你吧?」

「沒有,」夏小魚搖了搖頭,「其實他對我態度還算好,容華樓……被拆的那天,他還說如果不是因為是我,他根本都不會出現,他的手下就可以把容華樓拆了,只是,我想不明白他為什麼會這樣說……」

「嗯,別想了。反正也是無足輕重的事,你沒事就好,不然……」

他欲言又止,拍了拍夏小魚的背,輕聲道︰「沒事就好了……」

兩個人依偎著靜了一會兒,夏小魚心情平靜下來,又抬起頭看著楚滿哥,輕聲問︰「你來這里之前,沒有回南隅去?」

楚滿哥搖了搖頭,神情有些復雜。

「我要去京城一趟。連夜就要走,我擔心你……,又怕這麼久時間沒見,你擔心我,所以來看看。」他沒有告訴她,其實他已經過了武陵走了十幾里路,卻抵不住見她一面的想法,又返了回來。

「那……那些人的事……你查到了嗎,是真的都死了嗎?」夏小魚小心翼翼地問。

「沒有,弄錯了,只是傷了。」

夏小魚長長地呼了一口氣,放下心來︰「這就好。」

她並不知道這一次楚滿哥騙了她,那幾個人的的確確死了,楚滿哥怕她擔心,索性說了謊。

「那你到京城去……做什麼?」猜到他要去做的事,再想起周老太太的話,夏小魚心里不寒而栗,顫聲對他道,「……不去好嗎?」

明知道不可能勸阻他,但是她還是抱著一線希望,希望他就此停手,不要再查下去了。

可是,即使他不再查下去,按照現在的情形,他和滿哥女乃女乃的關系也很難恢復如初了。

這一次,他連南隅都沒有回去……所以連容華樓被拆掉的事情,他也一無所知……

果然,楚滿哥搖了搖頭︰「不,我一定要弄清楚,不然,我不會甘心。」

「你放心,我很快就會回來的。」

「我還要明媒正娶,把你娶回來。」他半是調笑半是認真地俯頭看著她,雙眸深深地望進了她的眼里,把她的影子印在他如夜色般幽遠的眼底,「我保證。」

「媳婦兒……」說話間,他的氣息漸漸地有些急促,夏小魚還沒來得及反應,火熱的吻已經落了下來,他用唇一點一點描摹著她臉部的輪廓,象是要把第一劃都在心里記下來刻下來一樣,專注執著。

他在她耳邊低聲道︰「夏小魚,等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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