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熠炫將沐婧橙放到干淨而又安全的地方,沉聲說,「在這兒呆好,別過來,小心玻璃扎到腳!」
「你要干嘛去?」她不免好奇的問。
安熠炫莫測的笑了,「你只管看戲就是了!」
然後轉頭繞過一地的碎玻璃,向白淺淺走去。
白淺淺看見安熠炫的目光像冰渣一樣在她身上打轉,身體不由瑟縮了一下,下意識地就想往顧琛身後躲!
安熠炫幾步走過來,插在褲兜里的手,拿起桌上放著的一杯香檳,舉起來從她頭上淋了下去——
香檳順著她的臉一路下流,又順著脖子流進胸前那道溝里。
白淺淺的唇角直抽,馬丹,居然這麼明目張膽的羞辱她,她完全不敢吭聲,一直委屈的默默承受著。
這麼多人的宴會上,他怎麼敢這樣?
多少雙眼楮在看著啊,顧家的顏面何存?
可是她真忘了,當初自己對沐婧橙造成的傷害不及這個十分之一,還不是在眾目睽睽之下把她給調包了麼?
後來事情敗露,安熠炫那般羞辱了她,這教訓她還是沒吃夠!
這還不算完,安熠炫看著手里空空的奧地利水晶高腳杯,又看看她的腦袋,實在很礙眼!
他手持著杯腳,在白淺淺頭頂一敲,「啪」的一聲,玻璃碎在她頭頂,腦袋立馬鼓起一個胞,像剛孵出小雞的蛋殼。
安熠炫手中僅剩下的高腳杯底座,這個放在哪里好呢?他干脆把底座在白淺淺頭頂放穩,他的大手移開,剩下底座上帶著尖的禿棍。
沐婧橙看著這滑稽的一幕,一時沒忍住,「撲哧」一聲放肆地笑出聲,她老公真是個極品男人!
白淺淺委屈的哭出聲,她身邊的顧琛此時反過味兒來,過來就想勸安熠炫停手。
兩個都是佔有欲極強的男人,誰也不願意自己的女人吃虧。
顧琛文質彬彬的公子哥形象怎麼會是安少這位練家子的對手,他識相的沒動手,到嘴邊的話也終是咽了下去。
「炫……」他為難的開口。
「誰勸我,誰他媽跟我友盡!」
安熠炫冷冷的哼道,顧琛不敢再多說什麼了,安少肯給他面子已經是極限。
白淺淺更是覺得委屈,美好的婚禮也變成了她人生的恥辱,更何況她的頭是不是腦震蕩了?怎麼感覺天旋地轉呢?
她想起當初沐婧橙發過的毒誓,失控地喊起來,「沐婧橙你的孩子會不得好死!你的男人也被別的女人睡過了,哈哈哈,你以為這樣我就會倒下麼?你做夢,你的男人他能有多干淨?就你這個傻瓜,還當他是塊香餑餑!」
全場默哀。
這女人不是失心瘋,就是一神經病,堅定完畢!
「有種再說一遍!」安熠炫斜睨著她,一臉的戾氣。
白淺淺欲哭無淚,「我的種在肚子里,再說一百遍也改變不了你和裴念雅同床共枕三年這個事實!」
她只是自己想象的,覺得當她說出真相的時候,這些傻蛋才知道那個女人是裴念雅假冒的。
安熠炫冷酷的勾起唇角,彎下腰,二話不說,直接拎起她兩三步就走到桌子另一面,一點都沒有猶豫地就把她扔到碎玻璃香檳台上,白淺淺的慘叫聲響徹了整個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