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常凶悍,王爺太難纏 152 你給我待在未央王府哪也不許去(二更)

作者 ︰ 秦歌婉婉

「上次替我解毒,她放了不少血,若叫她發現我體內余毒還沒有清除干淨,照她的脾性,肯定又會放血。緩一陣子再說吧。」

容景收斂了面上的輕浮雅痞,面上露出一絲凝重恍。

片刻的沉默之後,他又道,「你將手下的暗衛全部派出去,我要找一個人。刀」

蘇牧目光一凝,「爺,您要找的是?」

「銀發藍眸的少年。」

「銀發藍瞳?」蘇牧眉頭一蹙,狐疑的望向容景,「爺,您說的該不會是擄走秦沐歌的那個?」

蘇牧話音剛落,容景那絕世的容顏驟然一冷。

那驟降的氣息,叫他周身方寸之間亦是充滿了戾氣。

見容景突然變臉,蘇牧便知道自己觸到了他的逆鱗。

他小臉一沉,飛快地朝屋外退了去,「爺,我馬上就去辦。」

蘇牧才剛退到門邊,容景幽幽的聲線又從里面飄了出來。

「大婚的事情也不要耽擱了。」

蘇牧身子一緊,面上情緒有些復雜。

不過片刻之後,他還是頷首應了下來,「是。」

耳邊響起了蘇牧緩緩將門闔上的聲音。

整間屋子又恢復了先前的靜謐,只剩下容景均勻沉緩的呼吸之聲。

容景緩緩頷首,輕輕拂過胸前的衣襟.

那潔白的中衣隨著他的動作緩緩的被扒拉開了一些,露出白皙細致的胸膛……

而在左胸那一塊兒,一道三寸長的傷疤赫然在目。

秦沐歌的縫合手法已然是很嫻熟了,不過還免不得要在容景胸前留下一道疤痕。

「原來她擁有的就是仙靈血……」

容景的目光落在胸口上的傷痕上,眸光微凝。

雖然連翹一只閉口不提,但是從胸前的刀傷便能瞧出來︰秦沐歌應該是用了什麼辦法直接在自己心上將蠱毒給清除了。

即便是已然同生共死過,即便是兩個人的血液已然融為一體,容景依舊能夠感受到兩人之間的隔閡。

想到那個自己從未謀面的藍瞳銀發的少年,容景只覺得胸口一悶。

一道尖銳的疼痛之感瞬間叫他面色一白,大手亦是倏地握緊了。

「你動了我的心,但是你的心,卻也是被別人動了吧……」

而與此同時,剛剛怒氣沖沖朝著外面沖的秦沐歌腳下生風。

突然之間,一股模糊不清的痛感突然從心口擴散開去,然後瞬間消失不見。

秦沐歌被突如其來的痛感一襲,整個人下意識的彎下腰去。

那右手亦是猛的攥住胸口的衣料,秀眉跟著蹙了起來。

「怎麼回事?怎麼突然之間感覺胸口一陣痛意?」

雖然只有一瞬間,但也足夠讓秦沐歌受的了。

她猶豫的站直了身子,伸手揉了揉胸口,卻發現那痛感早就消失不見了。

不知為何,秦沐歌下意識的回過頭去,朝著容景的房間看了過去。

就在她一瞬間分神的時候,一道銳利的公鴨嗓子劃破了未央王府的上空,「讓開,讓開,你們都給我讓開!」

秦沐歌循著聲音回過頭去——

如今,為了替未央王和秦沐歌的婚事做準備,整個王府的下人們都活動了起來。

這會兒,十幾個丫鬟正托著整理好的絲絹走在鵝卵石的小路之上,打算去打理新房。

可她們還沒走到長廊上,卻被迎面而來的一道五彩斑斕的身影給驚著了。

秦沐歌動了動眸子,只見花無漾像是**後面跟了鬼一樣,慌慌張張地朝著這邊狂奔而來。

而那些丫鬟一時避讓不及,更是與他撞了一個滿懷。

那上等的絲絹瞬間飛了漫天,然後稀稀拉拉的落到了地上。

「啊——」

tang望著掉落滿地的絲絹,那些丫鬟欲哭無淚。

而花無漾身上這是纏滿了五彩斑斕的綢緞,一邊慌張的朝身後張望,一邊連滾帶爬地朝著秦沐歌這邊奔了過來。

一邊玩命的跑,他還不忘記叮囑那些丫鬟們,「待會兒,不管誰來問,你們都說沒見過、不對不對,是說不認識我。」

話音未落,花無漾已然是奔到了秦沐歌幾步開外。

那公鴨嗓音亦是拉的老長,兩行寬面條淚迎風飄蕩,「小沐沐,這次你一定要幫我拉!」

花無漾跑了幾步,腳下被那絲絹一繞——

「哇」的一聲,他整個人往前一栽,作勢就朝著秦沐歌身上撲了過去。

雖然他面上依舊掛著惶恐,但是那狹長的鳳眸里面卻是劃過一抹猥瑣的亮光。

那兩只爪子亦是目標明確,朝著秦沐歌高隆起的胸前便抓了過去……

「哼哼,這麼多次了,這回還不叫我模出你的尺碼來?」

秦沐歌也不是什麼吃素的,她美眸一眯,伸手的暴雨梨花針已然是蠢蠢欲動。

只等花無漾撲上來,就射他個滿頭包。

還當真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

什麼樣的容景,身邊就有什麼樣的花無漾!

眼看著花無漾那雙狼爪就要撲上秦沐歌的胸,一抹大紅色卻是從天而降,猶如神邸。

白皙的大手從後而至,一把將秦沐歌攬進自己的懷中。

而空出來的另一支手,則是一個拈花指,不偏不倚點在了花無漾那雙狼爪之上。

被容景攬進懷中的秦沐歌只听見一聲怪叫,再回頭的時候,只見原本趾高氣揚,一副小人得志模樣的花無漾面色慘白,一雙手也像是被人打斷了似得,無力的耷拉在身子兩側。

而容景右手一揚,從袖口里面噴射出來的內力生生打在他胸前,將他整個人打的橫飛出十幾米,然後狠狠撞在院牆之上。

最後,重重的落在圓形拱門前。

也就是在他落地的一瞬間,一道清麗的身影亦是飛快的出現在了門口。

原本還擋在她身前為難勸阻的幾個丫鬟,亦是與她一並被這從天而降的花孔雀嚇了一大跳。

秦沐歌定楮一瞧,來人不是清華公主又是誰?

而滿是怒意,正打算發作的清華在看到跌落在自己腳邊人的樣貌之後,那張俏臉像是變戲法一般,瞬間就柔和了下來。

她瞪著一雙清亮的眸子,亮晶晶的望著癱倒在地上,口吐鮮血的花孔雀,興奮的道,「漾漾,你這次又是在玩什麼?人家也要玩啦!」

原本就被容景那一掌打的去了半條命的花無漾,此刻看到雙眸發亮的清華公主只覺得全身的寒毛都要豎起來了。

無奈這會兒隔壁被容景給卸了,身子又疼的要命,想要爬起來跑路的力氣都沒有了。

「漾漾,漾漾,你怎麼不說話呀?」

清華公主不明所以的瞪著花無漾,見他一雙眼楮瞪得溜圓,嘴里還不停的冒著血泡泡,卻只能發出一點模糊的聲音。

「漾漾,你好討厭呀,你明明說只要我跟容耀去了刑部大牢你就會來找我的。」

清華一臉嬌羞的望著花無漾,面上又是嬌嗔又是委屈,「你都不知道,人家今天被母妃罵的有多慘。不過你放心,我絕對沒有把你供出去!」

望著喋喋不休的清華公主,秦沐歌驚得差點要合不攏嘴了。

她目瞪口呆的扭頭看向容景,「他們……是怎麼一回事?」

容景唇畔微微一扯,看向花無漾的時候恰好撞上了他祈求的目光。

很明顯,這個不可一世的花孔雀認栽了。

正給自己服軟呢!

只不過,沖著剛才他想佔秦沐歌便宜,這個霉他花無漾就倒定了!

淡淡的收回目光,無視了花無漾的求救,容景淡淡的開口,「這個估計就叫臭味相投便稱知己吧!」

「知己?」秦沐歌狐疑地轉過頭去——

只見清

華公主正吩咐自己帶來的侍衛將花孔雀左右開弓得架了起來。

而花孔雀的臉上分明就是欲哭無淚的表情。

那,真的是知己相逢時候應該有的表現嗎?

「景哥哥,漾漾好像真的受傷了,我想帶他回去讓王御醫看看……」

迎著容景那妖冶而又不定的脾性,清華幾乎是硬著頭皮才開了這口。

那毫無底氣的聲線隨著容景投過來的目光而越發小了一些,最後幾乎要听不見。

不過這一次,詭異莫測的未央王卻是很好說話。

他一手攬著秦沐歌,一手輕揚,意外溫和的開口道,「既然清華妹妹有這份心,那花無漾就有勞了。」

一听容景這話,清華那張小臉瞬間就亮了起來。

她幾乎是喜不自禁的朝著容景福了一身,脆生生的道,「多謝景哥哥。」

而與此同時,花無漾卻像是晴天霹靂一般,整張臉陡然一黑。

那僵直的身子一軟,像死狗一樣就被清華帶來的侍衛給拖走了。

望著那一行人離開的背影,秦沐歌心中略有擔憂,「這樣讓清華公主帶走花孔雀,真的沒事麼?」

倒是容景,原本搭在秦沐歌後腰的手微微一收,叫她不得不將目光收回來。

容景頷首,在秦沐歌耳邊吐氣如蘭,「怎麼你還擔心他?」

似乎能夠嗅到空氣中微微彌散的酸意,秦沐歌無奈的扶額,「我只是擔心清華公主那脾氣,之前花孔雀那麼對她,她不會打擊報復吧?」

剛才容景那一下,分明就卸了花孔雀的雙臂;

而那一掌又打的他只剩下半條命……

若這個時候清華公主要弄死他,豈不是跟弄死一只螞蟻一樣?

「放心吧,他死不了!」

容景微微蹙眉,妖冶的桃花眼底泛起不悅,「這麼多年了,清華總算找了一個情投意合的,難道作為未來的皇嫂你不應該替她感到高興麼?」

听到「未來皇嫂」幾個字,感受著容景那火熱的氣息,秦沐歌下意識的掙月兌了他的懷抱。

她若是當真與容景成了親,那……

那夙玉要怎麼辦?

望著秦沐歌略微黯淡的面色,容景似乎猜到了些什麼。

他傾身上前,身上似乎有薄怒彌散開來。

下一瞬,秦沐歌便覺得腰間一緊,整個人再次回到了容景的懷中。

他身上的龍涎香氣再一次徹底將她籠罩。

「之前原本還想著若是我的傷無恙,便放你回丞相府,可現在我突然改變主意了。」

這帶著幾分強勢的氣息叫秦沐歌微微縮了縮脖子。

之前不是說好了,若自己替他診治過後沒什麼問題,那就可以離開未央王府的呀!

這個大妖孽是想出爾反爾嗎?

「容景,你還是不是男人啊,怎麼能出爾反爾?」

秦沐歌憋著一口氣,雙手撐在他胸前。

想推開他,卻又不敢太用力,怕弄到他的傷口。

而容景就仗著秦沐歌這個擔憂,毫不顧忌的傾身上前,在她光潔的額頭上印上一吻。

「我是不是男人,你若想知道,今晚到我房里來便清楚的很。」

容景說著這話,眼神里面秋波蕩漾。

如不是秦沐歌這會兒還在氣頭上,估模著又要被他迷得暈頭轉向了。

「你——流氓!」

憋了好半響,秦沐歌才漲紅了臉,從牙縫中擠出「流氓」兩個字來。

不過容景卻好像習慣了一般,無所謂的聳了聳肩膀,「小沐沐,下次罵本殿的時候,記得想個新鮮一點兒的詞,這個本殿听膩了。」

「容景,你到底想怎麼樣?」

秦沐歌簡直要欲哭無淚了。

她以為重活一世就是上天給她最大的恩惠了,卻沒有想到

與此同時,上天還送了她一個本世紀最大的挑戰。

什麼狗屁冠世美人,什麼狗屁艷壓天下,分明就是一個無賴!

容景傾身上前,細細的看著秦沐歌,從眉到眼,再到唇。

歆長白皙且骨節分明的指尖纏繞著她細致的發絲,輕輕把/玩兒著。

「你好像還沒來葵水吧?」

這突如其來的話,像是一個悶雷,將秦沐歌劈的外焦里女敕。

她傻眼的望著容景,呆呆的,說不出一句話來。

容景看到了秦沐歌的反應,那妖嬈的臉上露出一抹嘆息來。

只見他緩緩的從懷里模出一卷折疊好的小畫冊,再慢慢展開,上面是娟秀的小楷。

「未央王府內,有一神秘男子,成日以女兒模樣裝扮,濃妝艷抹,想要掩人耳目。一日,有小廝听到未央王臥室傳來靡靡之音,便探首上前,打算一窺究竟。沒料到,這一瞧,竟然是差點將那小廝嚇的跌坐在地。原來,那絕世無雙的未央王,竟與那粉面男子勾肩搭背,像是、像是有斷/袖之癖呀!」

容景輕輕的將小冊子里面的最精彩的一段挑選了出來,細細的念著。

他的聲音很好听,這會兒更是配上了幾分抑揚頓挫。

只是,那仙樂一般的聲音听在秦沐歌的耳里,卻像是地獄來的催命咒,叫她頭皮發緊,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叫容景這輩子也找不到她!

倒是容景興致盎然,他朝著秦沐歌那邊靠了靠,「小沐沐,還有更加精彩的,要不要本殿再給你念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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