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大?好像就是十歲的樣子吧,我撿著他的時候是在一顆百年古樹下,全身*,奄奄一息的躺在大樹腳下的。♀身旁也沒什麼人更沒有什麼信物。」狼王一五一十的老實回答道。
聞言,夕顏不禁失望的聳了聳肩,哎明明知道不一定有結果,心中還是忍不住一番悵然。沒有人比她更清楚親人的意義。雲歌這兩年的遭遇已算淒慘,若連親人也將他拋棄了那該是多麼的可悲啊。
仿佛看穿夕顏的同情,雲歌不以為意的淡淡笑了笑,隔著一丈遠,夕顏仿佛霧中看花般,看不真切雲歌那微笑背後的含義。
「雲歌我要去白影國。你你帶著小火狐在金陵等我可好。」夕顏實在不願雲歌陪著她冒險即便雲歌有著一身變態的實力,但還沒達到一定的火候若是被世人發現反而會遭來滅頂之災。這樣干淨的眼楮,比深海中的寶石還要美麗,她真的不希望他被塵世間的俗世蒙上塵埃。
「我隨你一起去。」雲歌知道夕顏擔心自己,心中某個堅硬的地方瞬間柔軟了起來。清澈的碧眸映著夕顏清麗的容顏「你放心,我會不斷的變強大,強大到可以保護你不讓任何人欺負你。」明明才十二歲,可長的飛快半年就竄到了夕顏的頭上。一米八的個子,夕顏嬌小的身子被他高大的身子完全籠罩住了。闖蕩十年來,她的身邊除了小火狐再沒了別人。她沒有朋友沒有親人,瀟灑如風在江湖肆意狂放。如今竟有個人說會保護自己一輩子。呵呵一輩子啊,對她說這句話的人到現在他已算是第三個了吧!一輩子是多久呢!她不知道。她不需要任何人的保護,因為當危險降臨的那一刻,唯有手中的靈力唯有自己可以保護自己保護自己所愛的人。那些信誓旦旦的誓言只會如往事的塵埃一般被淹沒在歲月中,終究是會被人遺忘的啊!
白影帝後,卡爾斯大陸,天元二十一年,七月六日,天離。龍族,黑城,皆派出各國公主佳人,前往白影。這年白影國少主白炎帝二十歲生辰,白影國國主特為他舉辦選妃比賽,不限國土種族。七月六分別文比武比,選出四國文武第一的女子,七月七直接在白影國完婚成為天下第一奇才白炎帝的妃子。這一消息堪比一顆猛烈的炸彈,將整個卡爾斯大陸炸的熱火朝天。大街小巷,江湖皇宮。凡是天下間的女子無不擠破了腦袋想去參加白影國的選妃比賽。更有甚至。四國皇宮里嬌生慣養的公主們。帶足了綾羅綢緞了綾羅綢緞。金銀首飾。胭脂水粉樣樣不能少。而大臣們呢,亦是紛紛向帝王們以各種理由請假,在家中為自己的女兒籌辦著參加白影少主妃的選舉比賽。就是宮中稍有姿色的宮女,柳巷中美艷的歌姬又或者貧窮小山村里小家碧玉的美人。一個個牟足了勁踏上了選妃征程。
白影國周圍的白色屏障亦在天元二十一年。♀七月六日到十日開放。那籠罩近百年的神秘白影終于要掀開面紗了。白炎帝大婚選妃,那個場面叫真叫一個萬人空巷也不為過。四國中除了些已婚婦女和走不開的侍衛商販,幾乎能走的都趁此良機前往白影一睹選妃比賽的精彩。以至于,除了白影國人潮涌動,其余四國那叫個蕭條啊,白日里空蕩蕩的大街上都看不到幾個人影。
除了黑森林的夕顏和雲歌看到的便是這樣一個場面。原本該最繁華的酈城竟然死沉沉的,看不到半個人影。微風卷起地上一層層塵埃在空中盤旋了幾下又落了下來。夏日炎炎,烈陽在空中炙烤著,夕顏白淨臉上也滲出了幾許汗珠。「這人都到哪去了。莫非我們才去了黑森林一日,酈城就被他國侵佔了?」夕顏有氣無力的靠在路邊一顆蔥綠的楊柳下,一張俏臉被烈日曬的通紅。
「不像是被攻城的模樣,你看這里的一磚一瓦分明沒有半點破損。家家大門緊閉,倒像是人們出了遠門。」雲歌不知哪里弄來的一塊寒冰。遞給夕顏。
「哇,好涼快啊。雲歌你這寒冰掌用來振冰真不錯。」夕顏拿起寒冰,放在臉上,一陣冰爽從上而下。說不出的舒坦,細長的眼楮微眯好像一只享受的貓兒。雲歌看著夕顏那慵懶的模樣,靠在柳樹下寵溺的笑著。
「咦?哇仙女啊!爺爺你快看那里有個仙女呢!」一個瘦小的丫頭拉著瘦骨嶙峋的小老頭從黑森林的腳下走出來,身後還背著一個竹簍放滿了各種藥草,晶瑩的露珠在陽光下猶如珍珠般剔透。
夕顏鳳眼一睜,看向走來的爺孫兩,眉眼如三月綻開的花兒般。素手高高的在空中搖擺,對著好奇的小丫頭大喊「小丫頭熱不熱啊!來姐姐這有冰塊哦。」
「爺爺快看啊,仙子在叫我喱!」小丫頭放開爺爺的手,興奮的撒開腳丫子,一會的功夫就跑到了夕顏和雲歌的身前、
「仙仙子仙子姐姐。」小丫頭,七八歲的樣子,扎著兩個發髻。長的水靈靈的尤其是那雙眼楮倒是像極了某人。此刻看到夕顏和雲歌如此驚為天人的容貌,緊張的雙手拉住背後的小背簍,一張小臉更是又怯又澀的如六月的石榴般通紅通紅。
倒是個可愛的小丫頭,夕顏俯子,一頭烏黑的墨法洋洋灑灑的隨風飄蕩,肩上不知何時回來的火狐正吧嗒吧嗒的點著小腦袋,似一副要睡著的樣子。可是一雙爪子卻死死的如焊在了夕顏的肩上,眼看夕顏大半個身子都傾了出去,那個睡死的狐狸卻依然老態龍鐘的呼呼大睡。小丫頭好奇的看著夕顏肩頭的火狐,心髒一蹦一蹦,緊張的生怕可愛的小東西會掉下來。♀
夕顏仿佛看穿了小丫頭的擔心,一手撫模著她的頭「呵呵別擔心,這只臭狐狸向來好吃懶做可不會那麼容易摔死的。」
「給,這是冰塊哦,快敷敷臉。看你熱的。」雪白如玉的手上,一塊晶瑩剔透的冰塊遞到自己的眼前。這天本就熱的難耐,小丫頭一身淡薄的布衣都禁濕了大半,如今看到這冰爽的冰塊。立馬伸手拿過來往小臉上蹭。
「哈哈好涼快哦。謝謝謝謝仙子姐姐。」小丫頭一邊享受著冰塊帶來的暢爽,一邊開心的對夕顏道謝。倒是個有禮貌又機靈的小丫頭呢。
「妞妞!怎麼可以隨意拿別人的東西呢?」老漢拄著拐杖,氣喘吁吁的走了過來,皺巴巴的臉上布滿了皺紋,可那人的眼楮卻和小女孩如出一轍的清澈。老漢奪過孫女手中的冰塊,正想要還給夕顏。可是再看看那原本晶瑩的冰塊被自己一雙沾滿泥土的手染上了一層土色。頓時尷尬不好意思的,對著夕顏抱歉道「姑娘.你看哎真是對不住。我家妞妞不懂事。你可莫要見怪。」
「呵呵老爺爺沒關系你家孫女天性率真我是真心喜歡她呢,來姐姐這還有一塊冰哦!」夕顏不知何時又從雲歌那取了一塊冰塊來,再次遞給了,一臉委屈的妞妞。看著她淚汪汪的大眼楮瞬間又如雲開天晴般。單純的咧嘴大笑。孩子真的很容易滿足呢。
「謝謝姑娘。您真是好人啊!」老爺爺也不再推辭。酷熱難耐他也舍不得自己的寶貝孫女跟著他受苦啊。只可惜孩子她媽竟然哎人家去選妃子她一個當娘的不知道跟著去湊什麼熱鬧。即便長的也算是村長數一數二的美人,可憐眼前的女子萬分之一都比不上。人家白影少主哪能看上她啊!
看著老漢哀嘆無助的嘆息著,夕顏正想問著發生了何事,那邊小丫頭突然好奇的抬起小腦袋問道「仙女姐姐。你這麼美怎麼不去白影國參加少主妃的選舉比賽啊!我娘親和村里的好多姐姐都去了呢!」
「妞妞!」老爺爺突然大喝一聲,嚇的小丫頭縮了縮脖子,調皮的吐了吐舌頭便不敢再說話了。
白影國選妃,怎會讓一當娘的去呢,老漢兒子死的早。妞妞她媽早就想改嫁了,因為她眼光太高,低的瞧不上,高的人家又嫌棄她。這不一听說白影國要選少主妃,仗著自己有幾分容貌便冒名身家清白的小姑娘。背著妞妞和自己隨村里的人一起去了白影國。老漢生怕,妞妞說錯了話,給媳婦帶來殺生之禍,一時心急才大聲制止了妞妞。不過心思縝密的夕顏僅一句已經將來龍去脈猜的清清楚楚。
白影國選少主妃?那個人要結婚了啊!夕顏伸手捋了捋胸前的墨法,垂著頭靜默了片刻。方才看向老爺爺問道「老爺爺,我想去白影國參加比賽。你說該如何報名呢?」
「白影國,只開通兩日,從七月六開始比賽七月七直接完婚。四國少女只要沒結婚的可都去了。姑娘要去可要加緊時間啊。你就朝著城外西北那條大路直直往前走,一直走就到了。」
「哇,仙女姐姐你真的要參加啊,你去肯定能當上少主妃。听說那個白炎帝長的如仙俊美剛好能和你成為一對白炎帝眷侶呢。」妞妞一听眼前的仙女姐姐也要參加,水潤潤的大眼楮曾亮曾亮。小手高興的鼓掌道。
「呵呵借你吉言啦小丫頭。」夕顏忍不住捏了捏小丫頭的隻果臉。
「雲歌我們快走吧。」兩個白影並列而行,明明走的很慢很慢,可妞妞才眨巴了幾下眼楮,那直直的大陸上哪還有那抹白色是身影。
「爺爺.?我們真的遇到白炎帝了嗎?」妞妞不甘心的揉了揉眼楮,再看看,依然還是空蕩蕩的街道。
「妞妞那是夕顏夕女俠,不是白炎帝。」老爺爺雖不是江湖中人,對于夕顏這樣大名鼎鼎的人物也算是略有所聞。
「哇爺爺,她她真的是夕顏嗎?白衣如雪,狂放如風,肩上一點火紅。真的是名動天下的夕顏呢!沒想到她長的這麼美,哈哈她剛剛還對我笑呢。爺爺我真的看到夕顏了。」小丫頭興沖沖的拉著爺爺的手,一副崇拜的敬仰,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
湛藍的藍空中,白衣女子臨風而行,風掀起她白色的裙衫,身後兩條長長的白綾隨風飛舞。一頭綢緞似的烏發柔順的貼在她的胸前,那一張臉時而可愛嬌俏,時而凌厲如王。更多的時候狂妄無忌。
即便是相處半年的雲歌依然很難猜出那個一才是真正的夕顏,明明以為那個愛吃愛睡的夕顏是她,可是那個見了月風後害怕緊張的夕顏又是那麼的冷靜沉著,那個號令團員的夕顏又是那般的凌厲霸氣。這樣復雜而又矛盾的人偏偏讓人忍不住想要靠近她想要抓緊她擁有她。
「你真的要參加那個比賽嗎?」腳下御風之術依然不斷的在雲層中飛速穿梭,雲歌看著身旁夕顏那緊繃的素顏。
「嗯,為了天泉水,我必須要贏得這個比賽。這是唯一的機會。」夕顏沒有看向雲歌那雙碧綠深邃的眼楮,一雙鳳眸直直的看著前方,她怕,怕雲歌會看出自己內心的糾結。明明十年前就放下了。可是當听到他要選妃。她還是忍不住來了。真的是為了月風哥哥嗎?還是為了他呢此刻。連她自己都不知道。
選妃大會的日子終于到了,夕顏與雲歌亦準時來到了白影國。其實白影國之所以神秘的最大一個原因便是,它的整個國土都被布上了隱形結界。若不是為了選妃大會國主將神秘屏障臨時撤去,恐怕三國的人一輩子都不可能見到白國。除了地位隱蔽。白國與其他三國到也沒什麼大了差別。
此刻白影國國都京城各大酒樓,客棧早就住滿了外地來的名媛閨秀,也有的投親靠友,哪個大戶人家,沒有幾個林妹妹,寶姐姐的。京城霎時變成了女兒國,賣胭脂水粉的都笑的合不攏嘴,綢緞莊,首飾店個個都是門庭若市。辦奧運會的經濟效益由此可略見一斑。
選妃大會的地點就在城東的紫霞山,正是春意盎然的季節,滿山鮮花盛開,奼紫嫣紅,山前一池碧水。岸邊楊柳拂面,以前數屆都是民間富戶自發組織的賞花吟詩的聚會,這次由皇家出面氣勢自然要壯觀許多。御林軍出馬維持秩序,每隔一段距離就有桌椅,上面放有茶水糕點,還有宮人親自奉茶。山前的平地上用鮮花搭了一個精致的台子,四周用各色綢緞扎出一個個敞開式的帳篷,供達官貴人觀賞休息。
大戶人家的小姐都帶了一幫人來,四五個丫環,六七個小廝,還有父母兄弟,絕對是陣勢龐大的相親團。小家碧玉們也至少帶了一個丫環,再加上母親跟隨,也是數量可觀。
夕顏單槍匹馬,到了會場才感覺有點尷尬,別人都是有備而來,她象一個流竄犯。雲歌一大早就不知躲到哪兒去了。想著他昨日說的話,夕顏心中又是一陣不安。
今日的夕顏難得換掉了白衣,火狐也不知跟著雲歌去了哪了。所以在場的人,不會有人能認出她的。她還特地穿了一件淡綠色外罩輕紗的水紋裙,拎著一個自制的軟緞小包,(當然是繡工極為精湛的幻夢獸幫她秀的)里面放了口紅粉餅和手絹,她低調的走到一邊,端了一杯茶慢慢品著。人群中一陣騷動,官道上出現一隊整齊威武的儀仗,顯示皇家身份的明黃旗幟迎風飛舞,馬匹俊美健壯,車乘華麗雄渾,「少主來了,少主來了!」眾人興奮的低聲議論著。
車隊慢慢行近,中間最大的車旁,一騎一馬特別引人注目,夕顏一愣,那人臉上蕩漾著惑人的笑意晃的她眯起了眼楮。只見那人一襲火紅色的長衫,懶洋洋的騎在馬上,形態風流,輪廓俊美。
有人在問,「那人是誰,跟在少主車邊,不簡單吧?」
「听說他是少主在外結交的一個朋友。」
「少主和一個外人做朋友還如此親近。豈不是有失體統?」有人不解,夕顏淡淡一笑。他和他什麼時候成了如此要好的朋友?十年了除了江湖事她從不問四國之事,沒想到天離的宰相和白影少主倒走的親近。
紅衣男子不時轉頭和車里的人說著什麼,嘴角輕揚,笑容戲瘧,還真是親密無間,柳眉微蹙,十年了,他們不會口味讀變了吧。媽呀,她好好奇慕容鳳離那等姿色怎麼身邊沒個紅顏知己原來是和白炎帝搞在了一起。他們不會真是玻璃吧?夕顏回想起自己十年前慘痛的過去,不禁搖頭,怒氣道,尼瑪兩個是雙性戀,竟然一前一後的跟她唱雙簧騙了她這麼多年。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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