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過的路,是不能後退的,當我,不小心,走上這條路。♀那是另一個世界,一個我從來都在拒絕的世界。是的,從很小的時候,我便開始拒絕的,這樣一個世界。
當他們,把我拉進來,那個力量,好可怕,好可怕。我躲在角落里,就那樣,靜靜地躲著,不想他們看見我,可還是被發現了。
看就看吧,有什麼好看的,我又不是怪物,為何,報以那異樣的眼光?十幾年了,我走的好孤獨,他們說,我是瘋子。是的,早已瘋了,為這世界而瘋狂。
當我,從那懸崖上縱身跳下去的時候,我知道,一切,早已結束了。♀我模不到自己的心跳,至今,也沒有感受到,它的跳動。?
讓我想起,有這樣一個笑話。
老師問學生︰「為什麼人死後,身體是涼的?」
學生回答︰「因為心靜自然涼唄。」
听不到,任何聲音,仿佛,那不是從人世發出的,好象一直在夢覺之中。只是,這個夢,好長好長,卻總也醒不了。痛苦的,快樂的,悲傷的,歡喜的,都如夢一樣的迤邐。
當我,痛的醒了過來,卻早已無力再從地上爬起,仿佛,無數條小蛇,將我緊緊的纏著。♀它隨時都會,將我徹底的吞噬,我一直拒絕著,輕輕地蠕動著,卻總也擺月兌不了。
我累了,真的好累,然後,我又暈過去了,我又做了個夢,好奇怪的夢。
那是一個大峽谷,呈圓錐形的大峽谷,我飛了下去,我是用飛的。我躺在,美麗的七色花叢間,底下,是濕濕的泥土,它浸濕了衣褲,無數的蜜蜂,在我身邊發出嗡嗡的蜂鳴。
眼里,是蒼白而慵懶的陽光,未知明的馨香自花間散發著,我慢慢站了起來,一陣暈眩,尋著水聲而去,當那清澈的山泉至頭頂沖下的時候,才發覺我站在大江的源頭,我化為一片五色的落葉,就那樣隨波逐流。
不知漂流了多久,五色的光環早已隨歲月而去,露出了里面清晰的脈絡,它們密密的糾結著,支撐著腐爛的葉面。一個巨浪襲來,將它徹底的扯裂,所有的經脈,隨流水,揉搓成一團,它卷起江中的沙石,在波濤里沉沒。?
記得許多年前,佷女的一句話︰「我們村有一個瘋子,他夜夜都會到河邊去哭,見到的人都以為見鬼了。」
「是嗎?那我倒想看一看,是怎樣的一個人。」其實未曾想那只是當時的一句戲言。而今佷女已從小小孩童長成豆寇少女,往事如煙,在記憶里卻恍若一夢。
每到夜間,這條路總被迷沉的大霧籠罩著,當我驅車路過一個小鎮里,我听見有人在叫我。可是我不敢回應,我將音樂開的很大聲,風很大,路上是暴風雨後被打落的樹枝,還有幾棵樹被連根拔起。剎車卻在那一刻失靈了,長長的斜坡,仿佛隨時要將我拽進那無底深淵。縱然搶入了低速檔,卻依然阻止不了它下滑的速度。我牢牢的把持著方向盤,我知道我不能就此墜落。?
只是風很大,我多年未曾遇到過那樣的天氣,它隨時都想將我徹底的摧毀。當我躺在那冰涼的床上,卻一直暈眩,暈眩。沉沉的我睡了過去,那是一種虛月兌的沉睡,永不再醒轉的沉睡。我知道,這一睡我會睡的很甜很甜,很苦很苦。仿佛人生的五味瓶,將它全部都攪了進來。
如果一個人每一天都能看見,人生便雜合在那一日,卻是一件很愜意的事情。當晨鐘暮鼓響起,它敲碎了多少精靈,總是無盡的紛擾。那是一種淡淡的心境,它穿透了夜的淒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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