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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道觀都搜查完了?可還有其他發現?」季長歌看著丁武道。m
「回稟大人,沒有其他發現。」丁武道。
季長歌沉思片刻,道︰「讓所有道姑到殿前空地集合,一個都不能缺。」
丁武應聲而去。
東升看著一臉滿足表情的溫璟,再次咋舌,再看看溫璟旁邊的青柳,只是勉強吃了幾口。
所有道姑都被集結到了凌雲殿前。
「把身高在四尺四寸左右的胖道姑挑出來,站到另外一邊。」季長歌對著丁武道。
溫璟打量了一下一眾道姑,這些道姑美丑兩極分化,非美即丑,那些貌美的道姑看起來似乎都一副沒精打采的樣子,眼神略顯渾濁,身形略顯消瘦。
「大人,都挑出來了。」丁武上前道。
溫璟粗略一數,竟有五六十人之多,除了明清、明秀、明心等幾個道姑身材比較壯碩以外,其余道姑倒也不算太過粗壯,只是相對于其余那些瘦成竹竿一般的道姑而言比較胖而已。
「一共有五十六人。」丁武道。
「讓她們每人寫一份口供,寫清楚昨晚戌時至子時,人在何處,有何人可以證明,且讓她們寫下,最近見過誰與觀主有過沖突,寫下那人的名字。」季長歌對著丁武道。
「那另外那群瘦道姑?」丁武問道。
「也寫一份,分開放。」季長歌瞥了一眼丁武,揚了揚眉。連這點小事都要問,真是白跟了他這麼多年。
丁武自知問了句廢話,忙不迭地走了。
幾名侍衛拿來一捆紙,分別發給了二百又十人。
「自己寫自己的。自己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還要問別人?」一名侍衛喝道。
兩名道姑忙低下頭去。
「大人,貧道不會寫字。」一個道姑唯唯諾諾道。
那名侍衛微微皺了皺眉︰「你說,我替你寫吧。」
「名字,阿不。道號。」
「貧道明智。」道姑低聲道。
「說說你昨晚戌時至子時在何處,看見了什麼?」侍衛面無表情問道,看著道姑一副痴傻的樣子,恐怕也說不出什麼有用的東西來。
「昨兒個吃完晚飯,貧道看見觀主與一個男子一起走進了屋里,兩人看著十分親密,那男的還對觀主說,今晚要嘗嘗她親手釀的糯米酒,再然後」胖道姑的臉色突然變得十分驚悚。
侍衛快速在紙上寫著。眼神頗有些熾熱。這可是個重要的線索。那個男子說不定就是凶手,這可是個表現的好機會,看那道姑停了下來。忙催促道︰「繼續說啊,你都看到了什麼?」
「貧道貧道看見了那男子把門關上。里面傳出觀主的尖叫殺人啦!」道姑突然尖叫道。
那名侍衛被道姑唬的一跳,半信半疑道︰「你都看見了?」
道姑點了點頭,神神叨叨道︰「當時貧道站在屋外,映著燈火,看見屋內一個人拿起一把刀,一下插在觀主的頭上。」
侍衛咽了口唾沫,連忙問道︰「你可記得那男子的長相?」
道姑點了點頭,記得,到死都不會忘了。
溫璟和季長歌走上前,看著這個叫明智的道姑。
季長歌接過侍衛手中的紙,然後遞給東升。
東升一看大喜,忙對著季長歌道︰「去找個畫師,按照這個道姑所說,畫出那名男子的樣子來,便可知道凶手是誰。」
季長歌看了溫璟一眼,但溫璟只是看著遠處沉默不語,並不想發表什麼意見。
「罷了罷了,一時也不知上哪兒找畫師,找來也要明日了,今日就讓我親自來畫吧。」東升對著季長歌道,眼中閃著些許光芒。
看著東升熱情高漲的樣子,季長歌狐疑地看了他一眼,難道他只是為了想證明凶手是個男人,而不是溫璟所說的矮胖女子,竟然決定親自畫肖像,真是
東升說著便命人拿來筆墨紙硯,然後對著明溪微笑道︰「這位道姑,你詳細描述一下那名男子的身高長相,我好畫下來。」
溫璟饒有興趣的看著東升,嘴角圈起一抹淡淡的微笑,季長歌面色微微有些難看,張了張嘴,卻還是沒有說出口,他知道東升的脾氣,一旦決定做的事情,根本不听旁人的勸告。
「那名男子長得,四方臉,濃眉大眼,鼻挺唇厚,人中有一顆黑痣,有胡須,身高五尺二寸。」道姑邊回憶邊道。
東升快速揮舞著毛筆,一張人像很快出現在眾人面前。
「是這個人嗎?」東升把畫像舉到道姑面前道。
道姑一看,眉開眼笑,點點頭道︰「這位大人畫的真像,就是他沒錯。」
東升嘴角揚起一抹笑意,隨即把手中的畫像交給季長歌道︰「把這個畫像貼滿全城,重金懸賞,我不相信找不出來。」
季長歌看了看畫像中的男人,嘆了口氣,面色越來越難看。
「怎麼了?」東升詫異地看了季長歌一眼,又看了看畫,畫的十分清楚啊,不過,總覺得哪里不太對勁。
看著東升眼中的得意漸漸轉換成疑惑之後,季長歌幽幽道︰「是不是覺得十分眼熟?」
「這不是不是祝承德祝大人嗎?」東升恍然大悟道,難怪畫的時候就覺得有些說不上來的怪異,但他只顧著想要趕緊找出凶手,並沒有太關注畫像本身。
「你敢捉弄我?」東升目光冷冷看著明智道姑。
明智詫異地看著東升︰「大人何出此言?這就是那名男子啊。」
看著明智一本正經的樣子,東升又氣又無可奈何,一時竟語塞。
溫璟走上前,對著明智道︰「畫中這男子,與道長有何淵源?」
明智一愣,似乎沒有想到溫璟會問這樣的問題,想了半天道︰「好像認識,又好像不認識」
明智身旁的一名道姑走上前對著溫璟耳邊道︰「她原來是祝大人的妾室,後來不知道怎麼的,就淪落到了這道姑之內。」
溫璟點頭,恐是這明智對祝承德頗為怨恨,但這栽贓栽的也有些太假,祝大人遠在千里之外,又如何能親自來殺觀主,況且,觀主是被人割斷動脈失血過多而死,並非明智口中所說的用刀刺入頭頂而死,這個明智為何要信口胡言?而且看她的樣子,並不像在撒謊,而是很認真的在敘述一個事實一般。
「觀主!」明智突然尖叫一聲,眼楮死死瞪著東升身後。
東升驚出一聲冷汗,連忙轉身一看,什麼都沒有。
「觀主,你有什麼話要跟明智說的?你說出來,我們一定替你報仇!」
明智邊說,邊伸出手懸在半空,仿佛在模著什麼東西一般。
幾名膽小的道姑嚇得蹲到了地上。
季長歌使了個眼色,兩名侍衛忙上前拉住明智。
「你這個殺人凶手!」明智突然用力掙月兌兩名侍衛,指著一處空地大聲喊道,面色十分猙獰。
「她應該有嚴重的幻視癥,也就是說,口供中說的一切,都是她自己看到的,但沒有真實發生的,她以為她自己看見了,她沒有故意欺騙我們的想法,只是分不清現實和幻想罷了。」溫璟解釋道。
季長歌掃視了一下所有道姑,眉宇間的神色越來越凝重,方才剛有一個喜歡自虐的胖道姑,現在又來一個又幻想癥的道姑,這個道姑究竟還有多少稀奇古怪的道姑,再看看眼前一堆供詞,哪些是真話,哪些是假話?
「把她放開吧。」
明智又恢復了正常,低頭沉默不語,眼神中透著一股茫然。
東升把手中的紙丟在地上,然後一甩袖子回了屋,本以為輕易便可以找到凶手,誰知被這道姑耍了一頓,他自覺方才自己跟跳梁小丑一般,面子丟盡,真是氣煞人。
溫璟看著東升遠去,心道,遇事不冷靜且心胸狹隘,這樣的人,真值得季長歌去幫他嗎?
季長歌拿起所有的供詞,現在只能看看能不能從這些供詞中發現蛛絲馬跡,兩百多分供詞,他準備親自看完。
一只鴿子悄然落在窗台上,季長歌解開鴿子腿上的紙條,拿出來一看,眼中閃過一抹怒意
回到阮青蓮住的青蓮居,溫璟方才並沒有發現阮青蓮去集合,只當她出了道觀,但一思忖,下山之路早已經被封了,她應該不能出道觀,因何她可以不去集合?
「小娘子,您先歇會兒,奴婢去給你打盆水。」青柳道。
溫璟點了點頭,躺到了榻上,忙碌了一天,她的確很是疲累,眼楮慢慢閉上了。
突然覺得勃頸處一涼,溫璟立刻驚醒,有把刀正擱在她的脖子上,一個熟悉的聲音出現在耳邊。
「七娘子,我們又見面了。」
抬眼處,一張妖媚的臉出現在溫璟的眼皮子地下,一雙桃花眸子透著一股邪氣。
「這樣的見面方式,似乎不太妥。」溫璟嘴唇微動。
連城公子臉上綻開一個璀璨的笑容︰「在下有一個不情之請,希望七娘子答應。」
溫璟冷哼一聲,她可以選擇不答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