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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溫璟趕到懸崖邊時,並未發現青柳的身影,走到懸賞邊,極目遠視,看到的只是漂浮在半山腰的雲霧。
仔細查看了懸崖邊,沒有摩擦和走動的痕跡,難道青柳沒有來這里?
溫璟掃視了一圈整個山林,憑她一人之力,恐怕不僅救不了青柳,連自己的名都得搭進去,看來只能求助于季長歌的侍衛隊,事不宜遲,溫璟連忙又折了回去,心中祈禱著,青柳的毒千萬不要那麼快發作,更不要做傻事才好。
溫璟趕到凌雲殿時,發現東升和季長歌在說著什麼,只听見季長歌似乎在勸說東升早日回去,這里的事情留給他處理便是。
「現在回去,你讓我如何跟」
「咳咳。」丁武突然咳嗽了幾聲。
「你讓我如何能安心?」東升接著道,目光有意無意地瞥了一眼走進來的溫璟。
溫璟微微欠了欠身︰「七娘有事麻煩季大人。」
「但說無妨。」季長歌略顯詫異地看著溫璟,印象中這次她第一次開口求他。
「青柳早上出去采藥以後,便不見了蹤影,季大人能否派人尋她?」溫璟略微有些尷尬道,她也知道這個時候,提這樣的要求不太妥當,但沒有別的法子。
季長歌還沒有說話,東升眉頭微微皺起︰「青柳是誰?你身邊那個小丫頭?」
「正是。」
東升臉上浮現出一抹譏誚︰「你這小娘子,可知孰重孰輕?你讓我們這麼多人放下血案不管,都去給你找個小小侍婢?你的面子呵未免太大了吧。」
季長歌面色一變。剛想說什麼,卻听溫璟道。
「佛曰眾生皆平等,侍婢同樣父生母養,東升公子,七娘且問你,是死人重要,還是活人重要?」溫璟淡淡看向東升。
東升目光一冷。這個小娘子看向他的目光中,帶著些許輕蔑,以往那些小娘子看到他,無不諂媚迎合,或者戰戰兢兢,這個溫七娘竟然如此看輕他,偏生又發作不得,所謂不知者無罪,他並沒有亮明身份。
東升沉默。看了看周圍投射過來的目光,從牙齒縫中擠出幾個字︰「自然是活人。」
這個溫七娘總是說一些看似違背常理,卻又反駁不得的理由,這讓東升心中無比煩躁。
溫璟微微一笑,不再說話。
季長歌眼中透著一股無奈,遂道︰「丁武。你去跟明清道長說,讓她帶上觀內所有道姑,與你們一道上山。尋找青柳姑娘,要迅速。」
東升看向季長歌目光微微一怔,他不曾想到季長歌會真的同意溫璟的請求,在他心中,季長歌向來是個公私分明,而且從來不喜多管閑事的人,此刻竟然把所有侍衛都調過去找一個小小的婢女,而且是在他明確表態的情況下,簡直胡鬧。
丁武目光有些閃爍,看了東升一眼。便領命走了。
「多謝季大人。」溫璟說完便跟在丁武身後去了,若找到青柳,也要有解藥才好。
所有人都走了以後。東升疑惑地看著季長歌︰「這個溫七娘,究竟有何特別之處?」
季長歌淡淡一笑︰「只是還一個人情罷了。」
東升不置可否,但顯然他並不相信這個理由,卻也沒有過多非議。
看著東升甩著袖子回了自己屋子,季長歌眼神中閃過一絲疲倦,以及一絲迷茫,瞬間即逝
丁武和明清把兩百多尼姑分成了二十幾個小分隊,然後各由一個侍衛領著分頭去找,這樣便可節約時間,哪支隊伍先找到了,便以信號彈通知。
溫璟跟在明清和丁武身後,十三人的小隊沿著山路盤旋而上。
「溫小娘子,你確定青柳不是受不了道觀中的苦,自己走了?」
明清忍不住埋怨道,肥胖的身體剛走了一會兒,便累的直喘氣。
「自然不會,況且下山的路都有人把守,她又怎會做那般傻事。」溫璟回答道。
明清不再說話,擦了擦額頭的汗,十分不情願的向前走去。
丁武本是個練武之人,腳底功夫本來就快,溫璟因為著急,腳步也走的匆忙,兩人不一會兒便把後面的道姑拉開一小段距離。
「七娘子方才沒有來參與審問,正是可惜。」丁武輕聲道。
溫璟抬起頭︰「方才審問的是何人?」
丁武頓了頓道︰「這個還真說不好,說是一個人,但其實審問了兩個人。」
見溫璟不解的目光,丁武又放低了聲音,繼續道︰「而且還是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七娘,你可曾見過這般蹊蹺之事?」
「你是說一個道姑突然變成了一個男人?」溫璟問道。
「對,你沒見當時那個場面,唱大戲都沒這麼好看。」丁武「嘖嘖」兩聲道。
看著丁武一幅婆婆媽媽的樣子,溫璟有些無語,離了季長歌,丁武這八卦婦男就暴露了本性,不過他說的這個,應該是現代中的雙重性格的人,這是一種極為罕見的精神疾病,是一種 癥性的分離性心理障礙,幾乎不可治愈,即便是在現代,溫璟也只是听過,並未真正接觸過那樣的病人。
「審問出來了嗎?」溫璟繼續問道。
丁武搖了搖頭,耷拉著眉眼道︰「正說到重點的時候,那個男的突然就沒了,就變成了道姑,他只說了一句」
丁武說著用眼角的余光瞥了後面一眼,然後小聲道︰「他只說,讓我們小心明清那個賊道姑,說她很有可能便是凶手。」
明清?溫璟心中微微一驚。明清
丁武突然停了下來,溫璟差點撞在他身上,抬頭,看見丁武滿臉蒼白地看著前面。
順著丁武的目光看去,溫璟看見一個人影正掛在樹上,身子隨著山風微微擺動
「啊!」
身後傳來幾個道姑驚恐的尖叫聲。
溫璟和丁武快速走到那顆巨樹旁邊,看著那張熟悉的臉。溫璟瞬間臉色蒼白到了極點,她沒想到會是這樣一個結果,青柳怎麼會死,到底是自己上吊自盡,還是被人殺了偽造成上吊的樣子?
轉身對著丁武道︰「麻煩丁大哥將她輕輕放下來。」
丁武腳下一用力,飛到樹上,割斷青柳脖子上的布條,然後接住青柳,把她輕輕放到了地上。
溫璟蹲體。確定青柳已經死了,但從尸溫和尸僵來看,卻仿佛死了很久,青柳的尸體十分的冰寒且僵硬,這應該是因為體內毒素的影響,即便青柳是昨晚就死了。尸僵也不可能達到這個程度,而且這般低的低溫,只可能在冰庫里才能達到。若不是因為毒素的關系,便是有人將青柳的尸體冷藏過以後再偽造成上吊的假象,但根本沒有這個必要。
溫璟不著痕跡地掃視了一圈周圍,並不見那個放劍的盒子。
明清也走上前來,後面幾個膽小的尼姑遠遠看見青柳,七竅流血滿臉黑紫的樣子,根本不敢上前,只遠遠站著。
幾個膽子稍大的道姑跟著明清走了過來,好奇心戰勝了恐懼。
「她怎麼死了」明清上前道,臉上甚少的流露出些許憂傷。
「你們都退後。免得破壞了證物。」丁武對著包括明清在內的幾個道姑大聲道。
幾個道姑連忙後退,明清也往後退了數丈。
見明清等道姑走遠了,溫璟道︰「丁大哥。麻煩你看看樹上掛布條的地方是否有摩擦的痕跡。」
丁武爬到樹上,看了看,對著下面的溫璟搖了搖頭。
溫璟會意,開始檢查青柳的尸體,青柳整個身體腫脹了起來,面色黑紫,七竅中流出的血污已經凝結成血塊,身上沒有其他傷口,看起來似乎是毒殺身亡。
但溫璟確定青柳並非自盡而死,樹杈上並沒有摩擦的痕跡,如果是毒發,青柳自己上吊,一定會掙扎死去,樹枝上一定有布條與樹枝摩擦的痕跡,青柳定然是被人先殺死,然後再掛到樹上,凶手拿走了寶劍。
難道是連城?溫璟忖道,除了他沒有人知道青柳身上有這把寶劍,把寶劍交給自己後,連城定然不會放心的離開,他一路跟著青柳,然後殺了青柳,奪走寶劍。
但是連城為何要等到樹林里再動手?而且他的目的便是用青柳威脅溫璟,殺了青柳,拿走寶劍,對他沒有半點好處。
溫璟覺得腦中一團亂麻,不管真相是什麼,青柳再也回不來了。
看著溫璟異常悲慟的表情,丁武也不知道該如何安慰,雖然青柳只是個丫鬟,但他看的出來,溫璟有多看重這個長相丑陋的丫鬟。
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難道是我錯了?溫璟不斷在心中問著自己,如果自己不是一味忍讓,青柳是不是就不會死?
她原本的性子就比較隨意,穿越過來以後,也只是想過點悠閑自在的日子,並不想牽涉到太多權謀斗爭中,但並非她不願,別人就會放過她,放過她身邊的人,溫太太是這樣,宣王是這樣,連城是這樣,以後還會有多少人因她而死
「七娘子,你你沒事吧?」丁武看著溫璟漸漸猙獰的臉色道,溫璟給他的感覺一直是波瀾不驚,這樣的表情還是第一次。
既然你們非要這般逼我,那就不要怨我
ps︰
百里墨染是好菇涼橫著走親的龍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