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月兌衣裳作甚?!」葉縭看淳于宴的動作,驚的睜大眼楮,攏了攏衣裳縮進角落里。
淳于宴將衣裳甩到衣架上,褪了靴子掀被上榻,而後將縮在角落里的葉縭捉進懷里。
葉縭僵著身子動也不敢動,眼楮眨啊眨,顯是心中忐忑。
「你……你放開我!」葉縭把淳于宴放在自己腰上的大手撥下去,秀眉深皺。
片刻後淳于宴的手復又纏上來,將她摟的更緊。葉縭扭扭身子,伸手去掰他的大手。
淳于宴見此將葉縭壓在身下,鳳眸長眯,盯著葉縭慌亂的小臉看了許久,方才悠悠道︰「乖,別動,我只想抱抱你。我發誓不會做別的!」言罷舉手起誓,葉縭半信半疑。♀
起完誓,淳于宴復又翻身躺下,手臂攬著葉縭的腰,將她完完全全包裹進自己懷里,而後滿足的閉上眼楮,道︰「睡吧!」
蝦米?!
葉縭驚訝的睜大眼楮,抬首看了看外面日頭,又被淳于宴按回懷里。
「現在……才什麼時辰……」葉縭待在他懷里,微仰了小臉,悶悶的問。這青天白日的,就入寢,是不是有點太早了?
「累。」淳于宴只回答一字,雖簡短,但于他,已是極致。
葉縭聞言低了頭不再言語,不多時,便傳來淳于宴深睡的呼吸,噴在葉縭脖子上,酥酥癢癢的。♀
她深吸口氣,緩緩將腦袋擱在淳于宴的胸膛上,側耳听著他有力的心跳,一下一下撞擊她的心髒。
他們二人鮮有這般和諧安靜的時候,但誰都不能否認,即便是平素爭吵,她也曾感受到淡淡的幸福。
只是這一生太過漫長,這零星的溫暖不足以暖透她辛苦遭逢的人生。她需要的,是能伴她一生,風雨都能相隨的人。
淳于宴是嗎?
葉縭垂了眼,只覺心中苦澀難當。
淳于宴睡夢中還恐葉縭逃月兌,口中呢喃著︰「不要走。」葉縭伸手撫上他的眉眼,細細描摹,輕嘆一口氣,道︰「我不走。」
淳于宴得了回應,將葉縭摟的更緊,在這樣溫暖的懷抱里,她只覺悲從中來。
葉縭此時全無睡意,只窩在淳于宴懷里,盯著他的睡臉發怔。
忽聞門外腳步微響,阿萬在門外踟躕不定,不知該不該敲門。
葉縭發覺,輕輕的拿下淳于宴橫在她腰間的大手,輕手輕腳的下榻,穿了外衣,去開了門。
「阿萬,你在這里做什麼?」葉縭出了臥房,又往房內瞥了一眼,見淳于宴依舊安然的睡在榻上,方才閉上門。
「屬下……有事稟報王爺,不知此時是否便當?」
「王爺剛剛睡下了,若不是什麼急事,待他睡醒了再通稟吧。」葉縭攏了攏耳邊的碎發,問︰「可是急事?」
「不……不急。屬下晚些時候再來吧!」阿萬吞吞吐吐欲言又止,掃了葉縭數眼,有些話終是咽入月復中。
「王爺他數日憂心操勞,這幾日疾行軍有沒有好好休息,屬下此時來,確是有些思慮不周了。」
「嗯?」葉縭聞言抬起眼,問了句︰「我們此時到哪里了?」
「此地為康澤驛站,過了這站,不出三日便能到達成阜關了。」
「這樣快嗎?」葉縭抬首看了看遠處,目光不知落在哪里,片刻後,她笑靨如花的轉回頭,道︰「無事的話你也去休息吧,想來這幾日,你也定是累極。」
「屬下再累也不及王爺一分,王妃,屬下告退!」阿萬俯身揖禮告退,葉縭輕輕點了點頭。
待阿萬離開後,葉縭復又轉身回了臥房,淳于宴此時還在深睡,方才阿萬那一番話,葉縭得出兩條結論,
一是近日來淳于宴帶領大軍日夜兼程,很累。
二是他們三日之內便能到成阜關了。
屆時兩軍開戰,定是死傷無數,這個天下,又要風起雲涌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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