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啟稟大皇女,周圍方圓十里全部都仔細搜過了,沒有那名女子的下落,唔~」
禁衛侍衛話音剛落,便挨了納蘭皓玉一腳,正中中間位置,幸好他剛才站得離她有點遠,否則這一腳可真要被她踢廢了。♀
痛得臉色發青,卻偏偏根本不敢有所動作,只能硬生生的忍著。
「廢物!怎麼可能找不到,難不成她還長翅膀飛了不成?」
納蘭皓玉的怒氣一觸即發,周圍等人皆人人自危。
突然有人說道,「大皇女,她會不會返回皇宮去了?」
充滿怒氣的臉龐一滯,返回皇宮?
對啊,有這個可能,那個叫殷毅的清秀少年不是還在自己的寢宮嗎?
可是瞬間心中又升起了猜疑,她會為了他而涉險嗎?
「回宮!」納蘭皓玉一揮右手,不管會不會,她都要回去一探究竟。
當下,心中已經生成一計。
臉上掛著的危險奸佞的笑容讓人為之一顫。
當禁衛首領思清被納蘭皓玉吩咐去執行她的計劃時,思清一聲驚叫,「大皇女!」
這個女人,她怎麼能想得出如此折磨人羞辱人的惡毒辦法,如果真的那樣做了,那個男人的尊嚴就永遠不復存在了啊!
思清這一次真的遲疑了,他真的還要助紂為虐嗎?他這幾日充滿的歉意,滿心不安。♀
「那麼驚訝做什麼,思清你跟在我身邊也不是一年兩年了,我的為人你還不知道嗎?我只不過是想以這個消息為誘餌將那個女人引出來罷了。只要她主動出來,我自然不會那樣做的。」
思清臉上鎮定心中卻非常不齒,她雖如此說,可是正是因為了解她的為人,才知道納蘭皓玉真的會那樣做。
此刻的她無疑是在扮演一個口是心非嘴甜心苦的女人。
納蘭皓玉見思清竟然對自己的話有所質疑,臉上已有隱隱的怒氣,「我警告你最好不要有什麼其他的心思。好了,這件事情不需要你去做,我另外安排其他人去。」
思清驚詫的看著她,正在暗呼幸好自己不用作孽時卻在听到她下一句吩咐時更加氣憤,「你去把這包藥粉放進娥皇的參湯里,這可以讓她三天之內不會醒來。」
思清眸色一沉,右手的拳頭捏得緊緊的,最後卻也不得不遵命而行。
女皇這幾年的精神越來越恍惚,但有時還是清醒的,他知道她是為免被女皇知道此事影響詔書的擬定。
如今她竟然連這樣的主意都打到女皇身上了嗎?思清突然渾身一頓,女皇近年來身體越來越不及,難道……
看著手中的藥包,思清只覺得渾身上下冰涼透心。
「你們听說沒,听說大皇女要將一個少年全身扒光衣服掛在宮門口讓眾人觀看呢,還說要當中切了他的那里。」一個太監在和另外一群宮女太監小聲低估著。
「切了哪里?」一個懵懂的小宮女眨巴著眼楮問道,當看到別人的手勢之後,突然頓悟羞紅了臉,如此說來那個少年豈不是也要當太監了?
「呀,那個少年長得一定好看吧,估計是惹怒了大皇女了,唉,真是慘!」
「噓~都小聲點,快去干活吧!」
所以,當這個消息傳遍整個皇宮時,除了早已沉睡的女皇一無所知之外,其他人都知道了。
而且納蘭皓玉很確定她的娥皇醒來之後也不會知道這件事,因為女皇身邊的人早已被她用各種方法買通了,她諒他們沒人敢背叛自己。
眾人以為她是怕娥皇,納蘭皓玉不屑的一笑,那也只不過是她偽裝的罷了,她要是不在娥皇面前扮演乖乖女的模樣,娥皇怎麼可能輕易將傳位的詔書擬給自己。
「無心你不能去,這顯然是引你入網的計謀。」納蘭天佑擋在舞清雅的前方,擋住她的去路。
原本是沒打算讓她知道這件事的,他也正在和舊墨以及子泫商討該如何去解救殷毅,哪知舞清雅比平時醒來得早,正好撞見了他們的談話。
「不,我要去!」舞清雅眼中臉上都寫滿了肯定。
「這明明就是陷阱。」
「可是如果我不去的話,我相信納蘭皓玉一定會那樣做的。」舞清雅的表情開始抓狂,明明就是陷阱,可是她不得不去,她還依舊記得在私牢里倒下前在內心中發的誓言,她不能置殷毅的生死于不顧。
二人就這樣僵持著,舊墨和子泫站在納蘭天佑的身後,直到此刻打量著舞清雅都還是不敢相信,上次見面還斗得你死我活的兩個人,眼下竟然變成了自家主子的表妹,這個世界真有夠玄乎的。
可是,這是主子自己的私事,他們只需要保護好主子的安全,同時幫助主子完成心中的鴻鵠之志的就可以了。
不過轉念一想,舞清雅這樣的人若能化敵為友想必對主子的那件事情只會有利無弊。
隨著時間漸漸消逝,舞清雅也越來越沒有了耐心,臉上的表情也越來越急躁。
就在她打算強行離去時,萬萬沒想到納蘭天佑竟然說,「走吧!我陪你去!」
「主子!」
「不行!」
舊墨、子泫和舞清雅的聲音異口同聲的發出,舞清雅明白舊墨和子泫的擔心,同時也正是她所擔心的。
如果他陪同自己出去,那就是真正與納蘭皓玉樹敵了,這是絕對不行的。
「我怎麼能讓你一個人去涉險?」納蘭天佑很是堅定。
「納蘭天佑,你知不知道納蘭皓玉身邊有一個很恐怖的幽暗惡靈?」
「惡靈?」納蘭天佑一臉茫然,倒是想起自己的赤血惡靈劍。
看他的樣子舞清雅也知道他並不知情。
「所以,其實你是被那個惡靈打傷的?對了,你的神獸們呢?」一直以來總覺得舞清雅身邊缺少了點兒什麼,對于她受傷也覺得疑點重重,只是她沒說他也就沒問。
舞清雅眸色一暗,「都被封魔了,血色和小黑受了重傷,東東有事回去了,只有金萌受了輕傷。」
納蘭天佑一臉的驚詫,對于舞清雅說的東東有事回去了,他雖然心有疑問,卻也依然不打算過問,只是有些好奇。
這是他第一次听說竟然還有這樣的事情,納蘭皓玉身邊竟然還有如此強大的惡靈,怪不得……他一直覺得曾經宮中發生的很多事情非常怪異,看來一切有了合理的解釋。
只是納蘭天佑的眸色一變再變,臉色也愈發凝重了。
「所以,納蘭天佑你不能出現,至少你應該是在暗中保護我。對了,我能借你的舊墨一用嗎?」
被舞清雅突然提到的舊墨渾身一顫,進而想到如今舞清雅和自己已經不是敵人了這才放松了一顆突然擰緊的心。
納蘭天佑最終還是妥協了,正如舞清雅所說對方在暗我們在明,那東西實在過于厲害,不能被對方一網打盡,一定要給自己留有退路才是。
所以,納蘭天佑只能眼睜睜看著舞清雅帶著舊墨偷偷從自己寢宮的隱秘處離去。
袖中的拳頭狠狠的握起,白淨的手臂上青筋暴露,我一定要奪得雪櫻國的皇位,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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