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門口圍了許多宮女太監,而這些人顯然是經過納蘭皓玉授意允許的,這種時候來的人越多她越高興。♀
太陽漸漸升起,一名穿著黑色衣袍的少年被侍衛帶到宮門上方的城牆上,許是因為有過掙扎,衣服頭發有些凌亂,唯一該慶幸的就是身上沒有傷痕,至少從外表看起來並沒有。
站在城牆下面的宮女太監們指指點點的討論著什麼,有幸災樂禍的、有同情的、有不忍的、有適時說幾句惡言毒語意圖想要博得大皇女高興的、有事不關己的、有純粹是來湊熱鬧的。
總之神色各異,不過這個世界本就如此,形形色色的各種心態的人都有。
少年的雙手被綁起,隨著一個侍衛拉起繩索,他被慢慢的吊了起來,凌空晃蕩了幾下。
納蘭皓玉走來,在接受了眾人的跪拜之後慢慢朝城牆上走去。
一個宮人將椅子放在一旁,納蘭皓玉坐了上去,抬頭對著被吊起來的殷毅幸災樂禍的說道,「看來那個女人真的跑了,她不打算來救你了。」
殷毅垂下頭瞅了她一眼便將頭扭朝一旁,「你沒有資格說我家小姐。」
小姐?納蘭皓玉雙眸一亮,原來他只是個侍衛。
可是與此同時,對殷毅的臉上更多了幾分不屑,似乎以前那種想要霸佔的心態也開始悄悄轉變了。♀
既然不是那個女人的男人,只是一個侍衛而已,她就不稀罕了。心態如此變化,說出來的話也就愈發的惡毒,「也對,原來只是個奴才,怪不得她要逃之夭夭了。」
殷毅這次不再說話,他覺得跟這種下/賤的女人說話完全是浪費力氣,況且私心的他希望自家小姐真的月兌離了危險。
血色自從光芒一閃離開後就再也沒有回來,他根本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雖然心中不安,但是至少眼前知道小姐是平安的,否則這個惡毒的女人也就不會拿自己來做誘餌了。
他已經兩次作為人質被挾持用來威脅小姐了,殷毅的心真的很難過,暗罵自己真是沒用。
可是,沒想到納蘭皓玉的話音剛剛落下,對面城牆上便出現一個身影。
「誰說我逃之夭夭了,哪個長了狗眼的人那麼沒眼力勁兒?本姑娘是那種棄伙伴于不顧或者只知道對下屬拳打腳踢耍婬/威的人嗎?」
孤身而立,傲然于世,那絕世的面容和淡雅的氣質清麗月兌俗,讓人無法移開眼球。說出來的話更是勁爆,罵人不帶髒字,可是在座的每個人都听懂了。
在納蘭皓玉的婬/威目光下,眾人低下了頭,就算是听懂了的也裝作什麼都沒听見。
納蘭皓玉目光冷然的看著舞清雅,冷哼一聲,現在嘴上逞能,稍後看你怎麼求饒,「沒想到你還真來了。」
「此言差矣,我家殷毅都被色魔虎視眈眈的盯上了我怎麼能置他于不顧呢?再者我家殷毅喜歡溫柔似水的女子更喜歡年輕貌美的,那些長得有點兒著急的又跟個母夜叉似的,他實在消化不了,他生性膽小,所以我只好來親自帶他回家了。」
眾人憋足了勁兒的忍住笑,唉呀媽呀,這個少女實在太厲害了,你看看大皇女那白一陣紅一陣青一陣黑一陣的臉,這要不是臉皮夠厚,否則活生生是能氣死個人啊。
殷毅的臉色也有些奇怪,嘴角一抽,小姐你說的這都是什麼啊!你什麼時候見我喜歡溫柔似水的年輕貌美的了。
納蘭皓玉此刻凶神惡煞的模樣你別說還真跟母夜叉又得一拼,「嘴上逞能算什麼英雄。」
「哈~我本來就只是小女子哪是什麼英雄,這句話很早前就有人問過我,你知道那個人的下場是什麼嗎?」
「什麼?」
「自然是死了!」舞清雅一臉囂張,那張狂的模樣實在是令納蘭皓玉想撕爛她的臉。
納蘭皓玉眯起眼楮,每次她心生怒氣時總要找點什麼來發泄,有時遭殃的是宮女,有時是太監,有時是侍衛,可是眼下遭殃的顯然得是殷毅無疑。
「既然你喜歡嘴上逞能,那我就動手給你看看,我倒是想看看到底是你的嘴厲害,還是我的手厲害。」
與此同時,舞清雅似是看出了端倪,神色緊張的投向殷毅。
「來人哪!給我把他的衣服扒了,狠狠的打!」納蘭皓玉看到舞清雅緊張的神情突然間就覺得心情又變好了,她就是喜歡看到那張絕色容顏上流露出來的擔憂揪心無能為力的模樣。
納蘭皓玉的話似乎對殷毅沒有任何影響,只見他對著舞清雅咧嘴一笑,似是在告訴她,「小姐,殷毅不怕!」
那一笑,晃花了舞清雅的眼,因為突然間她的眼珠前就霧蒙蒙的花了。
「納蘭皓玉,你敢!」舞清雅捏起拳頭,指甲深深的陷入了掌心。
「哈哈哈~敢當面直呼我的名字的你是第一人,敢跟我這樣說話的你也是第一人,但是我敢保證你也終將將成為最後一個人。」納蘭皓玉尖銳的聲音伴隨著瘋狂的笑聲,「打,給我狠狠的打!」
殷毅的外袍和里衣被扒了個精光,只剩下里褲還暫時穿在身上。頓時,一道鞭風在空中響起,緊接著‘啪’的一聲,殷毅的身上多了一道紅紅的血印。
「住手!」舞清雅隱忍著怒氣,大叫了一聲。
納蘭皓玉得意的抬了一下手,「怎麼?剛才不是很能說嗎?現在的嘴巴是用來求饒了?」
「小姐,不要管我!你快走!」當舞清雅一再的隱忍不發動進攻,殷毅已經敏銳的發現了她的不對勁。
如果換作以前,小姐早就二話不說的打上來了。
「呵呵~真是主僕情深啊!繼續給我打!」
‘啪’‘啪’‘啪’一聲又一聲,打在殷毅的身上,誰又知道不是疼在舞清雅的心上呢。
納蘭皓玉惡得意的看著對面,突然對手下抬了一下手,就在眾人疑惑她居然會那麼好心時,只听她說,「去淨身院把鍘刀拿過來。」
淨身的鍘刀,眾人心底嘩然,她是真的打算切了這少年的那個地方。
舞清雅眸色一變,伸出食指指向納蘭皓玉,「不必故弄玄虛了,我跟你談個交易。」
她知道,納蘭皓玉這個惡心的女人絕對做得出那樣的事情來。
「呵呵呵~你早這樣的話,他不就不用受這些苦了。」納蘭皓玉對著正打算去取刀的人擺了擺手,「喲~嘖嘖嘖,你看看這白淨的小身板上多了那麼多血淋淋的鞭上,多難看啊。殷毅啊,你這個主子也不怎麼樣嘛!我看啊,你還是跟著我算了,至少我不會讓你受這樣的苦的。」
殷毅‘呸’了一口,朝身下吐了一口吐沫,正好噴在納蘭皓玉的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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