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立仙洲 第一百零一章 困殺白林

作者 ︰ 劈馬喂柴

就在幾個呼吸間,一群人直接將這翠林間的小屋包圍的水泄不通,但卻沒有第一時間沖進去。

人群中,自動讓出一條路,走出一個青年男子,眉毛上翹,但不乏一股陰郁之氣,如同是環繞在他的那一雙眼楮中,他的後面還跟著兩位模樣古怪的人,一柄長劍背在身上,還穿著一身黑衣,說是黑衣,但仔細瞧去,那是一個一層紋著奇特符文的披風,就如同是他們身體的一部分。風吹不動,只是隱隱散發出一些黑氣。

「將此物交給他,這是許長老親自寫的,他一看便知。許長老說不要為難他,我便給他這個面子。」這青年從懷中掏出一張紙,紙張上有著幾行筆力強勁的字,遞給旁邊的一個跟隨,像是在對這些圍住小屋的人說著。但他的話,沒有說完,還有一句,只有他自己听見。「倘若不識抬舉,就別怪我曾子豹心狠手辣了。」

旁邊的一個跟隨,身穿一件短黑衫,手里拿著那張紙,便是走了進去。

白林未曾離開,即使是他想離去,也來不及這麼快,畢竟,他只是一個築基期的修士。

與其不動,倒不如等在這里,看看這群人到底要搞什麼鬼?

此時,短黑衫的人,拿著一張白紙,直接大步走進了這間屋子,在屋子的正中間,白林正是披肩散發的盤坐在那里。

他走上前去,並沒有將白林築基期的修為放在眼里,將那張白紙往白林面前一扔,直接說道︰「這許長老給你的,你自己看看吧!!!」

「還要我家公子親自前來,到底什麼東西這麼重要啊?」

說完,他瞧也沒瞧,不屑之意甚濃,嘴里還冒出一句,回頭就往外走去了。

「他怎麼說?」曾子豹瞧見他的跟隨走出來,直接問道。

「我說少主,那就是一個土包子。我放在那里,就出來了,他不知道看了沒有?」那個短黑衫的跟隨,恭敬對曾子豹說道。

「哦——」曾子豹的眼楮一縮,目光深遠,等著那里面的人,回話給他。他不想得罪許少白,他帶這麼多人的原因,也便是如此。倘若白林拒絕,便是插翅難逃,不拒絕,那就更好了。倒是省了不少事情,但是,人,還是要死的。這里面牽扯的東西,是不能對外公布的,也絕不能有人再知道的。

白林在屋內,拿起那一張白紙,仔細看了起來,上面的落款人是許少白。

「白林,你身為曾五弟子,理應將帶著的玉符交還給曾家。如若不然,即使你想趕緊逃,也沒有我的出手快。但我不想出手,你便交還給曾家少主。否則,後果自負。」

這三行字,字里行間的霸道和凌厲,如同是寒風,吹刮著白林此時的心,透心冰涼。白林手握著這一張白紙,指間緊緊攥住,手臂有些顫抖,但卻沒有他此時的內心中,悲涼反復。

白林以為,他找到了這個許師叔,便是他在荒牛鎮的落腳點,而昨晚的交談,更是讓他對于這個師叔充滿了敬愛之情。但不到幾個時辰內,一切全部消散于這幾行字間。

許少白在臨走時,還特意囑咐白林,讓他好生收好這個玉符,白林想這是曾五留下的一個遺物,便是沒有放在心上,但此時的一句話,便是讓白林幡然醒悟,這玉符,恐怕不是白林想的那麼簡單,他想到了當時來曾家時,那兩個站在門口的僕人是何等的恭敬之舉,一切的一切都表明,此物的價值,肯定不只是身份的象征。否則,也不會讓這麼多人圍守在他的小屋前了。

但是,白林唯一想不通的就是,以許少白的修為,要想將白林的玉符奪過去,那根本不用這樣。而且,這玉符是許少白又親手交給他,讓他保管好的。

當時的畫面,白林記得一清二楚,那許少白的神情之中,根本沒有一種佔有之舉。

「難道,此事另有隱情?」白林立即打開手中的紙張,再讀了幾遍,他想從這張許少白的親筆書寫字跡中,找尋一些他想知道的答案。

片刻,白林的神情一震,雙眼中的不可置信和震驚,他手中的這一行字,從先前的兩行,變成了一行字,這一行字上,赫然顯現出的是另一個焦急的口吻。

「白林,你帶著玉符趕緊逃。」

那兩行字中間,墨跡如同是褪去了黑色,而唯獨這幾個字沒有改變,而且是筆力堅勁,這也是許少白的筆跡。

「這玉符到底是何物?竟然讓身為元嬰期修士的許師叔不得不在這一張白紙上做文章,還這麼隱晦的告訴我。他既然是不能親自來告訴我,必定是被外面的人困住了,而外面的人最多是結丹初期的修為,那便是這群人身後的人,礙于某種東西,不能夠出手,便是來了這麼多這樣的修士。」

白林的腦子轉的飛快,只是幾個呼吸間,便是將這群人的行為,推敲的**不離十。他原先略微悲涼的心境,卻是變得愈加冷漠與冰冷了。

他越想,越覺得,今天,他與這群人之間,估計不能善了了。

「連元嬰期都不能出手,恐怕,就算我交出了玉符,我也難逃一死。那既然如此,我便拼死一搏,此地修士雖多,結丹期只有兩個。一群築基期,外加兩名結丹期,就想困殺我?哼——」白林睜開眼,眼中的幽光閃爍,隱隱紅光閃現,嘴角處的狠厲之意,愈加濃郁。

距離此處的一個小院中,兩位老人坐在里面喝著熱氣騰騰的茶,衣飾簡單,但卻體內隱含著巨大的能量,而在這兩位老人的身後,一間屋子內,里面也是盤坐一個人,神情悲重,但卻對于眼前隱隱散發光亮的一層波紋,無可奈何。

「孩子。是我許少白對不起你。曾師兄,少白無能。竟然連你唯一的弟子也保不住。你送我的造化,我怕是到死也還不清了。」許少白,發須散亂,眸子中的悲痛之情濃重,

「少白。你何必呢?我等二人也是奉命困住你。那玉符雖然是那曾五所得,但此時他已不在人世。那築基的後輩,拿著也沒有用。家主的做法已經夠仁慈了,否則哪里還會差遣幾個小輩去拿啊?你也知道,當年的曾五便是從那個地方出來,便是有了大造化。他弟子出現了,家主肯定不會放過。」一位黃衣老人輕輕喝一口,听聞許少白的情緒波動,勸慰道。

「少白,那些人此時還沒動手。我也希望那築基後輩能夠識時務。免遭殺身之禍。那玉符,的確不是他能擁有的。我們不會出手的。只要那後輩能夠交出玉符。大不了,我等耗費精元將他這段記憶抹掉也未嘗不可啊。」另一位青衣老人,也接著說道。

「孩子,希望你能逃的出去啊。你看到我的話了嗎?不是你師叔絕情,而是師叔無力反抗,哎——師叔無能啊!!!你不要記恨師叔啊!!」許少白老淚縱橫,即使他元嬰期的修為,不能反抗家主的命令,只能以那樣的隱晦方式告訴白林。

翠林小屋外,曾子豹的等待已經到了極限,直接開口說道︰「那東西,你給,還是不給?」

「不給。」白林的聲音傳出,冷漠之極。

「好。面子,我是給許長老了。但你不識趣,那就別怪我們曾家無情了。」曾子豹一听,不作聲色,仿佛早知道白林會如此,那張紙條他看過,那是幾行絕筆字,逼著白林將玉符交給他們曾家。

「動手——」曾子豹一聲輕喝,周圍的築基修士,如同是包圍住獵物般,直接沖進木質小屋。

「轟轟——  ——」

就在這四五名築基修士,手持一些自己的兵器沖進去不到三息,就在這曾子豹在坐等此人被抓出來的一瞬間。

整個屋子轟然倒塌,有兩名築基修士被轟飛出來,嘴里的鮮血直流,眼楮中露出恐懼的目光,像斷線的風箏一般,飛了老遠,轟然倒地。

另外幾名築基修士,那兩個轟飛出來的一瞬間,在屋子內的短暫接觸,便是發現白林的肉身之力,實在是強的令人發指,硬抗幾下築基修為的幾擊,完全沒有反應。反而是,被白林的一股洶涌澎湃的拳頭,直接撞擊到,而此人手中的精元閃動,手持一個紫金羅盤,那兩個人還沒反應過來,直接被白林給扇飛了,生死不知。

「我就說那曾五的弟子不是那麼容易對付的,不過,這兩個人有結丹期的修為,諒他也翻不起什麼大浪。越是厲害,越說明那玩意兒的作用很大。」曾子豹站在原地,身後兩名背著長劍之人一動不動,他的臉色陰郁,緩緩道。在他心里,已然將白林的表現,歸結于那塊玉符上了。

木質小屋倒塌,木屑飛舞,一股聲響,如同是驚擾這一片寂靜的翠林。鳥叫聲,雖早已不見,但這樣的回蕩之音,在林子間,仿佛是形成一道曲子,一道催促戰場士兵行進的號角。

數名築基修士,也是瞬間退出了這倒塌之地,而心中,卻是對白林的肉身之力,感到十分的驚訝。

而白林,卻是在那回蕩之音中,傲然站立,披肩黑發,一身白衣,恍若是從戰場上歸來的嗜血兵衛,那一雙眸子中,紅絲纏繞,凶狠畢露。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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