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幾乎在沙發上打了一架。薄染手腳並用,錘他,踢他,用力揪著他的頭發,不讓他吻到自己,他卻輕而易舉就把她兩只手一起捉住,按過了頭頂,雙膝用力,夾住她的腿不讓她亂動,薄染就像一條被固定在砧板上的魚,只能任人魚肉。
「裴錦年,你真是我見過最骯髒的男人!」
她撕扯著嗓子怒罵,他卻溫柔的撫著她的臉頰,聲音柔醇厚動听︰「小染,我們重新開始吧。」
薄染渾身一震。
這句話如果放到四年前,也許她還會心動。
「行啊,如果我爸活過來,我們就重新開始。」
他又習慣性的蹙眉︰「以前的事算我對不起你,以後我會加倍補償你。」
「補償?」她冷笑,「怎麼補償?」
「你想要什麼?」
「我要房子。」
「我名下的房子隨你挑。」
「我要跑車。」
「行,你喜歡哪款,明天就去提車。」
「無限透支的信用卡。」
「可以。」
他全部答應以後,薄染卻肆無忌憚的笑了起來︰「裴錦年,你真可憐。」
他皺著眉頭,不悅的看著她。
「真正愛你的人,不會在乎你有多少錢。像你這樣的人,大概一輩子都體會不到什麼叫真愛。」
他沒有再說話,但是周身冷硬的氣場,讓薄染知道自己已經觸了他的逆鱗。
他一邊解她的衣服,一邊慢條斯理的說︰「隨便你怎麼想,總之,薄染你記住,你是我的女人,誰要敢踫你,我就讓他一無所有!」
他說這話時,骨子里透著陰冷冷的氣息。
「裴錦年,你這個混蛋!」她忍無可忍,又驚又怒,「我們早就離婚了,我又不是你的所屬物,你憑什麼決定我的人生!」
「——就憑你是我孩子她媽!」
憑空砸來的一句話,像一道驚雷,震得薄染久久不能回神。
「你……怎麼……」
他用那樣深沉異樣的眼光看著自己,看得薄染心里直發毛。
「小染,你竟然瞞了我四年。」他嘆息一聲,似乎夾著無限的惋惜。
薄染的喉嚨像被什麼堵住一樣,生生的難受。
「沒有孩子了。她已經死了。」
「你說什麼?」他的樣子突然變得猙獰,瘋狂的扼住了薄染的雙肩。
薄染抬頭直視著他,一個字一個字的重復︰「我說,孩子已經死了。」
「……」
裴錦年久久的說不出一個字。
他就那麼的看著她,像看著個什麼怪物,像從來沒有認識她。
「不會的,你一定在騙我。小染,別跟我慪氣了好嗎?」
原來他也有後悔的時候。
薄染在心里冷笑,然而目光很平靜,眸子里沒有一絲波瀾,完全看不出說謊的痕跡。
事實上,她確實不知道女兒的下落,孩子還那麼小,生死未卜。
「你為什麼……」
他的話說到一半就卡住了,也許是錯覺,他的眼楮里竟然似有一層水霧。
可是,她卻要在他心上再砍一刀︰「現在才來懺悔,不覺得太遲了嗎?你想問我為什麼不好好照顧孩子?我一個犯人,在監獄里沒有好的生產條件,孩子生下來能活著就已經不易,難道還要讓她在那種環境中長大,從小就知道自己有一個**犯媽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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