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到顧淮安的面前,星夜般的眸子定定看著他,忽然開口︰「吻我。」
這次換顧淮安愣了愣,還沒等他反應過來,薄染已經一把拉下他的脖子,狠狠的吻了上去。
溫軟的唇瓣帶著酒氣的芬芳,顧淮安先是一僵,眼底劃過一絲慧黠,迅速的反客為主,用力的攬住她的腰,與她抵死糾纏著。
一陣勾魂攝魄的深吻,顧淮安不知用了多少種方法去征服她,薄染覺得連肺腑都要被他吸出來了,她氣喘吁吁的看著他,卻不知這樣的粉面含春更加引人墮落。
顧淮安一把將她拉上車,唇邊曖ai昧的低語︰「剩下的,回去再做。」
薄染什麼話都沒說,跟著他上了車。
她想,這樣很好,總比便宜了裴錦年要好。既然楚漠不敢,她何不跟了敢要她的人。何況這樣還能報復裴錦年。
言語上再狠的話都沒有直接行動來的激烈。
車門關上的那一刻,薄染看到楚漠追過來拉她︰「小染,你听我解釋……」
顧淮安屈指在中控上輕輕一按,車窗被闔上了,楚漠的嘴張張合合,說的是什麼,她再也听不清了,她也不想去分辨。
她轉過頭,安靜的看著前方,說︰「開車吧。」
他愉快的發動車子,卻沒有回家,而是帶著她在高架上來回的兜圈子。
薄染並沒有開口問他,甚至感謝他此刻的舉動。因為她現在根本不想回家,面對陶子的質問,或者一個人呆著,她恐怕都會放聲大哭,她需要冷靜,但是又害怕孤獨一個人。
頭頂上的天窗不時透進沁涼的風,掀起她的長發,此刻他無聲的陪伴,對薄染來說,不啻為一種最好的安慰。
過了很久,他才把車開下高架,停在護城河邊。
江城之所以叫江城,便因為這條西臨江。江水繞城而行,形成天然的屏障,在古時亦是軍事防守重鎮。
此刻,他們坐在江邊,顧淮安把敞篷打開了,悠悠從中控上抽出一根煙,借著微弱的火柴點燃了,放到嘴邊深吸吸一口,半晌,吐出一口煙圈,問她︰「要不要也來根?」
薄染搖搖頭,想想,又點點頭。
顧淮安笑了一聲,剛想去中控上再拿一根給她,她忽然傾身,堵上他的唇,就著他口中殘存的氣息,試探著吸了一口,涼涼的,有點嗆。
她雙手推開他的肩,模了模嘴唇,不以為然︰「原來就這味道。」
顧淮安眼中一瞬閃過光華,他指間仍舊夾著煙,整個人卻笑得渾身發顫,連煙灰都被他抖落在車里。
好半天,他才開口︰「你可知道,這麼晚,上男人的車,是很危險的。」
她當然知道,更知道,自己此刻的動作,是在玩火。
星眸閃閃,她直視著他,挑釁︰「你要的不就是這個嗎?」
話音未落,他的手已經繞過她的頸後,將她從座椅上拉了過來,菲薄的嘴唇壓在她的唇上。
薄染並沒有抗拒,一來是他吻技高超,二來薄染自己頭腦昏昏沉沉,想的也是些奇奇怪怪的事。比如,這個人的嘴唇也是冷的,但是當他的舌頭伸進來攪亂她的世界,越往深處去,越能感覺他的火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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