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魔紋僕 第78章

作者 ︰ j112233

在正式回歸學生身份以前,龐德最後抓緊時間做了兩件事。

第一,是龐德抽空拜訪了在魔藥大賽後與他合作的魔藥師們。

玫菲爾夫人這處自是不用提,龐德為了午夜寶石的推銷,已是跑了玫菲爾夫人的魔藥工坊數趟。而玫菲爾夫人也願意大力幫忙的主要原因,還是在于她與龐德合作的紫晶芙蓉膏系列的銷路實在太好;甚至好過她累積十幾年經營下來的香水事業,超高的定價卻引來貴夫人們的爭相搶購,這讓玫菲爾夫人對于龐德的策略大為信服,點收著每月將近萬餘金幣的收益,龐德這點請托玫菲爾夫人自是慷慨應承。

至于另一組與龐德合作的魔藥師;沛卡與浮爾利師徒,龐德與放克亦是跑了一趟他們所在的拉貢城,關切一下合作夥伴的狀況,同時也拿到了頭四個月的帳冊明細。

他們的盈餘數字雖不如玫菲爾夫人這般亮眼,但從第二個月就開始積攢出盈餘的成績,可以看出浮爾利這對師徒也是相當努力的。在每個月1萬金幣的投入成本下,第四個月就得以單月淨賺兩千餘金幣的這種投報率,對照龐德前世的利率水準,也算是非常及格了。

不過在浮爾利交出帳冊時,竟是滿臉抱歉,口中不停解釋他們的策略是想薄利多銷,所以最初幾個月的成績實在不是太好。這听得龐德不由心底嘀咕,原來兩成毛利這種成績竟在魔藥界算是低的(這意味著魔藥師們每個都是吸血鬼)。

也因此,龐德古怪的表情看得浮爾利更是緊張,趕緊表明說他們現在找到了門路,可望將傷藥賣往帝*隊。若是成功,這將能幾十倍地提高傷藥的銷售量。龐德一听,頗感訝異,不得不多問了句是什麼門路?若是邪門的,這種生意;甚至浮爾利這個合夥人都得重新考慮了。

幸好浮爾利只是提到,自己有一個親叔原就是隨軍駐營的治療師,與掌管藥品的采購挺熟,這會兒有人牽線之下,要是有資金能支應大量生產。他們自信,以傷藥品質及價格定位,肯定能把這筆生意穩穩拿下。而若是老早有這種門路何以不早些開發,遲到這時才派上用場?看來,當初讓浮爾利明確佔有分成的這個決定還是有差,否則,這個年輕人約莫也不會這麼盡心盡力地努力經營了。

這也是人之常情,龐德于是拍拍浮爾利的肩膀承諾,真要接到了單,資金缺口自己肯定全力支持。甚至,由軍隊這個訂購獲得的利潤,龐德也願意把屬于自己的分成,再多分出部分給浮爾利作為業務獎勵。有功就賞的慷慨承諾,讓浮爾利眼底更燃起明亮的火花。看得龐德不得不多說了句,產品品質也得注意保持,不定期的,他會讓各雅過來對傷藥成品進行抽檢。

浮爾利自是連番點頭,同時把他跟老師沛卡近期對傷藥作的一番改進,細細解說了一番。而這其實是龐德更想听的。願意研究與改良的魔藥師,才是龐德想持續合作的事業伙伴。

而算了算,上面這些魔藥投資,讓龐德每個月至少有一萬五千個金幣左右的穩定進帳。相比帝國一些中階貴族每月所能收取的地租與營收,是遠多的多了。若再加上後續午夜寶石開賣後的爆炸性收入,說真的,放克這陣子幫大夥兒盡是挑選店里最高檔的吃穿用度,對照他們的收入水平來看,其實是寒酸的很。

但無論如何,戒指里的金幣不再是只出不進,龐德已是相當滿意。

而為了接下來更平穩的學院生活,龐德的第二件事,就是拜訪蘭斯。

***

要說蘭斯自從收到伯格朗最後一份有關龐德啟程北上的報告後,心里就暗暗算著龐德到達泛德西的日子。只是兩周、三周,甚至兩三個月過去了,蘭斯卻遲遲沒有收到後續的消息。

前陣子,蘭斯忍不住讓各城市分處管事,注意通報持榮金卡入場的貴客,以免有人忘了這種該是例行性的回報。不過龐德似乎在庫落之後,就再也沒涉足波茲拍賣場。

當然,蘭斯自是可以發個尋人的任務,憑藉波茲在各處設有據點、以及龐德與放克二人如此鮮明的外觀特徵,一些入出城的消息應是可以輕易打探得到。

只是蘭斯清楚,自己一旦這麼做,周邊的人;無論敵方抑或友方,多半會生出某些揣測。蘭斯不怎麼願意引起這種注意,這會顯的龐德過于特別,即便他是自己打定主意想要拉攏的人材。但在人還流浪在外的這會兒,過早曝光反而將徒生變數。

加上蘭斯手邊現在還有更重要的事得忙碌,處理不好,上面那些都是空談。

想到這,蘭斯不得不把飄遠的心思拉回,把手邊的邀請名單做最後的慎重確認。

因為下個月初,就是波茲家現任家主寇諾.波茲;也是蘭斯爺爺的六十八歲誕辰。

這天,波茲家照例將舉辦盛大的晚宴慶祝,一些重要的客戶與政商界朋友,都會收到波茲家發出的正式邀請函。而今年更不一樣的是,寇諾在三個月前發話,說是同意讓波茲家的最新世代;也就蘭斯這輩的小輩們,全權決定屬于他們這一代的宴客名單。

這個宣布立刻被波茲家族公認為是一次考試;用來檢視年輕一代在近幾年逐漸接觸家族事業後,各自所經營的人脈關系。但這可不是邀請人數越多越好的人海戰,因為父執輩的賓客名單已經列了出來,若是年輕一輩的賓客在身份與比重上與父執輩們的貴客不成比例,那將會是極端失禮與不恰當的。于是,篩選賓客就成了一門相當重要的學問,即便是蘭斯,亦是為了這件事足足煩惱了兩個多月。

這個下午,當蘭斯正在書房里眉頭深鎖時,突地傳來拘謹的敲門聲。通傳的僕役在蘭斯應聲後進房,躬身問道,蘭斯少爺,會客廳里有位赫司閣下,帶著少爺署名的卡片來訪。少爺是否願意會客?

卡片赫司閣下?蘭斯隨即抬頭,而後竟是站了起來,可是龐德.赫司閣下?

是的,通傳的人被這反應弄得一愣後,躬身點頭。

當然,快把人請進來!

蘭斯臉上綻放出更明確的欣喜,手里的卷軸一丟,幾乎是跟著通傳的人並肩走往會客廳了。

***

當蘭斯踏進會客廳時,龐德沒有乖乖坐在會客廳里華貴的木雕軟椅上頭,而是站在會客廳的窗邊,雙手負于身後,表情閑適地看著窗外。

窗外是波茲宅邸的某一處中庭;波茲家整個建築里,有著各處大大小小的中庭花園,用以平衡建物整體以石材打造的剛硬感覺,所以中庭花園選擇的花草樹木,亦是多所費心,精致以外力求奇特,同時也供來訪的賓客玩賞。

而蘭斯清楚這個會客廳外的中庭,種植了一片帝國西南方特有的康康樹。秋收的季節,一串串堅硬但火紅的硬殼果實,在秋風吹拂下就像變種的風鈴一般,會發出康康聲響,看著鮮艷美麗之外,也頗有意趣。

所以無怪龐德看的專注。以致于那張完美的側臉似乎比平常更為放松、甚至帶著隱約笑意,這讓龐德整個人的氣氛竟是少了一直有的疏離與冷淡。自在的神態,讓門邊的蘭斯不禁駐足良久。若不是龐德感受到視線先轉過了頭,恐怕門邊的蘭斯會就這麼一直安靜地看下去。

午安,蘭斯閣下。冒昧來訪,還請見諒。龐德回過頭,補上拜訪的禮節。

怎麼會,閣下光臨是波茲的榮幸,蘭斯迅速回神,趕緊擺手,快請坐。招呼不周,是我們失禮,說完轉頭吩咐一旁的僕役趕緊備上最好的茶點;而熱茶是龐德一來就上了。

蘭斯閣下客氣了,沒有預約突然打擾,實在不好耽誤閣下原先的預定。龐德笑笑,直接進入重點,今日過來,主要是想跟蘭斯閣下道聲謝。待在庫落那時,受到波茲與伯格朗閣下的多處照撫,方便很多,這多虧有蘭斯閣下的特意關照。

蘭斯被龐德這般一笑,卻是鄭重說道,哪兒的話,一點薄力,可完全比不上閣下在湖邊的慷慨幫助。該說要鄭重道謝的,是我才對。這救命之恩,我可是認下的。

救命之恩,實在言重了,龐德卻不以為然,閣下只是不願拋下受困的隊友,先行離開而已。要說真正救命的,該是那傳送卷軸,可不是我。

蘭斯嚴肅搖頭,不,一碼歸一碼。這中間有我的判斷失誤,是無法否認的。若不是有閣下補上我的失誤,事情也無法這般輕易善了了。說到這,蘭斯嚴謹地一個躬身,補上正式的道謝。

龐德見狀,亦是同樣回禮,口頭上做了些客氣的推辭。他原先就不期待蘭斯的感謝,這會兒蘭斯是真心也好,表面也好,對龐德來說都沒有差別。他此行的目的只是多送個禮,回報蘭斯在庫落的幫忙,不想欠下個人情而已。

所以龐德依舊拿出了預定的水滴鈴鐺,轉口說道,不過也是受惠于閣下的邀請,才讓我們有機會遇上空間裂縫,踫上了價值萬金水滴鈴鐺。無論如何,這株水滴鈴鐺請閣下務必收下,也是多謝閣下在庫落的照撫。

而龐德這般多禮,讓蘭斯才欣喜于與龐德之間又多了層聯連,心頭重新涌上一股淡淡的失落。自己的道謝,卻反而換來一份禮物與更多的致謝,這代表著,自己剛才說的那些,並沒有真正地傳達到龐德心里。

但日久見人心,不是嗎?蘭斯按耐下心中失落,保持微笑地接過,既然閣下如此盛情,我自是無法推辭。作為一份來自朋友的禮物,我會好好把它養在窗台前的。

龐德當然听出了蘭斯口中加重的單字,即便不信也不會傻的明言推卻,于是附和說笑道,那便太好了。請放心,這花若是養不活的話,絕對不會影響我們的友誼,只是肯定沒有第二盆了。

蘭斯不禁朗笑道,那可真是令人遺憾,好吧,我會小心的。這會兒龐德的開口承認,足夠讓蘭斯心情大好。

龐德又陪著說笑幾句,而後,蘭斯趁著這個機會,便開口邀了龐德出席下個月初的波茲家家主的慶生晚宴;龐德這個名字,很早就是蘭斯邀請名單里的前列幾位了。而龐德一听,想著也沒有必須推拒的理由;畢竟蘭斯拉攏的態度從以前就相當明確,于是便答應下來。

蘭斯得到龐德的承諾,更是喜上眉梢,接著才想更加細問龐德在空間裂縫後的經歷,會客廳靠中庭的門,這時卻突然被推了開來。

蘭斯不禁詫異轉頭。因為當會客的時候,依照規矩,即便是當家家主都不得未經敲門擅自進入的。所以,被推開的門板後面,自然不是波茲家的任何一人,而是

沃爾里克閣下!?見著人,就連蘭斯也是瞪大了眼。

為著這臉上該有的猙獰疤痕竟是消失無蹤的高大北方人。

因為在伯格朗的報告中,可沒有提到任何有關疤痕的事。

畢竟伯格朗見當放克時,放克臉上早就沒有疤了。

蘭斯閣下,好久不見,你們談完了吧?放克自然地咧嘴招呼。

蘭斯還詫異于放克看來如此不同,卻是龐德答道,差不多了,怎麼?

龐德會這麼問,是因為放克正單手抱著果爾多,而把毛團扛在肩背上;讓毛團抱著自己的腦袋跨坐著。加上毛團眼楮紅紅的,一臉要哭不哭的模樣。

喔,剛才果爾多追著毛團不讓他靠近水池,結果絆到樹根重重跌了一跤,膝蓋腫了好大,放克邊說,抱著果爾多湊近龐德,我幫他消了一下,放克是會上一些光系治療咒的,但還是給你看一下好了。

我看看,龐德皺眉抱過果爾多,隨即低頭扶起果爾多的小膝蓋端詳。果爾多這時小聲地說,不痛了。

龐德沒應聲,只換了好幾個角度捏捏,這樣?都不痛?

在蘭斯眼中這個銀發藍眼的可愛小男孩搖頭,不痛。但對照小男孩乖巧的回答,他的小手卻是依賴地捉住龐德肩頭,小小身子倚靠著龐德,就像全心信賴一般。

龐德檢查完後拍拍小男孩的背,回頭看了眼抱住放克腦袋躲著的毛團;他正紅著眼楮扁嘴,似乎知道自己錯了。龐德哼了聲,他愛找水就讓他去,等他嗆了你再撈他起來,這樣他才會知道。

果爾多聞言睜大眼,嗆水,毛團會哭。

他現在也哭了,龐德捏了下果爾多的小臉,不都一樣?

也不知毛團听懂沒有,應景地嗚嗚兩聲。

果爾多一听,心中有些高興,我以後會小心的。

龐德無奈;果爾多太寵毛團的老毛病總是改不過來,揉了把果爾多的銀發。

好了,我們回家。

一旁的放克這時把毛團轉到手臂里抱著,毛團也不知是想要道歉還是什麼打算,伸直了小手朝著果爾多哼哼幾聲。放克見狀,輕拍了下毛團的腦袋,別想,果爾多受傷了,可沒力氣抱你這個胖小子。

毛團不依地扭動,口齒不清地哼哼唧唧,也不知在發表什麼,輪到龐德伸手模了把毛團的腦袋,毛團奇異地就乖了。放克不禁抖了抖毛團,你就只怕龐德,壞小子。毛團大眼楮轉了轉,吐了個泡泡表示回應。

這時在一旁看著的蘭斯,早已有些呆然。因為眼前的景象,就像一家人相處般的融洽自然,剛剛龐德言談間還透著的禮貌疏離,這時竟是找不到一絲一毫。

而至此蘭斯也理解了,原來在自己到達會客廳以前,放克就帶著眼前兩個小孩兒在中庭里玩耍,于是,龐德適才在窗邊、帶著隱約笑意看著的,也該是這三人在庭中游玩的景象

領悟到這個環節的蘭斯,心中不知怎地像被針刺了一下。

就連一行人稍後的告辭,蘭斯都已是心不在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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