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魔紋僕 穿越之魔紋僕 第98章

作者 ︰ j112233

柏林給約瑟的故事里,把所有的錯都推到巴洛身上。

他說,龐德之所以被設計成魔紋僕,是因為巴洛覬覦龐德美色,自己事前完全不知龐德的「特殊身份」。那張魔紋雖是由自己提供,但巴洛給自己的說法是,巴洛發覺了名剛展露能力的光系魔使,想要趁早掌握人才,才從自己這邊騙得了那張魔紋!巴洛要是硬指自己是陷害龐德的主謀,肯定是打算死咬自己提供魔紋這事,以求月兌罪!

至于伯里特侵吞的那些每年要給龐德的金幣,自己就更加不知情,也與自己無關!!那些金幣從來也沒有經過自己之手。自己僅是見伯里特賭債纏身,無法靜下心為父親處理事務,好意替伯里特償還賭債,才成為伯里特的債主!!伯里特若是污蔑自己在背後指使策劃雲雲,必是因為自己並未同意伯里特免除債務的要求,故而懷恨在心、污蔑自己!

上面的說辭,柏林很聰明地先替巴洛與伯里特,找出這兩人陷害自己的理由。即便岡薩這時已取得不利口供,那也是因為他們惡意污蔑之故。一些環節乍听下來還算可信,顯然經過仔細推敲。甚至巴洛覬覦龐德的這點,柏林還真猜中了巴洛動用虎克紋豹背後的意圖。

加上巴洛已死,無從確認;伯里特縱使被岡薩關押,但他在柏林坑害龐德的計畫里,也僅是個提供情報的角色(告知柏林知曉龐德的存在),對于柏林動手陷害龐德的一系列動作,伯里特並不很清楚,所以柏林有伺無恐,可以在約瑟面前振振有詞地要求與證人對質。

只是柏林這套說法,即便解決了巴洛與伯里特兩人,但岡薩在奎因城上下調查出的人證物證,卻是更為全面與細致,若是全擺在柏林面前,柏林也只有百口莫辯的份。也所以,岡薩有那個把握把巴洛先行處死。畢竟巴洛若是不死,岡薩認為他與父親根本沒有資格迎接龐德回家。

「所以,父親!!我唯一的錯是沒能提醒父親伯里特的狀況!!我以為幫他還了債,他便能好好反省慎行!卻不料,他仍是一路欺騙父親!!」伯林一臉憤怒難平,「真是可惡至極!父親可知他在哪!?我可不怕跟他當面對質!!」

約瑟垂下眼,心里冷笑柏林這等說辭,倒是更加暴露艾娃積極籠絡自己親信的意圖。

畢竟設計艾娃嫁給自己的,乃是艾娃背後的詹森家與赫司帝聯手(詹森是赫司皇後的旁系)。當年皇長子因傷驟然亡故,赫司帝第一次出現繼承人危機,艾娃就是那時被選出的棋子,一連串的設計讓約瑟不得不迎娶她進門,作為監控約瑟的內應。

只是後續赫司帝又生了第二個兒子,有了新任繼承人,艾娃于是變成一個可有可無的預備手段。直到五年前,赫司帝的第二個兒子竟也因為一場落馬意外,頸骨斷裂連救都來不及救而離世,艾娃這邊的布局又變得重要。

所以為了岡薩的登基,約瑟知道他還不能跟艾娃及詹森家全面決裂。

約瑟可不希罕詹森家的幫助,只是若現在與詹森決裂,很可能提醒赫司帝更注意自己為岡薩登基布的局。而貴族院的第二次表決即將在一個月後登場,若此次貴族院再度成功否決皇女珍的繼承權,以自己一直以來的布置,岡薩登基幾乎成為定局。

會如此積極為岡薩爭取帝位的原因,是因為約瑟由自身經驗知道,只要曾經身為皇位繼承人選,即便沒有競爭之心,當新帝地位鞏固後,亦是相當可能回頭清算先前的競爭者。約瑟當年已如此明確放棄繼承權,後續卻仍遭赫司帝一連串的防備與猜忌,約瑟不是不失望的。

皇女與岡薩,就像當年的自己與赫司帝一般。而這次,他不會讓步。他會為岡薩爭取一切。這是為了保護岡薩,現在則多了龐德。

至于柏林,這個被設計出生、從小被艾娃緊抓在身邊養著的兒子,約瑟實在升不起太多父子之情。即便如此,約瑟原本仍是打算撥給柏林幾個城,自給自足。就算詹森家在岡薩登基後必將失勢,屆時柏林起碼還能有幾個小城收取每年歲收,不愁餘生。

只是,這竟給了柏林陷害龐德的機會,而原因只是因為龐德與凱薩琳相像還是以那種方法思及此,約瑟視線更冷。柏林的惡計足以毀人一生,龐德沒有要求取柏林性命,約瑟卻知他欠龐德的不僅止這些。

面對柏林義憤填膺的表情,約瑟冷淡回應,「巴洛已死,你覺得伯里特會有不同?」

一絲暗喜閃過柏林臉上,「父親是說,伯里特已經?」

「已經無法戳破你的說辭?」約瑟聲音沒有起伏。

柏林一凜,表情轉為惶恐又緊張,「父親真要信我!!柏林可是父親的嫡生子!!堂堂二親王嫡次子!!去陷害那個野龐德有何好處!?而且,柏林是絕計不可能違背父親任何決定的啊!!」

「是嗎?」約瑟銳利盯著柏林幾秒,「若你所言屬實,我這就交給你一個任務。」

柏林見約瑟言語中似有松動,欣喜應聲,「父親請說!」

「轉告你母親,準備好該有的一切,一個月後,親王宮會需要一場盛大宴會。」

柏林一頓,臉色微變,「宴會?」

「龐德需要個昭告身份的場合,一場宴會將是適當的。」約瑟幾近冷酷的平靜,「以後,龐德就是我約瑟.赫司第三個兒子,在任何場合下。」

柏林從喉嚨擠出一句,「任何場合?」

「任何場合,」約瑟知道柏林問的是什麼;這意味著伴隨身份而來的所有權利,「希望,我『真』能相信你適才的宣言。」

柏林臉上一陣青一陣白。他心底雖極端不願,但約瑟這話說的似乎像是依舊懷疑自己,卻同時又給自己『補救』的機會。心存僥幸的柏林咬咬牙,選擇低下腦袋,「當然。父親一直擁有我的忠誠。」

約瑟不想再看柏林的虛假,轉開頭,擺擺手,「回去吧,」語畢逕自離開了會客廳。

留下柏林在原地,捏緊拳頭,眼神憤恨又復雜地瞪視約瑟離去的背影。

就像以往一般,那從來吝嗇為自己多停留一會兒。

***

二親王宮中。

「 啷——!!!」一聲。

瓷器撞擊與破碎的清脆聲響,打破了寧靜的午後。

「要我準備!?一場宴會??他是這麼說的!!!」

一個身材嬌小、容貌姣好的褐發女性,精致的發卷現下有些凌亂,表情猙獰地拍桌而起。

她正是約瑟現任的妻子,艾娃.詹森。

「為了個私生子!!?」艾娃美目幾乎要冒火,厲聲質問,「要我、要我堂堂親王妃去」

「沒錯,父親就是這麼說!」柏林煩躁接口,見地上一個瓷杯的碎片,補了腳泄憤,「一場*『盛大』的宴會!!父親這就算是要正式認下龐德!」

「簡、簡直欺人太甚!!」艾娃怒極,把桌上剩下的瓷杯都掃到了地上,又一陣 啷作響,「這要我臉面往那擺!!宴會!?不可能!!」

「母親!!這時還擔心什麼臉面問題!!」柏林被弄得更加不耐,「重點是讓父親放過龐德這事!!只要我們配合點,宴會就宴會!貴族里這麼多野種,不差龐德一個!!你快叫外公那邊緩緩,再繼續下去,父親真要開始懷疑我了!」

「哈,懷疑?」艾娃神經質地尖笑幾聲,「懷疑又如何!?現在還怕什麼!?他都要讓那私生子進門,我跟他拼了又如何!!想接回!?就等著接具尸體吧!!」

「母親!!那我怎麼辦!!」柏林一听,暴躁地往桌上重重一拍,「你有沒有為我想過!!我絕不能再被抓到任何把柄!!難道你想讓我一無所有!?」

被柏林這般一吼,艾娃終于勉強壓抑住火氣,隱怒道,「趕出家門又如何?你還是我們詹森家的繼承人!還缺他那幾個破城!?」

「破城?」柏林一抹冷笑,「詹森可連個破城都沒法給我!!不是嗎!?」

「胡說什麼!」艾娃臉色難看地斥責,「你外公可是皇後的表親!皇都朗白宮的副執事!將來要是皇女確定繼位,可是親皇重臣」

「皇後!?這些年她指使我們多少,實際又給過多少好處?」柏林嘲諷地打斷艾娃,「盡畫些大餅,卻都是些飄渺的承諾!!要是皇女被表決出局,她許的好處可都是空殼!!」

「所以,」柏林搶在艾娃張嘴爭辯之前,強烈地說,「母親!!我絕不可能放棄父親這邊!!我們得要兩邊準備,就請母親照父親所言,『好好』準備宴會!!了解!?」

艾娃憤怒地瞪著柏林,「我可是你母」

「這是你欠我的!!」柏林突地起身,低吼了句。

而這句話讓艾娃臉色一白,秀氣的嘴唇緊緊抿起。

柏林見艾娃沈默,臉色明明滅滅,陰沈補充,「還有,別再動龐德。」

甩下這句話,柏林把背影留給同樣復雜的艾娃。

***

相較于烏煙瘴氣的二親王宮,龐德這幾天都與放克待在萬眾喧騰的競技場邊,迎風觀賞滿天閃光的魔法競技。

開幕式之後,主辦單位沒有再多浪費時間,隔天就安排了整整一天的賽事。由于每場比賽都是在同一個場地輪番上陣,所以不會有同時比賽的狀況發生。這原是為了不使觀眾們錯失任何一場精彩的競技,但也正好讓這次救援分配變得可執行,也就是聖羅蘭唱禱會代表所建議的,各自負責各自學院的救援。

只是不知是否是選手們為了在最終決賽前保留絕技,頭幾天的比試並沒有出現太過咄咄逼人的狀況。贏面較多的選手多半留有餘地;輸面多的選手即便想力拼到底,但實力上的差距,也無法對另一邊造成太多威脅。比較危險的是實力在伯仲之間的,但至今也只有一場,讓那位聖羅蘭唱禱會的治療出手放了個光盾,穩當地救下。

而龐德可空沒理會那名老頭救援後得意洋洋的視線,隨即把注意力移往下一場即將開始的比試。

自比試一開始,龐德場場都在場邊開啟『冥想連結』,仔細觀察場中所有元素的流動與變化。而拜阿爾瓦托與索爾的作業之賜,龐德腦中幾乎塞滿了全系魔法的重要魔咒,攻擊的防御的牽制的,龐德無一不嫻熟于心。

于是在場邊無所事事(不屬自己負責範圍)的時候,龐德給了自己一個功課。他想要試試,自己是否能從元素流動的軌跡,預先猜中選手們的下一個招數。先前的幾場比賽,龐德僅能猜中五成,但逐漸的,在一些重要魔咒不斷被重復施放之下(一場比試下來曾有數十個爆炸咒被施放),龐德逐漸找出了些門道。

比試第三天,龐德半眯著眼,正專注于他的功課時,被一旁的聲音打斷。

「龐德閣下,能否借一步說話?」

龐德回頭,卻是這幾天情緒似乎不太對的蘭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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