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英有幾分尷尬,腦子里都回蕩著古代人對于□□隱晦又大膽的描述,天吶,太黃暴了。
她揣著這盒子,往回走著打算如何跟應億安說才是。
要真是個什麼也不知道的小少年,她倒是能哄騙著說些什麼,將應億安騙上床去也不是難事。只是如今應億安是個成了年的大老爺們,她要如何交代啊……
楚英先將這盒子放在了應億安床下的抽屜里,她這兩天滿腦子都在想著這事,日子眨眼間就要到了。
順妃痴迷道法與三清宮,自己兒子開個苞都要算好了良辰吉日,這天到了日子,應億安自個兒還不知道,快到了天黑的時候,下人送來了浴湯,楚英將順妃娘娘交代的藥草香料放入浴湯之中,眼見著女乃白色的浴湯散發出淡淡香味來,楚英肩膀上搭著軟巾,繞過了屏風。
「殿下,別看了,準備沐浴吧。」楚英說到。
應億安拿著不知道從哪兒弄來的一堆賬本,細細查看著,他要查的事情有了些端倪,如今正到了關鍵時候,估模已經將滾床單一事早就拋到了腦後。
雖說他年歲不小,但畢竟若是沒經歷過床事,自然也沒什麼念想,說不定過了今晚,應億安就有化身下半身禽獸的潛質了。
從此應家又多了一個將種灑遍神州大地的播種機。
唉……但願殿下別走歪啊。楚英心里嘆了口氣,走過去奪過書合上︰「殿下,這幾日累的厲害,我特意在浴湯里加了些草藥,你就對自己好點吧殿下。」
應億安心里似乎還在盤算著賬目的數字,卻已經被她拖到屏風後面,楚英看著窗外幾個小太監走進臥房里,手中還捧著疊整齊的被單床罩與新枕,正要去輕手輕腳的給應億安屋內換上。
應億安在屏風後滿懷心事的月兌著衣服,楚英這兩年沒少看他luo著,早已習慣,應億安心里還在盤算著,邁入浴湯之中坐下來。楚英給他疊好衣服,拿了一套新而薄的褻衣,應億安叨念著︰「六千三百十九擔減去……」
楚英拿著小板凳坐在浴桶邊,用木勺舀水弄濕應億安的頭發,兩手放在他眼前︰「別想了,人也該休息休息,憂慮過度會變老的。」
應億安笑起來抓住楚英的手︰「照你這麼說傻子都要不會變老了。你手真小,算了,不想了,給我揉揉吧。」應億安抓住她的手放在自己太陽穴上,楚英忽然覺得被這充滿香氣的浴湯蒸的臉頰發紅,而應億安撲了些水到自己臉上,輕聲道︰「這水里有什麼,這麼香。」
「我……我也不知道。」楚英一邊揉著應億安的太陽穴,一邊看著他黑色的長發被水沾濕垂在浴桶外,更顯柔軟細致。
應億安武功雖好,卻因為練武總是挑著夜里,他皮膚依舊白皙。五官比當初更顯淡然精致,睫毛與長發一樣細而直,整個人都顯示出脾氣似乎也柔軟細致的樣子。
而浴湯中估計只是加了些行氣活血的藥材,雖說不是那些勾人性致的藥物,但應億安年輕氣盛,只要這一點藥材就很容易被撩撥了,漸漸的他肌膚上也顯現出淡粉色來,應億安閉眼昂著頭倚在浴桶邊,堅-挺的鼻梁兩側臉頰也微微泛紅。
「篤篤篤。」這時傳來了敲門聲。
「誰?」應億安懶懶的問道,鼻音中竟帶上幾分慵懶的媚意,楚英覺得自己整個人都一哆嗦。
「我去開門看看。」楚英這麼說道,應億安松開握著她手指的手。
正門隔著應億安沐浴的地方遠,楚英打開門來就看著門外站著四個太監,手里扛著個人,定楮一看只看到被軟被裹緊,露出腳趾和黑色的長發來。
「殿下呢?」
「正沐浴著,你們先把人送來吧。」楚英讓開身子,四位太監輕手輕腳走進來,將那軟被中包裹的女孩兒送進來,臥床那邊已經被收拾好了,淡紫色的床幃垂下來,楚英走過去掀開床幃,只看著里面塞有花瓣的軟枕散發出沁人心脾的香味,同色的床單鋪的整齊,綢被疊好放在床腳處。
那女孩被放在床靠內的位置,另一邊應億安似乎靠在浴桶邊昏昏沉沉,並未發現這一切。
「那合歡套呢?」太監低聲問道,楚英答道︰「一會兒就給拿出來,這姑娘……」
「以防萬一,已經喂過藥了。宮女不能過夜,我們幾個在宮外候著,若是完事了叫我們幾個。」他們幾個交代完之後悄聲離開房間,楚英掀開床幃,扯了扯軟被,露出那女孩兒的臉來。
凝脂瓊鼻芙蓉面,唇紅齒白煙波濃,那當日淡定的小白兔姑娘如今也紅透了臉頰,她身著無物,耳釘首飾都被去掉了,黑色長發半干還有幾分花香。「沒問題吧?」楚英一邊在那小白兔臉上揩了一把油,一邊問道。
那姑娘倒是認真的點頭︰「嬤嬤教過了,我學的用心。」
咳咳,真是個愛學習的好孩子。
楚英放下心回去到浴桶邊,應億安微微抬了抬眼︰「我剛剛怎麼听見了人聲?」
「順妃托人送東西來了,殿下還要再洗一會兒麼?」楚英舀水輕輕澆在。
應億安呢噥一聲,抓住楚英的手腕,隱隱發力想把楚英往浴桶里拖,昂著頭望著楚英的臉︰「不說實話,我就把你拽進水里。」
喂喂,殿下平時也沒有如今這般樣子,如今說話尾音處就好像有幾分隱隱……撒嬌的味道。這楚英可承受不起,她覺得自己臉頰都發燙,應億安卻拖拽的她的臉頰靠近他,一個仰著頭一個低下頭,楚英感覺應億安被水沾濕的嘴唇就要踫到自己的額頭了。
她腿肚子莫名有點軟︰「殿下,你鬧夠了沒有。」她強作鎮定的說。
「你是不是覺得我對你太好了,不會把你拖進水里來啊。」應億安笑起來,依舊是半眯著眼。天吶,今兒要□□的是你不是她啊,殿下能不能矜持一點。
楚英猛然掙開他的手︰「殿下,別跟我說你猜不到順妃送來的是什麼,該洗完了,快起來吧。」
應億安撇了撇嘴︰「你真不好玩。」他這話說得慢吞吞的︰「我知道母妃把人送來了。」
楚英一把拽起他來,應億安霍然從浴湯中站起來,袒露的站在楚英面前,她眼神直視著應億安的胸膛,扯下一邊掛著的柔軟浴巾簡單給他一擦,然後就說道︰「過去吧。」
「哎?褻衣呢?」這回是應億安露出詫異的表情了。
楚英面無表情︰「反正都要月兌,別穿了,拿浴巾圍一下就行了,殿下別在這里磨嘰了。」
應億安露著瘦卻也有幾分肌肉的上身,被楚英推著光著腳踩在地毯上,朝床幃那邊走去,他看著緊緊閉合的床簾和隱約的花香,眉間都跳了跳。
「快滾進去。」楚英這回很不客氣。
應億安掀開床簾,看到了被軟被包裹的少女,臉上表情更僵硬了。
「這……」
「行了,小黃書也不是白看的,準備實戰吧。」楚英拿出那裝著古代避孕套的盒子︰「你會用這個吧,別想讓我教你。」
應億安瞥眼過去,拿起那薄薄的羊腸衣尷尬起來。
「俗稱玉劍小帽,用法你懂得,套上就行了。當年教臨月讀‘金針挑破桃花蕊’,你今兒可算是可以實戰了。」楚英歪歪頭說道,應億安面上的表情更顯尷尬,甚至比床上的小白兔臉還紅︰「那你呢?」
「哈?干我屁事兒?」
「你不會要在這里听著吧。」應億安斜眼。
「可我總要在這屋里的,這是規矩,我一會兒去屏風後面,絕不偷窺行了吧。」楚英將空盒子放到一邊,退到屏風後。
說是不偷窺……可她忍不住啊!
楚英本以為事情都到了這地步,應億安總不會拒絕了,卻沒想到他掀開了床帳,說道︰「你先下來。」
那裹在被子里的小白兔白了白臉,楚英躲在屏風後,看見她復雜的表情。「殿下……」那小白兔輕輕扯開被子,露出肩膀和胸前的一對兒挺立來。臥槽!發育的這麼好!
楚英揪心的抓住的衣領,她以為自己的胸已經不算小了,結果竟然——
應億安立刻轉過臉︰「我說了,你先下來!」那小白兔微微眯了眯眼楮,裹緊被單走下床,半跪在床頭,輕聲道︰「還請殿□□諒奴婢。」
「我自然知道母妃逼你來的,其間自有難處。這事兒如果沒成,母妃自然不會給你好果子吃,但是此事我會去說的,你不必在意。」
那小白兔面上露出淡漠又隱隱含著冷笑的表情來︰「殿下若真有本事就不會在逼迫下選了我。奴婢沒什麼想法,既是到宮里來了,做事自然身不由己。」
她猛然扔掉被子,楚英倒抽一口冷氣,這個角度只能看見她白皙優美的脊背,小白兔微微昂頭︰「殿下又毫無責任而言,奴婢又不要你娶了。我這身份做個房里人都不夠的。」她竟是這樣的脾氣,直直往床上一坐,仰倒下去。「殿下,請。」
不單是楚英嚇了一跳,連應億安也後退半步,更是不肯偏頭看她︰「你不願就不願。我也知道你的難處——」
應億安說道︰「若是此事成了,我只能給你寫打賞,等你回了自個兒的宮里,別的宮女少不得對你排擠,我也早听聞有些女子甚至被同級宮女毆打。我自然不希望事情變成那樣,你且起來吧。」
小白兔微微坐起來,面上表情有些松動。
「我並非那麼無能,你先回去吧,此後雖說沒有打賞,但是必定也能讓你平平安安的。我已這般年紀,母妃做事我還是攔得住的。」
那白兔姑娘愣了一下,微微撐起身子,臉上露出與年紀不符的表情︰「當真?」
「有何不當真的,楚英,過來。」應億安叫道,楚英連忙過去。應億安說︰「你如今且去說我不喜歡這……宮女,到母妃那里你就再說另一番話。這事應該處理的好吧。」
楚英撇了撇嘴︰「殿下,您真是不拿我當外人的使喚我。」
那小白兔听了這話猛然從床上坐起來︰「當真不會牽連到我身上,殿下,奴婢還是想攢筆錢日後出宮的,若這事讓我命喪宮里——」
應億安隨手拿起一邊的中衣給自己披上︰「你且放心,我也不願讓今日這事傳出去。」
小白兔裹著軟被站起身來,光著腳大步就繞開屏風朝外走去,楚英被她臉上堅定的表情驚了一下。「你沒穿鞋。」小白兔打開門走進院里,楚英追了上去說道。那小白兔回頭露出一個笑容,一個真心的充滿生機的笑容︰「沒關系,我不想再被扛回去了,我自己走回去就是。」
楚英連忙月兌下自己的短靴,拽住小白兔︰「喏,你穿吧,宮里……路不好走。」
小白兔愣了愣,看著楚英穿著白襪的腳,露出一個笑容來︰「謝謝你,真的……謝謝你。」
她和小白兔一同走到宮門口,幾個扛人過來的太監站在門口,看著他們倆愣了愣︰「這麼快?」喂喂,別懷疑我們殿下的能力啊。
「殿下還是第一次,心里有點抵觸,估計也沒吃著什麼甜頭。」楚英捏了捏小白兔的手讓她別說話。「再說了,男人第一次哪有不緊張的,快點就快點了。殿下好像剛入港,就心里不舒服了,今天先到這兒吧,我回頭跟順妃娘娘說。」
有了最後這句保障,那幾個太監也松了口氣︰「那楚公公,我們幾個就把她帶回去了,應該不是這丫頭服侍的有問題吧。」
「她倒是認真,殿下本來就不願意,如今這樣也是料想的到的。」楚英說到,幾個太監要扛起小白兔,她裹緊被子,搖頭拒絕了,夜深也無人會在東宮看見她露出的一截小腿,楚英看著她穿著短靴,隨著幾個太監走了,回過頭來似乎對楚英笑了笑,繞過一道宮門就見不到她的身影了。
楚英走回宮內,看著應億安身著白色薄薄袍子站在院里那棵樹下,沒有系緊的衣帶露出他一大片胸膛和一截小腿來。應億安笑起來。
笑的很釋然︰「這樣很好,這些女子本來就該有選擇自己命運的權利。更何況……皇族豈有隨意摘取花苞之資格,這本來就是不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