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縴縴挑了挑眉角,一听到重樓的聲音就沒來由的一陣寒顫,還不等自己答話,便已經看到重樓沖了進來,一看到坐在梳妝鏡前的自己時便愣住了。
「難道你娘沒有告訴你進別人的房間之前要先敲門的嗎?」
宮縴縴真是習慣不了重樓這魯莽的性子。
「噗……宮縴縴,小爺我就搞不懂了,人說人不愛美天誅地滅,這天下間的人哪一個不是盡力的讓自己越來越好看的,倒是你,總是喜歡披著這難看的假面具,小爺我看著就覺得礙眼。」
重樓瑟的自行坐在了宮縴縴房間里的案幾前,拿起了桌上的一個隻果就啃了起來。
「你懂什麼,出門在外當然不能太過出色。」
宮縴縴白了重樓一眼,看著他身上穿著的白色衣服覺得有點兒好笑,看慣了他穿黑衣,今天突然換了一身白的,怎麼看怎麼覺得奇怪。
「你在偷笑什麼?」
重樓看著宮縴縴翹起的嘴角有些不明所以。
「我在笑你啊,穿了一身白衣想要裝斯文啊?可我怎麼看怎麼都覺得你是個斯文敗類來著。」
宮縴縴一句話扔過去,重樓便一陣尷尬。
「你以為我喜歡穿這身白啊,還不是因為我自己沒帶衣服,再說了,我身上又沒錢,有在別人的屋檐下,當然別人給我什麼我就穿什麼咯。」
重樓講著講著怎麼突然覺得自己有點兒可憐了呢。
「哈哈哈哈,堂堂魔界太子也有居人籬下的時候呀,我還以為你永遠都是高高在上的呢。」
宮縴縴起身走到重樓的跟前,夏兒正好將小不點兒從外面給帶了回來,還順便帶來了一個鳥籠子,小不點兒現在正被夏兒關在鳥籠子里,一眼看過去便知道它的興致不高。
「你干嘛把我兒子關在鳥籠子里啊,你看,它都不高興了。」
重樓看到夏兒一進門,便將小不點關在鳥籠子里拿進來,很是不高興,走上去便將小不點給拿了過來。
「鳥當然是要關在籠子里的啊。」
夏兒盯著重樓,撇了撇嘴。
「誰給你說的,以後不準把我兒子關在籠子里,要不然小爺我把你關進籠子里去。」
重樓將鳥籠子放在桌子上,再伸手去看了鳥籠的門,小不點兒被放了出來立馬便歡愉了很多。
飛到重樓的肩膀上去不停的跳躍。
「嘰嘰嘰……爹……好……」
「嘿嘿,你是我兒子,我當然得對你好咯,誰像你那沒心沒肺的娘啊,有了未婚夫就不管兒子了,還讓別人把你關起來,哼哼,兒子,別怕,以後誰要是再欺負你,你告訴爹,爹一定給你出氣。」
重樓白了宮縴縴一眼,顯然還在為司徒俊逸生氣,說話的語氣里滿是酸味。
「喲,我怎麼突然聞到好大的酸味啊,夏兒,咱們屋子里是有醋壇子被打翻了嗎?」
宮縴縴故意伸手捂了捂鼻子,嘴角卻是望著重樓一臉戲謔。
「你才醋壇子打翻了呢,誰會吃你的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