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風這次玩的非常大,大到殺範國棟時都沒和趙一平離塵商議,這件事情所帶來的後果不堪設想,弄不好會引起一片內亂,顯然這些曲風也都想到了,而且做的幾乎是天衣無縫。
他先是讓小金吐出了兩滴毒液,然後給金羽輸入了體內,曲風不懼偽龍之毒,自然是他親自動手,天屠和狼一兩個元天境高手治住金羽,等待y毒發作後,這才放開了他,奇毒無比的y毒直接激發了金羽的潛力,血脈被激發,可憐的範國棟就這麼死了,被金羽咬破了喉嚨不說,還被那個了,男人強男人,一時間成了最大的新聞。
曲風之所以將y毒輸入進金羽體內而不是讓小金咬,就是因為怕留下被咬的痕跡,如果傷口被看到,那麼他的嫌疑最大,一般人不認得偽龍,金家老祖或者東瀛的那個高手絕對認得,那麼曲風便會成為最大的疑凶,到時就糟了,甚至可能會偷雞不成蝕把米,這個結局不是曲風想要的。
金羽到了最後也死了,心口插著一把匕首,這把匕首就是範國棟隨身攜帶的一柄不足一尺的短倭刀,這柄刀插在了金羽的心口上,這是吸血鬼的致命之處,曲風布置的最讓人佩服的是,這柄短倭刀恰恰含有秘銀,也是吸血一族最懼怕的東西,吸血鬼依靠鮮血維持生命,血液的重量本身就重,所以需要不斷吸食血液來稀釋自身的血液濃度,維持正常的血液循環,而秘銀更為沉重,一旦接觸到,吸血一族的血液便會停止,並與里面的一些成分產生化學反應,迅速老化而死,所以金羽的死狀很慘,變成了一具干尸,只能從一些特征和物品能辨別出金羽的身份。
表兄弟斗毆而死,這就是曲風做出的布局,不管信還是不信,反正沒有任何破綻,這才是曲風最想要的結果,只要沒有破綻,那麼他嫁禍江東,借刀殺人的計謀便成功了一半,下一半便是添油加醋了!
這件事只有曲風、天屠和狼一三個人知道,除此之外,誰也沒告訴,也沒讓其他人參與,畢竟這事關系重大,當然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不是不信任,而是減少危險,將危險系數減至最小。
曲風三人離開後,各自回自己的住處,而曲風回到曲家之後,坐著思考了一會,便起身前往離塵的小院,離塵不在,直到天黑才回來,接著以曲風的意思將趙一平請到了離家。
三人在離塵的書房內坐定,趙一平不知道曲風葫蘆里賣的什麼藥,端起酒杯就要喝,卻听到曲風說道︰「大首長,你要是听完我說的話後要是能喝下去,那我真的佩服死你了。」
趙一平聞言,看了曲風一會,旋即一仰脖便將酒喝干了,笑罵道︰「你小子絕對是又闖禍了,既然做都做了,這世界上可沒賣後悔藥的,現在要做的是怎麼彌補或者解決,而不是坐在這里借酒澆愁,說吧,又把那個家伙給殺了?」
曲風聞言情不自禁地伸出了大拇指,也將杯中酒喝干,這才說道︰「我把範家的範國棟和湘省金家的金羽給殺了,這兩個人的身份不一般,所以我沒向你請示。」
「不一般就不一般吧。」趙一平呵呵笑道︰「頂多是地獄之門十大組織的公子或者親戚,沒什麼大不了的,我還不信他們能將華夏給滅了不成?惹急了老子,大不了同歸于盡,跑到華夏的地界為非作歹,殺了就殺了,這是他們活該,想找回面子、里子,想都別想!」
「可是,我怕此事一旦泄露,會給你們帶來危險……」曲風為難說道。
「這些後話先不說,先把事情經過詳細說一遍。♀」趙一平敲了曲風腦袋一下,斥道︰「平時很干脆的,這次怎麼變得婆媽了?既然做了,就不要後悔。」
「我沒後悔,這本來就是我的計劃之中的,要想除掉範陽兩家,連根拔起,必須先將範國棟這個絆腳石搬開,本來我得到了一些吸血鬼的資料,計劃是將禍水引到那些人身上,卻不料在我侵入那個吸血鬼組織的網站時,竟然得知我們華夏人也有吸血一族的存在,而這個人便是金價老祖,被稱為血神使者,恰巧昨天我踫到了神血天使,據他們說血神是存在的,還留有傳承,不過是在地獄之門內,所以我便想到了這計策,讓金家和範陽兩家狗咬狗,或者讓金家老祖與東瀛的那個小鬼子狗咬狗,然後共同遷怒于範陽兩家……」曲風便將事情的經過詳細說了一遍。
「殺得好!殺得妙!」趙一平興奮地一拍桌子,「不過我什麼都不知道,我只要書面文件。」說完之後,興奮地連喝了三杯酒,朗聲大笑。
曲風聞言一怔,旋即也是大笑,離塵則是笑而不語,三人早已配合得默契無比了,接下來的添油加醋之事肯定是趙一平和離塵二人接了,曲風不宜出面,否則則有越描越黑,無事獻殷勤的感覺,那反而就不美了。
三人盡興而散,曲風哼著小調從離塵家出來,一邊扶牆嘔吐,一邊從範家門口經過,一副醉醺醺地樣子,恰巧被等待範國棟的範騰看到了,他眯眼看了一下曲風來的方向,就知道是從離塵家出來的,急忙上前搭話,「曲家主,你怎麼喝成這樣了,什麼事這麼這麼高興啊?」
「哦,是範老爺子啊。」曲風裝醉說道︰「我今天回來得到了師傅的傳信,說若若已經成為先天了,所以便去告訴我老丈人知道了,一時高興,就多喝了幾杯。」
「呀,這可是大喜事啊,從此你和若若小姐可就能夠白頭到老,永結同心了。」範騰假意恭喜道︰「什麼時候討杯喜酒喝啊?」
「喜酒啊?」曲風搖晃了幾下,擺手說道︰「老爺子,不怕你笑話啊,我在接掌昆侖掌教之位時順便把婚事也給舉辦了,而且,而且若若幾個還有了身孕,請你喝酒也只能喝我兒子的滿月酒了。」
說到這里,曲風打了幾個酒嗝,出聲問道︰「範老爺子你怎麼站在門口啊,是放風還是等人啊?」曲風的嘴夠損的,放風二字從出來了,這可是給監獄里面之人的待遇。
範騰老臉一黑,又不敢呼喝曲風,只好訕訕說道︰「我家的國棟和一個外都看在你的面子上去給齊家捧場了,只是到現在還沒回來呢。」
「哦?」曲風聞言忽然壞笑了幾聲,戲虐道︰「老爺子,要不要我幫你找找啊?你是知道的,首都各大夜店都是我的場子啊。」
此話一出,範騰的臉更黑了,甚至有些發青,曲風這是明著打臉,先是放風,後是夜店,就是在說範家的子弟品行不端,如果不是在曲風手上吃了虧,範騰還真想和曲風理論一下呢,只是他有心無膽,家底再殷實也經不住曲風的敲詐,而且前幾天出的事,曲風還沒找他呢。
「多謝曲家主了,他倆都大了,也許一會就回來了,我順便在這里放放風。」範騰自嘲般下了逐客令,這話的意思也很明顯,你曲風再和我說話,那也是放風了,你要是不介意就和我在這里胡扯吧。
曲風嘿嘿笑了幾聲,扶著牆朝著曲家小院走去,在拐角處還踫了牆一下,然後罵咧咧地回到了曲家,直接走進了臥室,然後蒙住頭哈哈大笑,這一路裝下去,也不是那麼好裝的,範騰的出現又讓自己被懷疑的概率降低了幾分。
兩女不知何故,而冷竹則是心疼曲風身上的那身中山裝,因為曲風穿上正裝簡直是帥得掉渣,人靠衣裳馬靠鞍,這句話說的一點也不錯,非要曲風起來月兌衣服。
「老婆,我不行了,實在是受不了了,我要……」曲風大叫著,拉過冷竹倒在自己身上,然後一個翻身,一場大戰立即爆發,與此同時,公安部門也接到了群眾的報案,在一處住宅小區內發生了一起凶殺案,死者為兩人。
派出所出警,緊接著便是分局刑警隊,接著才是市刑警隊,當刑利看到範國棟時,立即上報給了市局領導,而市局領導因為範國棟的身份,又上報給了公安部,然後是國務院,最後直接到了離塵那里,最後才匯報給趙一平得知。
趙一平也不含糊,當夜就召開了政治局擴大會議,不管明的暗的,全部列席,針對這一次案件直接下了批示,只有五個字,豈有此理,查!
這個查也不是說說而已,新聞機構也參與了,于是更多的材料被曝光了,什麼金羽有著龍陽斷袖之癖,範國棟本為男兒,不屈之下被金羽用強,而金羽的身份卻是隱瞞了,只是由政府部門通知了金家,金家本來不是什麼大家族大勢力,只是有個當著血神使者的老祖,這下子樂子就大了,正所謂家丑不可外揚,範家和金家出了這檔子事,可就不是什麼小事了。
趙一平也迅疾做出了指示,因為金羽的行為太過古怪離奇,一定是有人暗中動了手腳,于是一場大風暴就此而起,並且迅速席卷全國,人口普查,調查,凡是有案底的,全部被請進了派出所、公安局、刑警隊等地方,不管有沒有做過壞事,全部審查一遍,那陣勢比嚴打還要嚴厲得多,公安部的人坐鎮省廳,省廳之人坐鎮市局,市局直接統一指揮,上到支隊,下到聯防巡邏協警,全部出動,武警部隊、民兵全力配合,一場轟轟烈烈的全國範圍內的普查行動開始了。
曲風看著新聞,不由咋舌,驚嘆道︰「我以為我能拿影帝了,沒想到一號和老爸才是大手筆,就這氣勢,奧斯卡影帝什麼的都弱爆了,今年的最佳男一號就該給這對組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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