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你覺得我會放他去跟那個白日里還便變相教訓過本宮主的女人恩愛甜蜜去?
搭在他身上的雙臂死死扣成一個圈,兩條腿也不甘示弱的攀在他身上,整個人猶如八爪魚一般纏在他身體上,一番動作下來眼楮卻沒有睜開,依舊安然入睡的模樣,只是微微上揚的嘴角泄露了小心思。《》
蘇逸看著被束縛的雙手雙腳雖無奈卻也不再動作,只對外揚言說自己已經在房睡下讓夫人也盡快休息,門外的慕容瀾倒沒說什麼,賢惠的叮囑了一句小心著涼,只是話中的失落隱約可現。
本宮主心中暗爽,得罪一個心胸狹隘又瑕疵必報的人,剩下的幾日就只好獨守空閨了。得意的有些忘乎所以全然不知自己的那些小心思早已盡數展現在了臉上。
「她得罪到你了?」
「有一點。」並沒有否認。
悻悻的松開手腳,回想起傍晚的一幕心情仍有不爽。
蘇逸有些哭笑不得︰「我是不是還要感謝你手下留情?」
「知道就好。」
在霾山,上至頭頂飄過的雲彩下至園里盛開的百花,哪個不曉得本宮主的脾氣秉性,念她只是俗世間手無縛雞之力的一介女流,是以只是小懲大誡。
身邊人的呼吸趨向平穩,悄悄睜開眼楮,手掌在他安睡的面龐上揮了揮。
翻身而起,手指在臉部穴位上按了幾下,熬夜對女人來說可是大忌,不過今晚本宮主還有大事要做。
長發披散下來,恢復本來面貌。鏡子中的美人風華絕代,一顰一笑卻像蒙了一層薄煙飄渺而不真切,似乎下一刻便要羽化登仙,與這滾滾塵間再無糾葛。唯有眉心一朵粉色桃花印記,帶了幾分鮮活。
怔怔看著鏡子中的自己,終究又變了一個花樣。花印著實為這張臉增色了不少,卻也添了不少不必要的麻煩,之後在凡間行走的機會必會不少,是該想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
在蘇逸身上完全感覺不到它的氣息,那東西不知被他藏去了哪里。
換上一襲黑衣在偌大的侯府中翻找起來,那個破簪子也是,雖說這麼長時間未見感情生疏是一定的,可也不能一點兒回應都不給吧。
將他的臥房和平日里喜歡去的地方都搜了一遍,甚至連茅房都沒有放過,結果一無所獲。捻轉來到主院的大房,這是寧侯辦公的地方也是整個侯府戒備最嚴密之處。
剛踏進第一步就察覺到了不對勁,這個房間還有另一個人的氣息。本宮主懶得去管他是哪路牛鬼蛇神,只管專心找自己的東西,可這位明顯耐性不夠。
一股勁風從背後襲來,我動也不動待在原地任憑那十成十的力道打在後心。倘若剛剛我悄悄側了身子那一掌便會打在桌上,崩裂的聲響勢必會將侍衛引來,到時候誰都沒好果子吃。
他似乎被我的安然無恙大大驚詫了一把,趁著空擋我一把揭開了他的面巾。
眉頭一挑︰「是你?」
「你認識我?」
認識,不就是幾天前跟著本宮主蹭房蹭喝蹭小妞的那位兄台。
「沒想到會在這個地方見到風城少主,這樣,等忙完了各自的事咱們找個地方喝兩杯敘敘舊。」
一般這個時候情節都會往殺人滅口的方向發展,閃身躲開他劈來的軟劍,本宮主跳坐在梁上,看著被劃了長長一道口子的下擺頗為頭疼的模樣,這下該如何跟阿逸交代,這還是他二十歲生日時本宮主送他做采花用的。
指著他的鼻子控訴道︰「要不要這麼過分,對女人還下這麼重的手?你陪我衣服。」
紛雜的腳步聲由遠及近,風扶遠顯然也察覺到了反身就要離開。
「想走?本宮主允了嗎?」
他的腰帶被我扣在手心動彈不得,外面的人聲清晰入耳,有火光透過紙窗照進室內,兩人的面容隨著影影綽綽的亮光忽明忽暗。
「你是…花妖?」他瞪著眼楮,里面閃著幾絲……興味?
我模模額上的花痕︰「我能說不是嗎。」
「里面的人听著,你們已經被包圍了,識相的趕緊出來受降。」
……好沒有新意的台詞。
我拍拍風扶遠的肩膀,對他報以同情的眼神。然後一個使力將他整個丟了出去。
佛曰︰我不下地獄,你不下也得下。
他破門而出的瞬間有一道黑影趁勢而入,這是本宮主萬萬沒有料到的。陪他玩了幾個回合發現這小子功夫不錯,他的招式沒有時下的花哨卻是干淨利落直擊要害。
寧侯府何時出了此等人物,還如此年輕。
我在觀察他的時候,他也在打量我,目光由最初的極其不善漸漸懈怠下來。
「原來是個女人。深更半夜潛入我侯府究竟有何目的?」
「你不認得我?」我指著眉間的印記,滿懷期許的問道。
「不過一枚印記,有何稀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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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他靠近兩步,輕輕呵了一口香氣︰「其實我是來采花的,素聞寧侯二公子文韜武略氣度不凡,本…小女子仰慕已久,今日特來拜會以求一度。不如這位俊哥哥可憐可憐人家一片丹心,告訴我蘇二公子的房間何在,等人家滿足了心願便來報答你如何?」
倚醉樓那幾日可不是白混的,本宮主自認為學的有模有樣。雖說只是逗小孩子玩玩,可真從他臉上看到果的嫌惡時,心情依舊不爽到了極點。
事情因為一個蠢貨砸的透透的,簪子今日是鐵定尋不成了,也懶得再陪這小子玩過家家,足尖輕點飛離了包圍圈,那年輕小將卻沒有就此作罷在身後緊追不舍,本宮主對路況不熟又想著要在阿逸被吵醒之前趕回房,一時心急竟也沒有甩掉他。
沖進房,一頭扎進一個硬實的懷抱,撞的我鼻頭一酸眼淚差點兒掉下來。抬頭對上一張面無表情的俊臉,小心肝兒咯 一下,索性更往他懷里鑽了鑽,委屈的不得了︰
「阿逸,外面有條瘋狗一直在追我,人家怕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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