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向之前開口的儒衫男子,開口求教︰「這位女子是何人?」
「是我們莊主夫人。♀」
沒有理會周圍神色各異的幾張面孔,我的視線被面前這張如破冰春水般的俊顏盡數吸引了去,再次忽略了重點。
「這位公子尊姓大名啊?」
儒衫男子愣了一下,隨即展顏一笑,這一笑笑的我心花怒放,無論何時,美好的事物總是令人向往和欣賞的。
「姑娘氣,在下絕世山莊管家青陽。」
恩,不錯,又是一個年少有為的。
眼角瞄到匆匆趕來的一群人,為首的那個五十歲上下,兩鬢斑白,身上那種經歲月磨練、沉澱而成的氣勢卻是公孫儀、風扶遠這種武林後輩無法比擬的。
他的步伐在看到我這張臉的時候猛然一頓,眼底迸射出耀眼的流光,臉上是因激動泛起的紅光,整個人看起來像是年輕了十五歲。
「翠娘。」
我瞄了眼傳言中極具神秘色彩的顧莊主,悄悄往旁邊挪了一步,再挪一步,直至整個人躲在公孫儀身後,借著他結實的身軀擋去那兩道令人倍感負擔的眼神。《》
青陽走到顧莊主身邊低聲說了幾句,我感覺到那兩道目光再次落在自己身上,少了幾分灼熱,卻多了一種難以名狀的復雜。
「公孫掌門、風少主,兩位一路辛苦,敝莊若有招待不周之處還望見諒。」
「顧莊主言重,以後要麻煩您的地方還有很多。」
公孫儀與風扶遠按照武林的規矩行了半禮,不管混出多大的名堂,面對這位大前輩沒有人敢托大。要知道無論是顧麟這個名字,還是他身後的絕世山莊,即便已經不問世事多年,依舊在整個江湖擁有舉足輕重的地位。南絕世,北武聯的名號可不是白叫的。
顧麟打量著眼前的年輕人,謙而不卑,恭而不順,滄桑的雙眸中是毫不掩飾的贊賞。
「三年前匆匆一見,公孫掌門果然不負眾望。」
「還要多謝顧莊主的點播。」
我一直躲在公孫儀背後,將兩人的對話听得清清楚楚,原來他們早就認識,听兩人公事公辦的語氣想必關系也只是一般,不過話又說回來,也沒見過公孫儀這塊木頭跟誰說活熱絡過。
無趣的撇撇唇角,抬起頭便對上風扶遠似笑非笑的神情。♀丫的,我分明從那雙桃花眼里看到了幸災樂禍。
瞪了他一眼,抬起腳尖在地上轉了兩圈,頓時愁眉苦臉,爬了半天的山,小腿都變的跟大腿一般粗,看著某人寬廣的後輩,無聲哀怨,咱有話進去說不成嗎?
「顧莊主,不知小輩能否討杯茶喝?」
顧麟這才從江湖現狀的討論中月兌身而出。朗笑了幾聲,拍拍風扶遠的肩膀。
「是老夫怠慢了,請。」
朝風扶遠投去感激的眼神,迫不及待從某黑色屏障中跳出來,正對上一雙神采奕奕的雙眼,那眼中的思念與眷戀一閃而過,卻強烈的很難讓人忽視。
笑意僵在嘴邊,禁不住打了個寒戰。說實話,被一個年過半百的人以如此曖昧的眼神盯著,即使是一枚老帥哥,也會有一種甩雞皮疙瘩的沖動。
「這位姑娘是?」
「是在下的朋友,代婉。」
反應不及,還是風扶遠替我答了話。
顧莊主對我點點頭,臉上的表情軟了幾分,竟有幾分慈愛的味道。
「剛剛嚇到代小姐了,你的容貌與亡妻實在太像,我還以為……」
托了這張臉的福,我被安排到一處不錯的住處。說是不錯著實是氣加謙虛,**的院落,雅致的房間,推開窗戶是一片大大的蓮花池,正值接天蓮葉無窮碧,映日荷花別樣紅的時節,看著眼前的景致,口的憋氣消散了不少。
賞心悅目的景色,應接不暇的小食,恭敬中帶著謹慎的佣人,可以說這是我享受過的最好的待遇,卻不能心安理得的享受,實乃一大憾事。為了彌補我心中的那絲不安,連哄帶騙將南氏姐妹弄進來同住,姐妹二人還未從家破人亡的陰影中走出來,也就隨便我擺弄了。
晚宴自是極其風聲,不過我卻並未出席,一是不想被睹臉思人;二是不想看到滿院滿廳的人物肖像,對著一張與自己如出一轍的面孔,我自己也不舒服。不管是殤離神劍還是四方鏢局,他們飯後總會有要事相商,無論哪一件我都不想摻和進去。
映著夕陽的余暉,我同往常一般尋到花園中散步,路途中經過一處壁畫,視線凝聚在她髻上通體碧色的玉簪,久久未曾移開步伐。
經由一條鵝卵石小路來到花園入口,之前我說想到花園轉轉的時候,絕世山莊的下人總是一副猶猶豫豫,欲言又止的模樣,我還以為是莊里的主人不喜歡這些修身養性的植物,所謂花園已經荒廢許久,實在拿不出手。事實實在出乎我的預料。
「這簡直就是花海。」
好笑的瞄了眼轉不開眼楮的心兒,傻丫頭,就這麼大的地方就把你震撼住了,等你見到真正的花海豈不是要嚇暈過去。
我們只在入口處轉了幾轉便打道回府,原本還想進到里面看看有沒有什麼稀罕的物種,可惜心兒那丫頭拽住我的衣衫死活兒不松手,說什麼地方地方太大,怕是進去了就再找不到出來的路,到時候她該怎麼跟公孫公子交待。
听到後半句,剛生出的那點兒窩心的感覺立即煙消雲散,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心兒也同風扶遠那個無聊的家伙一樣愛開我和那塊黑木頭的玩笑。
說到這里,我抱著手臂打量起心兒,臉上不乏挪揶。
心兒被看的莫名心虛︰「小姐,你……你怎麼這樣看我?」
「風少主年輕有為,瀟灑俊逸,比起公孫儀可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小姐,什麼意思?」
我往她身邊湊近了一些︰「你最近好像跟他走的挺近的。」
心兒的一張小臉在瞬間紅透,捂著臉飛奔而去。
人在某些時候總會爆發出不可思議的力量,我就是被這股力量推得生生向後退了一步。
看著那道羞怒交加的背影,我搖搖頭,頗有些無可奈何,現在倒不怕我找不到路了,實際上,我還真就迷路了。
「站住,前方何人?」
考試,考試,快要被烤焦了,最近更新會比較晚,字數也不固定,大家見諒,期末的孩子傷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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