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妖賦 v 003 深陷敵營

作者 ︰ 古斯靈

眼前出現兩雙鞋子,再網上是兩張不怎麼讓人愉快的臉,早知道他們將消息放出來是為了引我上鉤,我還真就上鉤了。♀察覺到手下的人身子一僵,安撫的拍了幾下。

「這話說得好,只是不知索格王子打算如何對這孩子身上的傷負責?」

沒想到會被反問,瞧著她不驕不躁的模樣,索格生出幾分欣賞來,世間女子有幾人敢在明知有陷阱的情況下孤身前往敵營,還是說,她手里有足量的籌碼?

「姑娘此言差矣,所謂長兄為父,他既然犯了錯,自是該罰。陣前抗命,臨陣倒戈,若不是因為他是我唯一的弟弟,僅憑其中一條就該按軍法處以極刑。」

老可汗生性風流,只兒子便有二十多個,只有索格一人乃正室所出。那二十多個兒子,一半在未成年時便已夭折,剩下的幾個在去年奪位之戰中被他趕盡殺絕,他可不是對兄弟手下留情之人,若非滅身懷奇技,尚未有自己的意識能夠任他擺布,想必滅已不可能存于世間。此次他表現出的叛逆,正是索格最不願意看到的,是以才會下此毒手。

「我既然已經來了,你們打算如何?」

「在下並無惡意,只是想請姑娘留在此處做客幾日。舍弟認生,從不讓外人踫觸,姑娘既是他唯一主動親近之人,那麼滅就麻煩代姑娘暫為照顧。

「你就這麼有把握能把我留下來?」

坐在角落的滅猛的站起身,護在我身前,身上的傷口再度被撕裂,血水混著藥膏往下流,觸目驚心,氣得我恨不得上去將他的頭發全揪下來。

重重踢了下他的小腿,小聲訓斥︰「你添什麼亂。啃你的饅頭去。」

便當此時,手腳一緊,腕上各多了一支明晃晃的鐲子。

鎖妖繩。

看來是真得留下了。

看著拽著自己衣袖,可憐巴巴的滅,嘆了口氣︰「我留下來陪你可好?」

他打量我的面色,確定我沒有生氣,眼中閃著光亮點點頭。

誰說他不諳世事的,我瞧這小子聰明得很。

天朝營地,

蘇逸放下書本,滿室空蕩。

蔻紅進來幫他把夜燈挑的更亮一些。

「她還沒回來?」

「應該是被白鶴困住。」

冷哼一聲。「活該。」

「宮主說她若是回不來,不用費心思去救,她自有辦法月兌身。」

「我要你幫忙找一個人。」

即便有殤離神劍在手。情況依然不樂觀,除非得到殤離神劍的認可,否則就只是一把普通的兵器。鮮少有人知道殤離神劍已認公孫儀為主,除非現主人死亡,否則它不會再另行認主。

是以當蘇逸握著它。將遠處山頂上一棵松樹劈成兩半時,風扶遠呼吸一窒,望向那道清冷背影的目光,諱莫如深。

看著出現在營帳門前的人,蘇逸放下正在擦拭的神劍,神態自若的朝他做了個請進的手勢。似乎早已料到他的到來。

「兩日未曾見到將軍的近衛,不知她如今何在?」

「你是說代婉?她另有任務去做,你不必知道。欽差難得來此。應當不只是為了她,不妨坐下來好好聊聊。」

「我也正有此意。」

坐在帳內另一個簡易板凳上,風扶遠毫不避諱將四周打量一遍,除了一個簡單的木板床和書桌,便只剩下書。加起來有數百本,本以為會是兵法攻略或者史記之類。萬萬沒想到會是民間流行的話本和一些不找邊際的野史傳記,例如《xx皇帝的xx後妃的故事》

風扶遠嘴角抽搐,憋笑幾乎憋到內傷。

「沒想到風將軍如此親民,竟與那些無所事事的市街婦孺志趣相投。」

蘇逸掃了眼他手里泛黃的書皮,十分淡然的點點頭︰「風大人對她的稱贊,我會一字不差傳達給代婉。她此刻不在,不過風大人若是感興趣想借回去看看,本將還是能做主的。」

「不麻煩了。」視線放到那把黑色玄鐵寶劍上,「蘇將軍對它了解多少?」

「應該比風大人多一些。你該是听說過,代婉的師傅曾是殤離的上一任主人。其實,也不盡然。殤離神劍已有數百年未曾認主,只因它能獲知危險,關鍵時刻會挑選臨時駕馭之人,危險解除後,這種利用關系自動解除,也是因此才有了江湖上那些傳聞。」

「蘇將軍知之甚詳。」

「若非代婉告知,恐怕我們現在仍寸步難行。」

嘴角微微上揚︰「听聞此次玉門城遇險也是她挺身而出,才得以保全我天朝數十萬兵力。她總是能帶來驚喜,不是嗎?」

「的確。有些事情即便不說想必蘇大人也已調查清楚,她自小遠離塵世,不知人間險惡,也不懂男女大防,有時候難免會做出令人誤會的舉動,倘若如此還望風大人多包涵。」

「蘇將軍此刻,是以何種身份對我說這番話?」

蘇逸但笑不語,看著他這副表情,風扶遠突然想起她曾經對此人的評價︰蘇逸此人平日總一副謙謙公子模樣,不爭不搶、不驕不躁,卻總有本事將人氣個半死。

他現在總算親身體會到那是怎樣一番滋味。

凌厲褪去,風扶遠眯著眼楮,優雅慵懶,周身不自覺散發出的尊貴氣度便是上京顯赫世家公子也未能及。蘇逸垂下眼瞼掩去深沉。

「蘇將軍放心,這番話我同樣也會原封不動轉交給公孫。」

兩個男人相視而笑,彼此間似有默契流淌。

「多次在代婉口中听到蘇將軍大名,一直無緣結交,今日一番暢談竟像是相識多年的老友,相信只要你我聯手,任何毒蛇猛獸都不會是對手。」

「風大人指的,應該不只是玉門關外。」

「運河以南,有猛虎。」

狀似神秘的壓低聲音,留下這句話,大笑著揚長而去。

運河以南,豫州。

嘴角上揚,端起涼透的茶水澆在桌子上,讓水漬慢慢浸過桌面上的字跡。

風,何——

經過兩日的調養,滅身上的傷口已經愈合,連一絲傷疤都沒有留下。不過此刻,我正在以上藥為名巡一己之私。

「沒想到,你的身材這麼好,簡直跟蘇逸不分上下。」

「」

他顯然沒听明白什麼意思,卻能感覺出來不是壞話,笑的一臉童真。

其實若有這樣一只乖巧可愛的寵物,帶在身邊也不錯。

「王子,姑娘,吃飯了。」

大塊兒肉擺在桌子上,據說我的生活標準完全比照索格,也就是說那個滿嘴之乎者也對漢人文化無上推崇,並無時無刻不將自己偽裝成謙謙公子的索格王子,本質上其實是個暴發戶。

看來是我誤會滅了,整日吃這些肥膩的東西,怪不得見到饅頭會饑渴成那副模樣。

拿著刀子撥著盤子里的東西,搖搖頭︰「沒胃口啊,又很餓啊~」

對面的滅眼楮一亮,握住我的手腕︰「魚魚」

「有魚?在哪兒?」

「我帶你去。」

雖然慢了點兒,難得沒有打。

「對不起王子,大王子有令沒有他的吩咐,這位姑娘不能邁出大帳一步。」

不出意外被攔了下來,不過滅的倔脾氣上來是誰的面子都不會賣的,根本不听解釋,拍開侍衛的手拉著我便往外闖。

侍衛們顧忌他的身份,不敢動手更不敢違背大王子的命令,走出大帳不到十步,身邊已經圍了一群手持兵器的士兵。

「你們在做什麼?」

「將軍,大國師。」

看著眼前的場景不難推算出發生了何時,深藍色瞳孔收緊︰「滅,你在干什麼?」

握著我的手一僵,就在我以為他會放開的時候,卻被抓的更緊。

「捉魚,她餓。」

頗為感動的拍了拍他的手背,擋到前面,揚了揚腕上的金黃色手環……

「帶著這個鬼東西還能跑到哪里去,你們就對自己這麼沒自信?」

白鶴朝索格小聲嘀咕了幾句,後者大手一揚︰「退下。滅,不要再讓我失望。」

走了幾里路來到滅所說的小河,才發現正是與天朝軍營相通的那條,不知若是順著它游回去得花多長時間。

滅似乎比我還會享受這難得的自由,早就打赤膊跳進了水里,白日溫度偏高水也不是很涼便也隨他去了。

倒在草地上曬太陽,不知蘇逸那廝在忙些什麼,我是說過不用為我費心思,可沒想到會真的不聞不問。

手邊模到一個涼颼颼滑溜溜的東西,嚇得我跳起來大叫,原來只是一只紅鯉魚。

迎著滅疑問的目光,大略難堪。

「這是你抓得?」

他點點頭。

「做得好,我生火,你繼續。」

附近干柴挺多,沒費多大功夫便升起了火堆,抓起地上還活蹦亂跳的美食,懷有幾分抱歉。

「阿彌陀佛,我會盡量讓你感覺不到痛苦。」

「你敢。」

腳一滑,差點兒沒滾下河。

「妖妖怪啊」

「你連我的聲音都听不出。」

*d^_^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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