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桃听了,又看看杏兒,欲言又止。♀
這時候,一個身材偉岸的男子大步走來。杏兒立刻眼前一亮,丟下了手里的珠子,笑嘻嘻地迎了上去。
李然有些尷尬,可是看杏兒雖然呆呆傻傻的,可竟還記得他,心里就有些暖意。
他看向蘇陽怡,拱手行了個禮,道︰「少女乃女乃。」
蘇陽怡暗嘆了一聲,女大不中留。
「坐吧」,蘇陽怡讓人給他上了茶,笑道,「听說這一趟,不大順利。」
李然怔了怔,半晌,道︰「確實不大順利,死里逃生。」
蘇陽怡一怔。
李然斟酌了一下,道︰「要不是爺臨時換了鏢局,恐怕就真的回不來了……爺懷疑鋪子里有內奸,已經著手去查了。」
蘇陽怡漸漸顰眉。
現在回想起來,許多事情都不對勁。那些人與其說是針對她的,那未免也太過大張旗鼓了一些。
沈康好歹也是個舉人,能推動他,只能說對方手段不淺。
看葉澤這一趟雖然走得凶險,可是卻畢竟把東西都帶了回來。可見葉澤的深淺也……不像她想的那麼簡單。
李然道︰「爺吩咐過,請少女乃女乃放心,不管怎麼樣,都是先護著少女乃女乃要緊。」
聞言,蘇陽怡是有些感動的。
她低聲道︰「爺的一片心意,我都明白。」
說話間,她下意識地模了模自己的肚子。進葉家時間已經不短,肚子里卻一直也沒有消息……
她想了想,吩咐人去幫自己找個大夫來。
李然有些詫異,可是不當問的事情,他沒有問。
看杏兒高興的樣子,蘇陽怡道︰「李然你陪她去走走吧。春桃也跟著去。」
春桃看見了也是高興的,笑著站起來,答應了一聲。♀
少頃,大夫來了。見了蘇陽怡客氣地問安。
這是葉家常用的大夫,雖然年輕,可是听說醫術不錯。蘇陽怡請他把了脈。
大夫道︰「少女乃女乃的脈象沉穩……只是最近有些勞累,多加休息便是。余下十分健康。」
蘇陽怡欲言又止,後來遣散了身邊的丫頭,對大夫道︰「不瞞大夫,我所憂……」
她有些羞赧,道︰「所憂,是因為為何一直沒有身孕?」
大夫訝然,半晌。失笑。道︰「少女乃女乃的脈象還是處子之身。如何有孕?」
頓時蘇陽怡就被一道雷給劈中了。
大夫看她的樣子覺得稀奇,後又覺得女眷大抵會有些不好意思,便沒有多說,安慰了幾句︰「少女乃女乃的身體十分健康。只要多加調養,別的不愁。若是少女乃女乃實在不放心,我倒是可以為少女乃女乃開幾服藥先將養著身子,也為以後生產做準備。」
半晌,蘇陽怡點點頭,道︰「有勞大夫了。」
又請這位大夫去瞧了瞧杏兒。大夫說杏兒已經好了不少,只是這痴傻的毛病不是一日兩日可好,好好照顧著,說不定有好的一天。
送走大夫以後。蘇陽怡卻依舊發怔。
她想了很久,葉澤和她同床,還……
當時只覺得有哪里不對勁,也沒有發現落紅。可是葉澤的態度卻很熱烈,她也說不上來到底是哪里不對勁。
如今被大夫一語道破……
可她分明就是個典妻。說白了本就是為了借月復生子。既然同床,他如果不盡快讓她懷孕,也實在說不過去。
想到這里,她心里有些忐忑。可是這種事情,她也找不到別人來商量。現在她身邊唯一信得過就是春桃,而春桃恰好已經嫁做人婦了。
無奈之下,她只好把春桃找了來,進行了一次密談。♀
出來之後,兩人的臉色便都有些詭秘……
晚上葉澤回來以後,就發現蘇陽怡用一種讓人毛骨悚然的眼神看著他。
他怔了怔,道︰「怎麼了?」
蘇陽怡立刻站了起來,溫言軟語地伺候他月兌了外套,又給他上了茶水,笑道︰「相公回來了。」
葉澤點點頭,有些奇怪地道︰「你在家好嗎?」
「挺好的,好酒沒有這麼悠閑過了。」她道。
葉澤道︰「這就好。」
吃過晚飯,蘇陽怡提出伺候葉澤沐浴。葉澤想也不想就拒絕了。開玩笑,那不是給自己找罪受嗎?
蘇陽怡看著他道︰「你我夫妻,何必這樣客氣?」
葉澤倒不好說什麼了。這是蘇陽怡第一次說,「你我夫妻」。
她讓人注好了水,甚至在水里撒了很多花瓣。葉澤有些不自在,道︰「我一個大男人……」
「听說相公這趟出去,很是吃了些苦頭。」她溫柔地道,「讓妾服侍您吧。」
葉澤頓時就神魂蕩漾,哪里還想得起別的,乖乖月兌了衣服進了浴桶。
燭火下,她的小臉素面朝天,顯得格外溫柔又可愛。她得天獨厚,相貌是極好的,低垂著眼瞼的模樣簡直讓人心醉。
還有那雙小手,仿佛柔若無骨那般,在他身上,來來去去……
她的手藝算不得挺好,可是葉澤哪里還會注意到那些。
要支起身子親她的時候他突然清醒過來,只怕會一發不可收拾。他忍了又忍,半晌回過神來,想起一件事︰「听說你今天叫了大夫?」
蘇陽怡正認真地幫他搓洗胸膛,便向前低子。因在家里穿著隨意些,她胸前的風光便若隱若現。
聞言,她輕聲道︰「只是叫個大夫來調養身子,為以後懷孕做準備。」
「……」葉澤腦袋轟的一聲,盯著她的胸口,就覺得鼻子底下熱熱的。
蘇陽怡嚇傻了︰「相,相公……」
葉澤連忙擦了擦鼻血,道︰「你先出去吧,我自己洗就是了。」
蘇陽怡自然不肯,她道︰「相公怎麼突然流鼻血了?快擦擦才是。妾去給你找藥。」
葉澤嘆了一聲,抓住她的手,道︰「路上趕,沒有睡好。再加上有點著急上火,所以劉點鼻血……沒事的。你還是繼續伺候我沐浴吧。」
可不是上火嘛!
蘇陽怡似乎不大相信,盯著他看了半晌,道︰「真的?」
「真的,我還能騙你不成?我自己的身子,我是知道的。」
接下來的時光對于葉澤來說不但一點兒也不美妙,甚至是難熬的。
等到蘇陽怡終于把他整個洗干淨,伺候他出浴的時候,他的反應已經無處可藏。
葉澤尷尬地笑了笑。
蘇陽怡面色酡紅,可是只當是看不見那個猙獰之物。只管自己給他擦干淨身子。手腕若有若無地卻總是擦過去。葉澤整個簡直要爆炸!
有心想把她推開自己來。可是又怕她多想,只好自己硬撐著。
待擦完,他已經出了一身汗,轉身群瞧了瞧。發現自己的衣服不在。他道︰「陽怡?」
蘇陽怡轉過身把巾子放好。
葉澤頓時有一種不好的預感。他道︰「陽怡,我的衣服呢?」
蘇陽怡走上前拉住他的手,葉澤一下就僵住了。
她輕聲道︰「相公,休息吧。」
「……」
她的意思很明顯,低著頭的樣子雖然羞澀,可是依然勇敢。
葉澤倒抽了一口冷氣︰「你,你今天找了個大夫,不會是……」
「大夫說妾還是處子之身。」蘇陽怡淡淡道。
葉澤的反應是迅速繞過她,自己去找了件衣服穿上。系扣子的時候卻發現自己的手抖得厲害。
蘇陽怡跟了上去︰「這是為什麼?」
葉澤背對著她。有些僵硬,不說話。
蘇陽怡低聲道︰「相公可是對妾有什麼不滿意之處……妾是典妻,本就該為相公生兒育女。相公若是對妾不滿意……」
葉澤猛的回過頭,道︰「不是這樣的。」
蘇陽怡一怔。
葉澤低聲又道︰「不是這樣的。」
她慢慢低下頭,心中的滋味很復雜。給丈夫沐浴過後卻私自把衣服藏了起來。這種事情……實在不是她能做得出來的。
當初……她也誘惑了他,幾乎已經用盡了全部力氣。
可是沒想到,到頭來卻還是,一事無成。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在執著什麼,或許是因為二嫁之身若還是干干淨淨的未免屈辱。又或許是因為葉澤的態度讓她不安。
曾經她以為……葉澤應該是喜歡她的。
哪怕不多,可總有一點點,是對妻子的喜歡和憐愛。
從小她的生活環境就告訴她,一個男子去哪個女子房里的次數多數,便決定了他比較喜歡哪一個。
雖然蘇家清靜,蘇老爺無妾,可曾經也是有過兩個通房的。那時候大家都說蘇夫人命好得寵。因為蘇老爺很少在通房丫頭那里過夜。
可是葉澤不踫她……
她輕聲道︰「那是為什麼?」
葉澤看著她,半分看不透她在想什麼。
半晌,他道︰「陽怡,我是想好好對你的。你……值得最好的對待。」
蘇陽怡苦笑,手里緊緊地捏著自己的衣擺,半晌,道︰「相公是因為葉蘇兩家有故,不忍見妾被典賣,所以出手相助的吧?那相公以後打算怎麼辦,把妾送回蘇家,還是做主把妾嫁出去?」
葉澤一窒。
蘇陽怡猛的抬起頭,看著他,道︰「是把妾……再嫁給一個,您說的,會好好對待妾的人?」
這怎麼可能!他的陽怡怎麼還可能還會屬于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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