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到底還有哪里對不起你?她安小暖到底哪里又虧欠你一點?我們之間的事情為什麼總要牽扯到她?我不愛你,我一開始就說的明明白白,你到底有沒有臉?現如今,你將她害死,你覺得我還會向以前一樣輕易的饒了你嗎?」
曹心田滿臉錯愕,繼而反唇相譏,「就算你現在將我殺了,她安小暖就能活過來嗎?」
他站起來,掏出一把槍對準了她,「你說的對,就算我現在將你千刀萬剮了,她也不會回來了,所以,我為何要讓你死的這麼痛快?」
曹心田一驚,「你要干什麼?你別忘了,我可是你媽的——啊!!!」
還沒說出來,一顆子彈已經穿進了她的口腔,劇痛襲來,血如流水般從她的嘴里淌了一大片,曹心田捂住嘴疼的直接暈厥了過去。」
顧母皺眉,最後擺擺手,「隨意你,我回去了。」
黑衣人將曹心田拖了出去。
客廳里頓時又安靜了下來。
顧長卿看向眾人,聲音里透著無可比擬的打擊,「若我上一次就地處決了,便不會有這樣的結局了,我自己不能原諒自己——」
他閉上眼,身子縱然倒了下來。
葉磽眼疾手快的和權赫檸扶住,個個眼神憂郁。
***
將他扶到床上蓋好被子,幾個人在這間臥室里坐在一排,葉磽手托著腮幫子,「愛情到底是個什麼東西,能讓人神情憔悴,能讓人生死相許?」
「你這經常萬花叢中過的少將自然是不會明白的。」顧珍珍不免要擠兌他。
葉磽哀怨的看她,「萬花叢中,我只看見你這一點綠,你這個榆木腦袋眼楮在馬龍的褲腰帶上拴著呢!」
顧珍珍噎住,一巴掌拍在了他的頭上,「說什麼呢!連你好哥們的妹妹也敢調侃!」又接著打了幾拳。
葉磽擺手,「好好好,我錯了,別打了。」
「你們都去休息吧,我哥我來照看著。」
權赫檸點頭,「我們去別的客房。」
馬純純將針拔掉,燒還沒退,頭又開始有點暈了。
她自己推開房間便睡了起來,倒是葉磽在陽台上站了好一會兒才回房間。
這一晚上,大家都沒有睡好。
***
小雨依舊在下著,林驕陽開著車來到大橋上。
隨處有走了兩三個記者在拍照,他站在那里,看著那撞斷的橋欄,身子僵硬。
從橋上下去,河面上被雨滴圈成了一串串的漣漪。
很久,鞋子上被沉重的泥土沾滿,腳步都是沉重的抬不動腳。
從河邊上來,靠在車邊,渾身已經被雨水打濕。
掏出手機上,搜索一下安小暖的名字,瞬間新聞出來幾萬條。
微博上還被轉發了很多條,都送蠟燭表示祝福。
林驕陽開車買了很多蠟燭和一把大傘。
將大傘綁在了欄桿上,橋邊擺滿了蠟燭,一個心形,坐在邊緣,兩腿朝下耷拉著,手機一直在響,卻沒有人接听。
打了那麼次電話,卻沒人接,林母的心情還是忐忑不安來,和林父一起開車去找人。
等到來到大橋上的時候,那個身影可不就是自己的兒子嗎?
林母嚇了一跳,她不敢吱聲,和林父一起慢慢的走到林驕陽身後,一把抓住了他冰涼的身體。
「驕陽,跟媽回家。」
林驕陽一動不動,聲音晦澀黯啞,「媽,這不是真的。」
林母心情縱然好,但此時她還是有所收斂,「驕陽啊,這是人的命啊,你別太難過,以後多給她燒點紙錢就好了。」
林父瞪她一眼,「有什麼事先回家再說,明日去警局了解一下情況。」
在林父林母的拉扯下,終于將他拽上了車。
兩輛車子離開。
蠟燭旁邊一大束玫瑰被雨水點上晶瑩,一陣風吹過,蠟燭全部熄滅,黑暗的橋上陰風陣陣,秋風襲來,仿佛無盡的黑洞,淒厲無比。
***
第二日清晨。
天晴了,風停了。
警方破案了,犯罪嫌疑人曹心田以故意殺人罪移交法院處理。
為了圓滿的畫上句號,警方出動了大量的警力展開搜查安小暖的尸體。
經過了一個上午的搜查,在下午兩點左右,打撈出來一只女人的腳,腳上套有一個腳鏈。
腳的骨頭處泛白,疑被河里的魚類啃咬過的痕跡。
因為安小暖沒有親人在世,也沒法驗血證明這是她本人,但腳上的腳鏈卻讓馬純純證明了,這條腳鏈是她們一起在一家精品屋里買的,每人一只,基本不用別的旁證了,這件案情在網絡上掀翻了天。
安小暖這三個字的搜索位居第一,寥寥無幾的幾張舊照片被網友翻了出來,甚至和林驕陽的訂婚也被重新編寫了各種劇本。
顧長卿半靠在床上,顧珍珍端著飯菜上來,「哥,都熱了好幾次了,你好歹吃點啊。」
顧長卿擺擺手,「珍珍你去上課吧。」
「上沒上都沒什麼關系了,現在就等著交論文了,我不要緊,關鍵是你,哥,公司還需要你,你可別倒下了啊?」
「我沒事,你先回家,我等會要出去一趟。」他的嗓子損傷,聲音帶著一縷慘淡。
顧珍珍只好重新將飯菜端了出去。
他剛下床,手機便響了起來。
「少主,跟曹/小姐一起的果然有人,是一家私立醫院的婦產科專門給剖月復產的孕婦們打麻醉的一個男醫生,已經通報了公安廳,此人已經交代了全部犯罪事實。」
顧長卿眸子沉簾,「繼續說。」
「據她交代,曹/小姐拿著的是麻醉槍,實際里面是一針管的麻醉劑,只要進入**便可麻醉無可動彈,當晚,趁著安小姐不注意將麻醉打進她身體內後,安小姐只有頭部可以動,脖子以下是完全無法動彈的,因為藥劑量大,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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