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赫檸慢慢轉身,如期的對上顧長卿的目光。♀
他一個哆嗦,咚的一坐在了地上,吞咽了一下口水,「長卿,你咋跟個鬼魂似的,下來沒一點聲響?」
顧長卿拉開椅子和安小暖坐在餐桌邊。
「我要是不下來,還不知我在你心里是個連動物都上的人呢?」
權赫檸狠狠的瞪了一眼葉磽,笑道,「哪能呢?我只是比喻,並不是真的說你。」
「我猜也是。」
權赫檸坐起來,拿著筷子狠狠的在桌子下捅了葉磽一下,這才咧著嘴說道,「長卿,睡得還好吧?」
「挺好。」
「嗯,來到這里,就跟自己家一樣,咱哥們多年不用客氣,抽屜里的三盒子呢,不夠倉庫還有。」
顧長卿淡定的回答,「不需要,一只未動。」
顧長卿和葉磽對視一眼,緊接著八卦問道,「你這是打算要崽子了?」
葉小藝拍打了他一下,「咋說話呢。」
顧長卿轉頭深深地看了安小暖一眼,「什麼時候造人成功了,你們的大紅包一個都跑不掉。」
葉磽接話,「你顧少有孩子,別說一個大紅包,身為干爸的我,給他一棟樓。♀」
權赫檸不依了,「你是干爸,那我是什麼?」
葉磽哼道,「你跟小藝那會兒都有自己的崽子了,何必惦記著別的,那是我的位置,你上一邊去。」
權赫檸笑而不語,仿佛默認了他的話。
只是,馬純純和安小暖卻始終未吭聲。
直至她臉色突然一變,僵直的坐在那里。
馬純純看出了異常,拿出手機問她︰小暖姐,你怎麼了?
安小暖回復她︰純純,我覺得我身上又來了。
馬純純快速按著手機︰可是姐,大姨媽不才走沒幾天嗎?怎麼又來了?
安小暖沒再回復,不來的時候,她一直在吃調經的藥物,但很顯然,並沒有任何成效。
馬純純騰地站了起來,說道,「小暖姐,我有件事要對你說。」
她走到安小暖身邊,將她拉了起來,朝著樓上走去。
因為身上剛突然來,褲子還沒有濕透。
馬純純去葉小藝的主臥室拿出一卷紙一起和她走進了客房。
門被反鎖。
當安小暖月兌下褲子的時候,馬純純瞳孔一縮。
一把捂住自己的嘴,不可置信的看著血從安小暖的腿上,緩緩朝下流。
「姐!」
安小暖將褲子月兌掉,剛站起來,幾道血跡已經流到了腳踝處,鮮紅的血色好似有些控制不住。
她走向洗手間,馬純純急忙拿出紙巾將地上的血跡擦干淨。
為了避免葉小藝或者其他人知道,馬純純將自己小衣月兌掉,看了看安小暖的褲子,還好沒有血跡。
她一把將那條帶血的內/哭裝進塑料袋里,放進自己的衣服口袋里。
「小暖姐,我的內/褲你別嫌髒,將紙巾襯在上面,先暫時用一下,等你穿好我們立刻離開,我去超市給你買尿不濕。」
這已經不是衛生巾可以擋得了的事情。
安小暖點點頭,「謝謝純純。」
她穿上衣服,一卷衛生紙全部用上,此時的臉色比剛才白了幾分。
兩人下樓。
「我和小暖姐有點事先回影視城了,葉哥,等會你自己回去。」
顧長卿站起身,走到安小暖身邊,「你臉色怎麼這麼白?」
安小暖搖搖頭,「沒事,我和純純先回去。」
「那好,我送你們。」
安小暖堅定地說道,「不用了,晚上我打電話給你。」
顧長卿聞言這才安下心來,「好。」
看著她們離開,葉小藝疑惑,「我總覺得我嫂子和小暖嫂子怪怪的。」
不知是她獨自有這種感觸,顧長卿和葉磽也察覺出不對勁。
突然顧長卿騰地站了起來,就朝著門外走,葉磽也急忙追上,「等等我。」
權赫檸無奈的沖著倆人吼,「你們干什麼去啊?」
alice也見葉磽走,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一起上了車,坐在後面。
車子跟在了馬純純和安小暖出租車後面,行駛了不久,馬純純便發現後面的車。
「姐,顧少和葉哥在後面。」
安小暖微微側目,沉吟一下,「直接回影視城。」
她頓時明白了顧長卿的用意,但是,這件事,她並不打算告訴他。
行駛了一兩個小時,到達酒店門口,倆人下了車,走進酒店大堂。
緊接著走進電梯,回到803房間,直至關上門。
安小暖急忙將上次還未用完的一片尿不濕拿來,換上,並換了衣服。
等了好一會兒,不見他們敲門。
兩人稍稍放下心來。
馬純純看她一聲不吭,「小暖姐,我們去大醫院好好看看吧,說不定會好的。」
安小暖神思有些恍惚,「純純,我有一絲不祥的預感,長卿很快就會離我而去,並不是我多愁善感,而是女人的第六感向來很準。」
「姐,你別胡思亂想,顧少那麼愛你,只要你不說離開,他絕對不會離開你的。」馬純純不知是安慰她,還是企圖說服自己。
安小暖手有些抖,「這才十二月沒幾天,便來了兩次月經,每次間隔時間不過幾天,這並不是好現象。」
不知怎地,馬純純握著她冰涼的手,看著她瘦了很多的臉,突然眼眶便濕了,上下牙在打顫,「別自己嚇自己,姐,我們去找好的醫生來看看,這不是什麼癌癥,不是什麼治不好的病,醫生不是說還有百分之五的希望嗎?只要有一定點希望,我們就別放棄。」
「沒去t國前,我又去醫院重新檢查了一遍,事實上,純純,止血藥已經產生了抗藥性,已經失效了,而最直接的止血辦法則是先刮/宮,然後送檢,但那是治標不治本。」
馬純純急了,「可是姐,如果止血藥產生了抗藥性,已經無法止血,那長期失血過多,你會嚴重貧血,身體會嚴重的摧毀,不行,姐,等會我便帶你去醫院止血,然後讓醫生給你好好看看,送檢可查出病因,然後對癥下藥,說不定很快就會好起來的。」
安小暖鼻子酸澀,望向她,「純純,你以為,我不想好起來嗎?但是,事實是,我沒有得到上帝的寬恕,一次機會都不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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