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純純想了一下,說道,「那你跟顧少還會在一起多久——」
「不知,沒有期限,也許一天,也許兩天,也許十天八天,幾個月,我也說不了。♀」
「這些日後再說,現在要緊的是,你趕緊跟我一起去醫院,先將血止住,姐,听我的,你若想跟他在一起,就打起精神和疾病奮勇到底,以良好的生活態度面對,這樣才會好的快。」
安小暖想了想,點了點頭,「那我們這就去醫院。」
兩人收拾妥當出了酒店大門口,四周看了下,發現並沒有葉磽的車。
這才安心的打車朝著最近的醫院趕去、
戴著帽子口罩和墨鏡,幾乎不露臉,但是,她們以為葉磽和顧長卿走了,實際上,兩人早就在暗處的一輛出租車上等候多時了。
讓顧長卿猜測的沒錯,小暖的確有事瞞著他。
當看到她們進了醫院的時候,顧長卿不明所以,但仍然和葉磽一起下了車。
同時掩飾自己。
此時正值中午,人不多。
坐在走廊邊上,一個和二十二三歲的女人痛哭流涕的坐在她們旁邊。♀
經過詢問,才知道這位女人是來打胎的,因為懷孕了,男友別和自己分了手,讓她一人來這里打胎,打胎的錢都是借來的。
安小暖覺得上天就是如此造化弄人,想懷孕的懷不上,不想懷孕的偏偏來打掉孩子。
如果一個寶寶來到她的肚子里,安小暖,她一定會好好呵護他,絕對不會讓他還沒有來到這個世界上看一眼便匆匆離開再次投胎。
等到他們走進婦科辦公室的時候,醫生聞言她的名字便認出了她來。
語重心長的告訴她,「姑娘,實話對你說,你這雖然做了各方面檢查,但是有些病需要診刮才能確診,比如子/宮內膜癌,必須要診/刮,就是俗稱刮/宮,這是確認的唯一途徑,也是暫時止血的唯一辦法,尤其是你這種止血藥已經不管用的情況下,必須要用這種方法。」
馬純純神色擔憂,「醫生,我姐姐這病就沒有辦法了嗎?」
「從檢查結果來看,她是不孕不育癥的典型癥狀,又月經失調,但是,我現在無法判定她是不是因為子/宮內/膜上面出了病變,所以我建議立刻做一個診刮,也就是癌癥篩選,以確定是否有這方便的病情。♀」
安小暖沉聲說道,「那就做這個小手術吧,現在血已經止不住了。」
醫生點頭,「剛才那個叫做安小暖的女人啊,懷孕二個多月了,將孩子打掉,你說多可惜啊,你們倆的名字這麼像,你叫安暖暖是吧?」
馬純純和安小暖錯愕的對視,沒想到剛才來打胎的女人和她的名字一樣,只是這里她用了假名。
「是的。」
醫生開了一張單子,「好,讓你妹妹去交錢吧,我們去手術室。」
馬純純立刻接過單子但交錢,等她上來,安小暖已經進了手術室。
馬純純推門進去,站在安小暖旁邊給她打起,「姐,別害怕,我在這里。」
醫生戴上口罩,「沒事的,這里打的有麻醉,不怎麼疼,有點小痛,忍著點就好,有的身子敏感,會有那麼點,不過,不要緊。」
安小暖搖了搖頭,月兌掉一只褲腿上了床。
分開兩腿,將腳蹬在床的兩側。
兩個女醫生開始給她進行診刮。
安小暖覺得她被醫生給騙了,這哪兒是上過麻醉藥啊,上過麻醉藥為什麼還疼的讓人受不了?!
「啊!」她忍不住的尖叫。
馬純純神經一緊,「姐,很疼嗎?」
安小暖咬唇,點了點頭。
馬純純看著醫生的工具,也打了一個寒顫,而另一方,那個同樣叫做安小暖的打胎女人,卻疼的哭爹喊娘。
十分鐘不到,安小暖的小手術結束。
她已經臉色白了一片,醫生拿著一個小盤子,遞給她看,「你看,你的內mo刮出來多少,如果今天不做診刮,你這還要流四五天不會干,我們今天會送檢,大約四五天就可以出結果了。」
安小暖看著那盤子上的血肉,便不再看,「醫生,還要開點藥嗎?」
「要的,開些避免尿路感染和一些消炎藥,你先在這里休息半個小時,再走。」
安小暖點頭,慢慢的穿上褲子,躺在手術台上暫時休息。
旁邊的哭聲讓她不禁看了一眼,心頭瑟縮,不禁惋惜,女人最怕看錯男人,說來說去,疼的都是女人。
而男人,負責的還可以自己孩子都有保障,不負責任的,只能自己受罪,沒人心疼。
現在多少男人頂著一張還不錯的臉和花言巧語到處玩/女人,玩完還感嘆處/女少的可憐。
如果說男人是用身體來衡量愛,那女人就是用心和腦子甘願被洗腦和洗心,還無法自拔。
眼前的這位同名同姓的安小暖不就是其中一位嗎?
安小暖沒想到在這里踫見一位和自己姓名相同的女人,但她們都是一樣的可悲之人,一個有了孩子卻不能要,另一個,想要孩子卻得不到。
她躺在那里,看見另一個安小暖被疼痛折磨的身子,眼角也不禁為自己流了淚。
半個小時一瞬而過,安小暖慢慢的下了手術床,穿上鞋和馬純純一起走出去。
剛走出手術的門口,眼前的兩個人,讓她和馬純純站在原地,不敢去看另外兩人的目光。
安小暖嘴唇白的毫無血色,被馬純純攙扶著,只要有眼楮,都能看的出來,她剛剛在手術室里經歷了什麼。
「你們,到底還是跟過來了。」她聲音很低,仿佛說這句話都是全身的力氣。
顧長卿怒火攻心,他的耳邊一遍又一遍的回響著剛才在婦科辦公室問起安小暖的病因時,醫生的回答。
醫生說︰安小暖懷孕兩個多月了,卻硬是將孩子打了!
她將孩子打了!
那是他們的孩子!
他不知,打孩子的卻是另外一個同名同姓的安小暖。
「是,我們要是沒跟過來,還不知道,你安小暖能做出這樣的事情!」顧長卿眼楮里盛開一層晶瑩,「這麼大的事情,你說都不說,便將孩子打掉,安小暖,我果然是太相信你,我太相信你才會讓你一次又一次的將刀子捅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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