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士拔掉針頭不久,佑歌身上開始冒汗,一身大汗淋灕,只听見她大喊一聲「阿越」,猛然坐起來,緩緩睜開了眼楮。♀她的額頭冒出細密的汗珠,凌亂的頭發濕噠噠地貼在頭上,臉色依舊蒼白。
夏安夢折騰了一晚上,剛剛進入半睡半醒之間,卻被佑歌的喊聲驚醒,見她醒來,夏安夢一臉欣喜握住她的手,「太好了,佑歌,你終于沒事了。」
不同于夏安夢的滿臉欣喜,佑歌對她的話置若罔聞,她的眼楮直直地看著坐在右邊凳子上的江澤越的臉,眼淚突然奪眶而出,她緩緩地向江澤越伸出右手,喃喃道︰「阿越,阿越……」
江澤越一驚,他沒有想到佑歌被高燒燒糊涂了,一醒來竟然直接把他當做了「阿越」。他看著佑歌凌亂的頭發,盈盈淚痕的臉上掛著楚楚可憐的表情。
他的心頓時狠狠地抽痛,顧不上考慮夏安夢疑惑的眼神,伸出手緊緊握住佑歌伸向他的手,寵溺的語氣帶著說不出的溫柔︰「阿越一直在這里,阿越會一直陪著你,你乖乖地睡覺好嗎?」
奇異的是,佑歌听到他的聲音,竟然伸直了脖子看向他的腿,直到看到他的腿是完好的,這才面含微笑地點點頭,緩緩躺下,曲卷著身體再次睡著了。♀她的手依然緊緊地握住他的右手,似乎生怕他會突然消失不見。
眼前的景象只把夏安夢看得目瞪口呆,心里如同打翻了五味瓶,各種滋味陳雜。
夏安夢滿月復疑問正準備問話,只見江澤越伸出左手,做了一個噓的動作,要她不要打擾佑歌睡覺,害得她只得把嘴邊的話硬生生吞回了肚里。
夏安城打完電話之後沒有馬上回到病房,而是上街買了一些吃食。他推開房門,只見佑歌還在昏睡,卻和江澤越手牽著手,夏安夢坐在旁邊眼神渙散,呆若木雞。
夏安城一臉不解,皺著眉頭走進了病房,只見江澤越示意他過去握住佑歌的手,夏安城不明所以卻還是依言照辦。然後江澤越緩緩放開了手,走到夏安夢的身邊,雙手輕輕地搭在夏安夢的肩膀上,然後對夏安城說︰「她剛剛做噩夢了,把我當成了你。」
夏安城看到看到佑歌的手被「姜澤」握住,心里有些不舒服,但是對于「姜澤」這個解釋還算比較滿意,因為他很清楚自己和「姜澤」的身高,身形都比較接近,佑歌發高燒迷迷糊糊完全有可能搞錯。
可是夏安夢對江澤越的解釋卻是難以置信,因為她剛剛明明听見佑歌奇怪地沖著江澤越喊了一聲——「阿yue」。
江澤越伸手牽著夏安夢的手,示意一起離開。夏安夢心里莫名的不舒服,輕輕掙月兌他的手,站起身來,一個人率先往外面走。
江澤越和夏安城打了招呼,轉身往外走,就在轉身關上房門的時候,深深看了一眼佑歌蒼白的臉,然後輕輕地帶上房門轉身追著夏安夢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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