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不遵從身體的選擇呢?」
殷少騰的手背被左愛狠狠的拍了一下,四個鮮紅的指印立即浮現出來。
無所謂的掃了一眼手背上鮮紅的指印,殷少騰也不惱,那樣子仿佛被打的人根本不是他一般。反常的,他竟然慢悠悠的蹲,饒有興趣的看著左愛。
伸出自己被左愛打到的那只手,不顧左愛的反抗,殷少騰徑自抬起左愛的下巴,那目光就像是在欣賞一件完美的藝術品。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理智漸失的原因,左愛竟然覺得,此刻的殷少騰似乎也沒有往日里看起來那麼討厭。
一瞬間,她冒出了一個心思。
下一刻,為了讓自己保持較為清醒的意識,左愛又狠狠的擰了自己的大腿一下,那速度快的殷少騰根本來不及阻止。
「你瘋了麼?」
殷少騰的聲音陰冷而邪魅,似乎還夾雜著幾許懊惱與慍怒。說著,殷少騰大手一把狠狠的扼住左愛的手腕,不讓她再有傷害自己的機會。
逐漸消退的意識逼的左愛不得不這麼狠狠對待自己。
當白皙的大腿上又出現一大片淤青的時候,左愛的意識比前一刻又清晰了幾分。
左愛也不掙月兌殷少騰的大手,只是抬起自己的小臉兒,死咬著唇瓣,強行壓制住自己身體的難受與空虛,聲音虛弱的開口,「殷少騰,你放了我,好不好?」
看著左愛滿是汗珠的臉蛋兒,殷少騰的心像是被什麼狠狠的敲擊了一下,絞痛的很。
他與左愛見面的次數並不多,但是每次也沒有見過這般模樣的左愛。
現在的左愛,看起來是那樣的無助。
但是,他分明從她的眼中看到了希望。她不是一向都很討厭自己的麼?怎麼會把他當成希望呢?
難道,在左愛的心里,其實他殷少騰也是個好人?
「好人」的這個標簽,讓殷少騰的嘴角勾起嘲諷的笑容,他從來也不認為自己是什麼好人。
「放了你,我能有什麼好處?」
幾乎是沒有多做考慮,殷少騰的口中就傳出了這句話。話音落定,他才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
也是殷少騰的這句話,讓左愛意識到了自己究竟是有多麼愚蠢。
是她糊涂了,病急亂投醫,竟然會覺得殷少騰肯幫她。說不定,他也是這件事情的參與者之一呢。
殷少騰將左愛落寞、絕望的表情完全納入眼底,不知為何,心跳竟然漏了一拍。
他不喜歡這樣的感覺,很不喜歡。就像是自己的心被別人操縱著,根本不受自己控制。
拋去心中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殷少騰放開了遏制住左愛手腕的大手,狀似憐惜的撥了撥她額前已經被汗水浸濕的長發,幽幽的開口,「你應該慶幸,來的人是我,而不是別人。」
「嘖嘖嘖~瞧瞧,為了一個男人得罪了一個心狠手辣的女人。就算我不要你,她也會找來別的男人。也許,那些男人還不如我,誰知道是不是她在大街上隨便抓來的?」